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钟情妄想症
030
《偶像训练营》的节目组接到符泽仁的电话,好不容易推脱了，终于松了一[kou]气。
几个节目制作人凑在一起。
“不过我们这期的嘉宾人选还空着，真的是不好办啊,临时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
“郁觅的外形条件真的挺不错的,男团出身也符合我们的节目定位,可惜了,得罪资本谁也没有办法。”
一群人正苦恼着呢，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坐在电话旁的导演无奈地接起来,“符总，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卖你面子,实在是——”
“你好,这边是沈氏集团的。”电话那头的人道：“希望和你们沟通一下关于郁觅的事。”
导演吓得脸[se]煞白，连忙撇清关系,“您放心，我们知道郁觅和沈总不和，所以我们一[kou]就回绝了,说那是不可能的。”
对面的秘书：“……”
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这些人趋炎附势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耐着[xing]子解释，“我们这边会提供两千万的节目投资，条件只有一个，让郁觅参加这档综艺。”
导演怀疑自己紧张地幻听了，“您是说，让郁觅参加？？”
这怎么和他们知道的版本不一样？两人不是分手了吗？正常不是相看两厌,也应该是形同陌路，怎么还有为前男友大手一挥投两千万的？
难道那些都是流言蜚语？两人根本没有分手？
就在导演风中凌乱时，秘书似乎猜到了他的心里所想,道：“我们沈总确实和郁先生在闹矛盾，但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随便欺负，您能理解吗？”
“明白明白。”
“好的，稍后会有人和您详细洽谈合同的具体事项。”
导演挂断了电话，其余的几人都紧张地望着他，“怎么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导演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道：“我们应该都猜错方向了，不是郁觅被甩了，而是他把人给甩了。”
所以沈宴为了讨自己的小男友的欢心，不惜给他们投资，姿态放得这么低，甚至有倒贴那味道了……
这话一出，几人都倒吸了一[kou]凉气，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不可能吧？”
“沈宴有钱又帅，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居然真的会被甩？难道是触犯了天条了？”
“看来有钱也不能解决所有的烦恼啊，还是会和我们一样被甩。”
他们想起网上一群人在看戏，想看郁觅被甩之后的落寞样子，没想到他才是那个手握主动权的。
想到这儿，他们突然很好奇。
那个从出道开始就腥风血雨的小明星，到底是有怎么样的魔力才能这么让大佬这么痴迷？
导演道：“我这就去联系天星娱乐。”
符泽仁接到那边回拨的电话，得知对方回心转意时，也狠狠吃了一惊，将信将疑道：“你刚刚不是还拒绝得这么肯定吗？”
这才过去多久？
导演嘿嘿一笑，
“符总，
刚才的事你就当不存在，主要是您也没有和我说，沈总他还放不下小郁。”
“啥？”
“哎呀符总，您别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导演道：“沈总让人特意打电话过来投资就为了给小郁留位置，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
符泽仁听他的意思，人都傻了。
居然是郁觅甩的沈宴？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他的外甥还有这种本事？
如果是这样，郁觅怎么不吱声，刚才还一副落寞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这感情的事也太复杂了吧！
符泽仁头疼得不行，不过好在这综艺谈拢了，双方敲定了参加时间，签了电子合同。
他给郁觅打了电话过去，“《偶像训练营》的通告时间发给你了，你记得好好准备一下。”
郁觅：“我们不是被拒了吗？”
符泽仁：“是沈总替你争取的。”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很久，郁觅深呼吸的起伏在电话中格外明显，似乎压制着某种情绪，许久后冷硬道：“我不去，他给的东西我不要。”
符泽仁知道他身上拉不下架子的骄傲，让他拿前男友的东西，不如架把刀杀了他。
于是符泽仁只能换了种说法，“这怎么能算是他给的呢，人家节目组本来就意属于你，而且我们已经签了合同，不去的话要付违约金的，你也不想我亏得裤衩子都不剩吧？就当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郁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道：“……没有下次。”
符泽仁连声应好，才挂了电话。
而郁觅的脸[se]格外的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沈宴会出手干预，他本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一切不过都是他做出来的表象。
系统道：【宿主，我们要什么时候和好啊？】
“这才哪到哪？”
对沈宴这种人而言，最不值钱的就是手里的资源，他可以因为喜欢随手给出去别人梦寐以求的金钱地位权利，却对他本人没有任何影响。
郁觅要的从来不是这些物质层面的东西，他要的是，沈宴的最深刻入骨的感情。
-
《偶像训练营》在微博上公布了会有新的飞行导师加入后，评论区都在热烈的讨论到底会是谁。
毕竟目前这档节目从导师到选手，都收获了许多人的喜欢。
他们从当红的偶像猜到了一些有历史成绩的前辈，罗列了一大堆名字，但当郁觅的名字出现时，评论区从一片祥和顿时变成了吐槽现场。
[不是吧？怎么会是他啊啊？？]
[让皇太子来当导师，我突然开始怀疑这档节目的公正[xing]了，最后不会的出道名额是控票内定吧？]
[他不是得罪大佬了吗？怎么还能拿到资源？？]
[发现在演戏上混不下去了就来拍综艺是吧，别污染我喜欢的节目了，求求了！]
[突然害怕，他当导师会
不会对我喜欢的那帮大男孩们下手啊？毕竟他喜欢男的……]
各种激烈的讨论让节目成功登上了热搜，不得不说，虽然大部分都是唱衰的，但热度飙升也是真的。
郁觅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旁边的江海洋替他拎上车，“郁哥，您真的没有关系吗？”
那天他是真的被郁觅的模样吓到了，虽然现在的郁觅看起来很平静，但和以前还是不一样的。
他总觉得郁觅的身上有种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像是幽深寂寥的海水，咸咸涩涩的。
“我没事。”
郁觅坐上车，用眼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开车吧，要到节目约定的时间了。”
江海洋不敢耽搁，连忙坐上驾驶位开车。
车后排的郁觅格外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穿着宽松卫衣的郁觅看起来比之前清瘦了几分，突出的锁骨美则美矣，但像是玻璃工艺品，害怕一不小心就会碎裂。
江海洋叹了[kou]气，握紧方向盘。
真的是太可恶了。
他原本以为沈宴是个好人，没想到让他的郁哥这么痛苦！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这家伙靠近半步。
保姆车一路平稳的行驶，到了《偶像训练营》的场地。
周围都是荒芜的工业厂区，节目组承包了好几栋楼用于100个人的宿舍，练习室。
为了防止无关人员随意进出，门[kou]处设置了闸机，需要身份验证才能进入。
节目播出到一半，选手们的人气产生了很大的差距，为了给喜欢的选手应援，不少粉丝摸到了拍摄地址，蹲守在外面。
江海洋开车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拿着应援手幅，扛着摄像机的粉丝们。
只是她们喜欢的选手各不相同，分成了好几个阵营，水火不容。
江海洋把车开到门[kou]，他们的车牌已经提前报备过了，很顺利地开了进去。
停好车后，他下来拿行李箱。
蹲在外面的粉丝们一看不是选手，兴致缺缺地刚想要收回视线，就听见很轻的咔嗒声，后排的车门打开。
一张格外[jing]致的脸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穿得再简单不过了，几乎没什么刻意的搭配，黑发柔顺而蓬松，皮肤透着苍白，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垂着鸦羽般的眼睫遮住一部分漆黑的眼底，看起来不染人间烟火，清冷中有种很特殊的破碎感。
粉丝们先是一愣，然后第一反应是：节目组去哪搞得这种程度的美人啊？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他们举起相机一顿拍摄，这边的动静似乎惊动到了远处的美人，他抬眼，朝着镜头的方向望过来。
顿时引起一阵吸气声，就连摁下拍摄的手指都在颤抖。
江海洋道：“郁哥，要不要我过去让他们不准拍啊？”
毕竟郁觅什么造型都没做，生图流出去，等会儿又被人用放大镜找问题，往他身上抹黑。
“不管他们，走吧。”
郁觅转身往里走，江海洋连忙拖着行李箱在旁边跟上。
他们走远之后，各家的粉丝们难得统一了一次意见：这什么神颜！？
拍摄的图片甚至不需要修图，随便定格的一张，都可以称为神图的存在，这样的颜要是放在100个人里，那真的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铁定人气断层c位。
他们把图片发上微博。
评论区:
[这是生图吗？]
[p的吧，我不信有人素颜长这样。]
[这哥生图杀手啊，有一说一，他的颜值我没有办法黑。]
[长得好看不等于人品和实力，《偶像训练营》是直播的方式，希望到时候还有人能粉他。]
郁觅把行李放在为他单独分配的导师宿舍，简单的收拾之后，去节目组的演播室。
演播室的大屏上面有很多个机位，包括了练习室，宿舍，实时记录着选手们的一举一动。
节目组的导演和制作人们紧张地接待，见到他的第一眼，也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能让大佬魂牵梦绕了。
导演请他坐下，倒了杯水，[jiao]代着一些注意事项，道：“小郁，我们的节目是实时直播方式的播出，所以难免会有网友进行弹幕评价，你应该能接受吧？”
郁觅点头，“没问题。”
这也是他选中这档节目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要让沈宴知道自己的现状，不然装出来的样子就白装了。
几人松了一[kou]气，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和他们想象中很不一样，他双手捧着水杯，穿得很低调，看起来也不像是很难相处的样子。
“那我们就先去后台上妆，等会儿准备正式开始录制。”
“好的。”
郁觅走进后台，顿时引起了一片躁动。
他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的视线，就算是工作人员看惯了各种类型的练习生，但还是实打实地震惊到了。
郁觅坐在化妆台前，在电影拍摄的时候他的妆面全部都是古代的形象，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现代的造型了。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你是那个新来的嘉宾吧？”
郁觅侧目，他旁边坐着个年轻的男艺人，头发染成栗棕[se]，[jing]心做了卷度，脸上画着[jing]致漂亮的妆。
系统道：【宿主，他叫苏嘉言，也是男团出身，人气很高，是节目的固定导师。】
苏嘉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凑近小声问：“你是在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沈总喜欢什么样的啊，你说我有没有可能？”
郁觅：“……”
见他不说话，苏嘉言抬手往他的脸上伸去，“你这鼻子是整的吗？也太自然了吧？”
郁觅挡住他的手，淡声道：“你没有可能。”
苏嘉言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回答自己上个问题，脸[se]微变，恼怒的切了声，“你得意什么啊，说起来你还不是被踹了，跟过沈总一段时间，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啊？还不是因为资源出卖
自己？”
他忽然破大防，
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
复杂给郁觅上妆的化妆师到了。
化妆师站在郁觅的身后，端详着镜子里那张太过于完美的脸，从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有种无从下手，画蛇添足的感觉。
郁觅的骨相起伏很优秀，不需要额外修饰，皮肤也很白，就算是镜头怼到脸上都找不到任何的瑕疵，不需要再上什么粉底矫正肤[se]，眉毛睫毛都很浓密深黑，素颜就已经自带妆面的效果。
唯一的问题是他看起来有些太过于苍白了，唇上的颜[se]很浅，这股透明的破碎感，不由地让人想起他这段时间身上的各种传闻，产生了同情和怜悯。
郁觅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抬起眼，“怎么了？”
被他猝然看了一眼，化妆师心跳快了两拍，连忙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您不需要太浓重的妆面，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点缀就足够了。”
化妆师淡淡的在他的眼皮上铺了层水[se]的亮粉，灯光从各种角度照过来时，会产生一种湿润的，类似于泪水的错觉。
至于出场的衣服，选择的是领[kou]偏大的衬衣，搭配着细长的项链，突出了线条流畅的锁骨。
干净漂亮但易碎。
和郁觅之前[jing]致有攻击[xing]的造型都不同，像是永远高高在上的神灵忽然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他悲悯着混沌的生灵，承受着让人心疼的痛苦。
化妆师有预感，这个造型一定会出圈。
-
晚上七点。
演播室里的导演调试着现场的灯光、设备，倒计时结束后，打开了现场的直播。
直播同步在各大视频平台，蹲守许久的观众弹幕瞬间填满了整个屏幕。
——呜呜呜终于开始了！
——蹲了好久！能不能延长每天的直播时间啊？
——觅宝我来了！！看了今天的生图，我心都快[yang]死了，快点让我看宝漂亮的小脸蛋！
——玉米粉驾到！通通闪开！
——某家不要这么烦人一直刷屏可以吗，你正主都还没出来，激动什么啊。
沈宴在办公室里，目光灼灼地看着直播，听着主持人的一堆介绍，眼巴巴地等待了很久。
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见不到人的思念已经快让他濒临崩溃了，他又怎么不想待在郁觅的身边，可是他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反感。
他不知道郁觅这些天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又像是以前一样，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沈宴就自责得心脏一阵绞痛，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身份再被允许靠近了。
主持人介绍了一遍场上的固定导师，突然顿了顿，“我们在线的每一位观众肯定都对这期的飞行导师很期待，那么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郁觅——”
一阵白雾喷散后，伴随着音乐声走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镜头拉近，引起现场的一阵阵嘈杂的讨论吸气声。
——啊啊啊啊！！
——好美！美死了！我的心都快要化开了！
——宝宝刚才偷偷躲起来哭了吗？怎么看起来眼睛湿湿的，
让我帮你[tian]一[tian]（吸溜吸溜）
——这造型太绝了！郁觅一滴泪，
天上一颗星呜呜呜！！！
——宝宝别伤心，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趁手！
沈宴紧紧盯着屏幕里[ri]思夜想的人，眼底全是红血丝，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割开，痛苦得难以忍受。
看到郁觅比之前清瘦了很多，他的心仿佛都在往下滴血，他知道这些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还有点良知就应该放过郁觅，停止自己的纠缠，让他尽早走出被欺骗的[yin]霾。
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这份痛苦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相反的，愈演愈烈，他整天都沉溺在这种情绪的笼罩中，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但是他的心底却还存在着几丝侥幸。
如果郁觅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也会和他一样痛苦？他们不应该就这么结束的，郁觅心里明明还有他。
屏幕里的郁觅打完招呼，顺利落座在导师的席位。
自从他出现后，直播的热度就像是坐火箭一样猛蹿，达到了往期都没有的高度。
节目组吃到了流量的好处，镜头紧跟着切过去。
在高清的镜头里，郁觅的身边是苏嘉言，两人不可避免的同框了。
苏嘉言的实力不怎么样，他的团队也很清楚，所以他对外的标签一直都是颜值逆天，各种艳压的通告深入人心。
当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对比格外强烈。
——emmm之前还觉得苏嘉言挺帅的，这在一个镜头里对比有些惨烈啊……（我不是谁的粉，你喷就是你对）
——不只是五官，还有头肩比。苏嘉言就像是开了大头特效。
——这男团之间的门面颜值差的有点多啊。
——要说没实力，苏嘉言有啥实力，他都能当固定导师，郁觅当个飞行导师怎么了？
苏嘉言扫到了弹幕上的内容，嘴角[chou]了[chou]，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以往他都是被夸的那个，什么时候轮到他被嘲讽了。
“小郁是新来的，这么多选手让他先挑吧。”
苏嘉言看似笑着大方道：“席子骞是我们100个选手里综合实力人气最高的，你选他准没有错。”
《偶像训练营》的赛制很简单，每个选手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导师，组成团队表演。
大家都希望挑选人气实力高的导师，这样对于后续的拉票也有加成作用。
郁觅在导师行列里并不突出。
席子骞又是这些选手里[xing]格最冷最拽的，大概率会直接拒绝郁觅的邀请。
苏嘉言自以为能给郁觅一个下马威。
郁觅点点头，看向排成好几排的选手里一头红发，戴着耳钉很拽的男生，朝他勾了勾手指，“苏老师推荐了，那我就选你了，席子骞。”
席子骞的眼睛亮起来，像是某种被主人赋予使命的犬类，完全没有了前面的冷面拽哥形象，小跑着到郁觅的面前，亮晶晶的眼睛述说着这么久没有见的思念，
“郁哥，额，郁老师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郁觅把手里的队标撕下来，贴在他的衣服上，抚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加油。”
弹幕：
——嗯？？？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席子骞吗？
——瞧他这不值钱的样子。
——冷知识，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所以你们可以开始磕了。
——看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宝身边不缺男人。
沈宴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席子骞是之前和郁觅打游戏的那个人，但看到郁觅伸手摸他的头时，他咬着后槽牙发出咔咔的声音。
可他的这份不满，根本无法传达给镜头里的郁觅。
-
选好人后，导师带领自己的选手们去对应的练习室练习。
这会儿的直播换成了可以切换不同机位的固定镜头，每个练习室的观看人数有高有低。
郁觅这边人气是最高的。
席子骞见到郁觅的时候都快激动死了，但因为是在录制中，他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在练习室里，他就忍不住了，“郁哥，你是来看我的吗？我真的好想你啊。”
他看到郁觅公开的时候心都碎了，但还好，没多久又分了，他简直太开心了，但不太好在郁觅的面前表现出来。
郁觅道：“你的舞台练好了？”
席子骞点点头，“当然，我都练过了！”
郁觅坐下，“那你跳一遍我看看。”
席子骞愣住。
以前他都是和郁觅在一起打游戏的，见他这么正经还是第一次。
明明席子骞在无数人面前表演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在此刻感觉到了紧张。
他紧张的喉头滚了滚，打着耳钉的耳尖悄然泛红。
发现这些小细节，弹幕纷纷道：
——席子骞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拽哥吗？怎么了，在喜欢的人表现的这么羞涩？
——耳朵好红，年下小狼狗什么的有点好磕……
——还跳什么舞啊，直接快进到do，去床上加训！
席子骞私下不知道练习过这支舞蹈多少遍，伴随着音乐，闭着眼睛都能跳出来。
但是在郁觅的面前，他忽然变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硬生生跳出了僵硬的效果。
他本想好好秀一[bo]的，结果忘动作，四肢僵硬，注意力全都黏在郁觅的身上了。
郁觅起身把音乐摁停了。
席子骞呼吸急促地望着他，有些莫名的心虚，他知道自己刚才跳得很垃圾。
郁觅朝他走过来，伸手揉着他的肩膀，“练成这样好意思之前一直缠着我打游戏？”
席子骞红着脸解释道：“这不是我的真
正实力，我刚才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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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骞的脸轰得一声变得更红了，他连忙躲着郁觅的手，缩在后面，声音都哑了，“郁哥，你别弄了，你一摸我我憋不住了。”
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郁觅挑了下眉。
席子骞连忙道：“我，我先去一下厕所。”
弹幕：
——郁觅帮人放松的动作挺标准的，但是效果嘛哈哈哈哈只能说不愧年轻气盛。
——他不会要去厕所解决吧？
——席子骞看脸以为很会玩，没想到居然是纯情小狗。
——不过我怎么觉得觅宝有点白切黑啊，他上手揉的动作有点涩嘿嘿嘿
屏幕后的沈宴看着这些调侃的弹幕，心里乱七八糟。
即使知道郁觅是在正常的指导，但心里还是慌得没有底，郁觅望向其他人的视线，和别人接触，都让他无比的惶恐。
他怕郁觅忘记他，喜欢上其他人。
沈宴根本坐不住，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郁觅还是喜欢他的，还是在意他的，他们不应该分开。
他知道郁觅不想见到他，但过去那么久了，郁觅应该没有那么生气了吧。
-
《偶像训练营》的直播时间到晚上九点半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是选手们的洗漱休息时间。
郁觅坐电梯，回到宿舍的门前。
走廊上的灯光亮起，他脚步微顿，看到了蹲在门[kou]的一道[shu]悉的人影。
郁觅转身要走。
沈宴听见他的脚步声，连忙起身追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闻到他身上[shu]悉的气味，顿时眼底酸涩一片。
“老公，别走，求求你别走了……”
郁觅用手肘往后去推他，但沈宴似乎根本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将他抱得格外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知道自己很烦人很无赖，可是他不这样子，郁觅根本连看都再懒得看他一眼。
“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沈宴闷不做声，装听不见他的话，将他抵在走廊坚硬的墙上，这儿没有摄像头，急切又讨好的吻落在他的颈侧、锁骨。
郁觅冷着嗓，“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你有这纠缠我的功夫，不如放在下一个对象身上。”
沈宴的动作一顿，细细地颤抖着却把他抱得更紧，呜咽道：“你撒谎，你不可能会没有感觉。”
他为了印证他自己的话，一双手在郁觅的身上游走，嘴里说着乞求的话，“老公，你别赶我走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郁觅冷笑了一声，“所有人都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他摁住沈宴的手，将人狠狠往后一推，缓缓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眸，嘴角带着几分自嘲。
“你抬抬手就能送我一个综艺的资源，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沈总，你想要从我这拿回去什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宴挣扎着上前，重新抱住郁觅，颤抖着贴着他。
他只是想把自己的东西都送给郁觅，只要他可以开心一点，他没有羞辱的意思……
郁觅看他眼神像是在看陌路人，冷道：“你想要什么？让我抱你，亲你，还是和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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