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料之中
“如果活不下来，只能说实力有限。”
陈阳对他们的生死并不关心，即使真的全部团灭他也有备用计划，只不过璃有洁的委托可能就完成不了了。
陈阳估摸着时间，第一批见过他的人应该会在城门口休息，只要引发动乱，不管是趁乱进城还是在外停留，他都可以掌握局面的主动权。
“人如草芥。”陈阳自言自语。
数值得到提升，陈阳只花了二十七分钟就来到古龙城城口，和陈阳预料的一样，城卫正在小心翼翼地处理城口突然倒地的群众，一些被阻止进城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半小时前，好几个想要入城的人在登记信息时突然倒地，不明原因的城卫喊来职业是医生的医疗人员帮忙查看，却无法诊断出病源，疑似是心脏衰竭猝死的。
原本以为只是很普通的突发性事件，没想到后面触发相同症状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小队长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棘手的事件，但他认为作案者很有可能就混在幸存者之间。于是城卫中的小队长下令将同一时间进城的可疑人员全部抓捕并严加看管，等待上面的人来处理。
抓了有三四十个人，死了也有二十多个，小队长感到头有点痛，他紧急拉了职业是医生、护士和牧师，甚至连侦探都叫来一个，可他们都表示无从下手，摸不着头绪。
那个侦探甚至奇葩的提出他们的共同点是心率平缓时才无缘无故死亡的，好家伙，气得小队长直接拿着剑鞘把他撵走。
当他看到陈阳时已经麻木了，好，又增添一具尸体，他心想。
可是陈阳走到了他面前，询问现在可以进城是否可以进城。
小队长打了个激灵，难不成死亡诅咒结束了？的确，他回想起来似乎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猝死的人了，嗯，既然如此就把后面想进城的人都放了吧，也不能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于是小队长下令将后面没出现死者的时间里想进城的人都放了，怕他们在填写信息时又突发意外，便直接催促他们不用填了直接进城。
于是陈阳的信息上只有出城记录而没有入城记录，原本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他忘了城中可不只有城卫才会记录城门信息......
回到冒险协会，这次璃有洁也没有喝酒，而是正经地穿上职业服为一队新手冒险者介绍冒险协会的规则。
“所以说呀，成立冒险团对你们很有帮助的，对了，有些注意事项你们要记得......”
璃有洁正讲在兴头上，突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向她袭来，她一脸不爽地接住，对站在前方的陈阳说：“喂，小子，你【脏话】没看见我正忙吗？我【脏话】你！”
接着系统出现提示：无法有效转换对应词汇，已做特殊处理。
璃有洁在陈阳推开门时就知道他来了，可璃有洁没想到的是陈阳不分清场合和时间，直接把她在萌新面前温柔体贴、美丽大方的好形象毁了。
有一说一，璃有洁长得也很漂亮，底下的萌新们也的确对这个温柔的“大姐姐”有好感，可没想到璃有洁脱口而出的脏话直接将众人吓退，一个个都找着理由先离开了。
“哎，你们别走啊，其实我......”
璃有洁想了一会儿也找不到好一点的理由，说来也奇怪，她的脾气也没有那么暴躁的，偏偏在陈阳面前此次破防，不过说真的，骂完陈阳后整个人都好多了。
陈阳知道是他那独具一格的魅力发挥作用，看来魅力虽然只下降一点效果却是最直接的。
“你小子【脏话】了？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骂你，你【脏话】【脏话】，我【脏话】......”
越靠近陈阳，璃有洁就觉得陈阳越让人感到讨厌，就好像血脉里就促使她用一切她知道的污言秽语来咒骂陈阳方能解恨。
察觉到不对劲的璃有洁喝下一杯冰啤，清爽的酒水带来的感觉让她冷静下来，可即使她有意克制，心头还是有一团无名火。
“你小子呜...是不是学到坦克的嘲讽技能了？这效果真的绝。”
璃有洁忍住不说脏话，在她看来陈阳很有可能猎杀魔物时领悟到绝佳的嘲讽技能，就这效果，怕不是站在战场上会连友军都忍不住给他丢个技能。
因为刚才她敏锐地注意到有个萌新偷偷朝着陈阳所在的地上吐了口水，这明显就是一个无差别的群体嘲讽神技啊。
陈阳对此也没有办法，他早就看过魅力现在的信息了，对人族产生不可修改的情绪，等级低于就是死仇，等级高于就是臣服（相当于另类的忠诚，不过效果不同）。
他已经尽可能地减弱效果的影响，勉强使效果减轻到恼怒和恐惧（相当于另类的尊敬），系统只会告诉他抑制的方法，此后他还是要靠自己摸索。
不过陈阳对此基本无所谓，进城以后他时不时就会被小孩用石头砸，成年人或许还会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他们看向陈阳的目光都是十分的不满。
如果不是城卫的小队长目前焦头烂额，很有可能会禁止陈阳进城，最不济也会特意关照他。
原本陈阳以为璃有洁等级那么高受到的效果应该微不足道，但现在看来似乎效果更明显，这一点系统并没有说明。
“这是否是你想要的。”
陈阳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璃有洁有更多纠缠，完成这个委托就向莱尔提议离开古龙城吧，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璃有洁这时才看向她手中的物品，“你小子【脏话】怎么做到的啊？”
璃有洁没在意自己又说了句脏话，远古造物的强度她是知道的，虽然她第二职业是辅助类，但以她五十二级的最强一击也无法将远古造物成功破防。
璃有洁不得不猜想，既然陈阳能得到这个东西，是否意味着......
“捡的。”陈阳直接打断璃有洁的猜想，说完后就上二楼去找莱尔他们。
“呵，什么东西你都捡得到是吧？”璃有洁嘟囔着，不打算告诉陈阳莱尔他们并不在上面。
陈阳上了二楼，发现门是关着的，于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之前杂乱丢弃的资料也收拾地整整齐齐，不过既然大部分物品都还在，意味着莱尔他们也没有退房，想到这陈阳认真思考了一下，他们有交过借宿费吗？似乎璃有洁也没有跟他们提过。
陈阳不打算先向璃有洁询问两人的动向，他来到窗前的桌台，一本一本地翻阅莱尔的资料。
翻了没多久，陈阳就发现有一处远古造物的信息被人打了个圈，旁边还标了个疑似，他又翻下一页，最上面还有一行小字：远古造物出现的时间恰巧是在魔族和人族签订和平协议，也就是二一五零年，有位老者似乎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
之后就没有任何记录了，陈阳让系统分析，得知莱尔写下这段话是在一小时到两小时之间，既然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碰面，说明老者大概率不在外城，内城的话他是进不了的，因为内城有规定，不允许非白色皮肤的低下人族自由进入。
即使是新木级冒险团也只能在外城的冒险协会提交委托，不过只要他们完成璃有洁的委托，晋升为青铜级冒险协会，陈阳就可以短时间在内城停留，不过一些贵重场合还是不允许进入。
陈阳记得神明对他说过，祂将蓝星的一些现状复刻在这个游戏里，让玩家有着良好的游戏体验，不过祂没有明着说明有哪一些行为被复刻，让玩家自己自由探索。
果然，以现在的情况还是要去找璃有洁，不过交房租这件事陈阳是不会主动提及的，只要璃有洁不问他就当作不知道。
下楼，没看见璃有洁的身影，陈阳问了下服务员，服务员表示璃有洁拿着一瓶酒往楼上去了，应该是在三楼。
陈阳思忖，为什么她要上三楼，是因为给她的造物核心吗，似乎现在上去不太好......
陈阳担心三楼有什么触发式的机关，不然他早就上去一探究竟了。
保险起见，陈阳又询问服务员上三楼是否有什么规矩，恰好这时客流量很少，服务员心情不错，虽然对陈阳有些莫名其妙的厌恶感，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这位客人，三楼是被璃有洁大人私自改造过的，只要有她的允许，我想是可以进去的。
服务员的回答并没有给陈阳任何帮助，但看样子也是问不出什么了，好感度不断减一的声音听着就烦。
没办法，陈阳将服务员打发走，准备前往三楼。
连接三楼和二楼的扶梯肉眼看着没什么特殊，款式和颜色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些灰尘在上面罢了。
陈阳将一块护邪的碎片丢在上面，等了好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陈阳尝试踏上去，刚把右脚放扶梯上面，一道闪光将他的腿整条切断......
陈阳回过神来，此刻的他才刚准备抬起右腿。
陈阳又仔细打量扶梯跟墙壁，没有丝毫变化，一切迹象都表明刚才都是他的幻觉，可鲜血淋淋的场景和钻心的疼痛仍然记忆犹新，陈阳猜测这应该就是恶魔感知的能力。
也就是说璃有洁还真的在三楼和二楼的连接处设置了机关，陈阳预知到的场景还是太少了，无法判断出伤害来源是哪，也就没有办法进行规避。
“死物可以通过，活物不行吗......”
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只能等璃有洁自己从三楼下来了。
而现在空闲下来，陈阳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根据原先计划他不能频繁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上，等事件发生后他的嫌疑降到最低再选择出城。
或许可以在莱尔他们回来之前再收敛一下气息？陈阳思忖，系统对精灵族的标签是避邪，说明恶魔血脉对索菲娅的影响更大，索菲娅会对现在的他有着更强烈的情绪表达。
如果只是态度变得恶劣倒没什么，根据魅力影响带来的好感度跟NPC刷取的好感度是分开统计的。
魅力影响的好感度决定了NPC对你的态度，而靠礼物和行为获取的好感度决定了玩家对NPC的攻略进展，不过两者还是有关联的，态度决定了好感度的提升难度。
可如果索菲娅还能看出其他东西，陈阳可能在冒险团甚至古龙城都没有容身之处了。目前不清楚索菲娅的辨析程度，如果对陈阳产生严重威胁，他不介意故技重施，派一只领主级的诅咒蜂来解决问题。
但......这样做会有一个明显的坏处，陈阳知道索菲娅是莱尔的心灵支柱，可能莱尔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恰好被索菲娅救赎，如果索菲娅死了，陈阳无法想象莱尔崩溃时会做些什么举动，毕竟他无法确认莱尔死后是否可以将世界之核进行回收。
思索到这时，陈阳也回到房间内，这时他才注意到这是一间单人房，带着疑惑陈阳站在唯一的床边仔细观察。
嗯，床面比较整洁，没有任何个人物品，被子有一股好闻的鲜花味，似乎很像索菲娅身上的味道，以这张床的大小，如果两人想要挤一张床就必须紧紧依靠。
莱尔和索菲娅好像还没发展这么快，那莱尔很有可能彻夜未睡或者在椅子上休憩。
以防索菲娅回来继续唠叨，陈阳选择在地板上盘腿打坐，像修仙小说里的那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那样，将自己的精神集中，逐渐把属于恶魔主宰的气息释放，然后尝试将它们凝聚并融入身体内。
由于担心内城的那位强者察觉到这股气息，陈阳释放一点就赶紧凝聚并融入身体，虽然效果大打折扣，但胜在安全。
此外，为了防止莱尔和索菲娅突然回来，陈阳不仅将门反锁，还在门的外把手镀上一丝恶魔气息。
稀薄到什么程度呢，普通人入手也只会感到一股寒冷，其余什么副作用都没有，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陈阳有人到来。
陈阳相信，即使是“天眼”和那位强者也无法准确地查到恶魔气息的具体位置。不过，如果有选择的话，陈阳还是会尽量避免与其正面接触，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此时在内城的一处密室，正在池水里休养的神赐级强者又在外城感知到一缕属于极致黑暗的气息，他几乎可以断定在外城有着不亚于魔王气息的魔族出现。
本来他是不想继续管的，奈何这股气息过于霸道，连他这种层次的强者都感到一丝不安。
“莫非那位大人有新的计划，不对，此事应该在大人的计划之外，我必须将此事禀告给大人，求祂定夺！”强者起身踱步思索，休养的事已经顾不上了。
他掏出一枚带有猫头鹰图案的金币，注入魔力后将其捏碎。
做完这件事，他又拿起身旁黯淡的水晶球，当他注入魔力时，水晶球迸发出耀眼的紫光，将昏暗的密室照亮，同时也将猩红的池水暴露在空气中。
墙壁上还挂着十一具尸体，有些尸体脸上挂着狂热的表情，有些却像是看见了世上最恐怖的存在，脸上的表情过于惊悚。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身上有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暗紫色符文，并且四肢都被划了一两刀，此刻伤口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了。
如果是明月帝国的冒险者想必很快就会认出这十一人就是璀璨级的晓月冒险团，拥有着海量声望的冒险团在此人面前只不过是疗伤的药引子罢了。
“真理之眼启动，查找最近的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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