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新线索
随着两国警方展开合作，双方对器官组织的了解也越来越深。
樱花国警方查到，夜枭组织曾经帮助过一个手术科医生冯板南和精卫科技取得联系，后来那名医生就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冯板铃。
这也给林秋提了醒，直接调查器官组织或者精卫科技太难，但完全可以调查和他们相关的人，来获得线索。
之前他得到的那份进出记录中，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他是一名外国人，竟然也先后来过精卫科技三次，更早的记录中或许还有。
吴宇通过调查发现，这位外国人每次来中国的目的很明确，都是直奔精卫科技，很明显是在接受这里的治疗。
而通过了解他的社交账号，警方得知他之前患有内脏枯竭的症状，直到最好才治好，并且他在社交账号上亲口称赞了华夏的医疗非常先进，并不像传的那样落后，他的病就是在华夏治好的。
当吴宇将查到的信息交给林秋时，林秋知道他们的目标找到了，只要能找到他，或许就能对精卫科技有更多的了解。
比如精卫科技是如何治好他的病的，他身上的器官来源是哪里等等。
但比较可惜的是，这名外国人目前在国外，行踪不明，他们如果和当地警方取得联系，大声张扬地去找人，肯定会引起器官组织和精卫科技的警惕。
所以出手的时机定在他再次来华夏的时候，才是最合适的。
“能不能跟他在的国家警方取得联系，在他出境时提醒一下我们？”林秋询问局长。
“我去试试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整整一个星期后，华夏终于受到通知，那名外国人要出国了，而目的地正是这里。
张虎神色愉悦地走下飞机，他非常感谢华夏的顶尖医术帮他器官移植成功，他感觉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华夏，为此他专门取了个华夏名字，张虎。
其实，医治已经在前几次全部完成了，他已经是一个健康人了，而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要专门感谢他眼中的救世主——精卫科技，是它找到了和他匹配的器官。
他忘不了，之前没有在本国找到匹配器官的自己有多绝望。
而且他还特意了解了华夏的感谢要怎么做，除了送礼之外，他们似乎还很喜欢送一种名为“锦旗”的东西。
他决定要送一块大大的锦旗给精卫科技，让所有人都能知道他们做出的伟大业绩！
沉浸在激动幻想中的张虎，选择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丝毫没有发现，在他周围有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目标已经下了飞机，并且坐上出租车了，目前不知道要去哪里。”
林秋坐在机场外一辆面包车上：“告诉我出租车的车牌号，我会跟着他的。”
很快，他就看到了出口处张虎坐的那辆出租车，于是不动神色地跟在后面，又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发现对方在一家旅馆前停下了。
他查了一下地图，发现这里已经离精卫科技很近了，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这下确定张虎这次来的目的了。
林秋没有等张虎去的时候半路阻拦，他想试着先和他沟通一番，看能不能尽量平和地从他那里获得些线索，毕竟他是国际友人，实在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
想了想，林秋让其他人在车上等他，而他则是独自去见张虎。
“你好，请问刚才那名外国人住在几号房间？”
“先生，我们不能透露……”前台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秋已经掏出了警察证，连忙改口道，“他在304。”
“好的，谢谢！”
他来到3楼，按响门铃：“你好，我是中国警方，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房门打开，张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应该没有违反华夏的法律吧？”
“当然，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有件案子和你有关联，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下。”
“OK，”张虎双手抱胸，“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
“请问你的内脏器官之前是有问题，后来在精卫科技被治好了吗？”
“是的，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那我承认，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不过在华夏的医疗机构接受治疗而已。”
“那你清楚你身上的器官来源是哪里吗？”
张虎惊讶地看着林秋：“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精卫科技这边能医治我，这就够了。”
“可是，如果这些器官是通过不大途径得来的呢？目的就是从你们身上过去天价利益。”
他摇摇头：“好吧，警察……同志，这不是我一个生命无多的人该要想的，我都要死了，还会管别人的事吗？”
林秋认真地盯着他：“那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装傻？”
他有些生气了，不想再和林秋多聊：“先生，如果你有证据这些器官来源非法的话，应该去找精卫科技，而不是我。”
“在这里为难我一个无辜的病人有什么用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抱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林秋还想说话，张虎已经退回房间，把他拒之门外了。
无奈，他只好先回警局，和其他人一起商量对策，争取撬开张虎的嘴巴，让他把精卫科技的秘密说出来。
“我先回去，你们盯紧他，不要让他离开视线，如果他去精卫科技，通知我。”
白净正在处理各种材料，看到林秋回来后，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林师兄，今天有没有收获？那个外国人配合吗？”
他摇摇头：“他可是因为精卫科技才保住一条命，又怎么会因为我三言两语就站在我这边呢。”
“明天我会继续去找他，将精卫科技以及器官组织的部分事实跟他说清楚，希望他能明白，这些用来治疗人的器官，却是以迫害他人的性命为代价才得到的。”
白净有些忧虑：“他会被打动吗？”
“不太像，接触下来，我觉得他是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无论林秋这边怎么忧虑，张虎在房间内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行程，先让旅馆工作人员帮忙定做锦旗，然后再加上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礼物，足够展示出他的谢意和诚意了。
其实他这次来不光是为了表达感谢，也是想着能和精卫科技的高层攀上交情，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他将来不患病。
而如果是重症，那么精卫科技就会起到救命的作用了。
细细斟酌完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洗漱完后，他拨通了前台的电话：“你好，我是304的客人，我这里有一个请求……”
沟通完后，旅馆的工作人员接受了他怪异的请求，而他则在享受完华夏风味的早餐之后，等来了他想要的锦旗。
“这么快？”
“是的，做这个不远太长时间？”
“那这个东西应该没传说中那么贵重吧？”张虎疑惑了。
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委婉道：“是的，我们送这些一般都是面子工程，表示类似于口头上的感谢，如果你真心想要感谢对方的话，还是要买礼物的。”
“还好，我带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张虎松了一口气，“我就说，这么一块布怎么会成为感谢的重中之重呢。”
“先生因为不是华夏人，所以对我们的习惯不是太了解，它确实有适用的地方，只不过这些方面先生你可能用不到。”
他满脸疑惑地从旅馆离开，仍然没弄懂工作人员的话是什么意思：“管他呢，反正本来我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身上，真正的信息还是得看我自己带的。”
张虎又重新坐上出租车远去。
“目标已经乘出租车离开，看方向目的地应该是精卫科技，重复，目标已离开。”
林秋拿起对讲机：“收到。”
随后扭头对白净说：“走，咱们去精卫科技门口守着，等他出来之后，再试着说服他一次，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半小时后，一辆别克停在了桑塔纳旁边，车窗摇下，露出林秋的脸，他开口道：“怎么样？他还在里面吧？”
“在，我们一直盯着呢，从他进去到现在，总共出来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的，另外三个从体型来说都不可能是他，他就是想化妆溜走都不可能。”
他拍拍同事的胳膊：“行，麻烦了，接下来我们看着就好，你们去休息吧。”
白净看了下时间，上午9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林秋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嗯，不着急，不论几点，他总是要出来的，咱们盯住出口就行，不怕他跑了，他哪也跑不了。”
精卫科技主楼的一所房间里，一名身穿西装的威严男子将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掐灭：“我的朋友，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一来到华夏就有警察找上了你，而且向你了解给你更换的器官来源？”
张虎不无得意地回答：“是的，不过你放心，我打发了他，毕竟我们才是可以合作的好伙伴，以后说不定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助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讨好的意味，因为这位据他所知在整个精卫科技的高层中都是可以说的上话的，他能够影响精卫科技做出的一些决策，必须要跟他搞好关系。
“那么你还记得和你见面的那个警察长什么模样吗？”
“什么？这我怎么记得。”他有些奇怪，难道对方不应该为他对两人关系的忠诚感到高兴吗？
威严男子没有理他，反而把一张照片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你看看，是他吗？”
张虎疑惑地站起，走了过来，朝桌子上的照片瞥了一眼，顿时惊讶了：“就是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们早打过交道？对了他还问我，如果我身上的器官来源不合法怎么办？真是可笑，”他又回想起了昨天两人对话的场景，“全世界的器官都稀缺无比，可是有多少富人器官衰竭，光是他们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而且这还是一个超级大的市场！先生，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参与到这个市场中来，成为我国的代理人，你看怎么样？”
威严男子挑眉看了看张虎，他没找到张虎还有这种野心：“南越么……你们那边人口虽然少，但是社会比较混乱，按理说还是比较容易搞到器官源的。”
“但是，你们国家已经有本地帮派搞这个了，我们很难赢过本土帮派，再加上本来能提供的优秀器官源本来就少，所以我们就放弃了那里。”
“这样啊……”张虎没想到自己的打算落空了，一时间有些失落，找补道，“那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合作，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说一说，或许我可以提供呢？”
“不好意思，至今能和我们合作的都是非常有影响的大势力，目前还没有个人有资格和我们合作。”
威严男子制止了他说话：“张虎先生，与其想着怎么挣钱，不如先想想怎么从警察的监视中挣脱吧。”
他却满脸无所谓：“这个你们放心，我在华夏没有犯任何法，他们休想抓我。”
“与其被警察一直跟踪骚扰，不如换个方式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张虎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你说，能摆脱他们最好了，不然天天被之前那样的警察烦，我也挺无奈的。”
“好吧，解决方法就是，”威严男子按下桌子上的按钮，“保安！”
瞬间四个威猛大汉冲了进来，张虎一看就是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的那四个。
他站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恐惧：“你想要干嘛？我们可是无所不谈的朋友！我还是你们精卫科技的大客户，难道忘了我在你们这儿花了多少钱了吗？”
威严男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只是你认为，事实上你不过是接受我们治疗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失不失去你对我们根本没影响。”
“别，别杀我，”他察觉到自己处境非常不妙，“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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