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雨中剑
‘两年时间，练气三层，我也算是个小天才了吧？’
方时睁开眼眸，目光中满是平静之意，今日突破之机当是借助了进阶地品灵根与那偶然的神无外物的灵光一闪。
在这微风细雨的环境之中豁然开朗，灵力旋涡陡然凝聚，这才成就了方时今日的突破之机。
进阶地品灵根之后方时对于天地灵气的吸收效率再次提升一截，同时他也感觉的到，水木灵气好像与自己更加契合了，就好像自己天生便知晓其存在一样。
方时在自身灵根晋升之后再次运转体内灵力，只觉得通体舒畅，灵力再无丝毫抗拒之意，运转随心。
‘一入地品方知灵根之助。’
虽然方时之前觉得自己上品双灵根达到90%的进度之后应当就能与一般的地品单灵根旗鼓相当，但一入地品才知晓其中的差距之大。
虽然修炼效率可能相当，但是在其他方面的效果仍旧是差了许多，就比如对灵力的驯服程度。
至于地品灵根其他的效果，还有待方时继续发掘，毕竟他也只是今天刚刚晋升为地品灵根，总会有些奇特之处还未发觉。
难怪地品灵根是金丹之姿，这种仿若全方位开化的感觉简直就像莫名开悟一样，自己仿若能够洞悉事物的本质。
方时光是刚刚晋升地品灵根就已经觉得自己思如涌泉甚至可以举一反三。
这种资质上的提升太过美妙。
就好像自己之前觉得无比困难的数学题陡然变得简单了起来，甚至不需要过多思考就能将其完美答案写在纸上。
在这种情况下，学习是会上瘾的，上瘾之后又会促进自身的再次进步形成良性循环，学霸之所以爱学习不外如是了。
方时无视了此时的蒙蒙细雨，起身抖了抖衣服便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一把灵剑。
此灵剑看起来平平无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玄铁剑而已，勉强算是一阶下品的灵剑，可以使用灵力催动。
至于那把碧霄剑则是没有拿出来的必要。
人嘛，总是要给自己留下一些底牌的。
君子藏器于身，人之利器不可以示人，稳健修仙就得在任何时候都能游刃有余才行！
玄铁剑在方时的灵力注入之下绽放出盈盈微光，随着方时不断挥剑在虚空中留下一抹转瞬即逝的色彩。
静胜燥，寒胜热。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水木碧霄灵剑》的主旨便是缺憾与补足。
完美的一剑转瞬即逝，不完美的一剑却是常有之事，能从这万千的不完美之剑中挥舞出那完美的必杀之剑，就代表着《水木碧霄灵剑》大成了。
这是方时所崇尚的境界，也是当前的他所不能达到的境界。
水木碧霄灵剑剑诀看似破绽百出之中却隐藏着所谓的必杀之剑，明明是最为温和的水与木却也能在需要之时化为杀伐之器。
方时之前总觉得《水木碧霄灵剑》的立意有些高了，但当其真正入门这门剑法之时才发现，此剑入门不过是窥得一隅，前方仍旧有着数不清得迷雾在等待着自己挖掘。
就好像此时每一道剑招不显锋芒却又蓄势待发。
方时将此前李丰羽送他的剑叶草像是叼着狗尾草一样含在嘴中，开始演练水木碧霄灵剑剑诀。
淅淅沥沥得雨滴被方时视作随时可以攻击得靶子，雨滴在还未接触到剑芒之时便被一分为二，方时渐入佳境，丝毫察觉不到此时自己的小院之中多出了两道人影。
姜灵不知何时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方时的院门外静静地看着方时练剑，看向方时的目光中带着温柔之意，朱唇轻启。
“师傅，您也来了？”
“这是自然，这小子刚刚突破的气息不懂如何遮掩，想来你二师兄不多时也会来了。”
秦元化将目光转向正在雨中练剑的方时，灵力护罩将外界所有的风雨隔绝在外，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
当初他便凭借剑修的直觉察觉到了方时身怀一柄好剑，认定其有着一定的剑道天赋。
现在看来，这何止是一点剑道天赋，这是剑道天才！
能够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单凭剑诀就能领悟些许的‘意’，毫无疑问，方时在剑道上的天赋不低。
尤其是他才刚刚晋升练气三层，满打满算一共才修炼两年，撇开灵根资质之外，唯一能够解释方时进境如此之快的原因便是其悟性超凡了。
“唉，看来能够继承我的剑法之人，也就只有你们大师兄罢了。”
秦元化叹息一声，方时的剑道和他的剑道不一样，他自然不会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属的剑意，即便方时现在还没有领悟剑意，但也能明显看出他与自己的剑心不同。
虽然不能传授自己的剑道有些可惜，但秦元化最多的还是欣慰，起码空灵峰除了大弟子之外又有一个剑道天才了，下次宗门大比空灵峰在练气道场总能取得一些不错的成绩才是。
“我的乖乖，小时居然还是个剑道天才吗？”
李丰羽也在此时收敛气息小跑到秦元化的身边，这种悟道时刻，最忌打扰，方时显然已经渐入佳境了。
“他和我学了一年的炼丹术，一共炼出了五颗好丹和一百零五颗废丹。”
尤其是那丹药还是最基础的清心丹。
方时的炼丹天赋总的来说多少有些抽象了，每次都是按照要求严格调配的，但就是在成丹之时会变得奇奇怪怪。
“难不成，剑修和丹修其实并不兼容？”
李丰羽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自家师尊。
师尊，好像也不怎么会炼丹？
李丰羽甫一接触到秦元化的目光就陡然收了起来。
师尊的眼神有些危险，此事休提！否则吾命休矣！
“行了，别耍活宝了，回头多种一点剑叶草。”
秦元化微微扶额，这弟子也有点抽象，不能多看，原本冷峻的表情都在此刻有些维持不住。
“没问题师傅！”
李丰羽信誓旦旦保证道。
反正他的草木灵体无论是种何种灵药都能辅助修炼，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一下小师弟完全不是问题。
“嗯。”
秦元化眼见方时即将退出那种悟道状态也就不再关注，雨要停了，此种意境可遇而不可求，接下来方时需要的就是细细打磨基础了。
“师尊，等等我，你今年的灵草份额先给我！”
李丰羽转头追了上去，原本的三人再次只剩下了驻足观看的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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