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扒它皮做围脖
吴尊的师父。
她竟然没有坐牢。
看到我的脸,她由慈悲脸秒变咬牙切齿。
立马抽出桃木剑对准了我。
“当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
她冷笑着一步步向我靠近。
在她准备举剑刺向我心脏时。
噗!
我咬破自己舌尖,一口老血喷出去。
转身就跑。
靠!
最近诸事不顺,总是特么的阴沟里翻船。
扑通!
黄皮子毒气太厉害了。
我撑不住了。
“贱人”她被我那一口血恶心地跳着脚追过来。
恨意化作了毒汁,汩汩地往外冒。
砰!
“娘子”
老鬼来得太及时了。
宽大的衣袖扇飞了黄皮子跟那个漂亮女人。
他焦灼地抱起我,“娘子。”
“唔!老鬼…我,我好恶心。”
想吐。
黄皮子放的妖气太臭了。
可不等我吐,柳宗元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无双,没死吧?”
死长虫,会不会说话?
我恨恨瞪了他一眼。
柳宗元摸摸鼻尖,“还能瞪我,伤得不重,等着,我这就给你报仇去。”
“把那只黄皮子,给我扒了它的皮,做围脖。”
我气得咬牙。
这小畜生太阴毒险恶了。
“好嘞!”
柳宗元答应得响亮。
我放心地晕了。
等我醒过来,天黑了。
老鬼盘膝坐在炕桌前划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
柳宗元不在。
“柳宗元呢?”我问老鬼,“是不是给我做围脖去了?”
“娘子醒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老鬼挪过来,伸出如玉的手指搭在了我手腕。
“我没事”我欠身往窗外张望。
老鬼收起手道:“别看了,柳宗元在为娘子熬粥。”
“他没去抓黄皮子?”
这个柳宗元,一点都靠不住。
“去了,没抓到,黄皮子被黄家保家仙保下了。”
我懵!
“你说的是谁?”
老鬼阖上笔记本电脑,解释道:“今天那姑娘的奶奶是黄奶奶。”
黄奶奶?
这就有点麻烦了。
黄奶奶供奉的是黄仙黄皮子,她又曾经帮过我,这我要收拾那只黄皮子,说不定还得得罪黄奶奶。
偏偏黄奶奶的孙女又跟我有过节。
这特么的狗血缘分。
真烦人。
“虽然如此,但那黄皮子几次三番对娘子不利,为夫绝不让娘子受这个委屈。”
他的妻子,他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岂能让只畜生来给她气受。
“对,老鬼,你去扒了它的皮给我做围脖。”
还是自己男人靠得住。
我眼睛亮晶晶地瞅着老鬼。
老鬼伸手搂我入怀,“好”
他话音刚落。
我都没来得及感动。
外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无双在家么?”
黄奶奶?
我从老鬼怀里抬起头来,对上老鬼意料之中的视线。
“黄奶奶不会是来送围脖的吧?”
“娘子多虑了,怕是娘子的围脖要飞了。”
老鬼扶我坐好,帮我整理着衣领,对外面堂屋的柳宗元道:“柳宗元来客了,请她进来。”
忙着熬粥的柳宗元哪有功夫搭理外面的人,往灶台里塞了把柴。
拉开条门缝对外面喊了句,“搁家呢!来吧!”
黄奶奶这才从院子里走进来,推开堂屋的门,刚好看见熬粥的柳宗元。
他是仙。
出马仙做了那么多年,她也是有些道行的,一眼看出了柳宗元的真身。
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瞪下来。
仙家竟然在做饭?
她一直以为,仙家都是很神秘,高高在上的存在。
怎么竟然也这般接地气?
这,这莫不是她眼花看错了?
揉揉眼。
柳宗元虎着脸瞥了她一眼,“你这老妪来做什么?”
莫不是来给他家无双送围脖的?
今天他去追那黄皮子,就是这老妪护着那黄皮子不放。
还有那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女人,居然是这老妪的孙女。
可恶。
“仙家,今日多有得罪了。”
黄奶奶诚心诚意地道歉。
柳宗元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黄奶奶有些尴尬。
“莫要理他,一个小辈也敢猖狂。”
这声音,这话。
成功激怒了柳宗元。
回头瞧见了跟在黄奶奶后面进来的老妇人,银色长发盘在头顶。
身体富态,精神抖擞。
两只眼睛格外有神。
柳宗元呆愣了一瞬,只听那老妇人道:“无知小辈,还不见礼。”
“黄三太奶好大的威风。”
老鬼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柳宗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仰起下颚道:“你一只黄皮子,在我跟前充什么长辈,咱俩可不是一个祖宗。”
哼!
懒得鸟她。
被称为黄三太奶的老妇人,听见老鬼的声音,脸上的倨傲顿时收敛了几分。
瞥了眼柳宗元,跟着黄奶奶进了里屋。
原本老旧的里屋被老鬼改造得极为复古,又极有韵味。
四米的大炕上,一半改成了榻榻米书房,一半留作休息的床榻。
偌大的窗户挂着飘逸却不透光的白色窗帘,看起来特别的仙。
炕下面铺上了地毯,琴桌,古琴,香炉,书架。
还有我养的那株牡丹。
黄奶奶不敢放肆打量,只偷偷瞄了眼,忍不住暗暗感叹。
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洞府吧!
黄奶奶看看自己的脚,鞋子很脏,都是沾的雪跟泥。
犹豫了一会儿才脱掉鞋子走了进去。
那个黄三太奶低垂着眉眼,跟着黄奶奶身后进来。
我靠着墙角从黄三太奶身上看见了她的原身。
“见过上仙”黄三太奶对老鬼还是很尊敬的。
黄奶奶跟着黄三太奶行了一礼。
老鬼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坐在老鬼身后,难得的乖巧。
“无双”
黄奶奶忍不住先开口了。
我笑着一口小白牙,眼尾扫着黄三太奶问黄奶奶道:“黄奶奶有事儿?”
“确实有点事,就是黄三太奶族孙的事儿,你看能不能打个商量,饶它这一次。”
许是黄奶奶觉得她自己要求过分。
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
满是老茧的双手捏着衣角,看得出来很紧张无措。
我眨着大眼,故作天真无邪道:“黄奶奶你不用拘谨。这话你问我可问不着,是它不肯放过我,您看,能不能让他放过我啊!”
黄奶奶:!
这话怎么说?
黄三太奶老脸微变,“如此说来,你是不肯原谅我族孙了?”
卧槽!
她挺横啊!
????????
有老鬼在身边。
我能吃她的狠话?
啪!
我拍桌而起,“咋滴!想替你族孙出头啊?
好啊!来呀!一定奉陪到底。”
眼看我要跟黄三太奶杠起来,黄奶奶赶紧解释,“无双别误会,三太奶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就是来求个情,看在黄奶奶面上咱退一步好不好?”
“你们想如何?”老鬼幽幽开口。
“饶它一命,收它到您堂口下,为您跑跑腿,上仙您看,这样可好。”
黄三太奶明显对老鬼讲话客气的很。
原来在实力面前,我就这样不值得被尊敬。
玛德!
我怒道:“它要害的是我,你跟老鬼说得着吗?
堂口是我开的,你跟他说个屁啊!我告诉你,老娘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东西都收。”
尤其是心眼小又阴险的黄皮子。
“本仙跟上仙谈话,有你个小小凡人何事?”黄三太奶老脸难看。
皱纹好像都带着对我的恼怒。
砰!
黄三太奶忽然被打飞出去,重重落在外间屋。
黄奶奶惊恐万分,整个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跪在炕下面,不停磕头求老鬼手下留情。
老鬼缓缓收回袖子,“傅无双是我谢晋过了神册的夫人,岂容你如此放肆。
你们走吧!三日内给我夫人一个交代,不然,那便做成围脖吧!”
黄奶奶知道,老鬼这是松了口,不一定非要黄皮子的命。
连声拜谢后,起身退了出去。
扶起被打到爬不起来的黄三太奶。
柳宗元勾唇嗤笑一声。
端着粥碗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眼底含笑,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无双,我给你熬的粥好了。”
我过去接过粥碗,看着卖相不错的粥,黄澄澄的十分有食欲。
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
“不错嘛!还会熬粥。”
“那是,不是我吹,咱也就是懒得学,若学起来,国宴大厨都不是我对手。”
我斜眼看了眼柳宗元,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真不谦虚。
我捏着汤匙舀了一口吹了吹,小心送到嘴边。
柳宗元期待地盯着我,“味道怎么样?”
“我还没吃,别催我。”
怎么有股糊味?
我垂眸仔细看了看粥,没发现异样。
送如口中抿了一口。
呕!
一股子糊味儿。
“你粥熬糊锅了吧!”
太难吃了。
“呵呵!有吗?就锅底糊了一层,我挑好的给你盛的,怎么能有糊味儿。我尝尝。”
柳宗元拿走粥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汤匙里面我抿过的粥,他一口放进了嘴里。
“哪有糊味儿,好吃的很,你再尝尝。”
他用过的汤匙舀了一勺粥递给我。
我:…
“滚!”
这话是老鬼说的。
他脸上挂着冰霜,已经盯了柳宗元很久了。
柳宗元感觉的老鬼身上散发的寒意,心虚又很怂地嘟囔着,“滚就滚,生什么气啊!”
老鬼放炕桌上的手动了动。
柳宗元吓得一溜烟窜了出去。
哐啷!
“哎呦喂!”
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柳宗元跑太快撞到了人。
我听到动静挑开了窗帘。
外面院子里,一瘸腿男人被柳宗元撞倒在地。
是瘸子杨。
眼见柳宗元跑了个没影,也没把人扶起来。
我赶紧从炕上下来。
跑去院子里扶人。
“瘸子叔,没事吧?”可别把人给撞坏了。
“没事,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跑出去了。”
速度太快,天又黑。
他都没看清楚。
“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呢!”我敷衍一句,“瘸子叔,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瘸子杨是村里村医。
一般时候忙得很,极少登门。
若是登门拜访,那准是谁家有病人请了他过去。
难不成我晕倒,是老鬼请的他?
也不能啊!老鬼医术也不错。
根本不用劳烦别人。
“叔是来找谢子羡的,上个月他帮人看虚病,看一个好一个,这不,今天有人慕名而来,让我给带个路,就在门外边。”
啥?
老鬼还帮人看虚病?
合着我修炼这一个月,他也没闲着,除了改造房间摆设,还去给人看病赚钱了。
不错不错,眼里有活。
嘻嘻!
“哦哦!那让他们进来吧!他在屋里。”
“好,我这就去喊他们进来。”瘸子杨转身往外面走。
我掉头跑回了房间。
“老鬼,有人找你看病,我让他们进来了。”
老鬼搁下手里书卷。
抬眸向我望过来。
风华绝代,温文尔雅。
吸溜!
我吸了口口水,这老鬼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惑人气质,让我移不开眼。
老鬼忍着笑意靠近我,一个脑嘣弹在我脑门。
不疼,痒痒的。
“看甚?”
“嘿嘿!看你长得好看。”我腆着脸凑上去。
刚要抱他。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急忙收敛。
转身回到堂屋。
堂屋左手边是灶台,里面摆了桌椅板凳。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搞成这样的。
瘸子杨领了两个人进来。
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面色憔悴,神情恍惚,好像受到了精神折磨,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神采。
尤其是黑眼圈浓的像熊猫眼。
老妇人倒是面色红润,只是嘴角长了几个大火炮。
面上带着焦灼。
老鬼坐下后,示意病人入座。
只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眉头微蹙。
瘸子杨见老鬼不说话,便帮女人开口,说:“她已经失眠很久了,之前在我那里看过,药也吃了不少,还是不见效。”
在上次他无意间看见老鬼帮人看虚病后。
便指了女人也过来瞧瞧。
“嗯!我知道”老鬼轻飘飘三个字。
让瘸子杨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她这本不是病,无需吃药。”
女人:?
“不用吃药?”女人提出疑问。
老鬼点头,“药不用吃,但你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女人下意识地问出口。
“回去之后,每到凌晨两点左右去厨房磨刀,煮一锅开水,然后去睡觉便是。”
我:呃?
这什么时候?
把我整不会了。
瘸子杨跟女人也懵了。
就这么简单吗?
“那,那她这是,撞邪了?”瘸子杨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老鬼却摇头,一脸淡漠,“照我所说去做便是,无需多问,若十天无缓解,可再来复诊。”
既然老鬼这样说了,瘸子杨也没再问。
女人半信半疑地起身,准备离开。
她刚抬屁股,后面老妇人迫不及待地坐下了,着急开口,“俺、俺家门前的河里,有脏东西。每天晚上都哭,吓死个人啊!”
脏东西?
我眼睛亮了,追问,“你怎么知道是脏东西?”
“每天晚上在河里看不见人,只听得到哭声,不是脏东西是啥?”
“多久了?今晚出来吗?”我跃跃欲试。
老妇人“都有三四个月了,每晚都出来。”
咳咳
我假意咳嗽两声,该进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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