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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战争的到来


  灰蒙而虚幻雾气缭绕,鲜艳的色彩堆积成色块,彼此重叠,一个个几乎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灵界生物半隐藏半显露,在分明重叠的颜色中穿行。絃

  这里是灵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也没有过去未来现在之别,是一切信息的汇聚之地。

  身穿黑色礼服,头戴丝绸礼帽的阿兹克·艾格斯在其中飞快穿梭,丝毫不顾及那些带有明显恶意的灵界生物投来的视线,只是时不时注视一下七道明净光华的位置,这是灵界唯一可以用来标识位置的。

  突然,他眼前虚幻的灵界暗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经历了无数年的岁月,开始飞快地腐烂,其中既包括那些特殊的灵界生物,也包含汇聚的信息。

  还没有等阿兹克做出反应,他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让他在那一瞬间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萨林格尔?”

  等到阿兹克恢复对身体的掌控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灵界,返回到了现实世界。那条奔涌的宽阔河水在南大陆是最为明显的标志,帕斯河。

  一道身影背对着坐在河岸上,他异常高大,哪怕是坐着也几乎和阿兹克差不多高。他穿着一身少见的白色西服,似乎是直接把双脚伸进了帕斯河里。絃

  太阳位于那道身影对面,照在帕斯河上,让河面波光粼粼的同时,也将那道身影的影子拉长,正好在阿兹克身前两三步的距离。

  可那道影子并不是人的影子,而是一只舒展着翅膀,头部有一对异常夸张的角,而明明不该有的腿部影子也出现了,那是一对牛羊似的反关节蹄子。

  阿兹克按了按头顶的礼帽,绕开那道恶魔影子,缓步走到白西装巨人一侧,刚看到对方的侧脸,那人就猛地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普通的面孔,难以分辨他是哪国人。

  他嘴巴一圈有刮胡须留下的青色印子,但又没刮得很干净,带有些许胡茬,一头黑色短发,甚至还有些发际线后移。

  唯一的奇异之处,就是那鲜红的眼睑,这让那双普通的黑色眸子似乎带上了某种欲望和执念。

  “坐吧!”

  白西装男人指了指一边的石头后,又转头看向面前平静流淌的帕斯河。絃

  阿兹克迟疑了一下,还是盘腿坐了下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男人并没有挽起裤腿,就直接伸进了河水里,但脚是赤裸的,周围汇聚着十几条鱼,十几条已经发生了明显畸变的鱼。鳞片变得黝黑沉重,鱼鳍变成了锋利的爪子,嘴里密集的牙齿闪烁着寒光,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很快,一条鱼似乎畸变过了头,炸成了一团血雾,而其他的鱼则闻着血腥味直接冲了上来,或是撕咬着血肉,或是大口吞咽着带有血液的河水,身体又开始了变化。

  十几秒后,剩下的鱼平静下来,甩着尾巴,鱼鳍演变的爪子轻轻划着,似乎在等待下一轮的盛宴。

  就在这时,白骨信使打破灵界和现实的间隔,带着一封信出现在阿兹克旁。

  它刚一出现,每一根骨头都在摇晃,直接匍匐在地似乎是马上就要坍塌一样,眼窝中漆黑的火焰缩成一点。

  白西装男人转头看了信使一眼,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在阿兹克转身接过信件时,他胸前的那根如同蛇信的领带钻了出来,转了一圈又缩了回去,让白骨信使散成了一堆骨头,彻底失去了灵性。絃

  唉

  还没有打开信件的阿兹克叹了口气,撕开信封,看到了熟悉的笔迹,眼角泛着些许笑意。等到看完之后,他转身将目光投向白西装男人,后者早已将目光再次投向河面,胸前宛若蛇信的领带也恢复了正常。

  河边再次陷入了沉默。

  ……

  库克瓦城。

  罗尔斯坐在窗前,将耳朵朝向斜对面的旅馆,在安德森·胡德扛着昏迷的达尼兹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这对“猎人”组合,只是没有弄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安德森还好,对方是有脑子的,但多了一个达尼兹,那可能性就太多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撞到了墙上昏过去的。絃

  不过达尼兹比他想象得还要倒霉,竟然直接撞上了“地狱上将”路德维尔。哪怕失去了所有的船员,这位海盗将军仅凭借着“死神戒指”也可以位于海盗将军之首,但他竟然没有去准备报复“不死之王”阿加里图,而是跑到了库克瓦城?

  这是接到了“人造死神派”的任务?为了梅桑耶斯?

  库克瓦城内唯一值得“人造死神派”出手的也只有梅桑耶斯将军,毕竟他得到了“皇室派”的支持,很容易成为目标。

  但仅凭安德森是无法在路德维尔手中救下达尼兹的,哪怕对方担心引起注意,是克莱恩出手了?

  觉得自己推敲得七七八八了后,罗尔斯起身准备关上窗户,就看到一根巨大的火焰长枪掠过空中,掀起滚滚热浪,朝西北飞去。

  “猎人”途径的半神?

  是托尼·唐恩?絃

  他又被挑衅了?

  还没等罗尔斯关上窗户,斜对面旅馆二楼的窗户也被打开,安德森·胡德一脸凝重地出现在那里,看着天空中那道火焰长枪。

  显然,相对于罗尔斯,这位迷雾海最强猎人更加能意识到那代表什么。

  所以,他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街道斜对面的罗尔斯,匆忙关上窗,而罗尔斯也侧过头,将耳朵朝向那扇窗户。

  ……

  “怎么了?那是什么声音?”

  达尼兹坐在床上,虽然意外遭遇到“地狱上将”,但他非常幸运,几乎没什么问题,连遭遇死灵的痕迹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愚者”先生都已经派出天使赐福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只可惜他没有看到路德维尔那个家伙狼狈的样子。絃

  他看着一脸凝重的安德森,下意识提高了警惕,生怕又是一个恶作剧。

  “一位‘猎人’路过的声音,格尔曼·斯帕罗究竟想做什么?”安德森看着达尼兹迷茫的神情,明白对方脑子转不过来,指了指空中,“这种毫不掩饰的作风,‘猎人’途径的半神,是铁血十字会成员的可能性最高。”

  达尼兹嗤笑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指了指自己: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我能知道的吗?我敢问那个疯子他要做什么吗?相比于答案,我觉得他更有可能送我一枚子弹,拿着我去换赏金。”

  他的声音很高,但和说的内容完全不搭,听到罗尔斯和安德森嘴角一抽,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达尼兹的自知之明。

  可马上他就转变了语气,声音低了下来,指了指空中:

  “你是说那个可能是托尼·唐恩?”絃

  “这我可确定不了,这里离因蒂斯的殖民地很近,有太多的‘猎人’,但我的灵性告诉我应该是铁血十字会的‘猎人’。”

  “灵性?船长说‘猎人’的灵性很差的!”

  “那是针对你这种笨蛋猎人!”安德森撇了撇嘴,“你要是晋升‘阴谋家’,在这方面会有大幅度的提升,不过我觉得你没有这个机会,大概率会直接失控。”

  没有理会安德森的嘲讽,达尼兹思考了一会儿后才道:

  “那我给格尔曼·斯帕罗写一封信,先把这条消息告诉他。”

  这是他醒来以后意识到“愚者”先生从“地狱上将”手中拯救了他后,就想做的事情。他想表达自己的感谢,可根据船长的教导,针对陌生存在,哪怕对方存在善意,也有需要做好准备,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禁忌是什么。

  就比如拿月亮花作为“太阳”领域相应仪式的材料,不仅会失败,还有可能遭遇极大的危险。絃

  所以,达尼兹打算在咨询完格尔曼·斯帕罗后,再做选择。

  “嗯,这个想法不错,你还没有笨到太离谱的地步。你可以在信里表明,如果那是托尼·唐恩的话,以他的位格,任何战争领域的象征都可能吸引到他。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你的船长已经和‘不死之王’爆发战斗了!”

  一提到“冰山中将”,特别是表明她可能正处在危险状况下,达尼兹惊呼一声,直接冲到一旁,拿出纸笔,开始写信。至于向格尔曼·斯帕罗询问如何感谢“愚者”先生的想法,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飞快地布置完召唤信使的仪式后,达尼兹也没有让安德森出去的意思,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将信纸和一枚金币放在祭台上,后退两步念起了召唤咒语。

  呜呜作响的风声激荡徘徊,祭台蜡烛的火苗急速膨胀,并染上了明显的苍白。

  蕾妮特.缇尼科尔不快不慢地钻了出来,依旧穿着那身阴沉繁复的黑色长裙,提着四个一模一样的美丽脑袋。

  她一对鲜红色的眼睛看着达尼兹,另外三对眼睛注意到了退到门口捂着嘴巴的安德森·胡德。没有别的动作,两张嘴巴分别咬住了金币和信纸后,消失在房间里。絃

  达尼兹松了一口气,才转头看向安德森,注意到对方刚刚放下的手,愣了一下,还没开口询问原因,就被后者打断。

  “格尔曼·斯帕罗信使的召唤媒介是一枚金币?”安德森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因为离得太远,他没有注意到金币是否参与了仪式。

  金子本身就是非凡仪式中的普遍材料之一,特别是在“太阳”领域的相关仪式上。

  “不是,是送一次信就要一枚金币,接一封信也要一枚金币。”

  这是达尼兹的推测,反正他无论是送信还是接信都是要给一枚金币。

  “好像不是这样吧?”安德森托着下巴,“我记得上次接到你的信,格尔曼·斯帕罗似乎没有给那位信使金币……”

  达尼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絃

  “……当然,或许这可能是格尔曼那个家伙的特权。”

  我认为这就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想到格尔曼那个家伙对海盗赏金的追求,达尼兹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

  ……

  在达尼兹准备召唤信使时,罗尔斯就直接进入灵界,朝着那道火焰长枪飞去的方向前进。

  蕾妮特·缇尼科尔一旦被召唤出来,肯定能发现他。

  速度并不是罗尔斯所擅长,短距离还好一点,在战斗中他可以让距离发生扭曲,但是长距离的追逐对于他来说是很有难度的。而追逐一位半神层次的“猎人”,这个难度就更大了,他很难不被发现。

  同样,罗尔斯也不擅长在灵界战斗或者穿行。絃

  “黑皇帝”途径的核心能力实际上是对现实规则的扭曲和混乱,而灵界的规则本就混乱,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对他的能力很不利,所以他一般都是在雅莉希亚的帮助下,才能在世界各地乱窜。

  但这次南大陆之行,他并没有选择让雅莉希亚跟随,而是从她手中借来了两件封印物,包括“自由行者”和“铁血收割者”,这样他才敢在灵界追踪那位“猎人”半神。

  ……

  也就是在他追击之前的一个小时,位于迷雾海边缘的哈尔曼岛,一条通体刷成黑色的船只驶入了附近海域,它的桅杆上飘扬着一面巨大的绘有头骨的白色旗帜。

  那头骨以漆黑为底,眼窝里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这是“疾病中将”特蕾茜的“黑死号”。

  她曾经帮忙运送过奴隶,多次在南北大陆之间穿行,对能够为自己船只提供补给和休息的岛屿足够熟悉,而哈尔曼就是其中之一。絃

  船长室内弥漫着让人感觉到温暖的香气,不算浓烈,却足够悠长,让人回味,是那种能让人闻上一口就能想到床以及更深入的运动。

  在金色灯架上的一道道烛光掩映下,特蕾茜半靠半躺在床上,右手轻扶着额头,长而直的眉毛下眼睛半闭半睁。尽管她做中性打扮,上身穿着白色亚麻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但双脚是赤裸的,在配合上她现在的姿势,极具魅力。

  她右腕上戴着镶嵌满钻石的手镯,在烛光照耀下,折射到她近乎完美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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