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说……说什么?”[bo]尔多[rou]眼可见地抖了一下,他倒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实在是他干的事太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把哪件事排在前面。
“先不说‘公爵’这档事,就说说我叫你维/稳局面,你是怎么维/稳成了这个鬼样子的?”神院度虽说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吧,甚至原本的计划也是在已经预测到的混乱上建立的,但眼前这个场面还是让他有点不忍直视,[bo]尔多是怎么在他将大半的情况都提前告知了他的情况下,将事情搞成这样的?
“这不是……”[bo]尔多用手摩挲着下巴,眼神飘到了天花板上,在神院度的凝视中,小声说道,“在和英国那帮家伙打架吗?”
神院度用手扶着额头,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体会到琴酒有时候的心情了,他心累地看着[bo]尔多,默默地叹了[kou]气:“那那些卧底呢?我不是都把他们的名单给你了吗?”
我是说叫你暂时别动他们,但没说叫你任由着他们往MI6和DGSE送情报,你真想被一锅端啊!
“咳,那个……暂时没顾得上。”[bo]尔多的脸转向了窗外,压根不敢看神院度的表情,“本来不就是用来当陷阱,用来引蛇出洞的吗?我也是为了避免打[cao]惊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神院度现在有一种冲动,他特别想要将[bo]尔多打包丢给琴酒,不管是[bo]尔多经受折磨还是琴酒经受折磨,反正他是不想面对[bo]尔多那活像是漏了个大洞一样的脑袋。他敢保证在他没接手这里之前,法国分部那“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样子,[bo]尔多这个领头的要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责任:“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找到朗姆的钉子了吗?”
[bo]尔多受伤的表情一收,脸上终于流露出几分正经来:“当然,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当所有人都在掌控之下时,格格不入的人就像是画布上的缺陷那样显眼。”
在格拉帕的事件过后,虽然朗姆明面上损失严重,看似是失去了对于法国分部的“控制”,但神院度知道如果朗姆这么容易对付,他早就被拉下马了,法国分部这边绝对还有他的暗线在,而只要他待在这里一天,朗姆绝对能一天按兵不动,想要让他主动暴露然后连根拔除就变得困难至极。
于是他就向Boss主动申请调回[ri]本,而Boss可能是因为朗姆最近过于招摇,考虑到牵制问题,干净利落地同意了他的申请,这就相当于他主动给朗姆留出了动手的机会。
他没有动法国分部的卧底——他们在之前的清洗中早已暴露无遗,不然怎么给朗姆牵线搭桥?但他还是低估了朗姆的小心谨慎,他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动手,就是为了观察神院度有没有留下后手,要不是[bo]尔多过于不靠谱(现在这居然都成了优点),他可能会确保万无一失才会有所动作。
于是,有人在酒吧“无意中”将情报透露给了卧底,一开始可能还谨小慎微,后来就大胆了很多,而卧底又将情报通过暗线汇报给了他们背后的MI6和DGSE,至此,英国和法国的情报局接连入场。
再加上本来就与法国分部不对付的英国分部在挑动之下,开始了明里暗里的针对,于是法国分部一时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能到现在都处在一种摇摇[yu]坠但就是不倒的状态,已经足以说明[bo]尔多的能力了。
[bo]尔多:我只是脑子有病,又不是能力不行。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法国分部的负责人的?他明显适合当一个执行者(虽然得要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人),而非决策者啊。
“暗线都已经挖出来了吗?”
“我还不至于连顺藤摸瓜都不会。”[bo]尔多轻佻地笑道,他知道他在组织里的形象是什么样,就算朗姆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也不自觉的会对他有所轻视,“朗姆通知他
们收敛也来不及了,卧底传递消息的线路,朗姆埋下的暗桩和钉子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等最后的收尾了。”
“看来现在只需要等待了。”神院度向后靠在椅背上,[bo]尔多见状松了[kou]气,凑过来寻求着夸奖,“所以其实我做的还是不错的吧?”
神院度瞥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跟他说明明他可以抛给那些卧底虚假的情报,只要将情报上所说的事情伪造的够完美,谁又能说这是假的呢?至于弄成这种说是夸奖吧,损失还真不少,说是责怪吧,他还偏偏基本完成了他[jiao]代的任务的情况吗?
兰德斯居然也没阻止你……算了,那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院度顶着[bo]尔多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就是账面上肯定不好看,也不知道到时候修缮重建要花费多少:“英国那边没问题吧?”
“放心,互相之间都知根知底了。”[bo]尔多眉开眼笑地说道,就跟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一样,他们和英国分部那是多少年的对头了,还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吗?一打起来就知道这里面问题不少,自然不会尽心尽力,“说不定还会欠我们一个人情。”比如清理一下在动[dang]中暴露出来的卧底。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打得还挺情真意切的?”
“……那个,我去帮兰德斯的忙,他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bo]尔多心道不妙,胡乱编了一个借[kou]后,以最快的速度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神院度无奈地摇了摇头,[bo]尔多真是一点都没变。他环顾四周,这里依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在他[shu]悉的位置,没有任何的更改。他站起身,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基地,表情逐渐变得柔和了下来,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不会再有到处打洞的家伙,他也不会再给朗姆,再给任何人[cha]手的机会。
呵,或许琴酒说的还挺对的,在所有物这方面,我的掌控[yu]一向不低。神院度悠然地想着,微不可察的声音在空气中回[dang]:“等着接收我给你的礼物吧,朗姆。”
而另一边跟着玛克和库斯塔出去的安室透等人的情况就显得……有点诡异的悠闲了。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安室透有些奇怪地问道,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但现在去往的方向似乎不像是有什么大型商场的样子。
“要先去拿给雅文邑定做的西装。”库斯塔声音轻快地说道,“之前离开的时候就说要做好了,结果一直都没有去取……就在前面了。”
这家店只有一个花体字的招牌,店面也就跟普通的服装店差不多大,店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有些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正眯着眼镜拿着尺子在图纸上比量着什么,另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工具,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抬起头来:“欢迎……马克先生?您是来拿衣服的吗?”
玛*非常敷衍地直接用了“马克”作为名字*克应了一声,老人直起腰敲了敲后背,然后看了看玛克,语气[shu]悉地问道:“Etienne(艾蒂安,神院度的法文名字)没来?”
“有些事在忙,暂时[chou]不出身来。”
“这可是近几年我做的最满意的一套了,看不到他穿上真可惜。”老人吩咐着自己的学徒去将做好的衣服取出来,“回去先试一试,看在老顾客的份上,我还能帮着改一改。”
“既然都是老顾客了,就没有什么优惠吗?”库斯塔探出头,故意举了举手中的一对袖扣,开玩笑般说道,“这个当作赠品怎么样?”
“每次来都要占我点便宜。”老人故作不耐地挥了挥手,“拿走拿走,别在我这里占地方。”
“麻烦您了。”玛克礼貌地说道,他接过学徒手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简单
寒暄了两句,就没再多打扰老人的工作,离开了店面。
“这看起来不便宜吧?”安室透不确定地看了看玛克手中的衣服,他感觉包装上的字样好像都是金线绣成的,于是小声地问道。
“应该还好?毕竟这完全是用手工缝制的,路易(老人的名字)又是法国最好的裁缝之一,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做出来一套,再加上材料费……”库斯塔在心头换算了一下,“一万欧元多一点,换算成[ri]元的话,大概在一百五十万[ri]元上下?这还是友情价来着。”
“……雅文邑大人经常在这里订衣服吗?”
“不,只是在法国这两年在这里订的比较多,三四套的样子?”库斯塔显然没觉得一套衣服这个价钱有什么不对,要知道她刚才拿的袖扣都是几百欧元左右,“英国那边还有一家更贵的,不过风格不一样。”
“这个白兰地也能报销?”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套西装,思维开始升华,他在心里搓了搓手,脑袋上似乎亮起了一个灯泡,感觉自己找到了组织经费的用处。
“别人或许有点困难,但雅文邑是没有问题的。”在白兰地那里,就没有神院度不能报销的东西。库斯塔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兴致勃勃地看向前方,眼中好像浮现出了橱窗中最新款的裙子,“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了,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品上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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