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我要他功败垂成(32)
魏苻没好气的埋怨几句,后又写了一封家书嘱托慕宴点事。
她将写好的毒方子交给明月,面色严肃道:“你们两个出一趟宫,照着这方子给本宫挑些草药回来,记着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都给藏好了。”
“是。”明月接过方子,同伍仁慢慢退下。
明月伍仁前脚刚走,后脚阿容就到宫里来了,她直接开门见山:“贵妃娘娘,奴婢去太医院抓药,回来路上碰上几个歹人,行迹鬼祟的在储秀宫外,奴婢正好是练家子擒住几个,说是钟粹宫的,奴婢就送来给娘娘发落。”
阿容说着吩咐后头把人带上来,都是魏苻宫里当差的小太监,“自己说说吧,你们是如何在储秀宫外头生事的。”
阿容面无表情的斜了他们一眼,几个小太监肿着脸凄凄惨惨的朝魏苻磕头:“娘娘恕罪,今日奴才们不当差,前些日子伍公公赏了些酒,奴才们今日喝大了乱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几个小太监都是伍仁带出来的,这时候发觉魏苻面色不太好,脑子转的快的先说出口,其余两个紧跟着磕头求饶。
魏苻板着脸:“糊涂东西,在本宫宫里当差还敢闹出这等丑事!来人,把他们打发到慎刑司去!”
“娘娘饶命啊……”
魏苻一声令下,外头的太监立马进殿将他们拖了出去。
阿容冷眼看着这一切,随后微微行礼:“既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犯事,奴婢也不敢
多说,箐嫔娘娘无事便好,若腹中皇嗣出了点什么差池,奴婢只能禀报皇上和皇后娘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
“那歹人伤着箐嫔了?”魏苻不咸不淡的发问。
“好在没有进储秀宫吓着娘娘,否则就是奴婢护主不力。”阿容淡淡开口。
宫里无人后,阿容才正式提醒她:“贵妃娘娘,江大人让奴婢该说的也都说了,望娘娘今后不要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
魏苻面上扬起一抹笑,“放心,本宫记住了。”
“奴婢告退。”阿容端着一张冷脸离开。
魏苻心塞的揉了一把脸,忍着阿西吧的气叫来了宫里的二等宫女清竹,想了想道:“你去同慎刑司的总管说,可别真打太厉害,回头他们还要回来当差的。”
“是。”清竹。
等了一天,伍仁明月回来时带回来不少草药,但有些不是魏苻想要的。
不待魏苻开口,伍仁就解释道:“娘娘放心,这些都是奴才们给自己治脸用的,在出入宫门时也有记录,都是些治外伤的药,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样回头查起来看药渣也赖不到咱们身上去。”伍仁说着,转身从腹部拿出魏苻要的草药。
“很好,过几天再去办件事,这回你不用亲自去,让你教的那几个小太监一起去。”魏苻将信纸交给伍仁,“让他们去找个神算子,再按着这上边写的说。”
“是。”伍仁不敢有异议,接过方子就去找几个
徒弟。
魏苻让明月和清竹帮着把草药带到小厨房练毒。
明月一直搞不懂自家主子怎么会练毒药了,一时没忍住多嘴,“娘娘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魏苻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景州自小就生有毒虫,早年还有草鬼婆,本宫年幼时患病她来家中,见她箱里有这方子就讨来一看,但没真的炼成过,要是成了,你可愿为本宫试药?”
明月吓得花容失色,跪地道:“娘娘,娘娘饶恕奴婢吧,奴婢不敢多嘴了。”
魏苻挥挥手,“行了,怕死就少说话,赶紧接着扇风。”
“是。”明月拿起扇子接着扇。
魏苻练这毒前后花了七八天的时间,伍仁正好给她汇报外头这几日的情况。
除了阿容那边让她不舒服外,唯一让她痛快点的就是江珩被逼婚这事。
她特意给江珩添的堵,他骗身主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入宫,踩着她上位,最后却骗了她还灭口。
他让身主爱而不得,魏苻就也让他求而不得,他不是想要娶那个青梅竹马吗?
她就偏不让。
魏苻找了个神算子上江府门口撺掇江家族老定江珩的亲事,按天命所归命格极贵为由,找一位能让江家顺遂,助江珩步步高升的旺夫女。
这位旺夫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何眷就对了。
魏苻特意为江珩找了个野蛮泼妇好好整整他,当然这是慕宴找到的。
“慕宴找的那人如何?”魏苻问起情况。
“好着呢。慕老太爷如
今也算皇商了,那咱们家跟着沾边的自然也是半个皇商,慕大人挑的是千茶坊的虎女,叫夏听琴。是娘娘家五服以外的亲戚,但也不少来往,毕竟都是做生意的。”
“这夏听琴那是一个悍女,泼辣货,谁听说她的名都得闻风丧胆的。”伍仁边说边形容起夏听琴的事迹。
夏听琴性子悍烈,未入京前吓跑了上门求亲的三个媒婆,理由是找的男人不是瘦得跟竹竿似的,就是胖得流油,不瘦不胖的那个还是残疾,再来一个健全的模样又生的不好。
夏听琴捡来挑去总不满意,后来慕家出了个贵妃鸡犬升天,夏老爷上门攀亲,夏家的千茶坊也跟着沾几分光,后来更是进了京。
进京后不久夏听琴的父亲就找上慕宴,说是慕父想同他进货,请他一定让慕父进京后来夏府做客。
可惜的是慕父失踪了,没有赴约。
夏听琴来京后,有一回遇上下朝在街上采买的江珩,一时就被迷了眼,托人打听他的消息。
得知江珩是景州人士,原住哪哪的,夏听琴一下子就兴奋了。
她和江珩还是老乡,他们都是景州的,她还听说过她,这就是有缘。
夏老爷自认攀不上这门亲事,不乐意,夏听琴着急得睡不着觉,生怕江珩这个香饽饽被人给抢走,为此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慕父失踪后,慕宴上夏家去消单,正好碰上夏听琴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夏老爷上江府说亲。
夏听
琴甚至指出江珩的未婚妻是个孤女,无父无母都能定亲她为什么不行?
夏老爷觉得她胡闹,让人把她赶回屋里去,这一幕被慕宴记下了。
后来魏苻传信让慕宴去查查江珩这个未婚妻,但江珩护得极好,她本人也不常出门不知道长什么样。
慕宴无从下手,头疼几日后猛地想起夏听琴说起过江珩的未婚妻,他猜测她可能知道什么。
慕宴再一次上夏家去问,慕家同夏家有亲,夏听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把江何两家的往事和盘托出。
江珩的父母同何家夫妇是好友,江夫人和何夫人怀孕时两家就指腹为亲。
江家父母住在景州时,何家就住在他们隔壁,江珩和何眷出生的时日又差不多,俩人是青梅竹马。
江珩很中意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上哪儿都带着她,但她似乎身体不好,从她母亲何夫人身上就能看出来。
何眷虽不是早产,但何夫人胎中受惊,临盆时大出血,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她。
她身子孱弱,自小就气血不足,哭声跟猫叫似的,何夫人小心翼翼的将她养到五六岁时,就因临盆时出血的下红之症离她而去了。
而何夫人之所以受惊是因为何老爷外出经商取粮时遇上大风雨跌落江中,被打捞上来时人都浮肿了。
何夫人见了受惊,后又因失去丈夫悲痛不已触发临盆,整个过程胆战心惊的。
何老爷逝后,何夫人没有儿子,就从家族
中过继何誉的哥哥何启为子,以免家产被分光她被吃绝户。
何启虽不是做生意的料,但靠着何老爷留下的家底也不至于一下子亏光,而何夫人也懂些生意经,就帮衬着他。
何家对比此前大不如前但依然是当地的著名乡绅。
江家是没落的贵族,来景州后江家父母曾受何家帮助,何老爷离去后他们也都帮着何家。
两家来往融洽和睦,江珩身边也一直跟着一根小尾巴。
直到何夫人病逝,江珩父母也离世,他被养在族老膝下,那位何姑娘也很少在同他会面。
江珩奋发读书只为振兴家族,或许还有娶何眷为妻的缘故。
何夫人病逝后,何启管着家中亲人吃穿用度花销也大,再大的家底也有被掏空的时候,何家后来已不算当地的大户,只能算个小门小户。
而江珩考中会试会元后,江家在当地脸上生光,江家族老就上门希望解除婚约,但江家旁支的那个江回看上了何眷,就和族老说干脆不退了,定亲人选换成他就好了。
这一来不算全对不住已逝的何家夫妇,二来何眷嫁入江家,将来江珩高升了何家也能沾光。
族老一掂量觉得可行,江回虽然是个小混账但年纪还小,只要娶了媳妇应该就可以收心。
江家族老就带着江回上门同何启商量,何启当时正同夏老爷对单子,夏老爷就目睹了这一切。
何启听说江家族老的来意,一时拿不准主意,毕竟
何夫人在死前将他那个病弱的表妹托付给他,要是待不好日后他黄泉地下怎么向何夫人交代?
江回在当地又是个著名的小恶霸,这把表妹嫁给他不是把人推入火坑吗?
何启就没有立刻答应,说退亲可以但换人这事他得仔细想想。
江回就不干,直说何启是不是瞧不起他,当着江家族老的面,江珩又是会试会元将来还是当官的,何启谨慎,也不能直说就是看不上江回。
江回得寸进尺,说何眷反正也是嫁来江家,嫁谁不是嫁?
又说何启那个表妹病成那一步三喘气的样子,娶回家也活不了多久,要是嫁给江珩,指不定进门当天就咽气,那不是晦气吗?
江回口无遮拦,何启听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更不待见他了。江家族老也虎着脸把那不会说话的家伙要揪了回去,没想到正巧江珩进屋了。
江珩在外头就听到江回的话,当着江、何、夏三位长辈的面把江回打了个半死,还同江家族老吵了起来,扬言至死不退亲。
江家族老既惊又气,两方谁也不肯让着,江珩换回了定亲信物,说亲事依旧。
之后的事夏老爷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江家虽然没有退亲,但江珩加冠后也没有上门提亲,想来江家族老依旧堵着气不同意。
夏老爷回家后就把这事在饭桌上给家人当个热闹说了。夏听琴当时十六岁,虽常出门但没怎么同江家来往没见过江珩,只听说过
这事。
夏老爷的话不无道理,江家族老在江珩小有成就时就看不上何家的出身,而江珩如今在朝堂上受到重用升迁,江家家族老就越发看不上这门亲事了。
他是不可能同意何眷进江家的门的。
江家后来搬到京城,江珩时不时挑时间往返景州挑些礼物和上好的药送到何家,给谁的不言而喻,但始终没有再提求娶之事。
何眷及笄后上京都江家询问还认不认这门亲,江家族老应该是不认的,但何眷却没有被送回去,而是被留在江府养着。
这事夏听琴应该是不知道的,听她的意思她只知道江家族老上门退亲时的热闹事,由此得知江珩的未婚妻何眷父母双亡,那么她的身份已经配不上江珩。
但江珩还愿意认这门亲,夏听琴就觉得夏家如今的财富和地位怎么也得压何家一头,她配江珩是绰绰有余的。
正好魏苻想找人给江珩添堵恶心他,慕宴就想到了夏听琴,神算子说的旺夫的女人,正是夏听琴。
当然,这是人为旺夫,魏苻特意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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