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篇·怀孕与宝宝


婚后篇·怀孕与宝宝

婚后,姜黎和傅知言美滋滋过了两年二人世界。

对于孩子,姜黎一直秉持顺其自然的观念。

倒是傅知言,每次都相当谨慎。

姜黎起先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后来有次在他抽屉里发现了一份关于结扎的宣传手册。

晚上,傅知言洗过澡上床,照例要讨要亲亲,却险些撞上书页。

“你要丁克呀?”姜黎晃着手里的手册问,“怎么都没跟我讲过?”

作为夫妻,她当然想知道傅知言的真实想法。

傅知言摇了摇头,拿开宣传手册,抱着姜黎,好半晌才闷声讲:“没有,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他没说。

但姜黎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的童年是被爱包围着的,和哥哥关系和谐,被全家人捧在掌心,自然不排斥拥有后代,甚至毫不怀疑自己的家庭会美满幸福。

傅知言不一样,他从小就被父母讨厌,家庭氛围实在过于压抑,这就导致他对美好家庭的概念也很模糊。

但应该不是讨厌小孩,上次他们参加张俊女儿的百日宴,傅知言盯着墙上的全家福看了好一会。

对于拥有爱情的结晶,他是渴望的,只是原生家庭的阴影让他对自己能否做一位合格的家长有些担忧。

姜黎想了想,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柔声说:“傅知言,如果我们的宝宝出生,我相信你不会重蹈上一辈的悲剧,会做一个好爸爸的。所以,不要担心好不好?”

她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好。”

对上她温柔的视线,傅知言的目光柔和下来。

十指相扣,吻慢慢顺着颈部下滑,轻咬她锁骨。

接下来,是“顺其自然”的时间……

*

本以为还要过段时间才会有结果,岂料还没“顺其自然”几个月,姜黎便怀孕了。

孩子在腹中极其乖巧,以至于姜黎正常上下班近两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发现的契机也很奇妙。

那天,周勋生日。

姜黎因公出差了十天,姜万新一时高兴,做了一锅不明物体,给家里每人都盛了好大一碗。

除了傅知言,其他人都瑟瑟发抖,但姜万新表情期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默默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姜黎忽然神色大变,冲出餐厅,找了个垃圾桶抱在手里嗷嗷吐了起来。

姜万新担忧不已:“怎么了?是不舒服?”

“我去看看。”傅知言迅速喝完最后一口不明液体,放下筷子跟了过去。

姜颂立刻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我也去看看!”

傅知言走过来时,姜黎刚吐完,他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又倒了杯温水给她漱口。

姜黎漱口后,坐上边上的沙发,小口喝着温水,嘀咕了句:“真是的,最近几天老想吐。”

“胃不舒服吗?出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傅知言搓热手掌,覆盖在姜黎小腹处,轻轻揉了揉。

出差那几天傅知言不在,她又没什么胃口,自然没好好吃饭。

但怕对方说出下次和她一起出差的话,还是忽略了问题,说:“最近好像一直有点想吐,然后也比较嗜睡,不知道是不是湿气太重了。”

傅知言闻言,却沉默了好几秒才迟疑着开口问:“阿黎,你生理期……是不是推迟了?”

姜黎愣了一下。

事事都被对方照顾好,她很少关心自己的生理期,掏出手机看了眼记录,才发现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

姜黎眉心微蹙:“我以为是压力太大了,打算项目结束后去医院看看……”她瞪大眼,“等一下,我们之前……”

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周末,两人去泡了温泉,在房间里度过了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人心跳加速的一晚……

难道那个时候他们……?

两人同时想到了可能性,对视一眼后,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笑意。

跟着过来的姜颂只听到姜黎最后一句,见她脸色不好,顿时急了:“你们在说什么?之前怎么了?你不会生病了吧?”

不等姜黎回答,他又转身去抓傅知言的衣领,“臭小子,你对我们阿黎做了什么!?”

“哥。”姜黎握着自家哥哥抓人的手腕,脸色微红,“那个,我可能怀孕了。”

姜颂:“……”

他呆住了。

好像一个雕塑立在原地。

姜黎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姜颂的眼圈慢慢发红,声音哽咽,“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呃,比如?”

“一边高兴自己要做舅舅了,一边难受自己都快做舅舅了竟然还没女朋友。”

姜颂悲从中来,掩面叹息。

“你要当舅舅?”姜万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快步走过来浮起姜黎,拉着她左看右看,“阿黎,真的假的?”

“还不确定呢妈,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一行人便收拾了一下,直接去傅家名下的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明确显示姜黎已经怀孕,日期正好和温泉之行对上。

宝宝一切健康,后续按时检查就好。

姜颂捧着检查报告呵呵傻笑:“好不好是个小帅哥?这样就能跟舅舅一起驰骋赛场,我的赛车后继有人了。”

姜万新抬手往儿子头上一敲,“难道生女孩你就不喜欢了?我没你这种重男轻女的儿子!”

她力道可不小,姜颂哀嚎一声:“妈!我什么时候重男轻女了!都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妈,我长得就比较像你啊!万一阿黎生个长得像傅知言的怎么办!我受不了那个委屈!”

他时不时要见到长得像傅誉的傅西顾已经很烦了!

傅知言:“……”

青年此刻无暇顾及大舅哥对自己的嫌弃,而是望着妻子的腹部,眉心微蹙,脑子里缓缓冒出三个字:真的吗?

他其实很想要个女儿,但他们的孩子,还是长得像阿黎比较好。

……

预产期在九月。

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姜黎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怀孕的这段时间,她和傅知言搬回了姜家,简直就像是珍稀保护动物进了保护机构,全家人几乎寸步不离,尤其是傅知言。

傅知言改为居家办公,一日三餐都跟营养师学过后给她做,给她按摩捶肩,无微不至。

有时傅西顾也会来,小朋友长大了些,在钢琴方面显现出惊人的天赋,常常给姜黎弹些温和舒缓的曲子,帮助她放松。

生产当天,是傅知言陪着进的产房。

因为孕期注意的缘故,生产过程还算顺利,没受什么罪,孩子就被护士取了出来。

拍了两下孩子,确定健康后,护士抱着孩子转过头来,对傅知言说:“傅总,恭喜您喜得千金呀。”

但孩子的爹压根没在乎过孩子,握着姜黎的手不住低语。

青年眼圈发红,唇色泛白,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姜黎被推走后更是脱力一般,扶着墙好久才缓过来。

跟孩子是他生的似的。

……

关于孩子的名字,全家人集中思考了好几天,最终取名姜以宁。

女儿跟着姜黎姓这件事,是傅知言提出来的。

姜颂很满意他的识相。

对嘛,他妹怀孕生产那么辛苦,孩子就该姓姜才对。

连带着对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倒是傅宜华,听说这事后差点没气晕,连着十多天打电话给傅知言让他把孩子的姓氏改回去,说什么傅家的后代怎么能跟别人姓。

傅知言只当没听见,一概不理。

从前他就极其讨厌自己的姓氏,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姓。

家里又没皇位。

他们只会有姜以宁一个孩子,所有的爱都是她的,所有的资产也都留给她。

傅知言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那就是,孩子到底像谁多一点?

*

生了孩子之后,姜黎才知道什么是养娃比生娃更难。

小朋友爱哭又爱拉,非得被人抱在怀里才能消停。

他们是有请帮忙的月嫂,但傅知言多少有点不放心,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头几个月几乎是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工作,手边常常放着奶瓶和纸尿布,对如何照顾新生儿越发得心应手。

倒是姜黎这个当妈的,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泡奶粉,因为每次她想干点什么,傅知言就会亲亲她的脸颊,让她去好好休息。

林思雨来家里,见到傅知言抱娃的场景,下巴都快惊掉了,悄悄问姜黎:“你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们家主打一个自愿。”

姜黎笑嘻嘻说着,靠上沙发。

能下地后,傅知言常常陪着她做康复,加上不用操心孩子,恢复很快,一丝憔悴也无。

倒是傅知言,看上去比生娃前瘦了好几斤。

“啧啧啧,你应该出一本训夫手册,你老公现在太模范了。”

林思雨感慨着,又扫了眼傅知言。

以前念书的时候很难想象傅知言那种冷面学霸,有一天会站在窗边的阳光下抱着孩子轻晃。

一派温馨景象。

后来孩子半岁之后,便没之前那么需要操心了。

但二人世界的时间并没有因此变多。

只因姜以宁实在是太粘姜黎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靠在妈妈怀里,大一点后也要睡在姜黎边上,抓着妈妈的手指或者衣服才能睡着。

醒的时候,也大多时候盯着姜黎看,哪怕妈妈在工作也要在旁边待着——反正就是不准妈妈离开她的视线!

小小年纪,霸道又夸张的占有欲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姜黎也觉得奇怪,明明是傅知言带孩子比较多,可姜以宁就是更爱缠着她。

好几次,傅知言试图把孩子推去隔壁房间,自己和姜黎共处,可姜以宁像是猜出爸爸的企图,小嘴一扁就哇哇哇哭了起来。

小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过来时,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

傅知言没法,只好憋着当和尚。

周五这天,姜黎刚下班,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个信封。

浅粉色的信封透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里面是一张精美的立体卡片,打开后,是一行蓝色钢笔写的字,看样子是一个地址。

卡片下面还垫着一张房卡。

姜黎勾了勾唇,收起信封,驱车前往信封里的地址。

车停在一家奢华酒店楼下。

姜黎进电梯,刷卡上了顶层。

找到房间号,她深呼吸,滴声响后,门打开。

淡淡的玫瑰香扑面而来。

此时,夜色已至,室内只点着地灯,室内烛火隐约跳动,光线朦胧暧昧。

傅知言早已洗过澡,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坐在沙发上等她。

青年身后,是一整面落地窗,落座后可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姜黎脱掉高跟鞋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是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阿黎喜欢吗?”他问。

“喜欢呀。”

“那……还有更让你喜欢的,阿黎要不要试试?”

傅知言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侧,在她掌心落下轻吻,望过来时眼尾微勾,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姜黎被他这样看着,暗骂一句狐狸精。

怎么有人白天男妈妈晚上男狐狸精啊?

傅先生身兼数职,辛苦辛苦。

但吐槽归吐槽,她到底还是抵挡不住美色诱惑,弯下腰亲了下傅知言的唇。

蜻蜓点水般,却像是开启了对方的封印。

她被掐着腰抱起来按在傅知言膝上,惊呼都被吻湮灭,滚烫的呼吸几乎要把她融化,他的指顺着衣领向下,经过的地方都像是带起电流,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几近缺氧。

细软如猫儿似的声音自唇瓣间溢出,她抓着对方柔软的发丝,眼前蒙上一层水雾。

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抱进浴室。

傅知言细心地给她按着头皮,柔声问:“刚才舒服吗?”

“嗯……”

姜黎转过身,勾着他的颈想要更深一步交流。

傅知言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珠,细细吻着。

平常被姜以宁盯囚犯似得盯着,实在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十指相扣,气温逐渐升高……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姜黎推了身前的人一把,对方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声线已然因为青/动哑得厉害:“别管……”

但电话对面的人格外有耐心,铃声响个没完。

在姜黎眼神警告下,傅知言起身去接电话。

谁知却是保姆打来的。

他眉心微蹙,离开前分明都打点好了一切,怎么会打来?

电话接通,保姆抱歉地说:“先生,小姐刚才醒来看不见您和太太,哭了好久,我实在是哄不好才打给您……”

像是要印证她的话,姜以宁嚎啕大哭。

傅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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