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绿茶病美人在八零02
“肉联厂好啊。”时玥说完,忍不住吞一下口水。
岑肆“”
在肉联厂上班的确有些福利,比在村里种地好,他也见过很多羡慕嫉妒的目光,只是她这眼神,更像是单纯的嘴馋。
不过她的确很瘦小,像是没有碰过荤腥一样,十四五岁的样子,轻薄得像一张透光的纸张,一碰就会碎掉。
岑肆将她当小孩儿,所以没多少忌讳,见她走路不稳还会伸手扯一下她宽厚的大衣,像是出来遛娃一样。
时玥抬头看他,眼底的亮光更甚。
她对绿茶系统说,得想个办法把他弄到手才行。
绿茶系统却直接将她的心思戳穿,我看你是想吃肉。
时玥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攻略他。
绿茶系统
宿主这回甚至没问它任何关于岑肆的信息
太儿戏了
好一会儿,绿茶系统才说,岑肆初始好感度60,他是通过白跃知道你的,估计把你当成小妹妹看待,而且岑肆为人古板严苛,心中有大爱,生活里却不够细腻体贴,感情线很难打开,玥玥,咱换个人吧。
时玥难得从系统那里听到这些建设性的话,不过她偏不听。
绿茶系统“”这一届宿主好难带。
时玥身上穿的是白跃的军大衣,衣摆一直垂到脚踝处,她步子也不大,踉踉跄跄的,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刚学走路的军绿色企鹅。
岑肆一开始只认出白跃的衣服,后来才将她和白跃的病秧子妹妹联系起来。
他见她一股脑走向水库,还以为她想不开,现在再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眸,他才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这女孩对生活可是充满追求和希望的。
走回半山腰,可见白家落魄的几间小屋,矮墙上的木门基本上是装饰用的。
院子里的白跃正慌着呢,抬头就看到时玥的身影,连忙走来。
“玥玥,你跑哪儿了”
“我出去走动一下。”时玥说,“刚好碰到岑肆哥哥哦。”
白跃这才注意到岑肆的存在,“岑肆,你怎么来了”
岑肆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他,“本来昨晚该给你的,你走得太着急了。”
白跃接过来,眼底升起一丝晦暗,随后将信封塞口袋里,“进来坐会儿”
岑肆怕白家不方便,刚要摇头,旁边的女孩就猛点头,“对,坐”
岑肆“”
他很懂怎么拒绝人,但是,算了
岑肆唯有颔首,跟着两人进门。
可以看得出院子和堂屋都是刚收拾出来的,干净整洁。
最近大队组织修路,每户出一个人,白盛已经出门。
刘翠花今天也带着老大白烈去跟谈好的对象见面,白小雪还窝在房间里,听到动静后,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瞄到八仙桌边上那个男人时,眼睛瞬间亮了。
那张脸,那气势,是普通农家养不出来的
白小雪眼里发出精光,盯着几眼后,马上跑回房间去换衣服
她已经十九岁,考了两年大学没考上,索性没再念书,如今她也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她上面两个哥哥还在谈,下边又有个病秧子妹妹,花销巨大,所以她急也急不来。
白跃从炉子那边把煮滚的水壶拿过来,给时玥和岑肆都倒一杯。
时玥抱着搪瓷杯暖手,黑亮的眼眸还盯着对面的岑肆看。
白跃察觉些什么,嘴角含笑,伸手弹一下她脑壳,“看什么这么出神”
“肉”时玥刚张嘴,又马上闭上。
白跃疑惑,岑肆却淡定地接话,“肉联厂”
自从他提到这个后,女孩看他就像是看行走的肥肉。
时玥矜持地低头,喝一小口水,才说,“就很厉害啊。”
闻言,岑肆不苟言笑的脸都软化了几分,“把口水收一下。”
时玥“吸溜。”
白跃“”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接下来时玥的话,更让他震惊
“岑肆哥哥,你有对象吗”
时玥将搪瓷杯放下,双手还紧紧握着,眼神求知欲十足。
“咳咳咳”白跃连忙朝岑肆解释,“我妹妹很少跟外人接触,你别介意。”
哪有女孩子家这样直接问的
岑肆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他摇头,回答,“没有。”
时玥当即挺起小胸脯,咧嘴笑开,“那你看我怎么样”
那骄傲劲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岑肆罕见地笑一声,“小丫头片子。”
白跃也无奈地点点她额头,“玥玥,你才多大知不知羞”
显然,都没把她的话当真。
时玥捂着额头,嘴里嘟囔,“我十七了,再养两年我就能嫁人啦。”
白跃嘴角的弧度稍微僵滞,眼底的晦涩一闪而过,“嗯,再过两年,玥玥要嫁人,哥哥可要舍不得的。”
岑肆微微抿唇,将兄妹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
反而是时玥提到这个话题就兴致勃勃的,一点儿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她甚至伸手过来,在他手臂上戳一下,说,“岑肆哥哥,你不着急结婚的话,就等等我啊,我当你对象。”
岑肆低头看一眼她的手,从衣袖里露出的指尖,有几节是通红肿胀的,是长冻疮了。
他还真的点头了,“好。”
白跃低笑一声,知道岑肆就是在哄小孩儿。
时玥当即伸出右手尾指,“拉钩。”
他看一眼白跃,没去勾她的手。
白跃愣一下,时玥已经强行扒着岑肆的手,勾住他的尾指,迅速盖章。
“嘿,成了。”
可能因为情绪高涨,她嗓音有些嘶哑。
她缩回手,扭头到一边,低低咳嗽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嗓子疼得厉害,仿佛一直扯到肺叶,本来透白瘦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白跃连忙走到她身旁,手掌在她背后轻拍,等她缓过来一些,才将搪瓷杯送到她唇边,“喝一口水润润。”
时玥点点头,一阵咳嗽后,明亮的眼神再次被雾气笼罩,唇色也是青白的。
白跃注意到她手上的冻疮,一时间眉头锁得更紧,他索性扶着时玥起身,把她带回房间去。
时玥躺回床上,发现身上盖的被子已经换过,比之前的保暖很多。
也不知道哥哥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白跃没有马上离开,他抓起她的手看一下,又扒掉她的袜子,果然看到她脚趾上也全是冻疮,脚踝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是肿起一片,摸着皮肤都是硬的。
白跃紧咬着牙关,心疼得不行,他以前来去匆匆,根本没发现这些。
“这冻疮长多久了”他哑声问。
“没多久”时玥声音含糊。
冻疮很折磨人,又疼又痒,红肿起来更是难看,她直接又把脚缩回被窝里。
岑肆刚才也跟着走了进来,但是没靠近木床,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霉味和中药味,没有一点人气。
“二哥”
一道娇俏又发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随后白小雪走进来,她刚换上了今年入冬刚买的棉袄,打扮得清爽靓丽,还费劲儿扎起两条辫子,把自己最温婉的模样展现出来。
但是她俏生生往这里一站,却显得格格不入。
乍一看到门边杵着高大身影,她便停在那儿,娇羞地垂着脸,“二哥,你有朋友过来啊”
岑家其实也在青头村,但是离白家远着,岑肆又跟白跃一样常年不回来,所以白雪自然也不认识,只以为是白跃带了战友回来。
“嗯。”白跃只是应一声,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随后问,“小雪,村里有没有人种萝卜”
白小雪有些不乐意,但是也没表现出来,“屋后也种了一点,妈说要留着过年的。”
每家都有一小块自留地,也就种那么一点作物。
白跃听罢,对时玥说,“玥玥,我去摘点萝卜叶子,待会儿给你泡一下手脚。”
时玥点点头,“好。”
白跃步履匆匆离开,岑肆跟他走出去。
白跃回头对他说,“今天劳烦你过来一趟了,家里事情多,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改天找你。”
岑肆慢悠悠说,“不急。”
他顿一下,继续开口,“白跃,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离开部队”
白跃眼眸都没抬,“还不够清楚吗我伤还没好呢,而且,我不放心玥玥现在这样子。”
他也没提其他,但是岑肆已经看出他的决心,所以只是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只是觉得白跃适合军营,是个难得人才。
白小雪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跺了跺脚,又回头瞪向时玥。
她来到床边,皱眉看着她,“我说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大半夜开始,你就没消停过,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吗”
“嗯。”时玥根本没力气应付,直接闭上眼睛。
原主在这个家里,被所有人忽视着,白小雪平时不怎么搭理原主,而且她之前在镇上读书,需要住宿,有时候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一般。
“你哑巴了能不能好好说话”白小雪有些不耐烦。
时玥翻一个身,背对着她。
反正原主也经常这样,不愿意搭理的人,也是直接忽略那些吵杂的声音。
白小雪果然气得不轻,但是她还是粗声粗气地问,“二哥带回来的男人,你认识”
“我对象。”这回时玥张嘴说话了,说完就咳得不行,又把嘴巴严实地闭上。
白小雪直接炸毛,声音尖锐刺耳,“什么白时玥,你要不要脸”
时玥没出声,白小雪便伸手来拉她后衣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都没出过门,怎么会跟他认识你就是胡扯吧谁看得上你这瘦巴巴的痨病鬼”
“玥玥。”
磁沉有力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白小雪吓得一哆嗦,她没想到男人忽然走回来,此时她就这么僵住,表情也十分尴尬。
而岑肆已经走过来,只是瞥一眼白小雪,随后朝背对着他的时玥说,“你哥哥不放心你自己呆着,让我看看你。”
“嗯”时玥这才翻身看过来。
白小雪这才调整好表情,挤出笑容看岑肆,“你是二哥的朋友,我要怎么称呼你”
岑肆“岑肆。”
白小雪点点头,乖巧叫一声,“岑大哥。”
随后她解释,“刚才我太惊讶了玥玥竟然说你是她不过玥玥年纪小,就爱胡说八道。”
说完,她紧张瞥向岑肆冷硬的侧脸轮廓,眼神有些痴迷。
时玥也看着岑肆,手指间缠绕着自己干枯的发梢,小声说,“我没说错啊,你就是我对象。”
语气有些委屈。
岑肆想到刚才在堂屋跟她拉过勾的事,于是点点头,“嗯。”
白小雪算是看出点什么,岑肆怕不是在哄小孩儿而已,于是她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不过看到时玥病态苍白的那张脸,她又觉得不是滋味。
据说二哥和她那早死的娘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两兄妹都长得相当俊俏,哪怕时玥被病魔缠身,也依旧能窥得那精美五官下的绝色。
以前村子里的人还说,那病西施也莫过于此,只是时玥年纪还小,少了点艳丽风情。
最重要的是,村里的神婆和医生都说过,白时玥的身体熬不过几年的。
所以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谁家会愿意娶这么一个病秧子回去不是白瞎一笔钱吗
白小雪相信是个男人都会知道怎么选。
这么想着,白小雪更加挺直身板,看向岑肆的目光也越发频繁,不过碍于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气息,她没再跟他搭话。
岑肆当做没察觉她的目光,他不好在床边坐下,所以只是在一边半蹲下来。
即便是这样的姿态,他身上的凛然冷冽的气势也没有减少半分,他习惯用一张冷脸去对待自己手底下的兵,渐渐地,这也成为他惯用的面具。
女孩睁着幼猫似的清澈眼眸看他,眼底的好奇和钻研丝毫不加掩饰。
岑肆微微意外,她倒是一点儿都不怕他。
“把手给我。”他说。
时玥看向他伸来的左手,宽厚的掌心,修长的手指,虎口和食指两侧都有着更明显的茧子。
岑肆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她知道他身上很温暖,那股正直不阿的阳刚之气,也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她将满是冻疮的手递过去。
岑肆敛眸,“另一只。”
时玥把另一只手也递过去。
岑肆当新兵的时候也长过冻疮,发炎烂掉一块肉最后还是会挺过来。
她这手上的还好,刚才他瞥到她脚踝那一处,是最严重的。
白小雪看到这一幕,酸得掉牙,她连忙说,“我也长冻疮,可难受了,涂药好麻烦”
她把手伸出来,可惜那个冻疮已经消掉。
岑肆抬头看一眼,直接问,“药在哪儿”
白小雪咬了咬唇,那药膏贵着呢,她妈嘱咐过不让白时玥用的。
可是她已经说漏嘴,现在为了表现自己,她也只能转身走出去,“我、我去拿”
岑肆收回目光,“麻烦你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白跃不在的时候,他这病秧子妹妹虽然没有被虐待,但是也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眼前这个红棉袄女生,光鲜亮丽,似乎没干过农活,或许还读过书,跟病床上这小可怜形成极大的反差。
白小雪一走开,时玥嘴角就抿出一个笑。
岑肆注意到,问一句,“笑什么”
“感觉赚到了。”她说。
白小雪娇贵着呢,那支止痛膏是她见同学有,她也非要缠着刘翠花要,那药膏见效的确也快,就是挺贵的。
“”岑肆定定看她一眼,“那也是你亲哥哥的钱。”
时玥瞬间笑容停滞,嘴巴缓缓瘪起。
岑肆看着她变脸,嘴角几不可察勾一下,很快又平复。
时玥岔开心思,蔫蔫地问,“你刚才算不算是使用美人计”
岑肆板着脸,英挺的眉峰,深邃的眼眸,很会吓唬人,“别胡说。”
随后又问,“你还知道美人计”
他知道她因为身体原因没上过学,都是白跃教她识字的。
“嗯,我也看书的。”时玥点头。
“看什么书”
“什么都看,家里的书,都看过。”
她语气开始变得骄傲,嘴角微微扬着。
岑肆相信她的话,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说,“你在你哥哥面前,没有这么多话。”
随后他便看着她自豪的小表情,塌下来。
“哥哥已经够辛苦了。”她说完这句话,便抿起唇,眼皮耷拉下来,似乎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那长长的睫毛,也将明亮的眼眸遮住。
岑肆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在聊天这方面本就不擅长,更别说是面对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女孩。
这时白小雪捏着一只药膏走进来,递给岑肆,“岑大哥,给你”
岑肆看一眼那只药膏,对时玥说“这个今晚你睡觉的时候再涂。”
时玥点头,“好。”
白小雪感觉自己又成透明人,于是主动开声,“玥玥,晚点我过来帮你涂啊。”
时玥看向她,弱弱开口,“好的三姐。”
白小雪脸上堆出笑容,心里却呕得要死,白时玥就是家里甩不开的包袱,吸血虫。
岑肆没在女孩房里呆很久,就走出院子。
白小雪跟着出来,想要搭话,但是又被对方那张冷脸吓得不轻,半晌没敢走近。
白跃拎着背篓走回来,又赶忙去灶房。
新鲜的萝卜叶子煮水能治疗冻疮,岑肆在他冲洗叶子上的泥土时,三两下帮他烧起火来。
“你这一遭,饭没吃着,还得给我打下手,你说你图什么呢”白跃叹一口气感慨着。
“不在你这儿,我可能在某个小饭馆相亲。”岑肆一本正经地回道。
“那欢迎你时常过来。”白跃一堆事情要忙,正好抓个闲人来帮自己。
岑肆想起什么,问道,“喜宴什么时候”
白跃笑意收敛,“没影了。”
岑肆扫一眼过去,没多问,白跃满心满眼只有家乡里的那位,文工团那么多女生,他都没看上,被逼婚也没有妥协如今回乡后,婚礼却没影了
不过岑肆也不感到意外,他有时候感觉自己挺像一台机械,缺乏常人的情感,也没法对白跃嘴里矢志不渝的爱情产生概念。
“岑肆,你今天为什么会留下”白跃忽然问,“按照你的性格,你只会扔下政委的信,劝我两句就走。”
岑肆微怔,“我这么无情”
“你不爱管别人的事。”
半晌,岑肆说,“我同情你。”
白跃表情怪异看着他,不过却说,“倒也有点说服力。”
时玥手脚都泡过萝卜叶子煮的水,从温热泡到水变凉,发现冻疮的位置果然能够暂时地不痒不疼。
家里一切重要物资几乎都锁在刘翠花和白盛的房间,钥匙是刘翠花随身带的,但是白跃三两下就弄开锁,随后煮了一锅米饭。
白小雪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她平时没少吃白米饭,但是也知道她妈多在乎那一缸米,二哥一下子煮那么多,她能不心疼吗
还有腊肉,过年才能吃的腊肉都要喂到白时玥肚子里
白跃从小做饭,在灶房里忙活一下,三菜一汤就搞了出来。
他倒是有些肉票,只是没来及去买肉,所以家里有什么,他便做些什么。
时玥早就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香气,她摸着咕咕直叫肚子,迅速给自己穿好袜子,把脚塞到棉鞋里,小跑着出去。
岑肆正将盘子放在八仙桌上,余光看到军绿色小企鹅钻过来,还没来及说什么,她已经乖乖在凳子上坐好。
她全神贯注盯着那道蒜薹炒腊肉,眼眸贼亮,粉白的嘴巴微微抿紧又松开,像是在暗暗吞口水。
“肉。”她张嘴,说了一个字。
接着,岑肆便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来的。
“没吃过”岑肆问。
“半年了,哥哥回来有肉吃。”时玥掰着指头算一下,又把目光放回那切得薄薄的腊肉片上,上面滋出的油光,简直不要太诱人。
岑肆沉默,好一会儿,白跃端着汤锅过来时,他才对时玥说,“多吃点。”
“你这话说得,好像这是我的断头饭一样。”时玥笑着抬头看他。
岑肆皱眉睨着她,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话,“别胡说。”
于是时玥伸手拍一下木桌子,乖乖说,“好的,拍拍木头,就当收回我刚才的话。”
“怎么了”白跃走近后问。
时玥摇摇头,故作神秘,扯着嘶哑的嗓子说,“这是我和岑肆哥哥的秘密。”
白跃转向岑肆,微微挑眉,目光带着询问的意味。
岑肆“秘密。”
断头饭什么的,实在不适合再提起。
白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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