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寻车
“走！反正也是闲着，我也正想到秋梨园再走一遭！”林雨田挥了挥手说道。
走出幸福公寓大门之时，林雨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李文广带至路边，交代了任务，那李文广听罢，像是得了什么圣旨一般，钻进自己的车里，飞一般地开走了。
“你让李文广干嘛去了？”周正好奇地问道。
“找人！”
“莫不是找那个……”周正正欲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让林雨田给叫停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林雨田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
差不多的时候，秋梨园门前的三盏大红灯笼就亮了起来，灯笼上用泥金写着“秋梨园”三个大字……
秋风萧瑟，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但苦于生计的人，还是早早地来到了秋梨园的门前，支起了摊档。
一时间也算热闹，各种叫卖声，烟火气混杂在一起，地上的各种垃圾也堆积如山，只待明日凌晨来人清理……
突然间周正停住了脚步，凝视着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林雨田和廖欢也停了下来，望向周正眼光所到之处。
只见得一个身着长衫，头戴毡帽的中年男子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时不时还用右手压一压头上的毡帽……
“快，”周正突然说道，“随我来！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这里，有什么人？是雨田要找的？是要抓人么？”廖欢被动地走着，不解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这是雨田要找的人？”
“高手之间必然是心有灵犀处处通，许多的事，不宜说得太直白……现在离台上开锣还有一段时间，”周正说道，“我们该问的，先问就是了。”
“这……”廖欢边小跑边问道，“这座位是先到先得么？怎么还跑上了？”
“闭嘴！廖大侠稍安勿躁……”周正压着声音说道，“此人很重要。”
……
“陈会长！”周正加快了几步，挡住那人的去路，说道，“陈会长！好久不见了！”
林雨田心中大喜，想来，此人便是商会会长陈惊雷了，这周正真是乖巧，适才才让李文广去找人，哪曾想，在这秋梨园的门口居然遇上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周……周长官！”陈惊雷抬头一见是周正，作揖道，“有些时日不见了，周长官近来可好！”
“托兄长的福，一切安好！”周正瞥了一眼“秋梨园”三个字，说道，“陈会长这是要去哪？”
“这不着急去听戏么……”陈惊雷说道，“早点去，开锣前，听台上师傅拉拉小曲也是不错的。”
“陈会长真是甘糖镇第一戏迷啊，”周正说道，“那我就在此处等您，等会长听完戏后，我有一事相求。”
“这……哪里的话，”陈惊雷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周长官有事便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是陈某人之荣幸。”
说话间，林雨田和廖欢走近了过来，一番介绍之后，那陈惊雷终于知道了这三人的来意，突然感到事关重大，那急匆匆去听戏的兴趣已然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这陈惊雷回忆起当夜路遇红戏袍女子之时，眼中还不时流露出种种的惊慌……
林雨田听罢，与其心中设想相差无几，便说了几句客气话，将陈惊雷送入了秋梨园的大门里。
……
“在秋梨园上下之人，凡是见到过红戏袍女子之人，除陈惊雷之外，都已身死，”廖欢说道，“按这陈惊雷的说法，当时如若那红戏袍的女子欲加害于他，他定是无路可逃的，但奇怪的是，那戏袍女子居然消失了……”
“乡间，还有刘老汉……那戏袍女子也未加害于他，”周正说道，“但很显然，这刘老汉是局外人无疑！”
“街坊传闻铺天盖地，都说是陆老板回来索命……”周正说道，“这些民间传闻传播的速度极快，也很容易让民众深信，但是，如若是要找出传闻根源，却是再也无法查找了。”
“那红戏袍的女子要的不是陈惊雷的命，而是要借陈惊雷一样东西。”林雨田慢慢地说道。
“借陈惊雷的东西？”廖欢惊讶地问道，“你说的可是仙乐班的乐器？”
“非也！”林雨田说道，“那红戏袍的女子要借的是陈惊雷的‘嘴’！”
“没错，她是想让陈惊雷帮她传话，”周正说道，“这陈惊雷那夜遇到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居然全身而退，他势必会向周遭之人全盘托出，这就是红戏袍女子想达到的效果。
“而刘老汉只是代那戏袍女子再一次传话来了，为陈惊雷未知、未尽之话的补充，其目的应该是有所指的，比如让某一个人坐立不安，或者影响某件事的发展。”
“你说的是……确定那红戏袍的女子真真实实不是鬼，而是人！”廖欢问道。
“这还用说！”
“‘鬼怪们’打着陆宗秋的旗号复仇，会让老百姓觉得那陆宗秋必定是受了很大的冤屈而死，另一方面也会认同戏袍女子行为的合理性。”
“但这种行为背后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加之我们的深究，才得以慢慢看清。”
……
“林……林先生！”李文广从身后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到了陈会长家，寻……不到人，听家中人说……说他就在这秋梨园中，走，我们冲进去！”
“不可，万万不可！”林雨田一手按下了李文广那支想掏枪的手，说道，“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万万不可对其动粗！”
“那……林先生稍等片刻，我去将他抓……不……是请出来！”李文广说完，将手枪插入枪袋中，又想往里冲去。
“不可，不可！”这下，林雨田和周正同时左右两边夹住了他，周正说道，“我们适才也见到陈会长了，该到说的也说了，此番任务到此已然结束。”
“正是，正是，找脚踏车要紧！”林雨田说道。
正说着“脚踏车”三个字之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对李文广说道：“报告李队长，那秋梨园后门的棚子中，就有一台脚踏车，我带各位长官去看看！”
……
众人在两个警察地带领下，往秋梨园院子的背后绕去。
“皮爱司牌的脚踏车！”周正走近一看，“不错嘛，挺新的，那市井里的人，怕是不知这东西的珍贵。”
“应该就是这台了，”李文广说道，“钟夫人，就是那个叫茹婕的，上次说的脚踏车就是这个牌子的，想来，这小城里也没几台。”
“看！这车把处还刻了个‘开’字……”
“散了吧……”林雨田说道。
“呃……却是为何？”廖欢说道，“不将其扣下，拿回警局作了证物？”
“无需了，只要知道这台脚踏车从寒潭又让人给骑了回来就好了，”林雨田拿了手电筒，俯着身子，仔细看着脚踏车的轮胎，说道，“看来那寒潭边地上的胎痕就是它留下的，大家看，上面还沾有少许水边的泥巴呢。”
“留下两个警探，着便装即可，暗中观察，看看是否有人来取？”周正压低着声音，轻声地说道，生怕隔“墙”有耳，“如若有人再来，立即拿下便是！”
“张富、李贵……”
……
众人悄悄地散开了，各自回了各自该到的地方。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林雨田一群人等离开之际，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也慢慢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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