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事情败露,深夜问责
“你居然想弄死鹿笙歌?”
宁承恩有点不信,手上的力道微松。
宁承旭被掐得脸色泛白,呼吸越来越困难,丝毫不虚的继续答:“二哥,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对我来说,只要纪御霆能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我那样爱鹿笙歌,她却在婚礼当天,毅然决然的跟纪御霆跑了,让我沦为笑柄,我同样不能原谅。”
“既然他们这么恩爱,那就正好,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
他唇边挂着惨白却凄厉的笑,有点渗人。
宁承恩挑了挑眉,洞悉着他的表情,收回手,“你果然是个疯子,心理已经扭曲病态,不过,这很好。”
他忍着喉间的难受,轻轻咳嗽两声,面无表情。
宁承恩手背抚了抚他的脖子,刚才掐过的地方已经有了点红印子,语气变得柔和。
“既然敬完酒了,花园这边没你什么事了,回房间休息吧。”
“知道了,二哥。”
“嗯。”宁承恩淡淡收回眸,转身离开幽静处。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融进花园的热闹景象,看不见幽暗出的宁承旭。
宁承旭才小心翼翼的吁了口气。
他从兜里拿出一包没打开的药粉纸袋,掌心倏地攥紧。
宁承恩走后不久,笙歌降低存在感,绕过花园所有人的视线,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
……
刚回到宴会厅的宁承恩,被现在才得空赶来的管家拦住。
“恩爷,不好了。”
管家满脸惊恐,凑近宁承恩耳边,极小声的说了句话:“恩爷,我顶楼的钥匙不见了,宴会开始前,只有四少爷近过我的身。”
宁承恩逐渐变了脸色,凤眸里怒火萦绕,咬牙切齿的低吼:“宁!承!旭!”
他转身就想往别墅里走,被管家拦住,“恩爷,您先别生气,这件事只是我的怀疑,今晚这么多宾客,顶楼的事不宜宣扬出去,御爷就在现场,容易引起不小的波动啊。”
短暂的愤怒后,宁承恩很快收敛了眼神里的怒火。
他将自己的顶楼钥匙递给管家,冷静吩咐:“先不声张,你找个机会,上顶楼看看情况,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丢过东西。”
“是。”
管家转身,立刻去办。
宁承恩又叫来了两个保镖,“上楼,把四少爷盯紧了,不准他离开房间一步。”
*
刚回到房间的宁承旭,正在不安的来回踱步。
东西都给笙妹妹了,顶楼的钥匙,得找个适合的机会,还给管家。
他时不时观察花园的情况,想离开房间时,却发现自己门外多了两个保镖。
“干什么?”
两个保镖恭敬回身,“恩爷说了,四少爷身体不适,请待在房间好好休息。”
“我身体已经休息好了,没事了,今晚是我的洗尘宴,我下去陪二哥一起招呼客人,不可以?”
保镖表情坚决:“不可以,恩爷说了,您不能离开房间一步,洗尘宴结束后,他应该会亲自来看您。”
不管说什么,这两个保镖油盐不进,只有一句‘恩爷说了’。
宁承旭压抑着火气,将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隔绝了两个讨人厌的保镖。
将他管控得这么,难道是已经暴露了?
他摸了摸裤兜,从管家那里偷来的钥匙,还揣在身上。
想必等宴会结束,宁承恩一定会来搜身搜房……
他将灯关掉,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从窗边将钥匙悄悄斜着扔下去。
钥匙刚好掉进花园的草丛里。
有人走过,将钥匙不小心踩进土里,只露出半截金边,被草坪遮盖得严严实实。
……
晚上十点半,整场宴会结束。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开。
笙歌也拉着纪御霆,跟宾客们一起,离开了宁家。
“老公,你看。”
直到豪车开离宁家老远,笙歌才从包包里取出两样东西。
一支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透明药剂,还有一包拇指大小的纸袋药粉。
纪御霆先是将药剂拿到手上查看,表情严肃,“事不宜迟,今晚就将药剂送去战争实验室,交给易子明查验。”
笙歌点头,又将另一包药粉递过去,“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是宁承恩交代给他的毒药,想今晚弄死你。”
纪御霆:“知不知道是什么药?”
笙歌摇头:“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说,等那支不明药剂确定了,如果真的是害人的脏东西,到时候加上这包药粉,宁承恩的罪,估计能钉得死死的。”
纪御霆严肃着脸,正色继续说:“药粉他给你了,宁承恩那边知道他没办成事,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放心,他刚刚当着宁承恩的面,的确往红酒里加了点东西。”
纪御霆好奇:“他加了什么?”
笙歌噗呲一笑,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怎么回事,味觉也太差了?他加了点白盐,你难道一点都没尝出来?”
某人:“……”还没有,是他疏忽了。
笙歌细细摩挲着那包纸袋药粉,“想必这些事,就快结束了。”
纪御霆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半个小时后,刚刚睡下的易子明,连夜被叫起来,火急火燎的赶到实验室加班。
“御哥,不知道药物名字的情况下,只能慢慢查验成分,在数据库里匹配相似度,这项工作很需要时间,恐怕得明天中午之前,要不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守着了。”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纪御霆压根不考虑客气一下,拉着笙歌离开了实验室,回家睡大觉。
深夜,零点。
宁家老宅灯火通明,佣人保镖们人心惶惶。
祠堂里,藤条呼啸的声音,在暗夜里不停响着,骇人可怕。
宁承清和宁静萱战战兢兢,规规矩矩的站在祠堂柱子边,也害怕得整个人都是慌的,全身全都发抖。
角落里,躺着两截已经断掉的深黄藤条。
宁承旭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略微摇晃,满头冷汗,俊脸微微发白。
他穿着轻薄白衬衫的后背,已经染上横七竖八的血痕。
剧痛一波波席卷他的神经,他却始终攥紧拳头,一言不发的隐忍着。
宁承恩就站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一根油光水滑的韧劲藤条,毫不怜惜的往那具受伤的身体上,继续凌虐。
嗖啪——
每次出手,宁承恩都发泄一般的用了全力,凤眸里是滔天的怒火。
“说!钥匙在哪!你是不是还偷了顶楼的东西,东西你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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