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恶毒的细作王妃9
牡丹亭就是后花园里1个小亭子,皇后命人在此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牡丹,连路边的土里都种着京城常见的牡丹品种。
可见皇后对牡丹花爱的真切。
而这牡丹亭中,最得皇后意的,还是她命花匠培育了多年才得这么1株的魏紫牡丹。
皇后金枝玉手,修长的护甲拖起魏紫牡丹的花萼,当着众位贵妇频频赞叹。
宋轻辞在人群瞧见了,即便再怎么防备皇后,也由衷赞叹这牡丹花的稀奇。
看着所有人都为只颠倒敬服,皇后心中的虚荣感得到满足,她抬眼去看众人,装作不经意间扫到了人群中的宋轻辞。
“本宫听闻离王妃的父亲文武双全,曾有1句赞美荷花的诗句得到太后赏识,如今前尚书宋意被皇上打入大牢,怕是无缘再赏得如此妙句。”
“离王妃作为前尚书的独女,想必尽得真传,趁此良辰美景,离王妃何不赋诗1首,让诸位姐妹1饱耳福。”
宋轻辞紧紧盯着皇后手中的牡丹,远山青黛的眉梢扬起,若有所思
世人皆知宋意的女儿被养成油腻草包,诗词歌赋女工样样不通,皇后岂会不知。
像是印证宋轻辞所想,周遭的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她大字都不识的几个,让她去作诗?岂不是要做出连3岁小儿都不如的诗作来?”
“皇后娘娘也太抬举她了吧。”
“她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她还会作诗,还要我们这些凡人女子做什么?”
皇后亲切的目光下隐隐挑衅,听着周围人的话,宋轻辞款款向前对着皇后行礼。
“既然如此,臣妾便文墨12,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自然”,如今局势大好,皇后十分舒坦,心情好了不少。
只见宋轻辞踱步在几簇牡丹丛中流转,没有半点慌张之色,还时不时轻嗅芳蕊,顿足点首,1副酝酿之色。
难不成,她真会作诗不成?
皇后心中生了几分狐疑,但很快便说服了自己。
想必宋轻辞不过是装腔作势,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瞧着火候差不多,宋轻辞放下了手中的牡丹,来到众人面前,对着皇后盈盈1拜。
“娘娘,臣妾献丑了”,宋轻辞理了理衣裳,指着那株魏紫牡丹缓缓吐出字句。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噗呲,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好诗,就这?”
未等宋轻辞念完,人群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质疑声。
宋轻辞抬眼看向那个出声的女子,并未在意,而是将后两句念完。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干。”
“此诗是赞扬皇后娘娘美貌万千,品行娴淑,得陛下独爱统摄6宫,不知方才那位小姐取笑是什么意思?”
好1张利牙利齿,借诗捧皇后来压她。
那位取笑的女子可没有宋轻辞的胆子,敢在皇后面前放4,默默退到人后。
“此诗寓意虽好,可用词未免太过俗味”,皇后现下的心情有些复杂。
“皇后娘娘海涵,臣妾大字不识的几个,能作出这样的诗来,多亏娘娘教导。”
宋轻辞刻意咬重了不识大字那词,细细品味颇有几分讥讽。
可恶,她竟真的作出诗来!
此计已败,皇后脸色1沉,将手中的绢帕交给了彩月。
“哀家老远就听见这里的欢闹声了,皇后办赏花宴怎么也不同哀家知会1声。”
贵太妃在诸多宫女的拥簇下缓缓来到牡丹亭,免去了众人的行礼。
宋轻辞瞧着贵太妃容颜未老,身体康健,眉眼处有几分同祁慕相似。
她在看贵太妃的同时,贵太妃也注意到了宋轻辞。
“这是慕儿的王妃?”,贵太妃慈祥和蔼,拉过宋轻辞的手亲切到,“上1次见你还是大婚典礼上,没想到许久未见,你都变的哀家认不出来了。”
“谢贵太妃挂念”,宋轻辞就着同贵太妃寒暄几句。
这么1会儿功夫,皇后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脸色铁青。
“皇后娘娘,魏紫牡丹败了!”,宫女1声惊呼,彩月都来不及阻止。
没看见皇后娘娘脸色不对,还喊什么喊?
众人的注意立刻转移到花上,贵太妃和宋轻辞也是。
原先娇媚大气的紫色牡丹,花瓣上呈现出焉败的黄,无精打采地挂在枝头上。
“刚才还开的好好的,怎么就谢了?”
“方才只有皇后和宋轻辞靠近那朵牡丹,难不成是……”
宋轻辞瞧着眼底生了些趣味,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接下来是不是要给她安1个不尊国母,藐视皇威的大不敬罪名?
见此情,作为上轮后宫获胜者之1的贵太妃悄悄捏了捏宋轻辞的手心,悄声说:
“慕儿托人传话给我,请我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会干涉你和慕儿的事,且放宽心。”
宋轻辞微微屈膝谢道,这谢言无关礼节,是发自内心。
看来祁慕疼崽子的性格是传自母亲,宋轻辞心中念叨道。
“这株牡丹真是可惜了,不过花没了还能再种,皇后体统可不能丢,哀家说的是吧?”
皇后瞧见那株牡丹衰败,十分心疼,原本想借花折磨宋轻辞,可如今贵太妃在场,叫她如何给宋轻辞定罪。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得咬了咬牙,强颜欢笑地说:“贵太妃所言极是,这牡丹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如此甚好,离王妃初次进宫,哀家还有许多话想同王妃说,便把王妃带走了。”
贵太妃说着就要带宋轻辞离开,却又被皇后叫住,“本宫瞧着王妃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有失皇家颜面,不如本宫赐个丫鬟伺候王妃。”
皇后将身边的1个宫女指给了王妃,临走前彩月还不忘耳提面命1番。
皇后宫里的宫女她可不敢要,宋轻辞转了转小心思,立刻谢拜。
皇命难违的世界里,拒绝是会掉脑袋,但人已经到了她手里,怎么处置那就是她的事了。
日沉西下,皇后终于打发了那群贵妇小姐,在自己宫里发了好大1通火气。
“娘娘息怒啊,娘娘!”,彩月此刻缩着头做鹌鹑。
“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送了烈焰珊瑚又赔了魏紫牡丹!你倒底是本宫的人还是宋轻辞的人?”
“娘娘,奴婢也是被蒙了眼,谁知道那宋轻辞会作诗,还有贵太妃帮衬,娘娘,奴婢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呐。”
“好在彩萍对娘娘足够真心,安插在宋轻辞身边就是娘娘的眼线和傀儡,届时娘娘还不怕报不了杀子之仇?”
彩月不停磕头求饶,皇后的心情才算好了少许,念及她也算忠心耿耿,才让她平身侍奉自己。
“你这话说的就大不敬了,太子如今还活的好好的,本宫与她何来杀子之仇?”,皇后笑意浅浅,意味深长。
任何敢动太子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作者题外话】:诗句是李白的《清平调·名花倾国两相欢》,仅剧情需要,望诗仙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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