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斗茶大会


第145章  ——斗茶大会

        作为里千家的代表人物,近半个世纪以来,野村一郎曾经数十次率领里千家成员去世界各国做文化交流,他也因此受到了各国元首的会见。

        野村一郎的茶道场比邻京都大德寺,是一座十分朴素的日式院子,但是进出那里的人多是世界各国的政治家和艺术家。

        某国总统曾经说过,只要到日本访问,无论多忙都会抽时间去野村一郎的茶舍喝一碗茶,让自己纷繁的心平静下来。

        野村一郎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次日。

        在飞京都的飞机上,叶蓁再次查阅了一些有关斗茶的史料。

        在日本茶道界,盛传着这样一则公案:一日,被后世尊为日本茶道开山祖的村田珠光在京都大德寺用自己喜爱的茶碗点好茶,捧起来正准备喝的时候,他的老师一休宗纯(即动画片《聪明的一休》中一休的原型)突然举起铁如意棒大喝一声,将村田珠光手里的茶碗打得粉碎,茶汤泼洒一地,顿时清香四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棒喝”,村田珠光丝毫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地说:“柳绿桃红”。

        一休宗纯对村田珠光这种深邃高远、超然物外的茶境给予高度赞赏。

        后来,他把自己珍藏的大宋高僧圆悟克勤颁给弟子、日僧虎丘绍隆的“印可状”(类似毕业证书)墨迹,传给村田珠光,作为参禅了悟的认可和茶道传承的信物。

        从此以后,村田珠光将这幅体现禅茶一味意境的法宝悬挂在茶室的壁龛上,终日仰怀禅意,专心点茶,终于悟出“佛法存于茶汤”的道理,创立了日本茶道的最初形式“草庵茶”。

        并做了室町时代第八代将军足利义政的茶道老师,改革当时流行的书院茶会、云脚茶会、淋汗茶会、斗茶会等,创立了日本茶道。

        其实斗茶发源于华国,宋代开创了斗茶,斗茶最早是以游艺的形式出现在文人雅士之间。

        斗茶会的茶室一般为二层建筑,当时称作茶亭。

        客人先在楼下客殿等候,待到茶亭主人邀请,再到二楼台阁斗茶。

        台阁四面有窗,可眺望户外景色。

        室内的屏风上挂著名家的画,屏风前的桌上铺着识锦,上面放着香炉、花瓶和烛台。

        西厢房内放置一对饰柜,里面堆满奢华的奖品,胜者即可成为奖品的主人。

        斗茶采用「四种十服」方法,参赛者每人饮十服四种抹茶,然后说出茶的「本非」和「水品」,按得分多少决定胜负。

        茶的「本非」意即本地茶叶和非本地茶叶,「水品」是指冲茶所用水的水质,亦即水的出处。

        从南北朝(1336年)到室町中期(十五世记中叶),斗茶的方法及茶亭几乎完全模仿中国。

        可是,室町中期以后,中式茶亭遭废除,改用举行歌道和连歌道的会所。

        斗茶的趣味也逐渐日本化,人们不再注重豪华,而更讲究风雅品味。

        这次来参加斗茶大会的华国代表就是段国林和叶蓁,还有随行的三个助理以及翻译。

        秋天的京都其实是不适合用来做正事的。

        白居易写“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比起春光,京都派郁的秋色似乎更不应该被辜负。

        这次的斗茶大会举办在大德寺。

        去大德寺的路上,叶蓁得以好好欣赏三分殿红、三分金黄、一分暖白的京都。

        京都知名寺庙很多,位于京都北面的大德寺不在知名最点之列。

        <div  class="contentadv">        所以格外清幽,但那里才是日国茶文化和禅宗文化的中心。

        正是这个缘故,野村一郎选择在大德寺附近创建的茶道场。

        穿过门可罗雀的大德寺,叶蓁和段国林一行人在一片松林后找到了野村一郎的‘醒庵’。

        从外表看,那是一座非常普通的院落,但叩开院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庭院深深的幽玄绝景,绿松与江枫构成了进门处庭院的基础,树下有水潭、花草。

        园中造景无不体现者日式的精致与神意。

        在野村一郎弟子的带领下,叶蓁和段国林一行人穿过树木和山石,经过迁回曲折的小路后抵达茶室。

        和叶蓁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那是一间又矮又小的草庐,大概只有四张榻榻米大小,而且人口矮得只能让小朋友直身进入。

        “日国的茶舍以小为上,因为小,才能让人专注于茶道。”段国林轻声解释。

        说活间,站在他们前面的弟子在门口跪下,屈膝匍匐爬进茶舍。

        叶蓁面有难色,也有一两分不悦,作为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华国人,膝盖是很难再弯下去的,即便拜见大师,她也做不到入乡随俗。

        段国林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柔声解释:“这种设计并不是要给客人下马威,而是无论什么人到访,都要卸下自己的俗世身份,以无我的心境跪行而人,这体现的是众生平等的佛家思想。”

        道理归道理,但叶蓁终归做不到跪行,一躬身随段国林走进茶室。

        茶室里空无一人,但茶舍里的山泉水已经烧热。

        进人茶室后,段国林屈膝跪坐在壁龛前,开始欣赏壁龛上的挂轴和挂轴下的插花。

        那幅挂轴上没有书画,只用毛笔画了一个圆,看不出什么高低来,倒是挂轴下用旧鱼篓插的牵牛花非常别致,有种如花在野的境界。

        段国林静静欣赏片刻后起身走到茶席上坐定等待。

        叶蓁全程依样画葫芦地照做。

        他们几人坐了一小会儿,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主人专用的茶道口进入茶室。

        叶蓁忍不住抬头看去,进来的不是野村一郎,而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长得非常清隽,神情清而不寒,在一身黑色和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凛然干净。

        来人的气质很像叶盛,如果颜值再高一点的话。

        叶蓁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垂眼暗想,也不知这个少年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竟能够使用野村一郎的茶室,代野村一郎待客。

        那个少年缓步走到身前榻榻米上,朝他们躬身行了个礼。

        叶蓁和段国林一行人回完礼,少年奉上他准备好的点心。

        待静心歇息过后,少年就领着他们去了斗茶大会的茶道场。

        静谧庄严的佛殿里,安静有序地围坐着从世界各地飞来的五十位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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