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邱家人准备为邱婆子打一口好棺材,还别说,真在村里挽回了点名声。

        “当初柳氏食肆那事儿,是邱婆子和邱玉凤做的,其他人也没干啊。”

        “是啊,现在邱玉凤下落不明,邱婆子又死了……”

        “邱家人也是可怜。”

        还有些声音穷追不舍。

        “啥可怜啊?当初那祖孙做这档子事儿,邱家人不能不知情?就算不知情,做这事儿的时候,接生婆子还在吧?手头得的东西多吧?不给点好处,邱婆子能去干这事儿?”

        “我也佩服邱婆子,那么老了,为不给儿媳添堵,为难儿子们,居然一个人大雪天的,往深山里跑。”

        “能不跑嘛,她不跑,她儿子们在村里也不好过……”

        不管怎么样,邱家人想看到的效果,是达到了。

        另边。

        萧家正在组织猫冬的长工在别苑挖池子,因为避嫌,白日张小妹都躲在萧家这边的。

        池子挖在别苑的前院,还特意搭了个棚,防止冬天下雪将池面冻住,和夏季将池水晒干了蒸发。池子挖得不大,换起水来也比较方便。

        ……

        一月正是种辣椒的好时候。

        十里八村都开始风风火火地下地,种起辣椒来。如果不是辣椒籽不够,他们能将所有田地种起辣椒,换低价粮回来。

        因为萧家长工手脚勤快,唐臧月特地为忙碌地里和柳氏食肆的长工准备了棉花发下去。就是制药坊的长、短工都有一人发两斤粮食意思意思。

        家家户户都喜乐融融的。

        趁着年前,唐臧月又去了趟郡地,为牡丹姑娘想了女扮男装朝堂之上那大纲后续情节,又采买了些年货,准备坐着马车回去,却撞上一个熟人。

        师静秋。

        当初师静秋跳槽后,唐臧月又挖了穷苦人家孩子到“楚玉”,就没关注过这人。

        现在才知道对方过得有多凄惨。

        她夫君换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凤凰男。对方一开始就瞧上她娘家势力,想借助她娘家攀上考场的官员,但得知她在继母打压下过活,正要找个法子断掉关系,另攀高枝,又峰回路转,知晓了师静秋在“楚玉”做事。

        师静秋的夫君,哦不,现在是前夫。

        前夫想着,不管是师静秋娘家的钱,还是她自己赚的月钱,那都是贴补他的,来源无所谓,只要进他荷包就成,于是哄着成了亲。谁知师静秋跳槽到白东家旗下后,失了灵感不说,白家也四分五裂,失势了呢?

        赚不到钱的师静秋,前夫找了个由头,以七出休弃了对方。

        师静秋这才反应过来,前夫是个靠不住的。

        她一开始想回“楚玉”,却被掌柜和活计一唱一和地阴阳怪气了阵,没脸了才跑回娘家。

        她未出阁前,继母做那些腌臜事儿都是阴着来的,毕竟要顾及名声。但她出嫁后,既跳槽到白家落了个无用,还被夫君休弃,她亲爹这回是真的不管她了,甚至将她视作耻辱,继母明着打压她,克扣她用度,还让丫鬟婆子对她下狠手,日复一日的,谁受得了?

        今日,她就是挣脱了束缚,跑到街道上,拦下熟悉的马车,将自己那番苦楚哭着说了出来。

        追出来的丫鬟婆子见围着的人多了,一时间拿捏不准主意,只好让丫鬟回去通风报信,其他人藏匿在人群中,静观其变。

        路人因为师静秋那番说辞,早就泛起同情,纷纷倒戈师静秋这边,对端坐在马车内的唐臧月,未见其人,就暗下此人一定冷酷无情的定义。

        萧钟离这次是跟着一起出来的,听到这些百姓的话,按捺不住,正要起身去撩马车帘子。唐臧月掀起眼帘,道:“坐下。”

        “可是,祖母……他们根本不知全貌,就妄下定论。”

        “你去不合适。”

        哦。

        他坐回了身,却在祖母撩开帘子后,也跟在其后,撩开丁点缝隙,端看祖母怎么处理这白眼狼。

        唐臧月一下马车,鼻青脸肿的师静秋便双膝跪到她跟前,“唐大夫,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菩萨心肠,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对吧?”

        现在的师静秋,被前夫抛弃,被娘家明着打压,哪里还有初见时的灵光和沉静模样?

        唐臧月抽回自己衣裙,道:“当初给你一份活计做,你可没说会撂下担子,跑去敌对的那家。我央求楚掌柜给你一份体面的月钱,还将‘楚玉’铺子后面的屋子单独腾出来一间供你休憩,你被你前夫四两拨千斤的忽悠,就投了白家时,怎么就没考虑过我的脸面?

        既然当时没考虑过我的脸面,那你现在怎么有脸来求我救你?我们是什么关系?有血缘关系吗?我们甚至算得上有小仇,我不报复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求到我头上来?我瞧上去有这般好说话?”

        路人:“你就是唐大夫啊?救个姑娘……”

        唐臧月打断道:“你想救,你救呗。这么个白眼狼我救回去,除非我脑子进水了。说不准把她带回去,人家还捅我第二刀呢。”

        一个被夫君两三句话带偏的女子,除了恋爱脑和以夫为天外,没别的大毛病,她一向对此敬而远之的。但犯到她头上,她可不会纵容。

        师静秋的继母亲自带着丫鬟婆子赶来,当着众人面,继母对唐臧月还算客气道:“老人家,抱歉,是家里这点事儿挡了你的道。我这就把人压住,给你让路,你请,你请。”

        唐臧月扫了眼这个继母,翻身上马车,最终消失在众人视线。

        继母见周围还有人好奇,她烦不胜烦,给心腹婆子打了个眼色,后者便在人都走后,对路人道:“抱歉,耽搁各位时间了。那位闹腾的妇人,是我们师府出嫁没多久,又因七出被休弃回来的姑娘,我们夫人作为她母亲,是想给她点记性,让她以后别再嫁出去了,还脾性大。”

        师静秋被休的不光彩,犯的是淫佚。

        师府就算再苛责师静秋,也得为府里未出阁的其他姑娘着想,所以当时就给了师静秋的前夫教训。

        继母对师静秋的教训,在世人看来也理所应当。

        继母决定这段时间调教好师静秋,会随便找个人,将其嫁了。

        有淫佚的休弃在先,要想二嫁多好?那不可能。

        况且还有被师静秋摆了一道的继母在师府当家。

        师静秋被当街丫鬟婆子押着,再次回到这狼窝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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