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城恶魔,你记得我
第2章 金城恶魔,你记得我
他只要晚到一步,她就会被那群禽兽带进地狱。
她父母双亡,若她的苏家会找她,也不过是想抓她为苏悠然抵命,那些禽兽据说是苏家和墨家一起找的。
到了现在,苏、墨两家也没放弃要她这条命。
是他,“顾安叙”三个字,为她撑了一把庇护伞,还给了她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
所有人,包括连她自己都清楚,她离开顾安叙就是死路一条。
顾安叙也觉得她不敢离开,总喜欢提分手来威胁她对他顺从。
不过之前他们冒矛盾,并没当着外人,她也感恩他的救命之恩和情分,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现在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墨薇的亲妹妹,那她算什么?
“好啊,分吧。”
她同意了。
墨可儿目露精光,顾安叙的表情却是更加难看。
苏暮烟不能轻易和他分手。
这道理,他想她更清楚。
但眼下,她第一次不顾自己的处境同意分手,看来是真受委屈了。
顾安叙叹了口气,绕到苏暮烟身边,从大衣里摸出一枚糖,塞在了女人的手里。
“刚才是我冲动了,但咱们是一体,你吃亏就是替我大度,听话,先回家,嗯?”
苏暮烟整了整头发,没答应也没拒绝,她拿起包安静的走了。
既然顾安叙示了弱,她自然还是保命为重,不纠结,也不多问。
外面正下着大雪。
鹅绒般的雪飘落在北国的大地,像梦对夜的缠绵细语。
苏暮烟脑袋烦乱,下一道小坡时,突然踩到了结成的冰。
“啊!”
在她的尖叫声里,她就要摔倒,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男人手臂从身后捞住了她的腰!
她心头一紧,紧接着转头去看,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骤地顿住了。
是个长相异常好看的男人。
这男人精致到,仿若鬼斧神工在星霜荏苒中,呕心沥血的雕琢刻画。
一只细白的长烟被他浅浅的咬着,一双冷彻而深邃的凤眸眯起,半明半昧的星火在脸前闪烁,衬得他冷贵又仿佛携带毁灭的气质。
在这极寒的温度下,他穿着皮质薄风衣,两襟敞开,里面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毛衫,脚上那双高帮皮靴,鞋带没绑,随意的扎在了鞋筒里。
他的身材也很高大,目测一米八八开外。
这一瞬间,她脑海里也跳出了一个名字!
她愣怔时,男人把她扶好,勾唇开了腔道:“这不是顾安叙家的小狐狸么?”
低沉浑厚的声音懒散又玩味。
她呼了口气:“商无恙,商老板。”
男人眉头一挑,“你记得我。”
她轻轻点头,还说仔细了:“嗯,不久前安叙在南方就是与你做生意,我跟着他与你吃过一顿饭,现在是第二次见。”
现在能让她记住的,都是能震惊视觉的东西,或事或物或人。
男人抬起他的左手,从唇边拿走了烟。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就是这左手的大拇指上阔气又庸俗的戴着一枚非俗物,雕刻九尾狐的红玉扳指。
他点了点烟灰,薄唇勾起:“胡说,我明明见过你无数次。”
苏暮烟没说话。
她目前的记忆里,这就是第二次见他,但是,她却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她不会和他认识。
他也是有很多争议的人,不然,同为坊间争议的对象,一定有关于他们的流言。
商无恙,金城商界最神秘的富豪,不知他父母是谁,家世如何,但只知他不过28岁,名下资产遍布海内外,拥有大大小小的金矿银山。
传闻他品行恶劣,走到商界顶端,全靠见不得人的手段,还传闻他坐了几年牢,夏天刚出来。
出来之后也不知低调,夜夜笙歌,天天拱火。
而这样的人偏偏还生了一张盛世美颜,简直就是圣经之中,恶魔一般的存在。
顾安叙的势力已经够大了,但也对她说过,见了商无恙就绕道走。
她整了整落了雪的头发,冲商无恙颔首:“谢谢商老板。”
说完,她就要离开,谁料她因为被他的绝美容颜所吸引,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处在冰面上,便又给滑了一下!
男人再次去捞,也脚步一滑……
两人齐齐摔倒,等回过神来,男人躺在积了五公分厚的白雪里,她趴在了他的身上,手撑着他结实的胸膛。
男人看着她低低地笑,“小狐狸,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苏暮烟小脸微红,“才没有!”
继而她连忙起身,可人越慌动作也乱,她又没起来,再一次扑在了他身上,额头还碰到了他冰凉的唇。
男人直接笑出了声:“还说没有!”
“就是没有!”她的脸越来越热,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说话间她又准备起身,男人却抬起手撩了一下她散在胸前的长发。
他瞧着她发红的脖子和领口的咖啡渍,轻声问:“怎么被烫成这样了?顾安叙不是才过去么,谁用咖啡泼的你,他么?”
苏暮烟心酸的情绪一滞,旋即如海啸一般爆发。
她仿佛从这个男人淡然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意味来。
她先是顺利的起身,动作优雅文静地拍打身上的雪,忍住了心里的不适:“商老板好视力……再次谢谢您的帮助,您没有摔到吧。”
商无恙又不会给她撑腰,说太多没意思。
男人也站起身,拍过身上的雪后,拿出火机把快熄灭的烟又点了一下:“摔到没有摔到。不过我视力不好,近视,可是……却看清了你。”
苏暮烟的心极速乱撞,此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继续颔首后,然后转过身,小心的踩着雪下坡。
商无恙跟在了她身后,继续道:“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走夜路,顾安叙放心吗,怎么没给你配个保镖和车?”
“虽然你有个外号叫苏妲己,可你又不是真狐狸。”
苏暮烟的泪腺因为这句话酸了一瞬。
刚才觉得他的话语有关心的意味,现在这话,能明白的听出尊重。
但她不敢与陌生男人太接近,她怕等待她的,是羊入虎口的毁灭。
她快走了几步,与他差开距离后,才疏离地应:“我家离这里不远。”
她话音落定,突然一截带着火星的烟头精准的扔在了她的脚边,又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紧接着,男人再次到了她身边,一张绝美的容颜有了几分厌世感:“顾安叙,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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