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究竟是谁
墨玄根本没碰到不尽木便被甩飞，江佟的傀儡直接被烧成灰烬，两人被火浪席卷，行动不便，头顶又有剑锋砍来，眼看就要被一剑斩为两段。
江佟闭目等死：“唉……都怪我平时不好好练功……”
“傻子，你站那儿做什么，逃啊！”墨玄朝他喊了一句。
来不及了……他已经没灵力了。
在同行这么多师兄妹中，他的修为是最低的，灵力低微，他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他的千机傀儡术。
可惜此番千载难逢的时机，他的傀儡术还是没派上用场。
墨玄却没那么绝望，箭般朝他扑过来，两人同时跌入火海。
“要毁容了！啊……”他慌忙捂脸。
“闭嘴，毁容总比死了强。”
墨玄乃不拘小节之好汉，对于江佟这不爱生命爱容颜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大丈夫生于世间何必在意面皮，又不是靠脸皮吃饭的小姑娘。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众人众鬼表情奇怪。
一时间不知道该为他们担心还是感慨他们宛若活宝般的行径。
“轰！”
有碧蓝之水凭空而来，瞬间将两人裹在其中，化作巨浪拍打在龙渊剑上，剑势一滞，墨玄和江佟已经被运往安全之处。
“啊啊啊啊啊，忘川之水？”江佟最怕忘川水了，会把他烫死的。
墨玄一言难尽地将他推远了些，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抬头看向面前为他们化解无常倾力一击的人……呃，鱼。
“人鱼？”
“墨玄你被烧傻了吗，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人就是人，鱼就是鱼，什么人鱼……”
话说一半，他转头便看到一条漂亮的鱼尾，灿烂的七彩光芒编织成的鱼鳞，在火光中十分绚丽好看。江佟惊呆了。
“美人鱼？”
美人鱼回头瞪了他一眼：“退下！”
江佟又是一呆：“这声音……”
“你是小鲤鱼？”
墨玄看看泉客，生机就在眼前，她生怕江佟耽误事，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拎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走了。
然而那澄澈碧蓝之水一直环绕着他俩。
烈火灼烧的伤口和疼痛缓缓消失：“这水……有治愈效果。”墨玄看向泉客的眼神微微发光。
有这么一个疗伤强者在身边，与人战斗的时候简直是作弊般的优势啊。
四不像被夜雀遮蔽了视觉，它看不到任何东西便更加狂躁，此时已经没了威胁。
无常的第三剑却瞬息而至。
泉客将自己包裹在一层层水波中，希望能阻挡无常一击。
连建木神树都可以连根劈成两半的龙渊剑，她又怎能轻易抵挡，一层层水波被瞬息刺破。
泉客却仍是牢牢将墨玄和江佟保护在身后。
众人众鬼见此，紧张的呼吸都停下了。
这么漂亮的鱼可不能死了啊。
“铮……”
一道金色流星从众人面前划过，双剑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尖锐嗡鸣，碧蓝水波震颤，地面上的火焰也忽然一弱，巨大的冲击力让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再睁开眼时，一红一黑两道身影泾渭分明，两人的剑交错着不相上下。
耀眼的金色和阴沉的黑色将灰蒙蒙的天空切割成两个部分，忘川水随之震动，夜雀因这波动被震出四不像的眼睛。
金色身后是十殿阎罗和苏白所有的灵兽，斗志昂扬，同仇敌忾。
黑色背后则是空空如也，无边孤寂和孤独。
握紧七星龙吟剑，苏白看着无常道：“陪你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不曾想你还有后手。”
谛听，腾蛇，慕春，火莲，这四只灵兽本体宛若一座座山，虎视眈眈地看着无常，腾蛇的蛇信吞吐，几乎碰到了无常的衣服。
无常脸上凝重，脸上因龙渊剑出现而始终未退的笑容消失了，他身体一顿，往后翻转，四不像接住了他。
两方对峙霎那形成。
苏白看着狼狈退后的无常，再看看恢复视力的四不像和它口中的不尽木。
苏白将盛梁枫和其他几位家主：“它便是被你们灵界十大家族所杀的灵鹿吗？”
盛梁枫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猎兽的时候我还在人间界。”
其他几位族长其中有位老者点点头道：“是的，正是此鹿。”
百里戎邺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灵鹿为何在此：“它不是已经兵解了吗？为何会在此处，且它身上的气息与先前在灵界无丝毫相同之处。”
刚看到四不像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想到真的是它，灵界乱战的起始。
苏白：“四不像本就是上古神兽，大神通者，乃鸿钧曾经的坐骑，鸿钧合道后四不像消失，几万年没人见过它了，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兵解对寻常人来说或许比魂飞魄散更危险，但对四不像来说，或许它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也或许四不像在灵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就是假的。
它堂堂鸿钧的坐骑，修为通天，对付几个区区灵界或虚阶或神阶修为的修炼者不费吹灰之力，它之所以兵解，定有他图。
灵界的事弄清楚了，幕后之人看来也是无常。
苏白：“虽然早就猜到是你，但真确定是你，我还是很伤心，无常在哪里？还活着吗？”
“猜到是我？”冷笑两声“无常”定定看着苏白：“你知道我是谁？”
苏白：“你是谁？”
“哈哈！”无常猖狂笑了道：“看来你只猜出无常的异常，却并不知道我是谁。”
笑罢，他依旧用无常的面容看向苏白：“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是无常的，我自认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一切与秦广王皆有牵扯，你为什么不怀疑她？”
“你怎知我没怀疑她？”
对峙状态下，两方阵营战定，大战一触即发。
但比起大战，大家更想知道一切的经过，他们不想糊里糊涂的开战。
无常冷哼一声：“方才我差点便被你骗了，你是鬼帝，你手中握着鬼帝印，功德塔本就是你的宝器，你若来到地府，只要动一动意念，便可将一切看清，又怎会因那些不尽不实、断断续续的证据和证人如此坚定不移的怀疑秦广王。”
“你是为了诱我出手对吗？”
苏白看着无常感慨：“你真的很聪明，比无常聪明多了，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鬼帝印上居然显现不出他的名字，还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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