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硫磺?硝石?你怎么会染上这些…
窗外夜风呼啸而过,寒意刺骨,屋内暖炉氤氲,睡了一下晌的纪琅玗此时正在苏笙霆的房间内与他饮酒畅谈。
苏笙霆提起小炉上的温酒壶倒了两杯酒,举起自个的酒杯,温声道:“纪二兄,这两年辛苦你了。”
纪琅玗举起自个酒杯与他碰了起来,一饮而尽,“只要你们兄妹两平安无事,这不算什么。”
“你们苏府出事时我帮不上忙,如今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目光缥缈地盯着烧得通红的木炭,声线低哑地开口,“可惜,我们这么久才得以重逢。”
苏笙霆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默默看了他几息,温声开口道:“纪二兄,你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兄长。”
话音坠地,纪琅玗发出一声苦笑,“你知道的,我不仅仅是想当你的兄长。”
苏笙霆一手拍在他的肩头,一手拿起酒壶给他喝空的酒杯重新倒酒,“纪二兄,我知道,可我娘只给我生了个妹妹,我去哪里再给你找一个妹妹让你当我妹夫?”
听着苏笙霆插科打诨的玩笑话,纪琅玗眼神凉凉地瞪了他一眼。
“成啦,你瞪我也没用,夫君是婉婉自个选的,光我中意你当我妹夫有什么用?喝酒喝酒。”苏笙霆低笑着把酒杯给他递了过去。
“你差不多得了啊,别没完没了的,你最好这辈子不要像我这样,否则为兄笑你一辈子。”
纪琅玗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种伤心事,敛好心思,正色问道:“笙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笙霆突然出现在平阳县又恰好救下苏笙婉,兄妹俩消失一夜后又突然出现在苏府,按照苏笙霆的性子,他怎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呢?
苏笙霆闻言,敛起脸上温润的笑容,目光一沉,声音徐徐响起,“知我者,莫若纪二兄也。”
“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还真有——”苏笙霆凑近他耳旁,低语一番……
……
苏笙霆在苏府住下后,除了第一日抽出半日时间陪陪苏伯霖,接下来每日都是早出晚归。
王氏出门置办年货那日本就感染了风寒,被那些蒙面人这么一折腾,病情更加严重了。
苏笙婉兄妹俩回来那日,她是强撑着身体去见他们的。
下晌回来后就断断续续发起了高热,在纪琅玗的调理下,养了几日的风寒终于好转了,就是人还是不太精神。
王氏整日闷闷沉沉地待在自个的院子,苏笙婉这几日一直过去陪着她,照顾她。
夜色渐浓,外面飘起了簌簌的雪花,温度也是一降再降。
苏笙婉接过王氏喝完药的空碗,递给旁白的若白,再从她手中接过果脯子递给王氏。
王氏连嚼了几块果脯,才堪堪压下嘴里的苦腥味。
“二婶,要不我明儿跟琅玗哥说,让他给你换个药材?这药的苦味我光闻着都得打颤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个所言非虚,她说完还真的就抖了抖身体,打了个颤。
王氏被她娇憨的动作逗笑了,莞尔回道:“不用啦,二婶知道你是心疼二婶,反正也没剩几次了,不用这么麻烦了。”
“对了,你兄长跟你夫君这几日总是不见人影,跑去哪里忙活啦?”
苏笙婉正帮王氏捏着胳膊,闻言,头也没抬,随口回道:“我也不清楚,这几日我都睡着了还没看到李铮回来,我没睡醒他又出门了。”
“若不是雪儿雨儿她们说李铮晚上回来过,我还以为他最近都没回家呢!”
王氏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微笑点头,“嗯,让他们注意身体,别光顾着公务。”
苏笙婉软糯地应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外面在下雪,你先回去歇息吧。”
苏笙婉将她手臂塞进被子里,又给她压了压被子,起身甜甜笑道:“那二婶你好好歇息,我明儿早点起来给你煮些甜粥吃。”
王氏笑着道了声“好”,叮嘱雪儿送她回去要仔细些。
苏笙婉行礼后退了出去,一出外间,雪儿立马为她披上狐裘。
雪儿提着灯笼走在她前面,替她挡住大部份寒风,两人刚回到昭和院,便看到李铮顶着满身雪花回来了。
李铮大步流星跨入屋内,双手把披风一解,随手丢给立在一旁的雪儿,“媳妇儿——”
披风扑来的瞬间,雪儿闻到一股不太好闻味的气味。
李铮一阵风似的扑向苏笙婉,不顾自个浑身冰冷,俊脸直接凑到她粉嫩的香腮上大声“啵”了一口。
“哎呀,你浑身冷冰冰的,冷死了。”感受到男人身上凉飕飕的冷意,她猛地往后退去。
李铮吊儿郎当笑道:“这不是好几日都没跟媳妇儿说话了,今儿回来得早看到你没睡,这才激动过头了。”
苏笙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手指捏着绣帕正准备替他擦去脸上积雪化掉留下的水迹。
她刚一凑近便闻到男人身上一股不太好闻味的气味,“唔~你身上什么味道啊?臭死了。”
她手指抵在鼻端,嫌弃地扭头朝雪儿吩咐道:“雪儿,赶紧去灶间打几桶热水来给你二姑爷泡澡,身上臭死了。”
“是。”雪儿正把半湿的披风铺在薰炉上整理,闻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哪有?”李铮满脸无辜地抬起手臂,垂首闻了闻,“没有啊,哪有什么味道。”
“哪里没有,这味道这么臭,不过,你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啊?”
苏笙婉说着,凑近他身上嗅了嗅,几息间,脱口而出,“硫磺?硝石?很像,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些味道?”
此时,正走到门槛的雪儿脚步微顿,脸上显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抬步跨过门槛,李铮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嗐,不小心染上的。”
她出了门口,转过身子面对房门正要关门,刚好看到他们夫妻二人转过身子,她立马关好门蹲在墙边,继续听着屋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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