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真衍，暴打瞳难狗头！
中央岛屿。
首先是出现戎钧魁梧的身影，紧接着艾辰、罗峰、陇云、乌卡、千水等人一个个接连出现。
“巴芬先生。”乌卡连喊道，“林衍他……通过第六层了？”
一群来自人类各大宇宙国的青年紧紧盯着监守者巴芬，都屏息着等待巴芬的回答。
“嗯，是的，可惜在第七层失败了。”监守者巴芬微笑道。
一群人听得心都在发颤。
第七层失败？
可惜？
这真的是和他们一起从天才战选拔出来的人吗？这个世界咋就让人看不懂了呢？
天可怜见。
他们离通过第一层都差得很远！
这不是差距，这是天堑。
“之前觉得他能够以掌控者、武者和幻术师全方位达到最顶尖的水平已经非常离谱，可那时候还想着天才战的胜负只是一时的，到了初始宇宙，未必没有后来居上的机会。”
“结果到了混沌城，才知道人和人的差距竟然可以这么大！”
“就连伯兰，都已经被他远远甩在后面了。”
这众多天才里，很多都是心中无奈，他们本也是宇宙中的超级天才，可是遇到林衍这样的人，他们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又不傻。
便是自己有些光亮，又怎么比得上这样的人呢？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能够以更加强大，无人能敌的姿态出现，以前的我总是觉得可以追赶得上，一百年，一千年，我总能追赶得上，我有宇宙国主级的老师，我有想要变成强者的心！”
戎钧双拳都不自禁握紧：“可是……这样的人，我真的可以追赶得上吗？”
戎钧的心情有些失落，当自己一直视为对手和目标的人，突然变得遥不可及，就像天边的太阳，只能站在人间去瞻仰他的炽热。
一群人心底都五味杂陈。
“听说闯过通天桥第三层，就可以听那些宗师的讲课，有机会拜师，也不知道林衍的老师会是哪位超级强者？”
“我们这一届，除了戎钧被元辰国主收为弟子，其他人都没有拜师，依我看，以林衍的天赋，恐怕他会和戎钧一样，被某位尊者级的存在所青睐。”
“很有可能。”
这些天才，有些心态放平，根本没考虑拿林衍和自己相比，不仅不沮丧，反倒与有荣焉，有些则暗暗鼓气更加努力，不断奋斗，还有些本身对于自己的现状不满，受到这种刺激，几乎被嫉妒和怨恨扭曲了心灵。
不一而足。
监守者巴芬只是注视着。
这个世界只聆听到强者的声音，而人生从不是一条只会向前的路。
……
虚拟宇宙，雷霆岛，九剑尊者的神殿内。
“你是说……林衍初入混沌城就连闯六层宇宙通天桥，并且是以剖析法则本质的路线？”穿着青色战袍头上满是紫色鳞片的九剑尊者高坐在王座上，猛地站起，一双如神灵般的眸子俯瞰着下方的珑玉王。
“是的，尊者，这是我亲眼所见。”珑玉王恭敬道。
……
“禀尊者，林衍的确是连闯六层，并且将第一幅图的9种时间、空间本质全部悟透，就连第二幅图上的本质都悟透数种，这距离他天才战结束，仅仅3年时间而已。”
“这分别是他参加天才战时和闯通天桥的视频，尊者可以过目。”
……
“虚拟宇宙公司亿万纪元以来，涌现出的绝世天才如过江之鲫，很多绝世天才都是刚开始很厉害，却反而更容易坠落。”
“可是无论谁在同一时期，也不曾像林衍这般璀璨夺目，只要成长起来，莫不又是一个科蒂级的绝世人物？”
……
通过当时在场不朽神灵以及监守者巴芬的上报，令林衍这个名字，瞬间传遍虚拟宇宙公司的高层几乎所有人。
而且那群不朽神灵心中震撼，自然也难捺向好友讲述，所以，林衍刚进混沌城，以法则本质路线连闯六层宇宙通天桥的事迹，迅速传播开去。
那年少人剑未佩妥，初入江湖。
却已名动四方。
……
混沌城。
某一修炼居所的天台上。
罗峰向林衍发送了祝贺的邮件，却发现林衍已经关闭了“虚拟宇宙网络接收”，要等他重新开启时才能收到邮件。
呼……
混沌气流笼罩着这座亿万年的古老城池，罗峰坐在天台上，平静地仰头望天。
“罗峰，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羡慕啊？”巴巴塔的声音在罗峰脑海响起。
它的声音竟有些怅然。
因为这么多年，它和罗峰之间也经历了很多，有了深厚的感情，所以它也会担心……罗峰会不会感觉到很失落？
谁都不是谁的配角，谁都想要站在云端。
“当然羡慕啊。”罗峰面露淡淡的微笑，“他比我只是大一点，却已经走得比我远这么多了。”
“可是——”
“回头看一看，18年前的我，还只是一个希望考上军校能让父母的日子过得轻松一些的高中生，这样一想，原来……我也已经走得这么远了。”
罗峰轻声讲述着：“那时候的我，最好的朋友叫魏文，可成为武者后便很少见面了，再然后，成为精神念师，获得陨墨星传承，再在林衍的帮助下，夺舍金角巨兽……”
“就连当初地球上的最强者洪和雷神，我小时候曾那般崇拜他们，可是短短时间过后，我们也能一起并肩浴血作战，到现在，他们甚至已经跟不上步伐。”
哗！
身穿深红色战甲的黑发青年站起身，遥看远方，轻声道：“洪和雷神想必那时候也会羡慕我吧，可他们所拥有的智慧，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从一开始，遇上林衍这样的伙伴其实就是件很幸运的事啊。”
“他总能把每件事做得很好，帮助我们，地球因为他焕发出完全不同的光彩，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我们都走在路上。”罗峰微笑着，声音清朗，“我们是地球人类的先驱，我们说好要成为宇宙中的超级强者，说好要让我们的文明在宇宙中崛起。”
“可方向在眼前，那些羡慕、失落却会蒙住人的眼睛，那路在脚下，嫉妒和难过却能捆缚人的双腿。”
“不过，巴巴塔，一起加油吧，我可不想像那些我曾经擦肩而过的人们一样，将追赶都变成很遥远的词汇。”
在昏暗的天色下，罗峰双眸明亮，神色坚毅。
“嗯！”血红色瞳孔的黑袍孩童巴巴塔在智能空间重重应了一声，“罗峰，你不缺天赋，闯过通天桥就能拿到大量积分，还有我主人的遗产，域主级就能拿到，其实也不太缺资源，我们缺的只是成长的时间而已！”
“罗峰，那现在就开始修炼啦！”
……
而此刻的林衍。
正走在混沌城的巷子里。
他知道，自己所表现出的实力应该会吸引到很多人注视的目光，可是，这本身就是成长的前提。
这里是混沌城。
本身就是因为人类族群要培养天才，他们才能来到这里，在这里谈藏拙是毫无意义的，想要获取什么，总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那些人都在惊叹，在夸赞，在为他方才的所作所为所震撼。
可林衍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完成了很平常的事。
不能自大，不能自满，要保持锐意进取的心态，这说来简单，可并不容易，不过……对林衍来说，他所想要的，远远得不到满足。
“主人，你连续通过六层通天桥，除去获得六次参悟混沌碑机会外，还有63000积分，你打算购买什么物品吗？”脑海中传来风后的声音。
闯过通天桥是有积分奖励的。
第1层100，第2层200，第3层400……依次翻倍，以此类推，不过林衍他们是刚进入混沌城的新人，对于年轻天才，虚拟宇宙公司有特别奖励规则。
只要是在混沌城30年内闯通天桥，积分奖励一律是十倍奖励。
所以林衍能够在闯过六层通天桥，获得这么多积分，这六万多积分说多也多，可其实也不怎么够用。
比如对应宇宙混沌碑的《混沌原理》就需要他投入巨额积分。
“暂时先放着吧，《混沌原理》确实需要买，可前三册需要10万积分，现在还不够，暂时我的主要精力还是钻研法则本质，没必要先用一万积分购买前两册，过于浪费。”
“等出了混沌城，没有十倍奖励，再想要获取积分就没这么容易了。”
林衍走在巷子里，很快就来到主街道上。
“就是这！”林衍来到一座府邸前，心中暗道，“也不知道瞳难王老师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
一座格调奇异的建筑，光明和黑暗似乎在这无比和谐。
真衍王和瞳难王正围坐在一起。
“哈哈，今天我真衍倒是走运，竟然能喝到这‘五色星辰’。”真衍王端着晶莹酒杯，里面的酒液隐隐有着星辰在其中流转，美丽异常。
他猛地一口将杯中酒液给吞下去，而后舒畅地摸了摸嘴巴上的绒毛，瞪眼连连称赞，“上一次在你这喝到‘五色星辰’都是七千多万年前的事了，啧啧，难得你大方一回。”
“很贵的！”瞳难王低沉道，“你这一口喝下去就是3万混元单位！”
“哈哈，别小气，再来点。”真衍王嘿嘿怪笑，去抓那酒瓶。
通体黝黑色的直筒状酒瓶在桌上，瞳难王没有阻拦，任由真衍王拿去。
真衍王又喝了一口酒液，说道：“不得不说，今天那叫林衍的小子，变态，真变态。”
瞳难王也点点头：“确实很变态，之前提起林衍时，都是和伯兰相提并论，却没想到相比较于伯兰仅能闯过二层，林衍的表现竟能惊艳到这种程度。”
真衍王点点头：“若仅仅是法则感悟，那还能归功于他的天赋，可他的基础扎实，仅仅是宇宙级一阶，对于法则的运用却已经这般精妙，绝对有明师指点。”
“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不简单啊。”
“我没有开辟宗派，也没有收过弟子，对这方面不太懂。”瞳难王问道，“这林衍也就是宇宙级一阶，指点一下能有多难，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这你就外行了。”真衍王哈哈一笑，“便是衍神兵运用同一重都能有巨大的差别，更何况其他，有的东西按照我们的角度看上去很简单，可是教导起来却是要抽丝剥茧才能够让那些弟子有所体悟。”
“而林衍，就拿他的剑法来说，将《时空随笔》和《宙合概论》上的诸多秘法糅合其中，谈何容易？还有那幻身，将时间、空间的奥妙相结合，加以运用，以至于‘天仪王’那家伙都忍不住夸奖，这可不是谁都能教的！”
真衍王侃侃而谈。
他虽然看上去粗犷，可是在教徒弟方面确实不差，甚至培养出一位同样封王级的弟子——嗜血王。
瞳难王听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教导林衍的过程里，还真感觉挺简单的，稍微指点一下，林衍便什么都想通了。
什么抽丝剥茧？
不懂。
像时间法则，自己还能帮到一些林衍，而空间本源法则，瞳难王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眼力帮他具体分析一下问题。
“对了。”
“你不是说你指点了一个年轻人，让我品鉴一下，把把关吗？”真衍王好奇道，“这一届选择《宙极混沌碑》的只有9人，是其中哪一个？”
“不是《宙极混沌碑》。”瞳难王摇摇头。
“嗯？”真衍王有些疑惑。
既然能让瞳难有心指点，不是“宙极流派”还能是什么？
瞳难王这时微微一笑：“他已经来了。”
片刻——
林衍的耳边响起了瞳难王的神力传音，然后立刻赶到了他们现在的主厅。
林衍环视一眼。
座位上瞳难王面露隐隐笑意，而对面坐着的是一名穿着金色战甲的魁梧猿人壮汉，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林衍走上前，到了瞳难王身前，躬身行礼：“老师。”
老师？
真衍王偏过头看向瞳难王。
瞳难王看着林衍，微笑道：“两年前我教导你的时候，未曾想到，你能这般出色。”
真衍王瞅着瞳难王，满头黑线。
好家伙！
林衍不知道脚踏实地，只知道好高骛远？
嗯？
我一双慧眼，看出了罗峰有剖析空间法则本质的潜质？
你也指点了一个年轻人，让我品鉴一下？
合着你逗猴玩呢！
铛！
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响起，只见地面上突兀出现了一根黝黑的长棍，这棍棒的两端各有金箍，令整个黑色长棍散发着古朴气息。
真衍王捡起这长棍，笑道：“哈哈，不小心掉地上了。”
说着还一双长有金色绒毛的大手抚摸一下长棍，瞅着瞳难王，神色仿佛是在威胁。
我，真衍，暴打瞳难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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