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所以皇上能当皇上
……“妈妈！妈妈你不要死掉！不要离开乐乐！妈妈！”“对不起，妈妈爱你，但是没法留下来。”
……“爸爸，我一个人睡害怕，我想开着灯。”“电费不要钱吗？”
……“爸，学校需要换新校服，要五百。”“钱钱钱！你是个催命鬼吗？”
……“乐乐，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大城市太累了，我太累了！”“……哦。”
……“乐乐，你弟弟生病了，做手术，需要输很多血，你能回来一趟吗？”“我从小贫血。”
……“秦知乐，加班做一些这个PPT，明天要用，不要拒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工资呢！”“有双倍加班费。”
……“乐儿，秦家需要你，你为帮父亲的，对吗？”“呵！”
……“秦知乐，你就是一个棋子！没你一个小乐儿，还有千千万万的小乐儿！”
秦知乐意识模糊，周宸烨低沉的声音不远不近，“抓到李家把柄了吗？”
“回禀皇上，在审问了。”男声雄厚。
秦知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是周宸烨的帐篷。
“这次一定要定死李家的错处。”周宸烨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起伏。
阴戾的眸子抬起，嘴角咧出了一抹笑，“对了，还没多谢孟将军的弟弟，救了秦贵人。”
孟一江闻言，立马跪下，一本正经道：“皇上恕罪！家弟之错，臣愿替之受。”
周宸烨笑着，狭长的眼眸微眯，轻笑一声：“不必紧张，救人嘛！总归是好事。”
周宸烨起身，“好了，下去吧！”
孟一江起身，低着头出去了。
秦知乐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周宸烨微微侧头，步伐不紧不慢地绕到了屏风后。
秦知乐撑起了身子，脸色苍白，神色淡淡，对上周宸烨的目光，也只是问：“计划成功吗？”
周宸烨眸色阴沉，冷声道：“成功。”顿一下，“只是……你没见血，总觉得少了什么。”
秦知乐下床的动作愣了一下，很细微，却被周宸烨看在眼里。
秦知乐站了起来，嘴角微扬，带着淡淡的笑，轻声道：“皇上想看婢妾鲜血四溅，有的是时候。”
抬头，水润的眸子对上阴戾的眸光，淡笑都变得勉强。
周宸烨垂在身侧的手捏紧，狐狸眼微眯，笑容带着一丝冷意，咬牙切齿道：“孟一赫为什么敢舍命救你？”
秦知乐垂眸轻笑，不知道，只是缓缓地摇摇头。
可是，你不坚定的选择自己，也不许他人选择自己吗？
秦知乐抬眸，眼眸的笑带着几分酸涩，柔声道：“少年干净，也许只是不想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去。”
秦知乐顿了一下，补了一句，“毫无感情联系。”
周宸烨没在前进一步，可是眸光森寒刺骨，低头嗤笑了一声，抬头笑容消失，逆光阴森的脸色如同索命的厉鬼。
一步步靠近，抬手捏住了秦知乐脖颈，一只手足矣，没有用力，可是死去的记忆回笼，秦知乐觉得喘不上气，喉咙隐隐作疼。
周宸烨低头，对上秦知乐恐惧的双眼，声音低沉狠厉，“你是朕的女人！就是死在朕的手上！也不能碰一个外男！”
越说，手上的力道越大，周宸烨抬眸，如同死神一般凝视着秦知乐，看着秦知乐脸色痛苦，脸上充血，眼珠凸起，起了红血丝。
秦知乐也只是盯着周宸烨的眼睛，没有求饶或求救的意思。
“皇上，陈昭仪求见。”王德胜的声音响起。
周宸烨回过神，眼神清明，秦知乐无力地跌坐回床边，大口呼吸，咳嗽，眼泪落下，狼狈不堪。
周宸烨手背青筋暴起，还在微微颤动，呼吸沉重。
秦知乐抬眸之际，周宸烨将手背到了身后，冷声道：“算你好运！”
周宸烨转身离开，步伐匆忙。
秦知乐像一条缺氧的鱼，大口呼吸，害怕会窒息一样，眼泪不停地流下，闭上了眼睛，瘫软倒在床铺上，脖颈依旧很疼。
————
很难相信，会公然行刺，毕竟公然行刺，很难逃脱。
至于刺客的目的，是秦知乐，还是周宸烨。
秦知乐知道，是自己。
可在外人眼里，刺客一定是冲周宸烨来的，这也是周宸烨所希望的结果。
这不，行刺之后，巡视愈发严格，秦知乐出门都要打报告。
“秦贵人，皇上嘱咐过，夜晚禁行。”
夜风很凉，秦知乐紧了紧披风，准备转身回去。
侍卫不过是正常直起身子，视线扫过，秦知乐下意识地捂住了脖颈，即使脖颈系了绣帕，遮掩了痕迹。
秦知乐回到了帐篷里，晓月轻声道：“小主今日昏倒，还是早些休息吧。”
秦知乐点点头，沐浴后钻进了被子里，秋日该是凉爽，可是草场的秋夜太冷。
脚步声渐近，毫无顾虑，是周宸烨来了。
秦知乐隔着屏风，看周宸烨，身姿挺拔，能联想到丰神俊朗的男子。
当周宸烨那张阴沉的脸出现时，秦知乐笑意收敛了起来。
秦知乐怕冷，没有起身，只是道：“皇上怎么来了？”
周宸烨走近，立在床边，逆光的脸满是阴影，压低了声音，“刺客抓到了，怎么严刑拷打都供出幕后指使者。”
秦知乐坐起身，长发如墨，披在背后，紧紧拢着被子，“皇上聪明，自有办法叫他说话。”
周宸烨坐到了床边，烛光照到了俊逸的脸上，狭长的眸子含笑，却叫人不寒而栗。
声音压低，一字一句道：“朕绑来了他的相好，当着他的面，将铁钉一根根打进了她的手背。”
周宸烨抬手，牵起了秦知乐的手，指腹在细嫩的手背摩擦，笑着问：“你猜刺客在第几根时心软？”
秦知乐手心冒冷汗，面上依旧淡定，转移了话题，“皇上，早些休息吧。”
今日，两人发生争议，可周宸烨依旧不放秦知乐回去，就是为了继续演戏给李家一众看。
可秦知乐累了，不想独处也这么胆战心惊。
周宸烨眯眼笑，低头看秦知乐的手背，低声道：“第二根，第二根他就心软了。”
顿了一下，又问：“朕若是他，咬死不答，不过失去了一个女人。”
秦知乐垂眸轻笑，眸光淡淡，咽了咽口水，“所以皇上能当皇上。”
比无情，无人比得过周宸烨。
周宸烨倒是没有生气，叫了水沐浴，抱着秦知乐狠狠惩罚，发泄心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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