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好好的儿子变成了树
念完之后,二十多名和尚朝苏白和慕白的方向行了一礼,身体也化作金光消失在原地。
苏白认识那些和尚,这是西洲那些苦心修炼的神族。
“你不是让他们去往各个结界守护吗?他们为何在这里?”
苏白问慕白。
慕白摇摇头,他沉睡了许久才醒来,醒来后便发现结界不稳又去巩固,如此反反覆覆无数年,从未寻找到这些人的踪迹,不曾想,他们一直待在须弥山。
难怪须弥山的结界一直很稳固。
太上皇却皱眉死死盯着那些和尚消失的地方。
僵硬的脸庞下是肉眼可见的咬牙切齿。
当年就是这些人,他们寻找时见,试图夺走时见,这才让他连唯一的儿子都失去了。
这些人……居然是时见的人?
那他儿子呢?
僵硬着脸太上皇看向国师,君臣二人素来心有灵犀,如今这一眼,国师却没看明白。
于是两人脸上同时打了个问号,皇帝脸上隐怒更甚。
杨柳树没了,金龙没了,神光和雷电也没了,就连须弥山上的守山人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须弥山光秃秃的漂浮在人间界之上。
看起来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千里之外。
众人默然,安静的看着。
不知道异象何时结束,他们何时才能真正安全。
礼部主事无比心大,他说完礼成之后便不顾在场众人满脸的莫名其妙,直接朝众人道:“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其他人……入席,吃酒。”
众人看看他,再看看天上的须弥山。
大敌当前,是吃席的时候吗?
慕白乖乖领着苏白往金阳殿外走,重新坐上鸾凤和鸣轿,他们要回荣王府。
无论是什么身份,苏白都觉得荣王府才是她的家。
慕白对此毫无意义,对于他来说,住在哪里没什么关系,只要身边有她即可。
新人走了,盛梁枫纠集几十名少年,酒宴也不想吃就直接去闹洞房。
准备吃酒的人也在礼部的指引下去往喜宴场地。
金阳殿上,只剩下太上皇和国师。
两人抬头看着须弥山。
太上皇这才满脸愠怒的问国师:“时见在须弥山,我儿子呢?”
国师眨眨眼一脸茫然:“臣不知。”
“言龄前辈没有告诉你?”
国师摇摇头,还真没说,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荣王不会已经……”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苏穆便是再弱,也是我徒弟。”
“言龄?”
君臣二人同时抬头,看向金阳殿房梁之上坐着的言龄,老头子神色萎靡,像是被人丢在绞肉机里撕扯过一般,灰白的金属质感长袍被蹂躏的坑坑洼洼。
太上皇:“前辈知道穆儿在何处?”
言龄指了指须弥山道:“不就在那天外天上?”
太上皇和国师同时傻眼了。
两人前后左右看了看,空空的须弥山上只有山石嶙峋,泛着浅浅的金色光芒,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
言龄不耐烦道:“现在当然没有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国师顿悟:“父亲说的是那些和尚?荣王当和尚了?”
太上皇脸色难看,他倒是没仔细看所有和尚的长相,只顾打量其中两个身材高大健硕,头上长着佛髻的和尚,这俩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行起事来完全不像佛家,倒像土匪。
“嘭!”
言龄握拳狠狠一拳隔空敲在国师头顶,国师被砸的直不起腰来,捂着头顶怒吼:“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连忙瞅了瞅四周,还好没有人看到,不然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他此时的地位,不说是一人之下,也是万人之上,百官敬仰的存在,被人宛若调教顽皮孩子般一拳砸在头顶,若非亲爹,简直是奇耻大辱。
言龄瞪了他一眼,傲然道:“你就是老死卖了成骨灰了,死后也得喊我叫爹。”
国师:“好了爹,你快说荣王在哪里?”
言龄道:“就是那棵杨柳树。”
太上皇和国师:“……”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我儿子,怎的成了树?是不是时见那女人,她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手脚?”太上皇气急败坏。
言龄长叹一声,他总算知道苏白为何讨厌太上皇了。
这张嘴便是阴谋的论调是跟谁学的?
国师:“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荣王本身就是棵树,当年荣王出生的时候我虽然才十几岁,却也记得很清楚,他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是个婴孩。”
言龄双手环抱胳膊,有些一言难尽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太上皇:“说吧,我能承受得了。”
言龄深深看了一眼太上皇道:“陛下的儿子我的徒弟,是人也不是人,他本是天地初开的一棵杨柳树,躲过了盘古开天辟地的掠杀,躲了千千万万年,却没躲过混沌大劫。”
“小白……呃,如今是陛下了,陛下从三生石回来之后不是说过,阻挡了天裂的是一棵混沌空心杨柳树吗?”
太上皇震惊看向须弥山,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了杨柳树,可他还记得那柳树随风飘扬的时候掀起的惊涛骇浪。
那树冠足有人间界大的杨柳树,居然是他的儿子。
“混沌空心杨柳树?”
“没错,荣王本就是混沌空心杨柳树的一缕精气投胎,十年前修炼大成,因此便去修炼本源去了。”
说着说着,言龄烦躁道:“从泰山回来后我去找那小子决战,七星龙吟剑对七星龙吟剑,我惨败,那小子连面都没露,便把我给……哎!”
一言难尽。
“前几日那小子将七星龙吟剑给我,让我保护苏白那丫头,真是气死老夫了,你看那臭丫头是需要我保护的吗?她连混沌都能吃,九界四海谁是她的对手,真是……”
“气煞老夫也!”
太上皇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好好一个儿子,他这个纯人类和另一个纯人类生的儿子啊,怎么忽然变成一棵树了?
太上皇坐在大红绸缎铺就的软椅上,侧头揉了揉一边太阳穴。
头大。
所以儿子还是他的儿子吗?
国师也表情惊愕,他如今是苏白的国师,却已经震惊的无暇纠正亲爹对新皇的不敬了。
他和太上皇有差不多的疑惑。
所以新皇还是皇室血脉吗?
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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