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夜间的交易者
夜晚。
轻薄的月光如雾霭一般，将淡黄的微光撒向静谧的瀞灵庭。
在护庭十三番队的管理下，整个瀞灵庭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
然而……
在这繁华的景象下，却是隐藏着令人根本无法承受之黑暗。
……
……
“终于离开了……”
真央灵术院内。
感受到蓝染的气息已经离开了瀞灵庭，独自一人居住在双人宿舍的大妈陡然睁开了双眼。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之上。
一双纤细修成的玉腿踩着月光，缓缓来到窗边。
虽然看似像妙龄少女，但实际上早已经七老八十的大妈望着窗外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微翘。
挥手间，一大团灵子陡然被她随意地拿捏在了手上。
如果此时让大妈的鬼道老师看到她竟然能够将灵子控制得如此稳定，一定会惊讶地无地自容。
挥手间，大妈面露期待地将灵子投放进了一只兔子玩偶的身体之中。
这只玩偶十分的普通，样貌就跟蜡笔小新中，妮妮手中的那只兔子玩偶相差不大。
但这只兔子玩偶，却是露琪亚在真央灵术院做勤杂工得来的工资，给自己买的第一份礼物，有着非凡的意义。
可惜的是，因为朽木家族规矩繁多，根本不允许家族成员拥有如此平民的爱好……
平民，在贵族们的眼中，就是低端的代名词。
所以露琪亚不得以，只好将这只兔子玩偶送给了自己的朋友兼室友——大妈。
只不过露琪亚可能做梦都没有想过……
自己的这只兔子玩偶，有一天竟然能像生物一般，拥有属于自己的生命。
被大妈注入了灵子的玩偶陡然站起了身来。
棉制的两只脚无声地踩在地面之上，来到大妈的身前，单膝跪地。
“晚上好，妈妈大人！”
“嘛嘛嘛……晚上好……赫尔墨斯。”
大妈露出独属于她的奇特笑声，为自己创造的玩偶生命赋予了姓名。
只见她再次伸手一掏，从次元商人的空间中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洛托姆，然后拉开兔子玩偶独自上隐蔽的拉锁，将其塞入其中，继续笑道：
“从今天起，我要你成为的化身，在这瀞灵庭中，寻找适合的交易者，与其进行交易。”
“赫尔墨斯，愿为妈妈效劳！”
被赐予了姓名的赫尔墨斯，脸上陡然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赫尔墨斯，是由大妈动用了恶魔果实的能力，用灵子当做填充材料，自己的灵魂之力为外衣，创造出的最为纯粹的生命体。
因为拥有着大量大妈的灵魂印记，自然也获得了交易系统的认可，能够进行交易。
独特的灵魂，加上手机洛托姆的辅助，大妈相信赫尔墨斯会帮助自己，完成次元交易的工作。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赫尔墨斯。”
大妈满意地一笑。
随着一道红色的光线闪过，在真央灵术院的女生宿舍楼外，陡然出现了一只身形巨大的奇怪生物。
正是大妈的宝可梦——黑夜魔灵。
“黑夜魔灵，麻烦你带赫尔墨斯潜入朽木家族，帮助她找到露琪亚！”
“嗡……（没问题……）”
憨厚的黑夜魔灵发出一道沉闷的应答声。
旋即他伸出自己粗大的手臂，将赫尔墨斯撑起。
紧接着，自它的双眼骤然闪烁出一道红色幽光，大量的黑色雾气涌出，将它和赫尔墨斯的身形笼罩了起来，沿着阴影的痕迹，向朽木家族飘荡了过去。
和大妈一样，能够清晰感知到空气中灵子波动的它，十分清楚瀞灵庭中的监视漏洞都有那些……
对于实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并且拥有幽灵特性的黑夜魔灵来说，借助这些监视漏洞，潜入朽木家族，根本算不上什么挑战。
就这样，借助着夜色的掩盖黑夜魔灵化作一道幽影，向着朽木家族快速赶去。
……
……
与此同时。
朽木家族的宅邸之中。
一件空挡的房间内。
露琪亚穿着素净的长跑睡衣，平整地躺在榻榻米地板中央的床褥之中，两只眼睛愣愣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的睡意。
自她加入朽木家族，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的时间。
露琪亚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缓缓地开始熟悉贵族的那些规矩。
尽管其中的很多规矩在露琪亚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只会给自己的身上施加无用的束缚……
可为了达成之前在餐厅中许下的那个承诺，她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地催眠自己，让自己努力地伪装成一名贵族子弟。
结果是成功的。
只用了一周的功夫，露琪亚就征服了朽木家族中的那些老古董，让他们无法对于她这个外来者挑出一丝的毛病。
就这样，她也算是坐实了【朽木露琪亚】的身份。
可是……
伪装终究只是伪装。
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在想着恋次、想着大妈等一众朋友。
而这，也是她失眠的原因。
“…………”
“不知道，没有我之后，那些家伙们过得怎么样了？”
“真不知道，还有多久我才可以获得足以无视规则的力量呢……”
露琪亚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忍不住呢喃着。
作为一个身处孤独之境的人来说，夜晚时分的自言自语，已经算得上是她少有排解苦闷的方式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却是陡然出现在露琪亚的耳畔。
“你，想要获得力量吗？”
“你，想要真正地活着吗？”
“什么人！？”
听到这充满蛊惑气息声音的露琪亚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来，警惕地向着身侧望去。
月光洒下。
只见在她房间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身影。
一只头戴礼帽，脖颈处别着一个红色领带，拄着拐棍的兔子玩偶，陡然出现在了露琪亚的视线之中。
“！！！”
露琪亚心头大惊，猛然瞪大了双眼。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她顿时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或者眼花后，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兔……兔子先生……你……你……你竟然活了！！？”
“啊哈哈哈，晚上好的，可爱的小姐。”
赫尔墨斯摘下路过服装店时借来的礼帽，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然后继续说道：
“虽然你是我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但我也只能很抱歉的告知你……”
“现在的我并不是什么兔子先生，而是一位名为赫尔墨斯的次元商人，来自于伟大而又神圣的万界商会。”
“赫尔墨斯？次元商人？”
露琪亚瞪大的眼睛中满是疑惑。
也许是赫尔墨斯熟悉的玩偶身躯给了她最原始的亲切感……
她并没有对赫尔墨斯表现出太大的警惕和敌意。
赫尔墨斯面带微笑，解释着说道：
“次元商人，就是一种通过穿越不同次元，归纳吸收各种次元中不同的道具和力量，然后在其他次元进行贩卖销售之人……”
“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可爱的小姐？”
听到赫尔墨斯的解释，露琪亚陡然一愣，下意思地询问道：
“穿越不同次元？”
“你是指……现世、虚圈和尸魂界吗？”
“NO，NO，NO……”
赫尔墨斯连连摇头，脸上挂着永远神秘的笑容。
“我所说的次元，可不是现世和尸魂界之间这种简单的次元。”
“举个例子……”
“就像平民之上有贵族，贵族之上有王权一般。”
“对于万界商会来说，无论是尸魂界还是虚圈，都不过是隶属于此方世界这位【贵族】下属的【平民】而已。”
“而万界商会，则是真正的【王权】，拥有着统领【贵族】与【平民】的力量和权利。”
“我这样说，你能够理解吗，可爱的小姐？”
“我不理解。”露琪亚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不过，”她陡然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之色。
“听起来，现在的兔子先生，似乎拥有着十分强大的能力……能够让我获得其他次元的力量？”
“额……你可以这么理解。”
赫尔墨斯点了点头。
“只不过这个能力的强大与否，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取决于我自己？”露琪亚再次不解了起来。
只见赫尔墨斯将礼帽扶正，拄着小瞧的文明棍从阴影中完全走出，来到月光之下。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只是一名商人而已。”
“能够从我这里得到多少力量，自然也要看露琪亚小姐能够付出什么。”
“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
露琪亚有些失落地小声嘀咕了起来。
从流魂街出身的她，哪里有什么能够进行次元交易的东西啊。
然而……
赫尔墨斯却是抬起黑曜石般的灵魂之眼，直视着露琪亚的双眸说道：
“不，你有。”
“身为朽木家族族长义妹的你，名下已经拥有了不小的资产。”
“那些东西虽然你可能还没有见过……”
“但那都是朽木家族专门为你准备的。”
“啊？可……可那是朽木家族的东西，我不能用啊。”
露琪亚瞬间明悟了赫尔墨斯话中的意思。
别看她并没有朽木家族的血统，可身为朽木白哉的义妹，她在朽木家族的地位，其实是非常高的。
按照规矩来说，整个家族除了朽木白哉和那些长老外，就属她的话语权最大。
当然，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
一个偌大的家族，当然不可能将这么大的权利交给外人。
可就算如此……
只是这些家族真正权贵们给露琪亚流露出来的一些面子工程，也足够让露琪亚的身价超过瀞灵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死神！
“那又如何？”赫尔墨斯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露琪亚的脑海之中。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露琪亚竟然回想起了那天在食堂劝诫自己的大妈。
好像那天的大妈，也用相同的语气，说了同样的话。
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微笑的赫尔墨斯。
它笑着说道：
“对朽木家族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对你而言，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会出现在你的手中，你只不过是提前使用了而已。”
“要知道，待你换取到力量，获取一定的名声之后……”
“你能够为朽木家族带来的，只会更多！”
“真的……是这样嘛……”露琪亚呢喃着。
赫尔墨斯的话语，宛如恶魔的低语一般，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无论露琪亚如何思虑，似乎都觉得赫尔墨斯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更何况……
她本身就急需力量，让自己尽早地摆脱朽木家族规矩的束缚。
种种原因相加之下，露琪亚竟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那好，那就来进行交易吧！”
……
……
一夜无话。
转瞬间。
尸魂界的夜空中，泛起了一丝微凉。
代表光明的太阳缓缓从天际线的方向升起，将整个天空都照亮。
而瀞灵庭的人们，也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真央灵术院内，剑道课堂。
啪！！！
唰！
伴随着一道折断之声，一根木质的训练剑陡然笔直地向着阿撒井恋次的脖颈捅去。
却又在差之分毫之间，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你输了，恋次。”
借助着这简单的训练时间，露琪亚对着倒地的恋次露出了一抹神秘又调皮的笑容。
顷刻间。
整个剑道教室变得无比的安静，鸦雀无声。
除了嘴角挂着隐秘笑容的大妈以外，所有人，包括真央灵术院的剑道老师，都在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战区域中的两人。
直到许久之后……
剑道老师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匆忙地举起代表露琪亚的旗帜，高喊道：
“获胜者为——朽木露琪亚！！！”
哗————
随着剑道老师宣布的声音落下，整个教室之间猛地响起一片哗然之音。
所有人都开始左顾右盼地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的天啊！我没有看错吧！！？”
“那个剑道成绩一直是吊车尾的露琪亚，竟然打败了剑道第一的恋次！！？这不会是恋次故意输的吧！？”
“故意输？露琪亚的木剑都快得出现幻影了，你给我挡一个试试！？”
“乖乖……原本鬼道成绩就已经是2066期的第一名，现在剑道又打败了第一的恋次……”
“露琪亚这是要成神啊？！”
“切~什么成神！？我看就是朽木家族给露琪亚开了小灶，让她学会了一些高超的剑技而已。否则的话，为什么她之前没有这么厉害的实力呢！？”
“…………”
“…………”
显然……
突然从剑道的吊车尾，成为了新晋的第一名，如此巨大的实力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一时间，无论是赞赏的崇拜声，还是嫉妒的酸臭声，响彻整个剑道教室。
反倒是将恋次打败的露琪亚上前一步，伸手将恋次拉拽了起来。
对于四周的声音如若未闻，心中却是暗暗惊叹道：
“不愧是异世界的剑术，竟然让我瞬间就拥有了打败恋次的剑道水平……”
“这次元交易，果然强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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