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报到时初显身手 起卦后恍然大悟
城关畜牧站位于仙居县城北门边,实际上是一座旧时的祠堂。它是一座四合院建筑,坐东朝西,屋顶呈尖顶形,飞檐翘角,古色古香。
祠堂内,破旧不堪。两个山民打扮的人,蹲在地上,嘴里抽着纸烟,正围着一头黄牛。
那头黄牛口吐白沫,一副痛苦的样子;还时不时甩动着尾巴,驱赶着嗡嗡的蝇蚊。
一个身穿破旧白色罩衣的中年汉子,耳朵上夹着一支香烟,右手探摸着黄牛的腹部,说:“花牯牛,你莫不是给它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草料?”
一个戴着虚了边的草帽的山民,愣了愣,应声道:“朱哥,我没……没有啊。”
另一个光着膀子的山民粗声粗气地说:“没有,花牯牛,你狗日的还不承认?!这肚子胀得像面鼓,肯定是偷吃了麻花家田里的黄豆。”
花牯牛一听,也不生气,笑着说:“我哪敢偷啊,谁不知道麻花寡妇,是你汪狗儿的菜?”
此时,周归一和龙飞正好走了进来;院内的三人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只顾着那头黄牛。
龙飞朝黄牛看了一眼,连忙走了过去,说:“这家伙没什么毛病啊,腹部胀气,大约是红花草籽吃多了;喂点龙胆、马钱子酊和苦参,清热解毒,消食通便就行了。”
红花草,又叫紫云英,是重要的绿肥作物,含有氮、磷、钾、微量元素及丰富的有机质,能为水稻提供生长期间所需的营养元素,还可以改善土壤团粒结构,培肥地力。可是,一旦牛、马吃多了,就容易引起消化不良,严重的导致动物胃囊穿孔。
朱哥见状,看了龙飞一眼,说:“小伙子,倒内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花牯牛,这黄牛是不是红花草籽吃多了?”
花牯牛讪笑着,说:“是的,是我家堂客放牛时,偷偷地让它吃了人家地里的红花草。”
汪狗儿拍了拍花牯牛的肩膀,说:“狗日的,一家贼。”
朱哥笑了笑,说:“我给你开些药,喂给它吃。等牛拉屎了,再给它喂料。记住没有?”
花牯牛连连点头,就去解牛绳,说:“记住了。朱哥,谢谢了。还有这位小伙子,也谢谢你。改天,上我家喝两杯。我堂客做的菜,还不错的。”
汪狗儿也掏出烟,递给朱哥,说:“话不多说,到时多喝两杯。”又将烟递龙飞和周归一,说,“烟不好,不要嫌弃哟。”
龙飞将烟接了,说:“您客气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周归一也接了烟,说:“谢谢。”
突然,朱哥一拍脑壳,恍然大悟似地,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分来的大学生?我倒差点儿忘了,局里说你们这两天要来报到的。”
汪狗儿一听,美美地吸了一口烟,说:“狗日的,邪乎得很,这牲畜也有大学生来管了!给老子人看病的,还是一个读了两年书的中专生。”
花牯牛牵了黄牛,也跟着打趣道:“老子下辈子再也不托人生了,变猪变狗,也享受享受大学生的服务。”
朱哥是这里的站长,一直在站里工作,与山民们熟络得很;见花牯牛和汪狗儿乱说一气,担心龙飞和周归一心里有想法,便说道:“你们两个早些回去,我得正儿八经地招呼两位大学生了。改天,再好好喝两杯,怎么样?”
花牯牛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我们走了。”
汪狗儿似乎还想说什么,朱站长就带着周归一和龙飞往屋里去了。
三人刚坐下来,一个中年妇女就跟着进来倒茶。
朱站长笑了笑,说:“我爱人,你们叫嫂子就行了。”
朱站长的爱人一脸和善,笑着朝周归一和龙飞看了看,说:“你们俩不要见外,到了站上就像到了家一样。”
周归一和龙飞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连忙起身称谢。
朱站长示意俩人坐下,说:“你嫂子在站里的食堂烧火。以后,不论多晚,你们不要担心吃不上饭。站里也没有几个人,白天里除了值班的外,大家都在山里跑。方便群众嘛。”
朱站长的爱人接话道:“你们的宿舍我已收拾好了,一人一间,紧挨着的,缺什么东西,嫂子帮你们添置。这是你们的钥匙,我手里也有一把。以后,我有空,就替你们收拾收拾。”
周归一和龙飞再次道谢。
朱站长想了想,说:“你们才来,可能不适应。这样吧,你们先休息十天半月,回家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再来上班吧。”
周归一也想着回大宥看看马爷,然后去蜀州一趟;见朱站长这么一说,便说道:“朱站长,谢谢您。我正想回老家一趟,然后尽早来正式上班。”
朱站长宽厚地笑道,说:“行。”
龙飞也同意先回蜀州,说:“我家虽不大周的,但我们蜀州离仙居也不远。我回去两三天,即可以来上班。”
朱站长点了烟,又抛给龙飞和周归一每人一支,说:“不急。以后,有你们苦累的时候,现在能休息就多休息休息。”
两人从朱站长那里出来,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自己的宿舍,就准备各自回老家去。
不料,龙飞却提议道:“要么你先到蜀州,我表哥方小鱼可想念你了;要么,我跟你去大宥,尽尽我这做晚辈的孝心。由你定,怎么样?”
周归一喜欢独来独往,却又拿不下面情,说:“这样吧。我还得去大周一趟,办一些事情。你先回蜀州,我们蜀州相会,怎么样?”
龙飞却不同意,说:“那我陪你去大周吧,顺便看看我的一个同学,她分到了大周。不瞒你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周归一见状,越发不愿意,就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龙飞还没有完全理解周归一的想法,说:“说是女朋友,也许只是一段故事而已,恐怕有头无尾。她分到了城里,我却在乡下,大概率是各自东西。唉。”
周归一一听,计上心来,说:“我也实话实说,我预测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我来帮你预测一下感情生活,帮你提提参考意见,怎么样?”
龙飞一听,来了兴趣,说:“你早就听我表哥说过的,知道你的预测水平,神奇得很。好,我听你的。”
周归一叫龙飞报上一组数字,然后面朝西南方向,坐在床沿上。
龙飞坐好,说:“645。”
周归一一听,说:“我不出声,你不能走动,也不能说话,让我静静地推算一番。”
约莫过了一刻钟,周归一开口了,缓缓地说:“此乃《屯》卦,艰难之卦,《周易》中四大险卦之一。”
龙飞目不转眼地望着周归一,说:“果然如此。凶多吉少。”
周归一一笑,说:“不懂易之人,才出此言。卦无吉凶之言,均是风险预测之兆。”
龙飞不好意思,说:“愿听详情。”
周归一见龙飞已经上钩,便半真半假地说了起来:“卦象虽险,却是建侯之兆。动爻在五,处位中正。内卦为木,外卦为水。水生木也,她离不开你;然而,变卦为《复》卦,木克土,她却可以制服于你。今年冬季,农历十一月,当有结果。至于,现在你不可太过热乎,纠缠不休。此事成在若即若离,毁在死缠烂打。”
龙飞略有所思,说:“也就是说,我近期不要去大周见她?”
周归一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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