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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9章 一无所获


鉴于他之前还有腿伤,凤倾华检查时自然细心万分,否则不会轻易下定论。

        “这个蛊毒和以往见过的不同,也要厉害许多,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

        危险解除,凤倾华的神情又沉了下去。

        毕竟蛊毒不是儿戏,她不想他们站在明处,连暗处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清凌公子从床上缓缓坐起,胸口有伤口,他没敢使劲揉。

        面对凤倾华的质问,他坦言交代了自己这一天的轨迹。

        凤倾华仔细听着,不放过一丝细节。

        从他们在客栈住下,到今天早上,清凌公子都没有单独行动过,也没有离开客栈。分开行动后,清凌公子先是沿着南街转悠,之后又去了城里几家有名的茶楼、酒楼、赌坊,像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适合打探情报。

        听到这里,凤倾华眉头皱的愈发深了。

        她搓捻着手指,追问道,“除了这些地方,你还去了哪里?”

        “事无巨细,走的哪条路也要说。”

        见她这般严肃,清凌公子也正了神色,努力回想要紧的细节。

        但不知为何,一天都没有过完,他对某一时刻的记忆却有些模糊。

        他眉头紧蹙,强迫自己回想。

        “……从赌坊出来后,我记得我走进了一家棋社,棋社的名字……好像……好像……”

        他“好像”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那家棋社叫什么。

        凤倾华盯着他仍旧惨白的脸,沉思了片刻,而后制止了他想要敲打脑袋的动作,“行了,名字想不起来就算了,说说其他的吧。”

        “其他的?”

        清凌公子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棋社里几乎没什么人,但老板跟热情,还邀请我一起切磋棋艺。下了两盘,我就离开了,出来后又去了一趟柳林街,转悠了一会儿就回客栈了。”

        阵痛过去,清凌公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神思也清明了不少。

        他觉得这些行迹并不算离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反观凤倾华的表情,他又不确定了。

        敲门声响起,是战北霄在门外。

        凤倾华暂时放过清凌公子,冲着门外道,“进来吧。”

        战北霄进来,脸色不比凤倾华好多少,“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危险。”

        他问的是清凌公子,回答的却是凤倾华。

        “是蛊毒。”清凌公子淡淡道。

        不等他追问,凤倾华接着解释,“他被人下了蛊虫,幸好发现的早,已经清除掉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战北霄猜到出了事,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但瞧着两人的神色虽凝重,却不显慌乱,他才松了这口气。

        “你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战北霄刚问出口,莲降就带着小葡萄出现在了门口。

        方才的话他们也听见了,莲降问了同样的问题。

        同样的解释凤倾华又说了一遍,待她说完,其他人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那个棋社有问题。”

        莲降依旧是一针见血。

        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追上了凤倾华的思路。

        凤倾华点点头,“没错,是那个棋社的问题。”

        大抵因为是同门师姐弟,思考问题的切入点极其相似。

        战北霄一直沉着脸,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凤倾华翻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这座城的地形,以及各个店铺的位置。

        地图是小楚给的,清凌公子直接交给了凤倾华保管。

        她在上面迅速圈出城里叫的上名字的棋社,不多,只有四家。

        “逐一排查太浪费时间,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清凌,你还记得你去的那家棋社有什么具体的特点吗?”

        清凌公子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听到凤倾华的提问,他思索了一会儿,直接指向地图上名叫“景苑”棋社。

        莲降微微俯身,看清位置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去找客栈小二打听去了。

        没过多久,他带着消息回来。

        “这家棋社的老板就姓‘景’,住址不详,一般在棋社都能见到他。”

        闻言,凤倾华猛地拍桌起身,“那就走吧,去会会这位景老板。”

        说罢,她给所有人都分发了能够躲避蛊虫上身的药包。

        小葡萄不能一个人待在客栈,一行五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客栈,往柳林街走去。

        天将黑,街上行人渐行渐少,夜色初露,显得有些清冷。

        他们找到了那家棋社,直到再次站到门前,清凌公子还晕晕的。

        凤倾华打头阵,率先踱步走进去。

        一楼的陈设很普通,就是简单摆了几张棋盘,每张棋盘对面各一张软塌。

        客人零零散散地坐着,不见有人招呼,亦不见那位景老板。

        他们上到二楼,陈设较之楼下,也只是多了几席竹帘,用做隔挡。

        “几位是对弈,还是做局?”

        忽而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他们吓了一跳,齐齐转身面朝楼梯,只见一个老人提着茶壶走了上来。

        想到方才的声音,战北霄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

        太年轻了,和样貌不符。

        而其他人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见老人提着茶壶,就以为是在棋社打杂的。

        凤倾华上前接过茶壶,开门见山道,“老伯,敢问景老板在吗?我们有事想请教他。”

        “你们找景老板啊,嗐,人早上刚离开,你们来晚了。”

        这么不巧?

        凤倾华不信,变着法套话。

        但不管他怎么问,老伯的回答都始终如一。

        就在她打算放弃要离开时,战北霄突然开口,“我们想做局,请问具体怎么操作?”

        棋社做局,相当于赌坊坐庄,就是打擂台的意思。

        这种的一般胜者都有奖品,棋社只负责场地和判定,其他的一概不管。

        但做局不比两个人简单对弈,局的大小需要老板把关,一般伙计做不了主。

        他之所以那么问,就是存了试探的意思。

        老伯明显愣了一下,才摆手道,“我不行,得等老板回来,不过老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要留个地址吗?等老板回来了我派人去通知你们。”

        战北霄却说不用了,他明白此行要一无所获了,于是拉上凤倾华直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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