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他就是人形解药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
她就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屋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没有人应声。
她皱了皱眉。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吭声。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手机的光线进了屋。
找到开关,啪的一下,一个昏黄的灯泡照亮了屋子。
她勉强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
灯下是一张四角桌,桌边放了两个凳子。
墙角是一张床。
床边有一口箱子。
其余的就全没了。
她打量着这个屋子,想象着母亲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场景。
她的心脏如同被数只利爪狠狠抓挠一样的痛。
这地方根本就不能住人!
这连狗窝都不如。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谁!谁在我家?”
突然,一个粗鲁的声音自院子里响起。
阮苏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浑身脏臭的男人,朝着屋子里走来。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磨得发白,凌乱的头发里夹杂着一些斑白的白发,年纪大约五十多岁。
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更是浑浊不堪。
手上还提了个酒瓶子,散发着劣质酒气。
阮苏默默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找你有事。”
老光棍没想到自己家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仙女儿一样漂亮的女人。
他震惊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揉了柔自己的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你是天上的仙女吗?是不是老天爷派你来的?”
“清醒点!”阮苏冷冷的道,“十三年前,你是不是找了个女人当媳妇?”
老光棍走近阮苏,他歪着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那媳妇早跑了,你提她干嘛?”
原来是个真人啊!不过这小妞长得可真漂亮。
“她人呢?被你给卖给谁了?”阮苏厉声道。
“切,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个性子烈的,不让老子睡她,老子当然得卖了她!她本来也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暂时照顾看管她几天。我原本想着,能过过瘾,可惜了……”老光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
又回忆了一下年轻时候的时光。
“所以说,她不是你买来的?”阮苏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我凭什么告诉你那么多?你谁啊?”老光棍瞪她一眼。
阮苏直接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来数张粉红色的钞票,丢到老光棍的面前,“这些够吗?”
老光榻两眼放光,赶紧将那些钱给抓到手里,数了数有多少张。
“够,够。”
“够的话就赶紧说!”
“我们这个村子很偏僻,那时候我还年轻,我去上山打猎的时候,碰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俩拖着那个漂亮女人,好像害怕有人追一样。然后,他们就给了我钱,让我将那个漂亮女人先藏起来几天。我看在钱的份上,就对村子里的人说,那是我买的媳妇。过了大概半个月,又来了好几个男人,将那个漂亮女人给带走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讲出去。”老光榻感慨的说道。“不过,那女人可真是漂亮。”
他又上下打量着阮苏,“别说,你们俩还真有点像。”
“那些人都长什么样?一男一女长什么样?”阮苏听着老光棍的话,心里一阵阵的沉闷,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大锤子在狠狠的砸着她的胸口一样的痛。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妈妈也许没有死,她也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
妈妈竟然没有死。
妈妈,你究竟在哪里?
“男的长得仪表堂堂,女的嘛,长得一般般,我记得那女的声音很尖很利。”老光棍回忆着说道,“我就见了他们一面,我记不太清楚了。”
阮苏咬了咬牙,“你再想想。”
“我钱都收了你的,我还能骗你吗?我真想不起来了。”老光棍大声的叫道。
阮苏看真的是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再坚持。“你有见到一个小女孩吗?和那个女人一起 ?”
“没有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老光榻说道。
如果妈妈没有死,那妹妹又去了哪里?阮苏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抽了几张钞票放到老光棍面前,“管好你的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找过你。”
“自然自然。”老光棍喜滋滋的数着钱说道。
*
阮苏开着车子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她的脸色很难看,泛着苍白,整个人却极有精神。
哪怕已经是凌晨,她也全无睡意。
母亲并没有死……
母亲不是出车祸,而是被卖了。
阮新华说谎了。
那妹妹呢?难道妹妹也被卖了?
阮苏一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母亲和妹妹也许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忍不住毁灭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
不,不会的。
妈妈和妹妹一定很幸福的,一定很幸福的……
阮苏,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她躺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催眠,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间,终于闭上了双眼。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有医院打来的,也有薄行止打来的。
她只回了医院的,并没有回薄行止的。
洗漱以后,她就开着车朝着医院而去。
刚把车子停好。
“哇,好帅!好霸气!”
阮苏还没下车,就被一声夸张的惊呼声吓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顺着路人的惊呼声望去。
只见几辆黑色的宾利一字排开停到医院门口,气势磅礴,阵仗惊人。
数十个黑衣保镖从车里下来,训练有素的站成两排。
最中间一辆宾利的车门被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依次走了下来。
阮苏的视线,落到了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身着纯手工订制的黑色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单手插在裤袋里,身姿笔挺修长,比松柏还要挺拔。
乌黑利落的短发下,一张俊美的脸如同上帝巧夺天工的杰作,五官立体,完美得不可思议。
他往那里随意一站,四周的人仿佛全部都成了背景板。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强势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另外一辆车子上下来了一个身材同样挺拔的男人,男人俊秀异常,唇角带着一丝亲和的笑意。
薄行止和谢靳言这两个男人一出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苏下了车,朝着医院大楼走去。
薄行止就站在原地,幽深的眸子默默的望着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
阮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就冷了?
她挑了挑眉。
越过男人继续往里面走,“我刚睡醒。”
言下之意,睡觉的时候不接电话。
薄行止身边的谢靳言看着他吃瘪,有一点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啧啧,老大这是肿么一回事?
人家阮小姐到现在依旧对他么的感觉啊!
“谢少。”阮苏看在谢夫人的面子上,勉强跟谢靳言打了声招呼。
“阮小姐,我老大大清早起床,火气就很大,我怀疑他上火了,需不需要开点药什么的?”谢靳言笑嘻嘻的说道。
阮苏淡淡的道,“欠揍,抽一顿就好了。”
薄行止单手抄在裤兜里,黑眸冰冷的注视着阮苏,这个小女人!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将她设了圈套让他结婚的事情给想明白想清楚。
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结果她倒好,竟然这么冷冰冰。
过河拆桥 的小东西。
在床,上需要他当人形解药的时候,她怎么不这么冰这么冷?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敢拿话刺他?
抽一顿?
他更想抽她一顿,恩,在床,上抽。
阮苏朝着电梯走去。
薄行止和谢靳言也朝着电梯方向走。
两个男人先进了电梯,薄行止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阮苏。“上来。”
阮苏摇头,“不上。我坐下一趟。”
薄行止闻言,刀刻般的俊美脸庞瞬间变得阴沉,他缓了缓情绪,压下心头的烦躁,“老婆,快点,别闹。”
阮苏的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突然用这么宠溺的声音干嘛?
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
薄行止长臂一伸,拽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拖进了电梯。
阮苏站在薄行止的身边,总觉得薄行止那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她有点不自在的抬眸,回瞪回去,就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漆漆黑眸里。
她胸口突的一跳,“你来医院干嘛?”
如漆般的黑眸深邃幽深,被男人这么一看,仿佛直接浸进心底。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再去看男人。
薄行止却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熟悉的男性清冽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那充满了蛊惑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你猜。”
喜欢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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