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你说我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嫁?
罗辰之也轻声说道:
“娘,这样不好吧,让人家知道了,会说咱们脚踏两条船的。”
“唉,娘这不是着急嘛。”
罗父罗固说道:“他娘,这个看缘分的,他姻缘到了,媳妇自然就进门了,你不用急。”
贾氏有些气恼地说道:
“我能不急吗?在乡下,像他这么大的年纪,孩子都能上私塾了。”
“唉,你也说了,那是在乡下,这里可是京城。”
贾氏难过得都要哭了:
“就是在京城我才急啊。如果在乡下,凭咱们辰之这条件,想娶啥样的没有啊。”
罗固看自己媳妇难过的样子,只得安慰她:
“他娘,你也不用伤心,没准儿子和那姑娘有缘,事情就成了呢。”
“他爹呀,哪那么容易啊。
人家可是尚书啊,想找女婿,就是闭着眼睛随便摸一个,恐怕都比咱儿子官儿大。”
“你不要太自卑了,你看看咱儿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学问有学问。
重点是,咱儿子痴情啊,见了那姑娘后就放在心里了。
还有你这个婆母,性子也好,肯定不会磋磨儿媳妇。
你说,这样的好婆家好女婿哪里找去,是不是?”
贾氏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你这样夸儿子和媳妇的,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
“笑话啥,我又没说谎。
哎呀,饭菜上来了,吃饭吃饭。”
小厮罗十和丫环双儿,在下首虚坐着,不时站起来用公筷给主子布菜。
贾氏问罗十:“你当时应该见过项家小姐吧?真的像辰之说得那么漂亮温柔?”
罗十急忙站了起来:
“夫人,我当时丢了盘缠,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公子怎么办?
我们这大老远的来京城,不就是为了科举嘛。
这刚进京城,我就把银子弄丢了,公子不能参加科举不说,就是想回家,连路费都没有了。
这京城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我站在那儿,恨不得掐死自己。
这时候,一个丫环过来了,悄悄递给我一张银票,说是她家小姐给的。
我一看,是五十两,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好了,公子可以参加科举了。
我们有盘缠回家了,不用发愁了。
等我想起来看看人家小姐的时候,那顶轿子已经走远了,我只看到丫环的后脑勺。”
贾氏很失望,默默地低头吃饭。
罗辰之笑着说道:“娘,项小姐说话声音很温柔,相貌端庄美丽,是个好姑娘。
如果我们能成,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贾氏又问道:“辰之,你是怎么知道那小姐是尚书家的干金啊?”
“罗十丢了银子,急得抓耳挠腮的。
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对过往行人说,他陪着公子进京科考,结果银子丢了,有没有人捡到或看到有谁偷走了。
没了银子,我们主仆不能科考不说,恐怕得要饭回家了。
罗十做事一向很小心,银子不可能是他掉了,绝对是被偷了。
还能指望小偷还银子回来吗?
我就想着,身上的玉佩应该还值几两银子,要不,找个当铺当了,参加完科举再说。
我就在大街上左看右看,看看能不能找个当铺。
正好看到项小姐主仆从一家珠宝行里走出来。
丫环指着罗十叫那个小姐看,小姐看了一会儿,掏出一张银票叫丫环给罗十,然后她上轿走了。
我看罗十收了人家的银票,就进珠宝行套话,知道那小姐是户部尚书项深的干金,已经定亲了。”
贾氏听完想了想:“辰之,这么说,项小姐没看到你?”
“应该没看到吧?银票是丫环给罗十的,项小姐掏出银票后,脚步没停,直接上了轿子。”
“这姑娘很善良啊。”
“是啊娘,我中了进士后就上任了。
这次进京城,无意中得知,她是嫁了傻子,还被欺负,项家才让她和离的。
和离后,一直在家,至今未嫁。”
“辰之啊,项小姐门第太高了,我们怕是高攀不上啊。”
“娘,我试试,真的不成,我也就死心了。”
“好儿子,娘支持你。如果不成,娘马上找官媒去。”
“好。”
不久后,罗家人吃完了饭,离开了食铺。
最里边卡座里的左景殊,出来和伙计打了招呼,就急忙追了出去。
罗家人并没有走出多远,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左景殊把罗家人看个仔细。
罗辰之果然是人品出众,贾氏也很慈祥的样子。
左景殊笑了,她来到项府找项深。
“舅舅,你帮我打听一下罗辰之,他是个小官儿,从六品,刚刚进京半年左右。”
项深问道:“你打听他干吗?他是不是做了啥坏事啊?”
“舅舅啊,是不是做了坏事,你打听一下才知道啊。
对了舅舅,这个罗辰之家里的情况也要弄清楚啊。”
“知道了,舅舅一定帮你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最好了,舅舅要抓点紧啊,我着急。”
“知道了。”
“舅舅,我好久没见我烟儿姐了,她还好吧?”
“我刚刚才去看过她,她从庄子上看了她娘和外公,回来好像是有心事。
你们都是女孩子,你帮我开导开导她吧。”
“放心吧舅舅。”
左景殊就来找项烟。
“烟儿姐,怎么了,看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难道说,你见了外公,那老头训你了?”
“桃桃来了?快坐。”
左景殊把项烟从吴家救了出来,项烟一直很感激她。
左景殊在项烟身边坐了下来。
“桃桃,每次见了外公,他都要和我说对不起。
开始的时候我特别恨他,就因为一个赌,就把我许给一个傻子。
现在,我已经看开了,这就是我的命。
我被你救回来了,可见我的命还没那么糟糕。
可我外公就看不开,他觉得,我现在还呆在娘家,都是他害的。
好像我不嫁出去,他就一辈子都要活在内疚痛苦当中。”
左景殊问项烟:“烟儿姐,那你……不准备嫁了啊?”
“桃桃,你说我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嫁?
家世好人也好的,人家肯定不会要我啊。
小门小户的人家,说真的,我还看不上,我怕遇到吃软饭的。”
左景殊抓住了重点:
“烟儿姐,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想嫁,而是遇不到合适的人。”
“就算是吧。”
“烟儿姐,你说说,你想嫁个啥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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