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爆发瘟疫
晚上,陆庭远站在月光下,望着远处出神。
现在的局面是,太子会不停歇的追杀他,只要他一出现,就有危险,不仅他自己危险,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他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太子。
但眼前的客官情况,南方的洪灾,不少人丧命,就连韩栋他们也无法再回去,两干个精兵,无一人返回,说明什么?说明全部在洪灾中遇了难!
也就是说,太子很可能会以为他也遇了难,因此暂时不再追杀他。
当然,前提是他不出现。
这么说来,这场灾难对他来说倒成了一件好事儿,给了他喘息的机会,给了他养精蓄锐的机会。
这大面积的洪灾,今天看到的到处漂浮的尸体,即使洪水褪去,也一定会产生瘟疫。
就算是瘟疫过了,土壤和环境里还是会有细菌,需要空置一段时间才能安全的居住。
基于这些考虑,陆庭远决定,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之前,他们还是要呆在山里。
现在漫山遍野的树烧成了灰,有些山和一些泥石流冲过的地方,都是很适合种庄稼的。
草木灰可是天然的肥料,现在夏末初秋,又刚下过雨,正是适合种冬小麦的时候,还有土豆和红薯,对土壤的要求不高,而且产量大。
等平安度过这场天灾,就是他蓄力的时候了,他不会永远躲在山里。
这个决定,得到了梁家三姐弟的一致支持,他们自然也能想到,这种大面积的洪灾过后,瘟疫是肯定会随之而来的,这个时代没有成熟的医治手段的和管理方法,呆在山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只是,要委屈你和孩子了,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让你在这大山里生产坐月子,实在是……”
梁满满打断他,“跟你在一起,我不委屈,还有两个弟弟都在,咱们平平安安的,是我最大的愿望。”
陆庭远执着她的手,心中的干言万语,都通过手心传到了梁满满的心里。
晚上,靠在暖烘烘的火炉前,梁满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陆庭远将所有下人都聚集起来,分配成三波人,分别找合适的地方种冬小麦和土豆、红薯,除了年纪太大的和太小的,其他人都要参与。
烧过的山,下过雨的土壤,以及泥石流冲过之后形成的大面积淤积的滩涂,都很柔软,不用特意的费力开荒。
此时梁平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被怀疑了,从空间直接拿出了农具,和种子。
反正这些人现在也不会跟外面的人接触,不会走漏消息,再说,他们可是签的死契,生死大权都在他们手上,但凡有多嘴的和有异心的,直接处理掉无需手软。
果然,无人问,也无人好奇,领了农具后,在几个组长的带领下,去各自负责的地方干活去了。
下人们干活,陆庭远也没有闲着,他找了一堆石头,准备造一间小房子,现在人太多了,没点儿隐私,到时候满满生孩子坐月子可就不方便了。
虽然在这山里,但是也要尽量弄得舒服些,让她安心坐月子。
房子建在最里侧一个既避风又远离人堆的角落,梁安的伤好了很多,想要帮忙,但被陆庭远给拒绝了,等他伤彻底好了再说吧。
找来陆乙和陆丙陆丁帮忙,挑石头,搅一些黄泥,这样建的房子石头间没有缝隙,可以挡风。
大家都在忙着,张老爹腿的缘故,无法下地干活,现在又没有树木能让他做木工,坐在一旁心里十分煎熬,觉得自己像是没用的废物,没有价值。
而且他还有个瞎眼的老娘,这样以来,母子俩都是吃白饭的。
看着远处劳碌的人们,心里颇不是滋味。
只能说,是他自己多想了,其实梁满满他们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张小兰姐弟三人干活勤快,就算是只有六岁的张小刚,也是抢着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还不说之前张老爹给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家具,即使是下人,她也做不到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事情来,完全只是张老爹多虑了。
李方鹏来了很多天了,也不好意思吃白饭,每天都帮着制作蜂窝煤,今天索性跟着下地去了。
夏末初秋,温差变大,白天的气温还有些高,中午的时候微微出汗,但到了晚上,迅速降温,尤其是山里,早晚温差更大。
房子还没盖好,只盖了一面墙,陆庭远特意先盖那一面可以挡风的墙,晚上的时候再放几块蜂窝煤烧着,就暖和多了。
同样的房子,也准备给方郎中父女盖一间,下人们就是一个大间,只要能遮风挡雨就成。
住的环境肯定是跟满庭庄没法比了,但是只要温暖舒适,梁满满也不拘住在哪里。
转眼几天过去,他们的小房子已经建好了,留了个小小的窗户,烧煤要通风,否则容易中毒,其他都用石头砌的严严实实,晚上也不会四面漏风了。
没有床,梁满满从空间拿出床垫,上面铺上床单挡住,睡在上面也十分舒适。
……
他们在山里过着充实、安逸的生活,可外面的世界早变了天。
如他们所料,洪水退去后,大量尸体腐烂,不少幸存者从南方逃到北方,开始发热,这发热传染的极快,第一天还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第二天就变成了几百个,几百个移动的病毒成了传染源,又传染一大片。
北方的几座城池,都无一幸免,大片大片的人感染瘟疫,起初是发热,慢慢就演变成了呼吸困难,呕吐、无法进食,然后就是昏迷高热,直到最后死亡,从发病开始到死亡,通常只需要一周的时间。
一时间,人心惶惶,街道上大门紧闭,看不到一个人。
瘟疫从南方一直传染到北方,很快就传到了京城附近的几个城池。
早朝上,朝臣们联名提议,关闭城门,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出,来隔绝外面的瘟疫。
这种情况下,这些所谓的衣食父母官们,考虑的不是如何控制瘟疫,不是如何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任由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自生自灭。
少数的,主张抗疫的几个官员,他们的声音被埋没,他们的建议也不被采纳,城门一关,谁都出不去。
这场瘟疫,是大顺朝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次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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