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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对象未知的仪式


第583章  对象未知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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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姆林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他拽着那几个代罚者奔向圣风大教堂。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匆忙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毕竟自己那位助手肯定也会在半小时前往丰收教堂。手里拽着两个代罚者,埃姆林直到圣风大教堂的门外才猛地刹住脚步,然后赶紧问被自己抓住的代罚者:“你们的大主教是不是也已经在等我了?我去哪里找他?”

        刚才气势汹汹的代罚者有些愣神,但听到埃姆林的话,他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大主教很忙!你还是先到等候的地方……”

        “死了十几个人,这么大的事情别再慢吞吞地走流程了!”埃姆林提高了声音。

        虽然埃姆林确实要负一定责任,但现在他看上去比代罚者还急,成功地让几个来兴师问罪的代罚者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见他们都不说话,埃姆林抬腿就要往圣风大教堂里面走。

        巧的是,他刚进大教堂,正好迎面也走来一个深蓝色头发,目光严肃的人。

        对方的身边环绕着微风,海水的气味几乎扑面而来,衣服上的花纹也更加繁复华丽,显然是圣风大教堂中地位不低的一个。

        两人的脚步同时停顿了几秒,埃姆林接任丰收教堂的时候并不是从雷霆教会这里得到委任书的。那位助手和圣风大教堂的人打了个照面,但作为大地母神眷者的埃姆林没必要来混脸熟。在得到信息的第二天,一封比之前的回信更加华丽精致的信封和文件送到了怀特家门口。他的父母无法拒绝一位神灵的眷顾,只好立刻联系埃姆林,让他从自己在东区的小工坊里赶紧过来。

        因此他没见过眼前的人,而对面的人也看着埃姆林,思考为什么这家伙来得比自己想的还要快。

        过了片刻,埃姆林不太确定地问道:

        “雷达尔·瓦伦汀主教?”

        负责圣风大教堂的“深蓝主祭”微微点头,反问:“你就是丰收教堂的埃姆林·怀特?……看来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你依然要负一部分责任。”

        他表现得比埃姆林想的要稳定一些,两个大主教第一次见面,都在暗中打量对方。

        既然见到了这里的正主,埃姆林便也咳嗽一声,收起了刚才的急躁和莽撞,像个成熟的大人物一样垂下了手,并且不经意间用手指抚平了被紧紧抓住的文件上的褶皱,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在雷达尔·瓦伦汀眼里倒是多了几分小孩子装大人的好笑。不过埃姆林的力量终究是值得重视的,雷达尔默默地在自己心里把几个月前对埃姆林的评价翻新,加上了“需要注意”和“有巨大成长”这几个字。

        雷达尔看了一眼自己的代罚者队伍:“你们回去。”

        随后他看向埃姆林,侧身道:“跟我来。”

        他干练的行为和相对理智不暴躁的脾气立刻就让埃姆林有了不小的好感,但一想到几个月前下令袭击丰收教堂,导致乌特拉夫斯基神父身亡的也是这个主教,这些代罚者,埃姆林的心情又糟糕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其实想了好几次类似的事情,曾经雷霆教会和黑夜教会把他们赶走,把所有的野生非凡者,和不具备传教权的异国正神教会非凡者都打为邪教徒。不是驱逐就是抓捕,反抗激烈的甚至有可能被就地格杀,让埃姆林过了好一段到处躲藏的日子,除了父母谁都不敢接济他。

        大地母神教会入驻鲁恩的时候,埃姆林看到雷霆教会撤销了对他的通缉,也恢复了乌特拉夫斯基的名誉,但很可惜,因为这位前半生做了大海盗的神父已经没有在世的亲人,所以无法将补偿送到。

        埃姆林当时看着给乌特拉夫斯基神父正名的公告,心中充满了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之后,他专心在丰收教堂当自己的大主教,安心地传播神父交给自己的母神信仰,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舒坦。再加上不用和雷霆教会打交道,他心中名为仇恨和愤怒的野兽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中慢慢沉寂了下去。

        但现在……

        看着雷达尔·瓦伦汀的侧脸,埃姆林移开了视线,他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晦暗。

        那些过往的记忆和仇恨突然又追上了他。

        ……乌特拉夫斯基神父即便是强弩之末,也是一位中序列强者。当时和他们作战的执事也被消耗了不少力量。除非有一位序列5及以上的强者追来,发动强力的攻击,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击杀。

        埃姆林在逃跑的时候听到了,因为有向“愚者”祈求来的“闪电风暴”来帮助自己二人逃走,所以有人要去喊“大主教”过来……那么自己二人还没跑出乔伍德区就被追上也不奇怪了。

        那么他身亡的时候,那道几乎将天空都照亮的白色闪电,是不是这个“深蓝主祭”的手笔?

        不……应该不是雷达尔·瓦伦汀,如果那时候就有一位半神跟在自己后面,才刚刚序列5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在半神的追杀下苟延残喘这么久?乌特拉夫斯基死后,下一个就应该是我……埃姆林如今成长许多,更加能够意识到当初自己的幼稚,极其糟糕的作战经验和粗糙的掩盖痕迹方式。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哪个序列5的高级执事?

        埃姆林的目光从圣风大教堂的内部装饰和周围的非凡者身上扫过,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仇恨。

        雷达尔感觉埃姆林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有点纳闷这个刚刚看起来还很着急的主教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又这么安静了:“你不走?”

        埃姆林没说话,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但这些想法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根本无法忘记,那些记忆犹新的愤怒和无能为力,在接触到雷达尔·瓦伦汀的脸以及身上的雷霆教会圣徽的时候,如同深埋的火种重新遇到了空气般燃烧起来。烧得他心脏灼痛,头晕眼花,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埃姆林感觉自己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回应道: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最后,他勉强维持着一个公事公办,不喜不悲的心情跟对方并肩前进,彼此都有些防备的心思。

        到了一处办公室,雷达尔关上门,便站着直接开口询问:

        “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凶手已经在煤气爆炸中烧成了焦炭,作为他死前这几天里交流最多的人,他的状态正常吗?你觉得这件事情里存在非凡因素吗?”

        这样直白的解决问题的态度正是埃姆林所需要的,他克制住心里野火般的排斥和恶意,把近两天内对方的状态和表现说了出来:“……他的状态没有多少不正常,不过,他前天和人发生肢体冲突,昨天又看上去情绪亢奋,虽然我看不出来非凡因素影响,但我觉得其中是存在的。”

        “我也这么觉得。”雷达尔说道,“应该是更高级,更加隐蔽的方法,我决定将‘观众’的心理暗示,猎人和魔女的‘挑衅教唆’,以及恶魔的‘欲望操纵’列入重点搜查。因为在之前的一次针对雷霆教会非凡者的袭击中,也出现了疑似恶魔的痕迹。”

        序列7的代罚者被普通人活活砸死算是“家丑”了,收购老农民的玉米不成反而被打死这件事情本身也不算太光彩,雷达尔当然不会明说,在别的教会面前丢自己的脸。

        “针对精神催眠、心理暗示那种的?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情绪不稳定,怀揣着某种极端情绪自杀本就会和一些邪道的仪式暗合,更不要说他还选择了煤气爆炸这种极端的手段,夺走了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人的生命,这看起来就更像献祭了……”

        “尽管他自己未必意识得到……”

        雷达尔点头,表示自己也有类似方面的考虑:

        “确实如此。按你的说法,他应该是对非凡力量一窍不通的普通人,虽然有了解,但也没有学过神秘学知识,这件事的背后可能有非凡力量的影响。如果把这当做一次包括自己在内的献祭,献祭人自己也已经死了,他死前的极端情绪和这么做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目的?

        说到这里,埃姆林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两次和我交谈,一次和别人发生纠纷,都是因为他的邻居的死。”

        “据他所说,他的邻居是在前几天东区的混乱中被雷霆教会的非凡者误杀的无辜群众,还有妻子和孩子,所以他希望能够要回薪水和赔偿。我怀疑他潜入那栋联排房屋,将空房间的煤气打开导致爆炸死伤,应该也有这件事情的原因——他跟我说,找到了杀死他的邻居的凶手。”

        雷达尔·瓦伦汀的表情原本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因为埃姆林的分析微微点头,但听到雷霆教会的不好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仿佛是雷暴雨的前奏。

        “这不是他作恶的理由,他虽然自己也死了,但却破坏了几个家庭,夺走了数人的生命!怀特主教,你是要为他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吗?”

        埃姆林的火也上来了,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愤怒和仇恨纠缠着燃烧,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是在分析他的作案动机,还是在为他开脱,你应该很清楚。我都来到这里了,难道还会是抱着推卸责任的想法来的吗?”

        “他的邻居确实罪不至死,也确实没得到应有的补偿和道歉,难道这都不能说了?”

        雷达尔观察着埃姆林的表情:“你的个人情绪有些太重了,怀特主教。”

        “据我所知,这些费内波特人前往丰收教堂礼拜也是最近一个星期的事情,而你口中的信徒,一个对雷霆教会示威,并且参与了妨碍公务的活动,在执法中意外身亡,一个因为对方的死对我们心怀恨意,最后引爆了真正的无辜者们居住的公寓楼。非凡力量或许只是提前了这个过程。”

        “为他们辩护的埃姆林·怀特主教,难道你就没有私心?你到底是希望两个教会和平解决这件事情,还是怀抱着私心来兴师问罪的?”

        “你……”

        埃姆林的口才还算稚嫩,面对雷达尔·瓦伦汀的指控,他一时心绪混乱,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本就不太好的情绪险些直接爆发。

        但考虑到这是圣风大教堂内部,埃姆林在心中默念母神教会的教义,硬生生地忍住了露出獠牙的冲动,他用鲜红的眼睛瞪着雷达尔·瓦伦汀,冷冷地说道:

        “你是为你的信徒和下属讨要公道,我也是为我的信徒要一个说法。”

        “我想这并不是冲突的,但你却一副对待敌人的态度,看来我们今天没必要谈下去了。”

        说完,埃姆林再次瞪了雷达尔·瓦伦汀一眼,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去。

        他走后,一阵风将门吹得重重地关上,砸在门框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他不想再看到“深蓝主祭”的脸,也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雷霆教会非凡者的脸,他担心自己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要忍不住发怒,忍不住要质问对方——“是不是你杀死了乌特拉夫斯基?”

        这是怎么回事……

        埃姆林的手一分一分攥紧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事情,如今居然还根植在内心深处。

        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伤口没有痊愈,只是沉睡逃避。被唤醒了之后,就又开始因伤痛哀嚎。

        ……

        奥黛丽右手略有停顿,旋即恢复正常,拿起了那张被称为“暴怒”的人格面具。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巨大挑战。”她简单回应了赫密斯一句。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当做筹码和道具,即便是现在已经获得神性的自己都很难做到。她可以在心中理解自己要做的事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病人铤而走险,甚至伤害自己,但她仍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这样对待其他人。

        <div  class="contentadv">        如果她真的想要尽快做到这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获得一个虚拟人格,一个“催眠自己”的机会。

        说完,奥黛丽将那张冰冷的灰白面具戴到了脸上。

        几乎是瞬间,她感觉自己心灵岛屿内多了个“虚拟人格”。

        这不来源于外界,而是她某种认知的放大化和极端化:

        “他们本来就是依靠我的基金会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为什么还对我不理不睬,一言不发?”

        “爸爸让我成为基金会的理事只是为了让我积攒出嫁前的声望,他希望我做,就让我去做了,不希望我做,就直接让我出嫁到因蒂斯,他这样对待我,不就是因为我对他的尊敬和爱吗?”

        “那些工人以冲动做事而非理智,他们受教育程度有限,容易被微小的好处利诱,目光短浅。我明明想要拯救他们,他们居然因为得到了蝇头小利就放弃了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们值得怜悯,但实在可恶!”

        “……”

        这一个个想法回荡于奥黛丽的脑海内,让她几乎认为这就是真理,毕竟这是她在之前的观察和体验中接收到的部分反馈,不是凭空虚构出来的。

        目光一扫间,奥黛丽从长桌的光滑表面看见了现在的自己:

        那张冰冷的灰白面具上,笔画简单的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似乎随时会怒吼出声。看着它便不由自主地做出类似的表情,给人一种又怪诞又暗藏惊悚意味的感觉。

        赫密斯微笑,见她没有说话,便伸手一挥,让桌面上升起了不同的面具的虚幻影像。

        作为一名资深的“观众”,奥黛丽最先注意到的是各自人格面具的不同:

        “傲慢”的两只眼睛往上移动,固定到了额头位置,似乎只注视高处,不关心其他;

        “贪婪”与“暴食”类似,嘴巴咧到了耳根处,但没有张开,而且,两只眼睛是闭着的;

        “色欲”和“傲慢”相仿,只是眼睛不同于普通人,它们沉到了鼻梁中段,仿佛在从下往上地看人;

        “嫉妒”面具的眼耳口鼻皆有一定的歪斜,并自带阴沉的气质;

        “懒惰”面具的眼睛紧紧闭着,嘴巴自然下垂,给人一种佩戴者正在睡觉的感觉。

        奥黛丽一下默然,隔了好几秒才低沉开口道:

        “这就是‘暴怒’吗?”

        这就是我心里能够理解却仍然无法放下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她早就通过与“世界”先生、“倒吊人”先生、“隐者”女士等人的交流,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摆脱了认知的误区,看清了自己的本性,刚才说不定会被“暴怒”面具虚拟出来的人格真正影响到。

        至于被影响后会有什么结果,她目前无法判断。

        “你恢复正常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很多,看来你并没有迷失在‘操纵’别人的体验里。”赫密斯赞许地说道。

        “我从未这样愤怒过,这倒是全新的感受。”

        奥黛丽默然片刻,她所接受的教育里永远只有得体和宽容,无论是指责,是咒骂,还是别的任何东西,她这样的贵族小姐都要举重若轻地微笑着应对。

        过了几秒,她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赫温·兰比斯先生也是半神,他是不是也是心理炼金会评议员之一……?”

        赫密斯的眼睛微微一亮,引导着问道:“是的,他确实在这里,那么你觉得他对应其中的谁?”

        “他……表现得有些傲慢。”奥黛丽回忆着。

        赫密斯交握起放在胸腹间的双手道:

        “你果然能观察得出来。”

        “只是偶尔,一些细节。”奥黛丽用两个短语做出回答。

        赫密斯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用紧张,我也只是知道赫温·兰比斯这个人而已,他的上司是心理炼金会的议长,他们如今都在鲁恩,会成为你的助力。我偶尔听这里的会长跟我汇报评议员们的情况,他说赫温·兰比斯被这张人格面具影响的程度比自己预计的严重,而且,他平时伪装得很好。”

        “在这个前提下,傲慢会让他看不清脚下的道路,会让他瞧不起弱于自身的非凡者,而这往往会带来极大的危险。说不定某天,会被一个小石子绊倒,摔得非常凄惨。”

        奥黛丽斟酌着问道:

        “这七张人格面具可以放大相应的认知和情绪,帮助我们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从而有针对性地解决,同时,它也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不知不觉地改变佩戴者的人格?”

        赫密斯微微点头:

        “在心灵领域,很难有纯粹的,没有伤害的外在帮助,必须有足够的内生力量才能避免相应的负面影响。你能认知到这一点,说明你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奥黛丽陷入沉默,过了几秒,她点头道:“我会注意我的内心,我不会放弃我的理想和信念。”

        见状,赫密斯轻拍手掌,笑着说道:

        “那么,我正式欢迎奥黛丽·霍尔小姐加入黄昏隐士会,也欢迎‘暴怒’小姐成为心理炼金会的新评议员。呵呵,本来应该大家都到齐再介绍,但你的任务特殊,只有我这个老头来欢迎你了。”

        “‘傲慢’先生负责的是鲁恩王国的贝克兰德大区,他会成为你的下属,但是否要暴露黄昏隐士会成员的身份,取决于你自己的判断。”

        说到这里,赫密斯看向奥黛丽道:

        “你或许还不清楚,我们根植在心理学家、精神科医生和相应爱好者这几大群体内,力量主要集中于大都市,而不是小城和乡村,所以,每一名委员负责的是某个城市,连带周围区域。”

        “这些事情之后会以心灵邮件的形式告诉你。”

        跳过了不太重要的势力范围介绍之后,赫密斯侧头对奥黛丽道:

        “‘暴怒’小姐,受战争影响,贝克兰德的心理炼金会有不小损失,很多成员都失去了联络,被杀或被迫加入了教会,或者臣服于那位还未醒来的皇帝。我之后会将具体的名单给你,你负责确定那些成员的下落,并重新将他们组织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建议你不要用自己的真实形象和真正的姓名,虚拟一个甚至多个身份来完成这些事情,赫温·兰比斯在这点上就做的不够好,我想,他确实有一点傲慢。”

        奥黛丽轻轻颔首,答应了下来。

        赫密斯像一位真正的长辈一样笑道:

        “还有一件事情,鲁恩王国东切斯特郡那条心灵巨龙的下落。”

        “我本来准备召集所有人再去讨论,但现在你在这里,我就先跟你说了。”

        “赫德拉克村庄的巨龙崇拜风俗在这两年内没有一点弱化,我怀疑那条心灵巨龙还在以某种方式影响着那里,也许我们可以借此找到它的下落。”

        提出问题后,祂才记起新加入的“暴怒”小姐和对相应的情况没有足够的了解,遂简单讲了讲心理炼金会之前做的探索以及下属考古小队全员遇难的事情。

        奥黛丽其实参与过前期的一些事情,此时见有合适的理由介入,忍不住怦然心动。

        她倒不是想真的狩猎那条心灵巨龙,而是希望与对方做一个交流,掌握更多的心灵领域知识和秘密。

        奥黛丽又等了几秒,见赫密斯没有信息要补充,开口道:

        “这是鲁恩的事情,这座村庄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会试着调查,但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TBC

        ——————

        拜朗帝国。

        阿兹克看了一眼窗外广场中聚集的教会成员,皱了皱眉,把目光转移到面前的政务上来。

        过了几秒,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大祭司在做什么……阿兹克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和以往的祭祀不太一样。最后他还是决定招来一个灵体,让它帮自己去下面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海特尔和这些信徒们又在折腾什么事情。

        给死神的祈祷目前已经没有回应,但信徒们依然能够听到冥河的水声。

        更有灵感较高的人自称听到了河水中有含糊不清,难以理解的话语声传来,似乎是呼唤,又或者是某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语言。阿兹克校对了发音,确认确实不是当前的任何一种语言,当然,是被打乱了语序的呓语,或者多种语言混合在一起叙说声也说不定。

        因此海特尔和阿兹克给出的解释是:死亡暂时沉寂,但生命的尽头依然存在,尽管拜朗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混乱,死神教会里却难免混乱了起来。

        不过,在短暂的混乱之后,海特尔大祭司似乎又从冥河的水声中听到了什么,开始准备仪式,并且琢磨着编写了另一个尊名来沟通死神,阿兹克关注了一下,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刚才的灵体已经返回,阿兹克和它灵性相通,听到了其中传来的信息。

        “……在现实中挖出冥河的河道……让死神乘坐着白骨垒砌的大船归来?”

        阿兹克听了一遍,眉毛便皱了起来。

        他挥手遣走了灵体,眼神依然不太放心地看着广场上的人群。

        “这是什么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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