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第11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所长严重了。”对峙了十余分钟,白建勤率先败下阵来,“后天是我家老母亲的寿辰,受母亲所托,这才来将朝歌接回去,只为寿辰当天子孙全家齐聚一堂。”
语毕,白建勤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朝歌”两字感觉十分烫嘴,八百年前都没叫过的名字,却意外的顺口。
“白家主如此通情达理,倒是难得一见。”肆锦冷言嘲讽,通情达理用在他身上,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白建勤没有搭理肆锦的刁难,气场比不过,嘴皮子也没人家的溜,还是趁早把白朝歌接回去,早早了事。
“所长夸赞,白某不敢当。”心底虽然不满肆锦,但白建勤面上表情却管理的十分妥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道,所长是否方便把朝歌喊出来一下,这件事终究是家事,我想还是我直接跟朝歌沟通会比较好。”
白建勤这个小心机可谓十分巧妙,嘴上说着恭敬肆锦的话,暗地里却在威胁她,这是他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无权插手。
当真是好心机!
难怪白朝歌被他们虐待成那样,八成白朝歌偷盗的罪名也是被他们诬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支开白朝歌,免得妨碍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虎毒尚且不食子,身为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却这般残忍,简直枉为人父。
“白家主严重了,只是朝歌现在还在少管所里服役,本所暂不支持保释或早退,所以可能实在无法让朝歌回去参加贵府老太太的寿辰宴了。”肆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让人如处南极之境,寒冷至极。
白建勤没想到肆锦软硬不吃,一张老脸顿时黑的不想话,双眼瞪得如铜铃,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如若现在站在对面的人不是女性,肆锦有理由相信,白建勤绝逼会动手,而且是不顾任何后果的那种。
“所长,这是我的家事,让我跟我父亲聊聊吧!”就在白建勤即将气昏脑之际,白朝歌及时出现在会客厅大门。
刚刚的内容她躲在门后一字不差听了进去,不想回白家不假,但是待在少管所也不是个办法,虽然这辈子她无欲无求,但也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吧,更何况,她现在越看肆锦,越瘆得慌,总觉得肆锦在等她成年,然后准备给她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碰到机会,还是赶紧开溜为好,白家不是个好去处,但她可以随时开溜啊,少管所就是一个牢笼,只要肆锦一个号令,白朝歌就只能变成一个待宰羔羊,等着被洗干净送到她床上。
这场景,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父亲,所长也是关心我们这些孩子的身心健康,所以看的比较紧,希望您不要怪罪她。”白朝歌的一番话,既给了肆锦台阶下,又给足了白建勤面子,捋顺了白建勤原本炸开的杂毛。
只是白朝歌这一番操作,把肆锦给整不会了,转身对其使眼色:你个傻叉,我在帮你没看到吗?瞎捣乱什么?
而白朝歌只是淡定对肆锦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一切尽在掌握中。接着在肆锦不理解的眼神中,一步一步走向白建勤身旁,手上拎着她为数不多的行李。
“父亲,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白朝歌乖巧老实的站在白建勤身后,像极了一只温柔可人的小猫。
白建勤则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上下不停打量白朝歌的一举一动,他怎么不记得他还有个怎么温顺的女儿?
跟以前行为怪诞、性格跋扈的白朝歌完全不一样,难道在少管所里被洗脑了?早知道,他就早一点把白朝歌丢到少管所就好了,还能少操一点心,也就不至于把许韵如频频气得住进医院了。
回过神来,得意的朝着肆锦弯了个腰,回以一个胜利的表情:“既然朝歌出来了,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手续将由我的助理办妥,后续再有什么交接的事情,您转告给我的助理便可。”
说罢,不给肆锦说话的机会,擅自告辞离去。
车内,父女两人均是默契不说话,白建勤捧着平板一直翻来翻去,应该是在处理什么文件,而白朝歌则是静静看着窗外风景。
对于白建勤这个父亲,白朝歌印象里交际并不是很多,可能是之前白朝歌讨人厌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为数不多的关于白建勤的印象,只停留在他看向白朝歌时厌恶嫌弃的表情。
为了回到白家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她首选不主动招惹白家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亲生父亲,白建勤。
“听说,你在少管所里的表现不错。”白建勤眼睛一直盯着平板,嘴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口冒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难道是在考验我?白朝歌茫然,搞不懂白建勤肚子里是不是装了什么坏水,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也就那样。”白朝歌这话模棱两可,传递给白建勤的信息也很中肯,算不上好,也谈不上很差,反正没死就算命大。
白建勤扭头看着全然陌生的白朝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居然没有诉苦?难道真的被洗脑了?
“有什么委屈,可以第一时间跟爸爸说,往后回家了,就由夫人二十四小时照料你的生活。”白建勤心里有些发酸,碍于面子,依旧嘴硬。
细数家里的三个孩子,老大白念慈和白朝歌不过相差一天,但两人地位却天差地别,一个是白家的掌上明珠,想要什么有什么,另一个则是私生子,不受家里人待见,老三白念灵,因为许韵如生她的时候寒冬腊月,所以导致她一出生就身体羸弱,经常生病,遂被家里的老太太带到祖宅调养。
白朝歌这个孩子是他三个孩子里关心最少的,他一直很愧疚,以为白朝歌的性格都是因为自己疏忽才导致的,自打她进少管所后,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前几天,一听到三福说白朝歌在所里的情况不好,他立马放下国外的事情,赶回来接白朝歌回家了。
他再三央求自己夫人许韵如,往后大不了对白朝歌进行二十四小时监管,也不想再把白朝歌丢到少管所这种地方自生自灭了。
只是他的这种关心,对于白朝歌来说,就是一种束缚,令人窒息的束缚。
白朝歌紧蹙眉头,不悦的说道:“你们把我接回家,就是换另一种方式监视?”
“难道我没有人权?还是说,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犯人?”说到这,白朝歌已经开始哽咽。
委屈、不甘涌上心头,她不理解,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管她,既然想管她,又为什么不肯多给她一些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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