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
“可,阿父,现在孩儿看到,您这般处境,族人又是死的何等的惨烈,我不甘!”
白音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她恨这无情无义的皇帝老儿,竟把自己的阿父和族人逼到如此境地,她恨自己的无能,现在不能亲手手刃了仇人!
凭什么,自己的族人要为稳固他人的江山社稷,牺牲性命!凭什么,他太子公主生下来有父亲疼爱,凭什么他们身份高贵,享受这世上一等一的荣华富贵,凭什么,自己要沦落到这步田地……
“阿父……可有办法,带您和族人,离开这禁地?”
白音看着眼前的父亲,泪眼婆娑。
“音音,阿父……和族人,已经在几十年前就用这鬼族禁术……罢了,这件事不提也罢,只是,阿父和族人的魂魄被封印在此多年,这里也设下了结界,一旦离开,必定魂飞魄散……孩子,你回去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你的人生,到了一定的年纪,择个良善有礼的郎婿,阿父也就,死而无憾了,阿父想尽办法把自己这最后一股魂魄留在这世上,就是放不下你啊,我的音音,如今看你长得这么大了,也就放心了。”
那魂魄慢慢散去,一点点渗透进了那巨鼎之中。
白音跌跌撞撞的跑回到了听雨楼,只觉得全身冰冷,仿佛坠入那冰窖之中。
“小白,我当日忘了问你了,那日在那尸横遍野的诚外,看见你摸一棵大树好久,可是感觉到了什么不成?”
冉墨芷歪着头,一脸疑惑,哼,这只臭狐狸,肯定感觉到什么了,待会儿,我就把他的话都给他套出来。
尹白乞抚了抚衣衫,整了整袖口,并不打算告诉她。
忽然,感到一只小手在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耳朵。
“我的小祖宗!快撒手!我能感觉到啥啊?我虽然是狐狸,可是又不是万能的啊!”
“你快说,你肯定知道点什么的,那日我都看到了,你的表情从一脸无所谓,慢慢的变得凝重,你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回去自己查!反正,我是一定要知道的!你肯定知道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尸体。”
尹白乞见瞒不过她,只好叹了口气。
缓缓道:“那棵树并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似乎是有人刻意把城内所有关于瘟疫的事情,记忆,全部都抹去了,连同植物的记忆,也都一并抹去,我所看到的,不过是那棵树所记录的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已经并没有什么价值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骗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你啊就别想那么多了,那些天灾人祸,我是做不了什么的,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快把你送到你想到达的地方,明白吗?”
冉墨芷不再问,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再深究。那些场景一幅幅的在她眼前滑过,她觉得,自己总是要做些什么的,可是,如果连根源在哪里都不知道,自己又要从何做起呢?
马车疾驰在羊肠小道上,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尹白乞面色凝重,看着冉墨芷的睡颜,他猜测,这些灾难都是冲她而来的。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自己从她身上看不到她的过往,也摸不透她的情感。
白音目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这张和娘亲有着八九分像的容颜,已经忘了父母和族人离开自己有多少个年头。
那些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终于在今夜慢慢浮出水面,有了答案。
又有谁会想到,当年那胸怀天下,以仁为本的大祁皇帝,会有着那样的手段。
哪怕自己现在知道了这些事情,又该怎么办?复仇吗?仇人已死,仇又该找谁复,活着吗?又为了什么,没了活着的盼头。
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上楼梯的声音。
“谁!”
“姑娘睡了吗?是奴婢兰儿,今夜寒气重,想着女子体寒怕冷,来为姑娘添些碳火。”
“不用了,你早些歇息吧。”
“是,奴婢告退。”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白音缓缓呼出一口气,差点以为今晚的行踪被发现了。
苏兰没走多久,白音便从窗子离开了这听雨楼。
次日,天蒙蒙亮,冉墨轩便感到屋里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果不其然,桌边正坐着位姑娘,自顾自的喝茶。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冉墨轩迅速穿好衣服,走向前去。
借着微微的烛光,只觉得这姑娘和自己逝去多年的母后有着几分相像。
“你是?”
那女子缓缓起身,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冉墨轩虽被打的微微发蒙,但还是跪在了地上。
那女子不说话,绕着他走了几圈,在仔细的看他,使他看的心底生起了一股寒意。
“起来吧。”
“谢,谢姨母。”
“嗯,不错,是个有脑子的,只可惜,有些时候,你这脑子,不要也罢。”
“孩儿谨遵姨母教诲。”
“说说,为何去那禁地,又为何将那妖女引入东宫。”
“孩儿,不明白姨母意思。”
“呵,不明白?好一个不明白,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白音的身世,你应该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你非但没有斩草除根,反而对她生出别样的感情,你真当我不知?你妹妹丢失许久,你却查不到任何线索,果真是无能。”
“姨母教训的是。”
冉墨轩低头不语,他也想做一个好皇帝,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想要做的事情往往达不到预期。
“不过,你这孩子倒也是个聪明的,我只是坐在这里,就已经猜到了我是谁。罢了,我来这一趟,也不是来训斥你的。”
“敢问姨母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你可知,你母后当年因何而死?”
冉墨轩瞬间心里绷紧了弦。
这么多年,母后的死因一直都是一个谜,困扰在心中多年,挥之不去,也曾在孩童时多次向父皇提起,却总是不了了之。
那女子重新给自己添了盏茶水,热气缭绕,轻轻抿了一口。
“我与你母亲一母同胞,你唤我一声姨母,确实不错。只是,我与你母亲相差18岁,在你母亲出嫁的那年,我刚满一岁。我的存在,你母亲至死都不知道。只因我身染重疾,在深谷中静养,方的保全性命。
这也可惜了我与她这么多年不曾相见。”
言罢,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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