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鼓眼睛疯狂出手 周归一奋力自救
来人正是刚才敲门的“鼓眼睛”。
“鼓眼睛”晚上喝了不少酒,又在歌厅唱了歌,心情大好,就想着去找官姐,意欲旧梦重温。
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回音,官姐似乎不在宿舍;“鼓眼睛”却不甘心,一心想等着官姐回来。
于是,“鼓眼睛”在街上徘徊了半天,正准备再去敲门时,却发现周归一从官姐宿舍里出来,一下子怒火中烧,仿佛捉到了铁的证据似的,非得出口恶气。
“鼓眼睛”先是死命地敲官姐的房门,却始终没有回应,仿佛拳头打在岩石上,不见半点火星。
没有办法,“鼓眼睛”便死了心,转而来找周归一算账。
此时,“鼓眼晴”酒劲犹在,趁着周归一不曾防备,迅速往周归一面前一站,挥动拳头,迎面打了过来。
周归一本能的一躲,又弓下身来,挥拳击向“鼓眼睛”下身。这是方小鱼教给周归一的基本防身术之一,虽然算不上高招绝招,但关键的时候至少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鼓眼睛”人胖腹肥,又借了酒劲,根本不觉疼痛,反而冲上前去抱住了周归一,猛然一下,就将周归一摔倒在地。
周归一被“鼓眼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鼓眼睛”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边用拳头击打周归一,一边恶狠狠地吼道:“小狗日的,敢欺负我的女人!”
周归一死命挣扎,双手乱抓,一下子竟然抓住了“鼓眼睛”的裤裆……这是一个绝地反击的好机会。
“鼓眼睛”一声惨叫,跳了起来,仿佛受伤的驴子,连蹦带跳起来。
周归一岂肯罢休,又抓起路边的泥巴,撒向“鼓眼睛”,狂吼道:“你这个畜生,老子阉割了你。”
“鼓眼睛”一手护住裤裆,一手去抺眼睛,酒也醒了,顾不得羞辱,边转身往后跑,边骂道:“周归一,老子日你先人。”
周归一又捡起一块瓦砾,狠狠地掷向“鼓眼睛”,回骂道:“姓赵的,我操你祖宗八百代!”
“鼓眼睛”狼狈逃窜而去,周归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情反而好了许多。
此时,夜,已经深沉,却渐渐地响起“沙沙”的雨声,轻轻地落在泥土里,合着泥土的声响,孤独地演奏着凄婉的乐章。
城区夜行的车辆,在静夜中划过一道裂痕后,又融进黑暗中。夜的宁静,因为这道裂痕而有了破碎。周归一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想,有些伤痕,划在手上,愈合后就成了往事;而有些伤痕,划在心上,哪怕划得很轻,也会留驻于心。
回到学校,周归一却怎么也睡不着,心想,叶如茵轻而易举地实现了自己转学的梦想。
也许他周归一的梦想不再是水中月、镜中花?
虽然,他与“鼓眼睛”结下了冤仇,但这个世界不是“鼓眼睛”一个人的。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人生不怕有梦想,人生就怕没有梦想。所有美丽的梦想,终究会化成一缕美丽的彩虹,遥挂在天空。岁月就是这样,在所有的前行中,总有一天会让我们的生命到达自己期待的终点。或许,这一路很辛苦;或许,这一路遥遥无期。但是,周归一相信所有的美梦终究会化成一片美丽,萦绕在生命的芳菲处。
总有起风的清晨,总有暖和的午后,总有绚烂的黄昏,总有流星的夜晚,所以不如保持顺其自然的心境,把握每一个瞬间,试着去做,去面对每一个昨天、今天和明天。人生中的成败得失,全凭把握,纵使历经所有的艰辛苦难,始终要保持一种心境——顺其自然。
这天,周归一独自出了城。
周归一习惯一个人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心里藏着太多的故事,梦里藏着太多的委屈,一个人接受,一个人冷漠;藏着太多的失去,藏着太多的追忆,孤独的心,总是这样难以忘记。仿佛一个孤独的灵魂,需要与亘古的时间相伴,消融在岁月的长河里。
这里一片刚刚泛青的草地,周归一坐了下来,仿佛一个散淡的公子,坐在自己的王国里。
透过草地边那几棵歪歪斜斜的楝树、刺槐树,看到的是连绵起伏、将绿未绿的山坡。在初春的阳光下,有人在坡地上刨挖着什么,镢头扬得老高;有人扛着铁锹,从远处走向更远处。
而更远处,则是周归一从未去过的地方,灰蒙蒙的一片。像周归一的梦想,一团谜雾。
这就是楚城。除了山野就是村庄,除了村庄就是山野。而平平静静的楚水河,似乎隐匿在山野与村庄的之间,兀自流淌;带走了什么,又什么也不曾带走。
也许,周归一将离开这片土地,离开这个春意渐浓的异乡。
周归一曾经对家乡的千般不舍,原来是心中装满了对父母双亲的敬爱。而这份敬爱,已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辽远的天空,像那一群羊,散落在地老天荒的原野;又像那些飞飞扬扬的雪,已经消融在季节的转换之中。
果然,“郝厅长”的一封电报,又给了周归一新的希望。
电报上的电文只有一个字:妥。周归一当然知道电文背后的意思:蜀州农学院已同意接收,要周归一速速办理这边的事情,即向学校申请转学,在申请的同时,再找找相关的关系。
其实,春节期间,周归一原本打算准备到蜀州去的。可是,马大爷的身体却时好时坏,周归一不忍丢下马大爷,一直没能成行。
“郝厅长”十分理解周归一的处境,也不计较周归一是否到蜀州给自己拜年什么的。九九知道周归一想转学,心里开心的很,认为周归一心里装着自己,和一份属于他们的爱情与未来。
于是,这父女俩就找了些关系,终于将蜀州这边的事情弄好了。
而在楚城,因为与“鼓眼睛”交恶,周归一已无任何关系可以寻求帮助了。至于叶校长,因为叶如茵的成功转学,当然也不可能再帮周归一了。
唯有官姐,生怕委屈了周归一,见周归一转学的事有了希望,说:“我再去找找他,要他帮帮你。”
周归一断然拒绝,说:“不行。即便这事不成,我也不能让你去求他。”
周归一知道,“鼓眼睛”一定在等着官姐上门,就像恶狼等待着羔羊一样。
官姐摇了摇头,说:“不要紧的。他帮,就帮;不帮,就算了。”
周归一知道,当一个女人全心爱恋着一个男人的时候,这个女人会变得勇敢而弱智。这是一个女人在最无助时,能够想到的最无助的办法。
周归一还是不同意,说:“他是什么人,我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是决不会让你去求他。”
可是,官姐还是瞒着周归一,去找了“鼓眼睛”。
“鼓眼睛”显然是一个脚踏几只船的家伙,依然想从官姐的身上占些便宜,就答应与官姐一道去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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