第四百二十二章 固有印象

尹惜凡3人前几天1日之内破获清道夫与警方都无法解决的案件，这件事本身给刘天的冲击就有些太大了，甚至让这个年轻的民警对他们在清道夫中的地位有了误判、

“并没有，我这次能来也是有些巧合在其中的。只是听某位前辈说这里1直找不出什么线索，所以让我特地来看1眼。我原本以为是这里的人手太少导致的，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至少从进门前等在小区门口那十几号非凡者来看，这里似乎并不是什么缺少人手的地方。

“人手倒是不少……”刘着，往尹惜凡身边看了看，打趣般的说道：“对了，怎么今天就你1个人，你那两位女跟班没跟着？”

尹惜凡看了他1眼，脸上露出了1抹笑容：“第1，那两位都是我的搭档，我们之间没有上下级的关系，第2……”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

刘天也因为尹惜凡故意卖的关子让精神变得集中了1些，就在刘天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在了尹惜凡身上的时候，1旁处于半隐身状态的陈年年忽然开口道：“真抱歉，这次只有我1个人来了。”

原本以为附近只有自己和尹惜凡两人的刘天听到凭空出现的第3个人的声音，整个人差点蹦了起来。过了好几秒他才从这种惊吓中缓过神来，在尹惜凡身边搜索。

好在，有了之前的提醒，他很快就找到了因为充足阳光而无法完全隐身的陈年年。

“这是……”刘天半惊半疑的问道。

尹惜凡见自己和陈年年的恶作剧十分成功，便没有将这个玩笑继续下去，他伸手在陈年年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示意这里有个人存在，然后给刘天解释道：“怨火狐，她因为1些个人原因，今天不方便以全貌示人。之后我们交流的时候，也请你尽量当作她不存在，不要主动提起她。”

刘天回忆了片刻，才想起脑内关于陈年年的记忆，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道：“是那位能飞檐走壁的小姐！我懂我懂，我听说过作为非凡者确实会有这种时候。”

尹惜凡原本是怕刘天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不小心将陈年年的身份暴露，才没有说出她的真名，结果听到刘天这个回答，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了。

幸好，在他们交流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栋坍塌了1正面墙壁的低矮楼房周围。3人可以顺利的将话题转移到这片坍塌的建筑之上。

这是1栋5层，整体看起来十分像是公寓楼的复合式建筑。这种追求土地利用率的楼房原本在1片别墅之中显得有些扎眼，不过设计师十分巧妙的运用外观装饰让其融入在了这个高端小区之中。

建筑上被扯下来的1面墙朝东，正好与举行非凡集会的咖啡厅遥遥相对。

墙壁的残骸依旧横陈在地面之上，之前到来的清道夫并没有清理，只是简单的用了1根警戒线拦截了起来。

尹惜凡靠近了警戒线两步，朝那些残骸看去。这面倒在地上的墙壁已经不剩1块完整的砖块与混凝土了，似乎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反复碾压过1般，形成了1摊十分完整的碎末，看起来就如同沙画1般。

摆放着这片沙画的地面似乎也被这力量影响，轻微的向下凹陷了1段距离。

而在这片沙画之中尹惜凡并没有看到任何1道裂分，也就说明至少在倒塌之前，整面墙还是十分完整的。

尹惜凡沿着警戒线的边缘靠近了建筑，看到建筑之上与这面墙壁的连接处十分的平整，没有丝毫被巨力所拉扯的痕迹。而且他还在墙壁之中看到了不少用于加固建筑本身强度的钢筋。

似乎这栋建筑在建造之初就考虑到了用途和使用年限，特意做了补强。不过这也推翻了尹惜凡之前的猜测。这面墙壁似乎并不是被巨大的力量撕扯下来的，而是被某种切割的能力直接裁剪下来。随后墙壁由于缺乏支撑朝着外侧倒塌，而建筑本身则由于其优秀的强度而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这样1来就有些说不通为什么对方要将倒塌下来的墙壁再使用非凡能力碾碎了，难道是专门负责收尾的人做的？”

尹惜凡正思考时，刘天走到了他的身旁询问道：“怎么样，有看出什么吗？”

尹惜凡摇了摇头：“目前还看不太出来。不过好像和上次赵家的事情1样，有收尾的人。”

听到尹惜凡的回答，刘天直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我听1开始就被征调过来的前辈们说，最早来的那批清道夫也是这么说的。”

“最早来的清道夫？”尹惜凡有些诧异：“在我们之前还有其他清道夫来过吗，像我们这种？”

他1边说着，尹惜凡在自己身上指了指。

“真要说起来，好像确实不太1样。”刘天回忆了几秒后说道：“按前辈们的说法，最开始来的那些清道夫和门口负责登记的那4个比较像，有十几号人。他们对整栋楼进行了比较细致的排查。那些人至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对1些事情的流程也有了解。不像今天来的这些，各个都像是没出社会的小孩子。当然，这里面可不包括你们。”

刘天的回复不仅没有让尹惜凡感到开心，反而让他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几分。他现在所调查的这个非凡集会仓库被偷窃的案件似乎不是1件很简单的事情。

和赵家那次不同。前往赵家进行调查的清道夫是因为受到了汪诗柳的非凡能力影响，没有对赵家的老宅进行仔细的检查就返回了。而这次，清道夫则是进行了细致的排查。

对于调查非凡事件的细节，尹惜凡并不觉得这些已经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手会比自己1个还没成为非凡者几天的菜鸟发现的东西还少。

如果专业的清道夫都没法找到这次案件的线索，那叫他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尹惜凡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如多看看这里的情况，说不定就能发现些有用的线索。

想到这里，尹惜凡便招呼着刘天与陈年年进入了这栋被用来当作仓库的建筑之中。

从建筑的侧门进入走廊，眼前的视线1下子变得暗淡了起来。虽然开着灯，但似乎灯泡的亮度有些过低了。与此同时，尹惜凡耳朵里能够听到的声响也变得多了起来。

先他们3人进门那十几名看起来不是很正规的清道夫提前进入了其中，并且已经开始进行了1些探索。

从4处不时传来的叹息以及窃窃私语的声音中，尹惜凡也能才出来似乎大家都没发现太多有用的东西。

视野恢复之后，尹惜凡1抬头就能看到不长的走廊上有着34个监控摄像头，看起来安保措施做的不错。只是这些摄像头似乎早就已经停止工作了，其上用来显示运行的灯光也彻底熄灭。

在刘天的带领下，尹惜凡很快便从建筑内侧来到了被切割掉墙壁的其中1个房间。

这个房间原本应该是作为普通非凡材料储藏的地方，即便现在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洗劫1空，变得空空荡荡，也依旧能够感受到略微比外界充足的元力。

散落在房间地面角落的0星非凡材料被精心的安放了编号牌。

这些东西想必是小偷们在偷窃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数量不少，却并没有人拾取，可见这些人并没有足够充足的时间。

尹惜凡1边看着房间内的情况，1边向刘天询问道：“刚才我再走廊上看到这个建筑里是有监控的，有没有拍下什么有用的画面？”

“很可惜，什么都没有拍下来……”刘天耸了耸肩。“袭击这里的虽然说是清道夫，但他们似乎对电子产品有着很深刻的了解。他们行动的时间在夜晚。在行动之前，不仅将整个小区的供电全部切断，甚至还使用未知的手段破坏了这栋建筑中所有与电路连接的电器。

监控、电灯几乎是同时报废了，甚至就连专门为了预警的警报器也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我听前辈们说，这应该是1种雷电的能力。”

“雷电？”1听到这方面，尹惜凡便有了些兴趣。也不知道自己的凝雷能不能做到类似的效果，等有时间可以去尝试1下。

“是啊，你看天花板的灯泡，这些都是后来换下来临时装上去的。这栋建筑的电路似乎整个都遭到了破坏，连专门的电工师傅看了都直摇头。

我听说破坏这里的非凡者的实力很强，至少不是1般的非凡者能比的。我之前和马哥共同办案的时候也与1名使用雷电的非凡者合作过，不过他也就只能控制身周1定范围内的电器而已，要是想破坏1整栋建筑的电路，至少也得是个高手。”

尹惜凡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刘法。

“啧，无知的草包，知道1点东西就敢大放厥词了。”忽然，走廊之上传来了1个不和谐的声音。那似乎是本来想要压低声音，却又故意放大音量到正好能够让屋内的尹惜凡与刘天能够听到的话语。

刘天脸色1变，却并没有立刻反驳。这次参与调查案件的警员互相都熟识，而这个声音又不属于自己认识的同事，也就说明应该是某位新村不满的非凡者发出的。上面的命令是让他们尽量在和非凡者相处时保持克制，能不发生冲突就不要发生冲突。

然而尹惜凡在听到声音后却快步走出了房间。并不是他想引起什么争执，只是此刻的陈年年还停留在走廊上，不擅长隐藏气息的她很容易被其他非凡者察觉出来。

他刚走出门口，正好与从走廊另1个方向而来的几人撞了个照面，眼看已经没办法将陈年年拽到屋里，尹惜凡索性就斜着站到了走廊上，用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

而在对方看来，尹惜凡突然做出的这1系列莫名奇妙的举动，就很象是听到嘲讽后气不过便出来对峙。

在看到尹惜凡的反应这么大后，走在这支队5中最前方的男子装模做样的对走在末尾的少女呵斥了1声：“巧山，不要无礼。”

随后，他才对尹惜凡拱了拱手，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的说道：“真实对不住，我的妹妹不太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是临安朱家的子弟，我叫朱睿识，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尹惜凡看着对方有些紧张的样子，思考了片刻并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而是按照惯例随便捏造了1个：“在下徐小凡，无门无派。”

他原本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却没想到对方在听到这些后，刚才还算是礼貌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朱家子弟中为首的朱睿识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脑袋微微抬起，几乎是在用鼻孔看他。他冷哼了1声，嚣张的叫嚣道：“原来是个散修，我还以为是哪个势力的人呢。”

尹惜凡被对方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有些蒙圈，心中不免对于这些家族子弟的印象又变差了几分。他原本以为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是伊家特有的，没想到是所有家族的通病？

“堵在这里做什么，走快点，再这么下去连午饭都吃不上了。”就在空气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原本跟随朱家的警员从后方走了上来，让即将陷入冲突的双方分开。

朱家的子弟看到警员跟上后，也没有继续和尹惜凡较劲的兴趣，6续从尹惜凡的身旁走过。

跟随朱家的警员在路过尹惜凡的时候甚至还叹了口气。

等这几人走开了1段距离，在房间之中的刘天才探出了头，他有些好奇的说道：“对方是什么人，居然不认识你？”

“听他们自己说，是朱家的人。我们非凡者有的时候确实需要隐藏下身份，彼此交手前不认识很正常。”尹惜凡压低了声音回应道。

“我懂我懂。”刘天耸了耸肩：“所以我才觉得你比较厉害，不仅仅是破案的能力，就连心智也比刚才那群人强了不少。你看看他们，活生生就像是几个毛头小子。”

他正说着，忽然看到已经走出1段距离的朱家几人居然在回头看他，不由得1愣。

“我声音有这么大吗？”

尹惜凡轻笑了两声：“忘记跟你说了，非凡者里有些人听力很不错，所以以后周围有非凡者的时候，说话还是要注意点。”

刘天听到尹惜凡的话有些不知所措，这完全就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结果还被对方听了个干净。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是非凡者，要是他们太过记仇，找机会打几黑棍，自己连反抗的手段都没有。

不过尹惜凡还是轻拍了他的肩膀两下，示意没什么。他并不认为朱家会报复作为警员的刘天。刘天毕竟是普通人，如果朱家真的对他动了手，那清道夫多少会有些动作。

不过朱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记恨自己，尹惜凡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从他现在接触到的非凡者来看，这些家族子弟是其中最为愚蠢且傲慢的，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好在，躲藏在尹惜凡身后的陈年年并没有被对方发现。

之后的1段时间，尹惜凡跟随刘天在整栋楼房的所有房间都转了1圈，不出所料的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仅没有搬运，破坏的痕迹，就连地面的脚印也因为后来进入的清道夫破坏了个干净。尹惜凡猜测就算使用历史影像之类的魔法，估计也无法复原出出事当晚所发生的景象了。

这也让他更加确信，肯定有专门的人在完成偷盗后进行了扫尾。

他唯1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让爱丽丝来进行调查。可对方自从击败了原初之兽后，只有上次在面对汪诗柳的时候出声提醒了1下，之后便再没有动静了。

随着时间来到中午，尹惜凡3人也离开了仓库。

1出门正好碰到那4名在门口负责登记的清道夫在分发午餐。

每人1份盒饭，1瓶饮料，1瓶矿泉水外加1块巴掌大小的巧克力，不算丰盛。但要是和清道夫总部内部的餐厅比起来，却已经能用豪华来形容了。能够看出，这几名正规的清道夫还是十分开心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计算上尹惜凡两人，最后盒饭的数量缺少了两份。

当走在队5末尾的尹惜凡来到了领饭处时，看着空空荡荡的袋子1时有些愣神。

周围传来1阵讪笑，尹惜凡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几个朱家人发出的。

好在，尹惜凡不是什么心里薄弱的人，他原本想着提议自己去小区外边找个地方解决1下，却看到分发盒饭的清道夫做出了1个稍等的手势。

起初他还没意识到什么，可没过1会，他就看到另1名清道夫手中提着两个略显硕大的饭盒从门口的方向走来。

“啊？又来？”尹惜凡看着这似乎见过的画面，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啥。

分发盒饭的清道夫干咳了1声，解释道：“这是前辈……特意让我们给你的。”

原本在1旁幸灾乐祸的朱家人顿时感觉自己手中的盒饭不怎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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