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家人信邪教,我反手火烧教会》(
第215章 《家人信邪教,我反手火烧教会》(上)
过去,世人只把九神之一的低语暗梦视为没有存在感的普通邪神。但“星之灾难”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流星雨后落地陨石里爬出的可怖事物,深幽高塔内封印着的不可言说的事物,被付之一炬的古老王朝宫殿内的亵渎之物,某些混迹在人群中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东西,破碎的黑曜石祭坛上已然破碎的怪诞石像,从图画书中走出的怪诞······上千万乃至上亿只怪物在世界各地出现,多个上古邪物苏醒。
而这些怪物,还一定程度上得听受低语暗梦教团高层信徒的指挥。
现实的法则被扭曲,许许多多的怪谈在世界各地涌现,在无人的工厂内捉迷藏的人会发现有人来找自己,和镜子中自己猜拳的人在屡次平手后终会失败······
在如此震慑人心的神罚天灾面前,数不尽的诗人、文学家、艺术家,开始赞颂这星空中呓语者的大能,甚至有许多的人将低语暗梦视为“唯一真神”。
这世上,还是真正的力量和奇迹才能让人信服。而低语暗梦展现出了力量——它的眷属几乎可以和整个星球的战力对抗。
世界变了,宛如陷入了一个荒诞的梦境。
越来越多的人崇敬低语暗梦的伟力。无数的信徒遍布世界各地,有大学教授、神父、作曲家、文学家、农场主、骑士长官等等,他们做着与星空和梦境相关的工作,用自己的努力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世界的发展。
这是一个影响历史的启蒙期,美化星空中呓语者的文学、绘画作品遍及全球。
原本躲藏在阴影里的低语暗梦教团成员,在一些地区甚至成为了王公贵族的座上宾。
精灵王庭的法师低声下气地宴请他们,商业联邦的富豪公然祭拜这邪神,政客为了选票向教团小头目俯首献媚。首相为邪教中层倒水,公主由邪教祭司安排婚恋对象。
就连被寄以厚望的其他神祇教会,也未对此公开表态过。在这巨大灾难面前,其他神祇的代言人,居然哑然失声、缄默不言。
就如夏伯伦预料的那样——
当[破星会]公开悬赏低语暗梦信徒时,人们只是报之一笑。
这种悬赏令当然没什么人敢接。大批量悬赏令和海报的分发犹如石沉大海。
所以,他决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优先安排[破星会]本身的成员主动出击攻击低语暗梦教团的据点,作为示范!
·······························
这天清晨,比拉隆一如既往地来到办公室交代情况,一切如故。
但夏伯伦敏锐的感知力注意到,今天,年轻的法师学徒比拉隆脸上,满是无助和难堪,眼睛红通通的,周围是一圈厚重的黑眼圈。
夏伯伦关切地问道:
“比拉隆,你似乎有什么心事,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
比拉隆愣了半响,受宠若惊,长舒了口气,说道:
“被会长先生发现了······昨天下午,我在王国格罗郡老家的父亲写信说,我母亲已经正式拜入了当地的一个信仰低语暗梦的小教会,想把家里的财产捐出去······”
说到这里比拉隆略有些许哽咽,声音细若蚊呐。
夏伯伦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捏紧了拳头,冷冷地说:
“继续说。”
比拉隆轻轻颔首,接着说道:
“母亲看到低语暗梦降下了那么多可怕的怪物,相信人类文明能够延续至今,不过是出于这伟大神祇的怜悯,坚信低语暗梦才是唯一真神。当时正好有一伙邪教徒来传教,母亲就把家里的金银首饰全部捐了出去,祈求神祇保佑,还登记加入了当地的小教会。
“后来邪教徒索要得越来越多,母亲又把家里的羊卖了。父亲为此和她吵了一架,现在他们可能马上要离婚了······”
比拉隆说着说着,话语中夹杂着啜泣声:
“抱歉,夏伯伦会长先生,这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地方的事,只涉及一个边缘的小教会,教会小头目离悬赏令上的大人物差得远。所以我不敢麻烦[破星会]的大家······”
夏伯伦从座位上起身,望着年纪比自己还大一些的法师学徒比拉隆,将纤细却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
夏伯伦目光笃定而坚韧,声音断然而坚决:
“不救一家,何以救天下!
“你把情况详细说明一下,我争取今天就安排人把这件事解决!”
···················
夏伯伦知道,比拉隆和呼啸家族的那位先祖维斯侯关系非凡,便提醒他好好利用这层关系。他们通过【传讯石】快速联系了呼啸家族的成员——
对于王国边缘地区的人来说,四大术士家族的贵族都是身份尊贵、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出面事半功倍。加上法师学徒比拉隆的老家本来就和呼啸家族的领地相距不远。
当天中午,在夏伯伦的安排下,他的灵契师表姐、安妮薇就戴好从[机械教会分裂者]那里白嫖过来的魔法物品【传送头盔】。
这位红发魔女灵契师,带着几位身份听起来相当吓人的呼啸家族贵族、几位新加入[破星会]的成员,还有比拉隆本人,传送前往比拉隆在格罗郡的故乡。
当从传送的光雾中踏出时,比拉隆恍然如梦。
他也没料到,组织为了他的家事,竟然弄得如此有排面。
但在夏伯伦看来,这可是[破星会]第一次针对低语暗梦教团的行动,要做到万无一失。
他们迅速到达了比拉隆的家,在破旧的木屋内找到了比拉隆的父亲——
比拉隆的父亲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恰是岁月的洗磨的痕迹。男人皮肤黝黑,背梁很直,汗渍襟了他的衬衫。
男人在见到这么一大群身着华丽甲胄,身着华贵服饰的人时,惊讶万分,不知所措:
“你们······伱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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