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姑娘给你两个选择
“姑娘，你手上的紫色镯子瞧着怪好看的。”胖妇人自然看到了龙舒苒手上的动作，但禁不住喜欢还是厚着脸皮道：“你若肯换，我可以再给你十个大包子。”妇人笑着伸出十个油乎乎的手指道。
“这个可不换。”龙舒苒一口拒绝：“再说我要那么多包子做什么，我又吃不完。”
说罢，龙舒苒转身便走。
“那卖给我行不，二两。”妇人看龙舒苒走了，心里一急，直接吼道。
龙舒苒脚步一顿。
“你这婆娘今天怎么回事？犯得着花二两银子去买一个镯子吗，我们是什么样的出身，要那劳什子做什么？”掌柜的立马黑着脸训斥胖妇人。
胖妇人也有些恼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女儿。”
提到女儿，掌柜的神色缓了缓，不再说话。
但一张脸仍然沉着，气呼呼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
龙舒苒回身看着这一幕，摇摇头温和道：“大婶，这个镯子乃是我家的传家宝，不卖不换。”
妇人听了有些失望，自家姑娘正闹着要紫色的镯子做嫁妆，铺子里转了几圈也没看到过，不成想今日正好碰见，奈何人家不卖不换。
“五两!五两银子行不行？”胖妇人还是有些不甘心，绕出摊位，凑到龙舒苒身边小声道。
“真的不行。”
五两都不卖！妇人也便歇了心思，这已经是快把她老底都给抽干了。
“大婶，刚那对耳坠够你换好几对成色不错的镯子了。”龙舒苒见胖妇人脸上满是失落，看在她刚愿意用耳环让她换包子的份上，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胖妇人讪讪地笑了笑：“姑娘，那您慢走。”
说着不等龙舒苒答话，便小跑着回了摊位，看了一眼气呼呼坐在一旁的男人，掀开后厨的帘子便进到了里间。
她当然知道那对耳坠是好货，若是姑娘反悔，那可就完蛋了，到手的东西可不能让她拿了回去。
至于镯子，晚点她把这对耳坠去当铺当了，再到处逛逛，找找看，若是实在没有，添一些时新的首饰头面，想来女儿也不好再胡闹。
这样想着，胖妇人掏出揣在怀里的耳坠，笑眯眯看了一眼，便脚下生风往二楼走去。
她得把这好东西拿去给女儿看看。
路上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
龙舒苒放下这个，又拿起那个，瞧了这个，又看到那个，龙舒苒只觉眼花缭乱，她的一双眼睛快看不过来了。
很多奇奇特特的小玩意，她在宫里从来都没有见过。
几次心里头痒痒的想要，但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银子，只能看看作罢。
逛了一圈后，日头已经高了，龙舒苒额头上已经沁出一些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索性在街角边上的石凳上坐下来歇歇脚。
顺便想想自己身无分文，该怎么去包船。
回去找小夏子？那肯定是来不及了。
找人借钱？龙舒苒扫了一眼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会借给自己吗？
她自顾自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或者自己可以去衙门里借点钱。
不行，不行。
龙舒苒很快又把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那怎么办呢，那就只能去码头上碰碰运气了，看船老大能不能捎上自己。
有了换包子的经历，龙舒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拿东西交换。
龙舒苒把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想起脖子上还有一条珍珠链子。
龙舒苒心下一喜，伸手微微拉了拉衣襟，将珍珠链子从里头掏出来，按住卡扣，轻轻一拨，很快便将链子解了下来。
龙舒苒将链子放在手心掂了掂，随即双手合掌，将链子包在中间：“皇祖母，苒儿也是迫不得已才将您赠送的珍珠链子拿去交换，您老人家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孙女的吧。”
皇祖母最疼她了，肯定不会怪罪，这样想着，龙舒苒心情舒畅起来，起身就去找人打听码头怎么走。
“这位大婶，我想问下码头怎么走？”
那妇人咿咿吖吖，而后摆摆手，便走开了。
“这大婶想必是有哑症。”
龙舒苒瘪瘪嘴，又寻了一位大叔问道：“大叔，请问裕河码头怎么走？”
“不清楚，你找别人问问。”大叔随意地摇摇头，牵着两个孩子径直走了。
龙舒苒只得再找别人问，可是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这下龙舒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就是一个码头，怎么那么多人都不知道呢！
小夏子定然不会欺骗自己。
“算了，去那边人多的地方再问问。”龙舒苒也不气馁，往人多的地方走。
行不多时，龙舒苒看到前面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咦，是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么？”龙舒苒最爱凑热闹了，慢慢拨开人群，很快就挤到了前头。
这一看，龙舒苒就看到了熟人。
歪倒在地上的老人不就是带自己到镇上的老伯吗？
龙舒苒赶忙上前，动手搀扶老伯：“老伯伯，您怎么了？您不是去卖柴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看到是刚刚与自己同行的姑娘，立时眼泪横流：“是你啊，女娃娃，我，我今日卖了柴，想起家里没米了，便到米行来买米，没想到竟在米行门口看到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明明说是去先生那里温书了。”
“为了让他能考上举人，我们每个月还得给负责温习的先生准备束修，每天我和老伴起早贪黑赚来的银钱都花在他身上了，没想到......”老汉说话间已经泣不成声。
“没想到这畜生竟然不好好读书，跑到这里来给一个街头卖艺的女子当下手，我看到了，就要拉他回家，谁知这畜生一把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老汉被气得浑身颤栗不止，刚刚被扶起来，眼看着又软绵绵往地上跌去。
“混账！”龙舒苒越听越气，立时拿出了公主的架势。
奈何老汉又跌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口气闷着上不来下不去。
龙舒苒见状赶忙从小荷包里取出一颗紫色药丸给老汉服下。
“老伯伯，你且歇着，让我替你教训教训那不争气的畜生。”
虽然自己气了也骂儿子畜生，但听一个小姑娘这样骂自己儿子，老汉还是有些不得劲。
加上心口又憋着一口气，老汉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却是愈加不好看了。
龙舒苒只当是老伯伯气得慌，起身便朝老汉儿子走去。
“今天本，本姑娘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这卖艺的女子，背着你老父亲回家去，要么让我打断你的一条腿，从此滚出老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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