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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我特么一出手就能捏死你。你信…


  左景殊被带到泰安殿外,准备拜见皇上的时候,心里还感觉不太真实。

  尼玛,她只是个小百姓,外使来访关她毛事,把她叫来干吗?

  进了殿内,左景殊目不斜视,来到大殿中央,跪下,规规矩矩碰地有声,行了一个标准的磕头礼: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修致很高兴,在外邦使臣面前,自己的臣民尊重他这个皇帝,让他感觉很有面子。

  “平身。”

  “谢皇上。”

  左景殊站了起来,眼观鼻,鼻观心,挺直腰板,低垂着头。

  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没有权势,弄不好分分钟会被拉出去砍头。

  必须小心谨慎才行。

  看到左景殊的表现,祁修致满脑门儿问号,这是野味居酒楼的管事儿?

  这也太小了吧?他有十六岁吗?

  倒是挺规矩的,项深提议把他叫来,有什么深意吗?

  祁修致向项深看去,项深缓步走到左景殊面前,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所以,我向皇上提议,请你来问问你们酒楼的情况。”

  原来如此。

  左景殊抱拳向项深行了一礼:

  “多谢项大人抬举。请问项大人,我可以向外使问几个问题吗?”

  项深看向祁修致,祁修致点头。项深说道:

  “可以。”

  然后项深把左景殊介绍给羊热深和须贺托托,左景殊拜见过后,项深说道:

  “她就是野味居酒楼的管事,叫左景殊。”

  介绍完毕,左景殊看着二人:

  “你们想到我的野味居酒楼居住,是吧?”

  二人点头。

  左景殊高声说道:“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然后她看向项深:“项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项深又看向祁修致。

  祁修致心里发笑,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有趣呢。

  祁修致还没发话呢,羊热深一双蛇眼盯着左景殊问道:

  “说出理由。”

  左景殊倒背着双手,围着羊热深转了一圈儿,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地说道:

  “‘嘉记’野味居酒楼,大东家是嘉亲王祁修豫,也就是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一奶同胞的亲弟弟。

  现在,天齐国和我大熙国边境,正在打仗,嘉亲王此时正在边关军营中。

  你现在要住进野味居,你觉得合适吗?”

  天齐和大熙在打仗,祁修豫去了边关,这已经不是啥机密了,所以左景殊才敢讲出来。

  羊热深平静地说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

  左景殊笑了:“羊大人,我可是为你着想,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哦。”

  “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住进野味居不合适。”

  须贺托托亲王笑着问左景殊。

  须贺托托身材魁梧,却长了副特别慈祥可亲的面孔。

  如果你以为他是一个多么慈祥的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慈祥的人能搞外交吗?

  左景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们大熙兵强马壮,有钱有粮,打你们天齐国,取胜是早晚的事儿。

  你说你们住在大熙嘉亲王的酒楼,又正好赶上你们天齐吃了败仗,你们皇上如果是个明君还好些。

  如果是个昏君,再有小人挑拨一下,说你们在大熙国国事访问期间,住在嘉亲王的酒楼,给大熙提供了军事情报,这才导致你们天齐吃了败仗。

  你们皇上没准儿就信了。

  羊大人,这通敌叛国在你们天齐是个什么罪我不知道,在我们大熙国,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呀。”

  左景殊说完,在场的大熙官员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羊热深冰冷的脸上都快要结霜了,他咬牙道:

  “我们皇上很英明。”

  “那恭喜你不用被诛九族了。

  不过,听我一句劝,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你还是别做敏感的事儿了。”

  左景殊说完,向羊热深鞠了一躬,又老老实实站到一旁,一动不动。

  “哈哈哈,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们两国在打仗,我们北丹可没参与。

  我住你们野味居可以吧?”

  左景殊立即回答道:

  “也不行。你和羊大人一起来我们大熙,在我们大熙人和他们天齐人眼里,你俩就是一伙儿的。

  你住在野味居,天齐打了败仗,没准就是你通风报的信儿呢。一个弄不好,你就成为挑拨大熙和天齐两国战争的罪魁祸首。

  为了你的脑袋着想,你还是算了吧。”

  听了这话,须贺托托也笑不出来了。

  羊热深蛇一样的目光又盯在左景殊脸上:

  “我们天齐一定会打胜的!”

  左景殊马上喝道:“你是不是想找死?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左景殊说完,伸出手就把羊热深的衣服紧紧拽住了,羊热深挣了几下都没挣脱。

  须贺托托一看,急忙上来拉左景殊,没拉动,他很惊讶。

  看左景殊身量娇小,须贺托托只用了几分力道,那他哪里拉得动啊。

  “姓羊的,你最好祈求上天,让我们大熙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否则的话,我们大熙就是有士兵受伤,这帐都得算你头上。

  因为,你特么是天齐人,目前,你就是我们大熙国的敌人。

  这个时候,你不乖乖在天齐呆着,你跑到我们大熙来,还挑吃挑喝,挑地方住。

  这在我们大熙人眼里,你特么就是示*威来了。

  边关在打仗,我是够不着啊。你如果敢在我们京城搞事,我特么一出手就能捏死你。你信不?

  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敢跑到我们京城来得瑟,欺负我们大熙没人吗?”

  左景殊说完,轻轻一甩,羊热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站稳身形一看,左景殊又乖乖站到一边,不动了。

  好像刚刚的事儿不是她做的一样。

  他强迫自己不要冲动,向祁修致行了一礼,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道:

  “皇帝陛下,贵国朝堂上,就放任这样的人在这里叫嚣吗?”

  听到这话,左景殊不乐意了:

  “就你这样的脑子,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外务大臣的?

  我是平民,是没资格出现在朝堂上。可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心里没数吗?

  我好好的在酒楼做我的生意,你们偏要插一杠子,好好的驿馆不住,非要住我的野味居。

  现在你又想叫皇上制裁我,我看你们不是来国事访问的,你们就是来破坏我们君民感情的,你个大坏蛋!”

  羊热深气极,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指着左景殊:

  “你……”

  “我?我怎么啦?说一千道一万,你们不住我野味居不就没事了吗?哼!”

  左景殊“哼”完,跪倒在地:

  “皇上,草民告退。”

  祁修致看热闹看得是心花怒放啊。

  见左景殊要离开,他正要说准奏,羊热深大叫: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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