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回来后缘一他们开了好几天的会,总结这次失败的原因。
说起来鬼舞辻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彻底的相信。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他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经历了这次战斗还是给大家树立了很大的信心,他们不仅能和鬼正面战斗甚至还占有上风
这说明鬼根本就不可怕他们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更为坚信。
想要再静静等待下一次更好的机会将鬼舞辻一举歼灭。
夏季已经到来,黑夜缩短,这段时间里明智的鬼减少出现的几率。
集合围剿结束,他们大多分散去处理各地的鬼,缘一也会去,柱会去处理那些一般队员无法处理的任务。
继国岩胜成了柱,月柱,他在上次战斗中勇猛的表现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认可,再加上他也一一的打败了其他柱,声望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平,逐渐出现了日月同辉,鬼神可灭的声音。
当然,这其中不能说完全没有我的功劳啦
我有刻意引导这样舆论的方向,希望能够产生作用,现在继国岩胜不和我们一起住了,我也无法把握太多他的行踪。
至于他离开的原因,我想到他那句你是否对我关注过多的话,额,囧应该不会被误会,连夜卷铺盖逃跑吧我的脑袋里一下出现了各种古代小妈文学。
啊呸呸呸,走开走开,这是热血番
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如有事情的走向。
东风变成了西风。
岩柱死了。
突然死了,他不是死于任务,也不是死在外面,而是就在这里,他生活的地方。
他死得悄无声息,还是送食物的鬼杀队后勤人员发现饭菜一直没动,走上去看才发现的。
他神色安然,只是已经没了呼吸,医师查看他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
这成了鬼杀队内一大悬案,实在太离奇了,一个实力强大,身体健康的柱怎么会死就算是最不可能的,被鬼偷袭又怎么可能连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有人猜测是中了血鬼术。
能杀死柱的血鬼术,也太可怕了
而且这也说明他们的位置可能暴露了,为了保护主公大人是否要离开这里
可真的是鬼怎么会这么安静呢
接着出现了第二种声音,有人叛变了,而且一定是柱这个级别的,才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而说巧不巧的,岩柱正好死在了被继国岩胜挑战的第二天
我有意控制的舆论一下就滑向了不可控,矛头针对向了继国岩胜。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导致他叛变的关键,但是好在因为我和主公大人提前打过预防针,他也不是那种会随便质疑属下,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铁血主公。
在主公大人出面干涉下,这样的声音
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好的柱死了,过于匪夷所思弄得人心惶惶,这都是源于人们对于未知无法想象的恐惧。
现在局面尚且控制得住,可如果再出现第二个,第二个呢
在岩柱死后不久主公大人就召唤我了,良久的沉默后问我,
“这就是你说的,代价吗”
岩柱的突然死亡,大家不是没有感触的。
只是对于他们来说,流泪是最没有用处的,我和缘一参加了他的葬礼,作为武士,他的葬礼没有隆重,来的都是最信任的兄弟,也没有多少人尖锐大哭出声,只是沉默才愈发凸显内心深处的悲痛。
我对岩柱的映像只知道他是扳手腕比赛冠军,饭量很大,其他了解的不是很多
可他一定很受人尊重,因为就连最没心没肺的草薙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我看着继国岩胜,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和大家一样看起来身形萧索孤冷,似乎瘦了,再多的就看不出了。
真的很难从面部表情看出这兄弟俩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难怪被讨厌着也不知情。
继国岩胜本来在看别的地方,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看过来。
他的目光微怔,眼瞳色泽产生了某种变化,身形轻轻动了下,嘴唇翕动着,似乎用唇语无声说了句什么,可是我看不懂。
草薙焦躁地咬着指甲盖走来走去,“怎么会死太奇怪了,一点征兆也没有,是血鬼术吗堂堂一个柱,怎么可能会有死在家里这么荒谬的事,喂你快起来回答我啊一定是在装睡”
眼看他要对死者不敬,太寿郎拦住了他,“这是确认无疑的。”
“我不信。”
“你觉得我们会在这件事上面和你开玩笑吗”
草薙被揪住领子,一下就颓丧下来,握紧了双拳,“可是他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简直像是天罚一样。”
“也许就是天罚吧。”佑漱说。
“哈”草薙挥舞双臂说,“那么多滥杀无辜的鬼还活得好好的,我们做错了什么需要接受惩罚”
“你倒是说说看啊”
佑漱双手抱臂,一身黑衣的他看起来格外冷酷,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以前有多不一样吗你觉得自己天生如此”
他看向了远方,“也许,我们只是向神明借用了力量而现在被收回了。”
“向神明借用的力量”草薙喃喃自语,他倏而抬起双手,接着脸上绿色如藤蔓的斑纹浮现出来,“斑纹,你是指这个吗”
佑漱沉默。
“可我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为什么偏偏是他。”
面对疑问,无人说话,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疑惑,他们并非不能承受死亡的痛苦,只是不能接受毫无理由的。
我觉得不能再让他们陷入这样无止尽的猜测和内耗当中了
。
于是不顾主公大人让我暂且保守秘密的好意,万籁俱寂里我站出来,
“草薙,佑漱说得没有错,虽然并不是什么天罚,可凡是后天觉醒斑纹者,皆活不过二十五岁。”
我还是说出来了。
众人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我。
一个号称能够预言的人说他们活不过二十五。
这次我没有再被吓到,只是心里很难过而已,随着时间推移,我早就发现在继国岩胜觉醒斑纹后,这是可以被说出的了,也就是现在说不会影响关键剧情了。
我的想法没有错,作为未来几百年的超高人气反派,继国岩胜果然就是关键。
缘一是将他的影响力和传承流传到了那个时代,而在座的所有人,只有他成为鬼一直活着。
如果那样也算是活着的话。
“活不过二十五岁。”草薙神经质地掰着手指头,“确实,他刚二十五。”
“呐,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松啊,该不会是诅咒人的巫女吧”他一改往日的跳脱突然静下来问。
我咬住下唇,“你们的力量是通过牺牲了寿命获得的,现在才能告诉你们,我”
他攻击过来,缘一拦下,两人动起手,和上次玩笑意味的切磋不同,这次他双目通红愤怒
“你闪开。”他大声说。
“要住手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旁边的佑漱直接给了他一拳,他被重重打倒在地。
佑漱,“清醒一点,别发疯了。”
我知道这样的说法肯定没有办法被轻易接受,主公大人也是为了保护我,可还是早点说出来的好,减少发生风险的可能性。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还只是导火索而已。
我眼神搜索着,却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只是盯着继国缘一的耳饰发呆。
他挡在我的面前,像一堵可靠安全的人墙,一言不发地阻隔了他人的视线和恶意。
“一定是她诅咒我们”
“什么活不过二十五岁,我还能活四五年哈哈”他捂住了脸,“那我还是赚了的啊”
“而你们家伙最多活不过二年”
“二年”他突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给我收回那句话啊啊啊”
“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死了。”虽然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强硬,可是眼神里却流露出了无助和祈求。
“我也希望能让你们活下来。”我张了张口,艰难地说。
“我很抱歉。”
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太寿郎说“够了草薙,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按住他叹了口气,“尽快接受事实吧,不要为难小惠了。”
“你要我怎么接受”他被左右包夹活像案板上的鱼在挣扎。
他被按住了头,“难道还不懂吗惠就是冒着被你这样的家伙质疑和迁怒的风险把事实说出来的,她完全可以不说任由我猜忌,那样对
谁都没好处。”
“已经闹得足够了。”
他把头埋在土地里呜呜地哭出来,“我不甘心啊”
强大的鬼可以活几百年甚至几千年,而他们只有短短几十年,如今还要再缩短
这公平吗
“我问你,如果提前知道了你会死,你还会不会要这样的力量”佑漱问道。
他脸朝下,没有回答,但肢体渐失去了力气,哭声也停止了。
“不管你会不会,我一定会。”佑漱毫不犹豫地说,“生如朝露而死,于我而言已经是没有遗憾了。”
他翻身,脸上还黏着泥土,“可我不想你们死。”
“没关系。”太寿郎安慰他,“你也会死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很快就会团聚。”
草薙用一双死鱼眼看着他,“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我对这地狱笑话完全笑不起来,因为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现在的气氛有多沉重。
其实我和草薙的想法一致,我一点儿也不想他们死掉。
如果他们是朝露,缘一是太阳,是他的出现照耀了他们的存在,让他们好似明珠一样璀璨,但也是他的出现,缩短了他们的生命。
“缘一”我喊了他的名字。
“缘一。”
缘一。
他默默牵着我的手,朝前方走去。踏上了一场看不见的雾的迷途里。
半年时间过去,又一名觉醒斑纹的人死去,年龄是二十五岁的前一天,这一次全程被人围观,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无声死去证实了我说的话。
原本对我的猜测谣言散去了,草薙还给我道歉了。
这似乎接受了,大家还玩笑似的排起了死亡时间表。缘一却日渐沉默下来,作为亲自教导大家开启斑纹的那个人,虽然从来没有人责怪他,但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某天他坐在门头望着前方,手边是拆开的包裹,散落一些书。
手里拿着一封信,他转过头,呆呆地看向我,似乎是在朝我问,又似乎是朝着他无法触及到冥冥中的神明,“是我的错吗”
我看到,在他手里拿着的,是水柱送给未来幸时的学习笔记,还说在他还活着的这段时间会尽快把学习计划给我们整理出来,请我们务必按照上面的执行。
他严格的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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