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无情之人
姜卿意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了宋雪脸上!
而姜淮也随之而至,“卿意,你在做什么!”
宋雪皮肤娇嫩,挨这一巴掌,迅速浮起一个狰狞的红印,“淮郎,我没事,卿意她只是一时情急……”
姜卿意看着宋雪,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枯树尚且有皮,而你竟是脸都不要了,当着我一个未嫁女的面,事无巨细的提及当年你与我爹爹在我娘亲婚床上交媾之事,你还想装可怜博取爹爹同情,好将我们母女赶出府去是吗!”
宋雪美眸微眯,这个姜卿意撒起谎真是张口就来。
“妾并未……”
啪!
姜卿意又是一巴掌,“撒谎!”
说罢,不解气一般,再给了一巴掌。
宋雪叫娇嫩的皮肤原本是优势,可被姜卿意这么迅速几巴掌扇下来,直接就肿了起来,莫说姜淮,就是她自己也知道此刻梨花带雨一定难看至极。
只能道,“卿意小姐不喜欢妾,妾说什么都是错的,淮郎,妾先回去了。”
姜淮以前自然是心疼的,但此刻柔弱的苏袖就在一旁,他的心自然就偏了。
“好,你先回……”
“爹爹还是陪着雪夫人回去吧,女儿方才打了她,万一她晕倒在路上,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叫不知礼的小厮碰到了,叫雪夫人做起了老本行,爹爹官帽岂不是都要换一顶?”
“卿意,休得放肆!”
姜淮盛怒。
姜卿意也怒,姜淮为了宋雪,将娘
亲像狗一样所在后院十多年!
明明娘亲已经逃走了,他还要千方百计将人骗回来,却仍旧留着宋雪羞辱刺激她!
“爹爹如此生气,不如将我们母女赶出府去!”
“不,淮郎,我不走。”
苏袖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好像闪过什么压抑的碎片,哭求起来,“不走,阿意不走,淮郎,求你……”
“夫人!”
“娘!”
苏袖头疼欲裂,心却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只仍旧本能的哀求,“不要送走阿意,求你,你杀了我,放过阿意吧。”
姜卿意泪如雨下,娘亲从没忘记她,娘亲也曾拼尽全力想护住她!
姜卿意红着眼望着姜淮,“这就是爹爹要的吗?”
要揭开遮掩的疮疤,要把他残酷的所作所为暴露人前!
苏袖很瘦弱,即便养了大半年,身子骨也弱的似蒲柳,姜淮曾疑惑,这样娇弱的女子,是怎样愿意为了郑国安稳而独身和亲千里,又在自己毁了她名声后,坚强的没有闹自尽,而是下嫁来与他安稳过日子的。
姜淮突然觉得心口很痛。
宋雪脚步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想先避开,就听姜淮道,“你们先回去,需要什么只管跟管家提,除了出府。”
说罢,粗暴的扯着宋雪离开了。
“淮郎,你扯疼我了。”
姜淮一把将她扔进她的房间,吩咐下人,“给她收拾东西。”
“淮郎要赶我走?”
“走?”
姜淮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阴狠的盯着她,“是你害得
我美满幸福的家变成今日的模样,是你在我放弃了一切想接你回来时假死跟那下贱的马夫逃走了。”
“宋雪,你的确是个下贱的贱人,妓子无情,本公也没工夫再跟你玩这种把戏了,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待在本公给你的别院里,再敢跑,本公扒了你的皮!”
宋雪眼神一缩,姜淮忽然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拔下她头上的发簪抵着她的脸,狠狠划了下去!
惨叫声惊起一片鸟雀。
姜卿意让苏袖喝药睡下,出来就听焰娘说了这个消息。
“本就是无情之人,你难道指望他真的情深似海么?”
“还是小姐看得通透。”
“你使人盯着些宋雪,看看她之后与谁接触了。”
宋雪回来得蹊跷,宋玉柔更古怪,这母女二人突然回京绝对不是走投无路,“小心些。”
焰娘应下。
原本打算去谢府探问太子殿下的情况,姜卿意又担心姜淮突然发疯来找苏袖,当天便借照顾苏袖为由,先斩后奏搬到了梧桐苑中。
等忙活完,天色已晚。
姜卿意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孤寒的月亮,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用刑,有没有怪她这么久都没能去见他?
车嬷嬷叹着气,“小姐,您在这儿站了许久了,早些歇息吧,夫人她……也不想连累您的。”
“我明白。”
姜卿意怎么会舍得怪她呢?
只是这夜,太漫长了些,叫人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姜淮是不是发现了周管
家的不对劲,这几日都不再见周管家出现。
因为赵嘉禧杀妻流言的事,常贵常喜也被安排在了外院,想进来都要经过姜淮准许,张婉如谢景等访客也一律被拒绝了,而梧桐苑的院墙外更是围了一圈守卫。
姜卿意别说翻墙,她但凡往墙边走近些,都要被婆子告诫!
“监狱也不过如此,国公爷难不成想这样困着小姐一辈子不成!”
“焰娘有几日没来了?”
“也有两日了。”那必然是出事了。
不到万不得已,姜卿意不愿意让苏家军出手,毕竟只剩下四五个人,又被京城的人盯着,这几个人她打算留一半给娘亲,剩下的去找小阿鸾的。
犹豫之际,挺着大肚子的卢姨娘忽然登门,并给姜卿意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关明月!
“关小姐怎么会过来?”
“我也不想来的。”
关明月咳嗽着,直到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才勉强停下来,交给姜卿意一封信,“奈何代柔很想见你,她又被禁了足,便只能我代替她来了。”
想到那个既蠢又天真的公主,姜卿意打开信,扑面而来的就是赵代柔既傲娇说不想她,又别别扭扭说起的太子相关的事。
“听我爹爹说,边塞大军有异动,百姓更是联名写了万民书上来,晋王杀妻的罪名还没洗清,四皇子五皇子还在刷马,六皇子尚小,且谢贵妃无争储之心,这京城,可无人能取代太子殿下。”
关明月又咳了
一阵,“你只管安心即可。”
安心?
姜卿意可不敢安心,兔死狗烹的例子就是武安侯,那样的惨烈,谁敢说不是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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