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袭警犯法
那几天,南城随着气温高涨,也挺热闹,外面传什么的都有。
温陌有两场被人熟知的婚礼,第一场是和陆以宸,她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以前的事,却不得不在即将要和沈戾大婚的时候被外人提及。
又不得不想起,那场她故意打了陆以宸的脸的婚礼,是她和沈戾的重逢,是他们重新起航的地方。
昨晚出去一趟,回来得晚,但温陌还是起得很早,何穗不太好意思睡到日晒三竿,也起了早,陪陈父陈母一起吃了个早餐。
吃完两人又上楼补觉去了。
婚礼进入倒计时12小时,陈家所有人似乎比要结婚的温陌本人更加紧张,一天里不下五次提醒她,让她千万记着时间。
她觉得沈戾也应该要享受这种被念叨的滋味,却不得不想起昨晚她答应过沈戾,今天一天手机关机,只需要等着他。
他这样说,那她就这样做,昨晚跟沈戾分开,互道了晚安,就把手机关了机,他们结婚的前一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一身要强的女人,突然想咸鱼一下子。
临近中午,三个女人一起下楼,何穗也是伴娘之一,也干脆留在陈家了,等着明天化妆师上门来一起化妆。
那会陈母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声音,朝扣题看过来。
看见自家亲女儿直接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起来,自己出去野就算了,还拉上陌陌一起。”
昨晚他们出门很轻,回来时自然也轻手轻脚,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二老。
陈韵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说,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了吧。
这天,陈母做了一大桌菜,陈韵同何穗一起去厨房帮忙,温陌坐等开吃。
然而菜还没上完,陈韵大叫着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的汤撒出来了几滴,她只看了一眼,轻微皱着眉,随后被其他情绪覆盖。
温陌不明所以,看向两个女人,一个两个震惊伴随着喜悦。
陈韵把人拉去阳台,“温陌你怕不是什么转运童子,你一结婚,好事连连。”
何穗也说:“活久见,这么戏剧性的一幕都能发生,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温陌倒很淡定,缓缓启唇,“林清执,有消息了?”
无波无澜的一句话,换来何穗眼中更深的动荡。
她继续不顾二人,语出惊人,“让我猜猜,是二道路口的疯人院?”
看着快要惊掉下巴的陈韵和何穗两人,温陌又想起了沈戾,所以他现在应该就在那,如果是他亲自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温陌,而后听到她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语中的,定然不会像别人那样露出吃惊的神色,反而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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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疯人院的侧边出入口,保安一五一十问好信息,登记完整,这才抬杆放人。
袁望开车,沈戾坐副驾驶,车子停在绿化带旁边的停车位里。
袁望瞧见沈戾手里始终捏着一支烟把玩,主动为他落下了窗户。
正午的太阳高悬,有些刺目,热风冲进车里,和车厢里的冷空气冲撞。
绿化带里的洒水泵开着,水雾细密得落在草坪里,之间苏直在大门口收了电话,阔步朝这边走来,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都要做新郎官了,还特意跑一趟干嘛?”
沈戾没答,一根烟在指缝间来回翻转,问了一句,“丁泉呢?”
苏直听他声调,就知道这人指定心里闷着火,憋着气的,也就没敢怠慢,“在上面办案,人毕竟是系统里的人,讲究流程,我们现在还不能上去。”
“人究竟有事没?”
“放心,没事。”苏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守在这,虽然人上去不得,但打听了不少,“消息封锁,还没其他人知道。”
“陆以宸也不知道?”袁望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怎么可能不知道。”苏直大概是嫌弃他蠢,没忍住在他脑仁拍了一掌。
苏直逼沈戾年龄还要稍大一点,也是袁望敬重的人,揉着脑袋,不明白了,“那怎么......”
那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袁望突然激动,“那丁泉哥还不去抓他?”
“或许还有别的计划。”
话音刚落,丁泉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从楼里出来。
那身影被沈戾一秒锁定,手指去拉车门,撂下一句,“你们给我坐车里等着”就朝他走去。
苏直那句,“袭警犯法”算是对他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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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玻璃别墅外。
陆以宸把费晚儿捆住手脚,从二楼丢进泳池又捞出来,这样反复捞鱼的游戏不知道进行了多少遍。
这泳池从前一直是废弃的,里面的水放干太长一段时间,池底沉积着厚厚的污垢和青苔,他从早上回来就开始打扫这里。
把赤壁和池底每一块蓝白相间的小瓷块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放满了水,清澈的蓝,映着天空的蓝,阳光下波光粼粼,晃人眼晕,看久了要忍不住坠进去。
陆以宸不知道第几次将她从水里捞起来,女人的皮肤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手腕,脚踝的勒痕,红的明显。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费晚儿浑身颤抖,活成烂肉一坨,本来已经丧失泪眼了,但今天还是没忍住,好在眼泪已经混在了水里。
她气若游丝,“你把我弄死算了,这辈子你就在里面别想出来了。”
陆以宸笑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狠厉,“你以为,我不让你死,是因为害怕在里面出不来?”
这段时间,他们狠话说过千万遍,有过这样激烈的时候,也有过安静的时候。
对于陆以宸来说,有些话听多了就完全没感觉了。
但要她死,怕是很难,费晚儿深知这一点,不然林清执何必留着成为一个大隐患。
他完全可以让他死在大西北任何一个戈壁滩,被野狼野狗啃咬,被风霜侵蚀白骨。
这么久了,她终于算了解他了。
“折磨我,你心里舒坦些了?”
陆以宸眼眸深沉看了她一会,从旁边躺椅上拾了条毛巾扔在她身上。
费晚儿仰面躺着,只觉得今天的光线格外强烈,又或许是支撑着她的力量全部用来说出了那看起来没有意义的话。
在昏迷前他说了一句什么,可是那话好像不是对她说的,是对立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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