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梦醒,痛彻心扉
宁承旭是真的被刺激到快爆炸了。
他压抑住内心的狂躁,软了语气说。
“笙妹妹,这些我也可以,我比他更好看,不是更能讨你喜欢?”
笙歌再次挑起封御年的下巴,观察他的五官。
“你是好看,可他是俊,不一样。”
宁承旭五官柔和精致,一双湛蓝凤眸添色不少,是极致的好看,比美人还要美。
而封御年的眸子黝黑深邃,五官俊朗非凡。
不笑的时候,给人森寒冷戾的感觉。
眸子敛起,卖惨装无辜的时候,是一种披着羊皮的大狼狗的感觉,很欠收拾。
他这张脸,更多的是帅。
这会他菲薄的唇轻叼着衬衫,双手被束缚,是极致的欲和受。
更让人萌生一种想狠狠欺负他的冲动。
笙歌的话落在封御年耳里,酥酥柔柔的,格外动听。
他乖乖保持着双手高举、嘴叼衬衫的动作,一动不动,俊脸在笙歌的挑逗下微微泛红。
“真乖。”
笙歌很满意他的表现,端了桌上倒好的红酒,递到他唇边,“这是奖励。”
封御年贝齿微松,衬衫滑落。
他在笙歌的投喂下,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入喉甘醇,香甜醉人,简直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一杯酒。
他整个人完全沉沦进这甘甜的酒香里。
无法自拔。
笙歌看到他嘴角溺出的暗红色酒液,食指轻轻的帮他擦掉。
那抹酒液被转移到了她的指尖上,她低眸看了一眼,将手指递到封御年的唇边,“你的,添干净。”
封御年脸颊微红,轻轻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帮她舐着手指上的酒液,一阵酥酥麻麻。
他这副极其讨好的模样,看得笙歌心里很爽快。
结婚三年,他永远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冷嘲热讽。
她看到他时永远都是冷厉着一张脸,高傲又疏离,像欠了他八百亿似的。
可这会儿呢。
这个男人坐在她身上,小心翼翼,无所不用极其的讨好她,像极了一只沉醉其中、等待主人爱抚的大狗狗。
这样的场面,是她从前完全不可能想象的。
笙歌满意极了,笑声格外灿烂。
这抹笑映进封御年的眼底,舌尖讨好她的举动更卖力。
逗得笙歌咯咯直笑。
宁承旭眼眶都红了,恨恨的瞪向封御年。
有一种冲动,他希望坐在笙歌身上的人是他,希望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的也是他。
他很不甘心,“笙妹妹,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那些年的情分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笙歌收回手指,将封御年的衬衫撩起,重新递到他唇边。
封御年识趣咬住,笙歌的抚摸继续。
她一边挑逗他,一边回答宁承旭的话。
“宁承旭,我不瞒你,我是喜欢过你,可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后退了,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注定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现在,那份喜欢已经完全没有了。”
宁承旭神色落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笙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如果真的觉得对我有亏欠,就应该离我远远的,永远不要来打乱我的生活节奏。”
宁承旭眸底受伤,愣愣的盯着她。
期待着她能转过来,看自己一眼,露出哪怕有半点不舍的表情。
可惜,没有。
笙歌正笑意满满的挑逗着封御年。
封御年被她搞得有些坐立难安,呼吸开始急促,哼唧的频率越来越高。
笙歌看他忍耐得很辛苦,轻柔的问,“想要?”
他咬着衬衫的齿间微抖,眉心轻蹙,不自觉的溺出一声“嗯……”
笙歌极具耐心,笑得很宠溺,“好,这里不方便,回去满足你。”
她轻轻拍了拍封御年的劲腰,示意他起身,然后帮他松开捆住双手的皮带,递还给他。
“自己系上,衣服穿好。”
封御年的手腕都被皮带勒红了。
可他那抹红痕就像战利品一样,不停在宁承旭眼跟前晃悠。
晃得宁承旭眼睛疼,心更疼。
穿戴好了,笙歌的小手主动牵上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美眸温柔,“走,回家。”
由始至终,笙歌没有再看一眼沙发上的宁承旭。
两人牵着手,离开了色界酒吧。
一起坐上回海湾别墅的车,笙歌才冰冷的收回手。
演了一场戏,格外累人,她轻轻合上眸子休息,脸上也恢复了从前的冷意,气息凝重。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封御年有点没缓过劲。
刚刚在色界包房里,他听到从笙歌嘴里说出来,最最美好的话。
她说,他跟宁承旭,她会选他。
她说,宁承旭是好看的,他是俊的,她更喜欢他的脸。
封御年微红的耳根未退,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想问问清楚,她这两句话里,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真心。
“笙歌……”
没等碰到衣袖,笙歌厌恶的蹙起眉,下意识将胳膊远离了一寸。
脸上是极致的冷淡。
她对宁承旭至少还有耐心解释,对他甚至是懒得多说一句。
这份冷漠就像是在时刻提醒他,刚刚只是演戏,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自欺欺人。
她只是跟宁承旭闹别扭了,她只是为了刺激宁承旭而已。
而他,在她眼底什么都不算。
是个利用完就能扔掉的工具人。
封御年强忍住心口钝痛,一言不发跟在她的后头下了车。
临近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笙歌停住脚,回头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
“别以为你今天翘班去见宁承旭的事就这么算了,将院子打扫干净,扫完了再睡觉。”
说完,她冰冷的收回眸,抬脚先进了别墅。
大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这扇门就像两人之间的隔阂,无法跨越。
他猛地想起今天宁承旭的话,“你对她来说只是宠物而已,听话就奖励,不听话就惩罚,她早就不爱你了。”
封御年疼得心脏快窒息了。
梦醒的感觉。
痛彻心扉。
燃起的丁点希望被毫不留情的撕碎,是一种比没有希望时更心碎沉重的痛楚和失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狠狠揪着心口,扶着墙,试图缓过那种剧烈的心绞痛。
眼前还在不断闪过在色界酒吧里,笙歌那抹极致的温柔。
明知是演戏,却还是没忍住沉沦进去,是他输了……
“怎么还不动?”
身后突然响起冷冽的质问声。
是笙歌开了门,正站在边上看他。
封御年吸了吸酸楚的鼻子,转身低着头面向她,声音闷闷的,“马上去扫。”
笙歌敏锐的听出他情绪不太对劲,走近他,将他低垂的下巴抬起来。
别墅门口的灯将他的脸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他眼眶红彤彤的,长卷的睫毛轻颤着,沾染着片片小水雾,眸底是来不及掩饰的难过。
笙歌好笑的轻嗤了声。
这是……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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