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躲麻烦,刘管事
他的麻烦并不远,就在眼前。
他可没忘记,原主是在给星宿派大师兄摘星子试毒之后,才一命呜呼的。
而他若不是福大命大,及时得到了厄难毒体,恐怕此刻尸身也早凉了。
摘星子这星宿派大师兄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不仅是星宿派中除掌门丁春秋之外,武功最高者,在制毒之道上也颇有建树。
星宿派远在环境恶劣的西域,沙匪横行,资源短缺,这里成长的人可没有中原大国的礼仪仁爱 、亲亲和睦。
在这里,武力才是最大的道理。
摘星子为什么能成为星宿派的大师兄,那是因为挡在他前面的人都死了。
丁春秋早已是花甲之年,而摘星子才不过二十来岁,自然不可能是第一个拜师的人。
只是摘星子手段够狠,运气也足够好,才能坐上这大师兄的宝座。
陈扬清楚的知道,他活下来的消息必然会引发摘星子的注意。
毕竟那么多年来,能撑过摘星子试毒的药奴屈指可数,尤其是当他的制毒技艺愈发淳熟以后,能从他的手上逃得一命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就算以摘星子的地位,不会去注意一个小小药奴的生死。
但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他去给摘星子试毒的人也不止一两个。
他活下来的消息,迟早会摘星子的耳朵里的。
到时候,势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届时,摘星子会作何反应,是放过他,还是对这个意外继续研究,谁也说不准。
这一点,陈扬心知肚明,而可惜的是,他对此毫无办法。
罢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多想无益,他现在只能期望着,此事越晚发生越好,好留给回旋的机会。
……
旭日东升,天光乍明。
火热的太阳已经驱散了缠绵的阴霾,使得天地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陈扬在床上盘亘了一会儿,还是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他自然是想借着中毒后遗症,在房间里多歇几天。
一方面能偷偷懒,另一方面,也能躲过周围那些人,避免被周遭人看出什么破绽,毕竟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
虽然他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但两人毕竟性格迥异,不能做到完全一样。
这之间的差别,一般人或许不会发现,但若是熟人就难说了。
而且星宿派可不是善堂的,星宿派中的杂役、药奴每日都要干活的,完成不了管事安排的活计,就没有饭吃。可谓生动的贯彻了不劳动者不得食的原则,他可不想穿越过来就饿肚子。
陈扬将衣服穿好,又从屋子的墙壁上刮下一层细细的白灰,一点点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扮出一份大病不治,气血两亏的模样。
厄难毒体效果太好,不经将他体内的所有毒素剥离,甚至将那些让人闻之色变的毒物转化为大补气血的药力。
陈扬自知,在这星宿派中人心复杂,人人都好像长了八百个心眼,恨不得把他人敲骨吸髓,从而奠定自己步步高升的踏脚石。
他今日若是气色如常的出去,恐怕不到半天消息就能传到摘星子的耳朵里。
毕竟摘星子是什么样的人,路人皆知,还从来没有人能毫发无损的从他的药房里走出来。
而他还不想这么早便引起对方的注意。
有系统傍身的他,只要让他熬过了最初的艰难时期,其后自然是一片坦途。
摘星子算什么,就算是丁春秋,放在这综武世界中也算不得什么人物。
他没必要以玉瓶碰瓦砾,在最脆弱的时候跟他们死磕。
说句不好听的,等他度过这一劫,区区星宿派他反手就能收拾,何必计较一时长短?
很快陈扬便收拾好了一切,跟随着杂役们去到管事们处领任务。
外门共有八位管事,陈扬随便找了个看着和气点的管事领了任务,便自顾自的干活去了。
得益于原主的记忆,否则他怕是连路都找不着。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的,陈扬早出晚归,日日夜夜都在上窜下跳的忙活着,仅仅为了一口饭吃。
而这,已经算是这混乱世道常人难以企及的福气了。
直到这一日,陈扬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刘叔,您看今天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轻松点的活。”
陈扬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碎银悄悄塞进了面前中年人的袖袍之中。
这么多天的签到,他可没有一日断过,除了开始的含笑半步癫,后来的奖励各异。
什么大还丹的药渣啊、十两银子啊、卫生纸啊、阿紫姑娘的肚兜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签到,得到的东西越往后越差。
系统这是倒逼着断了他的宅男梦想啊。
这中年人生的肥头大耳,满面油光,挺着高耸的肚腩,脸上的肥肉随着银子落袋,随即铺开,像是一尊活脱脱的弥勒佛一般。
能在这星宿派中,养的一身肥膘,这中年自不是一般人。
他正是整个星宿派仅有的八名外门管事之一。
说是管事,实际上星宿派的核心也就掌门丁春秋和那几个亲传弟子,其余人都不过是供其驱使的仆役。
外门管事,听起来威风,但也只是在外门有几分权利,在亲传弟子面前,还是一样的卑微。
这位刘姓管事,正是星宿派外门常驻的安排杂役任务的管事。
陈扬在熟悉了星宿派内部的环境后,便有意的对其奉承讨好了几番。
几天下来,这位刘管事对他的态度果然好了不少,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银钱开路。
须知,外门虽然只有八位管事,看似地位尊崇,但星宿派从来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仅对外凶狠,对内也是层层盘剥,以至于即便是外门管事也没多少油水可捞。
而陈扬这些天虽然没孝敬多少,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银子再少,难道不是钱了吗。
“你这小子,跟你刘叔还搞这些名堂,拿你刘叔当外人了是不。”
刘管事嘴上责怪道,揣银子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陈扬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你但凡袖子不攥的那么紧,脸上的笑再收收,说不定我就信了。
这位刘管事出了名的视财如命,就是水沟里掉了一枚铜板,他都要进去抠出来,擦吧擦吧的放进口袋里。
有人送钱,怎么可能拒绝。
谁若真的信了他这番言辞,下次不送了,你再看他到时候是什么脸色,就知道什么是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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