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饮美酒被迫行事 念奴娇生死相随
妲姒国国都处于山凹之间。四周环山,山高林密。一条大路南北贯通,人稀马稠,到处是马的身影,仿佛一个野马聚集之地。
妲似国的侯爷,妲坤,不过五十来岁。长相却是奇特,扁长脸,眯眯眼,翘小巴,山羊须,一幅欢喜像。
妲坤见妲如归来,甚至欢喜。问了长短,心里便有了打算,就单独召见了周归一等人。
妲坤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姬道被害,却对钟良十分喜欢,说:“你们几位非当世之人,又如何到了这里?这个钟姓青年,与小女的夫君模样酷似,却多了几分文雅。不知可否愿意照顾我家女儿一生。”
周归一见状,细细说了一些情况,说:“我们确非当世之人,只因一场特大地震,穿越到此。但我等却非怪异之类,当属殷商之后三千多年的子孙。若是我家钟弟与贵公主婚配一生,恐怕乱了辈份,惹上祸端。不知侯爷如何看法?”
妲坤不知地震为何物,也不知这三千年后人类的相貌为何变化不大,但真论起辈份,妲如就是这些人的老老祖宗了。不过,又转而一想,既然这几个人回到了殷商,又岂能重返三千年后,如果将时光倒推,恐怕也说不清谁是谁的祖宗。再说,小女已经适配过男人,不与钟良继续生活,岂不守寡一生?于是,便哈哈一笑,捊了捊山羊须,说:“这个不妨。他们两人青春年少,郎才女貌,男女相亲,无甚不妥!”
钟良不从,说:“侯爷,恕我不敢从命。实不相瞒,我乃佛门中人,不易婚娶。佛门戒色,弟子岂能违背?”
妲坤更是迷惑不已,说:“人类之延续,不婚不娶又将如何?伏羲与女娲祖,尚能兄妹相配?凡人又岂不尽些责任?繁衍生息,乃天地之大道。你说甚佛门,岂不断了子息?此话荒唐,万万不可相信。”
方小鱼急忙补充道:“侯爷,我家钟兄弟,就是一个化四处讨饭的和尚;和尚不结婚,是没有后代的。”
妲坤一听,摇了摇头,说:“什么河上水上的。我妲姒国世代以山为靠,代代人丁兴旺。此事不容多说,小女托负于钟首领,不,托负给姬首领,早就禀告了殷商王庭的。你们此去安阳,当是救姬昌侯爷,若小女随行,也可助你等之力!”
周归一见状,不得不又道出实情,说:“侯爷,此去安阳,名曰救大周国侯爷,实则欲寻找返生途径,离开殷商之世。不知侯爷可否放心,妲公主与我们一道穿越重生。”
妲坤一听,不无大度地说:“你们所说的三千年之情形,我且不知道如何;但一定比现世更好。如果小女有福,归于三千年后,也是好事。”
钟良点了点头,说:“我敢保证,一定替妲公主找一个好人家,过上安稳的生活。”
妲坤不高兴,坚定地说道:“不可如此,你就是我妲坤之婿。若再三推辞,莫怪妲姒国的刀斧无情。”
周归一知道不,尚若再推三诿四的,真的惹怒了侯爷,恐怕也不是能够轻易脱身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说:“谨遵侯爷之命。”又推了推钟良一把,说:“还不点头,谢你岳丈泰山。”
钟良无奈,只得跪拜于地,说:“岳丈在上,受小婿一拜!”
妲坤扶起钟良,说:“快快起来,早日为吾添上几个外甥子。”说完,就叫人将妲如叫了出来。
钟良脸色赤红,低头羞惭不已。
妲如款款而来,施了礼,说:“孩儿给父王请安!”
妲坤脸色平静,轻言道:“好好好。你等一路劳累,暂且休息几天。据安阳消息,你家翁姬侯爷,尚且平安,暂无性命之忧。你们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赶路。你与姬首领去蓬莱阁休息两日,我与这二位还有要事商议。”
妲如一听,明白父亲之意,就柔声叫道:“有请夫君。”
钟良无法,只好随着妲如往蓬莱里去了。
这蓬莱阁,其实是妲坤建造一座小小的花园。
虽然材质简陋,不似当今牢实;但古朴典雅,亭阁简洁。
妲如一到,小阁之内早已摆好了花果酒食。
亭阁里有石桌石椅,和一宽大的石床。妲如与钟良相向而坐,品尝水果。
此时,向晚时分,晚雀归巢,暮色轻笼。似有民歌隐隐传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歌声婉转绵长,仿佛从天边传来,又直向天际而去。
钟良心有不安和不甘,生怕把持不住,沾染了妲如的身体。妲如倒是落落大方,顺手为钟良倒了一杯酒。
这酒碧青如饴,醇香弥漫。
钟良见妲如不作声,便说道:“公主,且听我一言。我等决不会在此久留,定然要回到我过去的生活。我家中尚有老父,风烛残年,生死未卜,不敢连累公主跟随于我,受尽千难万险;徜若重返不成,或将性命难保。请公主三思。”
妲如一笑,爽朗地回声道:“人生如梦,何必思虑太多。不过区区凡身,生死又如何也?”
钟良抬头,看了妲如一眼,说:“上不能报效祖国,下不能敬孝于父母,心有愧惭。如若公主执意随行,我亦当尽保护之责。至于,夫妻之事,不如以后再说。如何?”
妲如微微一笑,说:“此乃生我养之故地,也是我深深牵念之祖国。幸遇君子,于国有利,我生死不足以虑。”说完,又举起酒盅,说:“且饮了这杯。”
钟良回应,也一饮而进。
不料,这酒中暗含了催情之药,发作起来,两人何曾保持得住……
一觉醒来,夜色如水。
钟良好生羞惭,不敢想象与妲如之间发生的事情。
妲如也被钟良起身惊醒,裹了衣衫,伏于钟良肩头,说:“非我有意而为之,或许是我父有意。事且至此,不求为你正妻,做君一小奴如何?”
钟良一听,心下发软,说:“此乃天意,人力难违。从今以后,我们相伴不弃。你也不叫妲如了,就叫奴娇吧。”
妲如一听,泪如雨下,哽咽道:“是,我是奴娇。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且要时时记的念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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