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3章 小心思
“行,父亲,那我先去翰林院了,要有什么事,您一定要记得派人通知我。”顾善道。
接着,父子俩便分开了。顾威打发儿子去当差,却打算自己今天休假,反正他身上还攒了好多的假期。
顾威想错了,都察院对萧婉儿她们一点也不苛待,一大早就有人来给她们送早餐,还挺丰盛的。
那丫鬟笑着道:“两位大人别客气,要是对这些不满意的话,奴婢就去给您二位重新准备。”这都是昨天沈大人离开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不能怠慢这二位。
沈大人也很无奈,昨天那个御史告到内阁,内阁也没耽误,立马安排他们都察院去查实情况,倒霉的他昨天刚好在给张大人汇报情况。
张大人顺手一指,这个任务就落到自己头上了。不说其他的,就说萧大人和程大人那都是一部首官,真得罪了他们,自己这官场生涯估计也就到头了。
昨天要将两位大人带回都察院都是张大人的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强硬。
萧婉儿和程夫人点点头,“多谢,这就已经很好了。”想了想,她又问道:“请问,沈大人过来了吗?我们是不是吃过早餐就需要配合调查?”
小丫鬟摇摇头,“回大人的话,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闻言,萧婉儿她们也没为难人家。
沈大人这会也正在和张大人“诉苦”,
“大人,不是下官不尽心办差,而是小的实在没那个能力呀,救助部两位大人都有十多年的办案经验,下官满打满算才五年的经验,这,您让下官去找她们问话,下官实在是不够她们二位看的呀!这要是丢了咱们都察院的脸,下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觑了眼张大人的神色,沈大人继续道:“要不,您再给下官派个经验丰富的大人一起,也让下官在一旁好好观摩观摩。”
其实要说办案经验唯一比萧婉儿她们的丰富的,整个都察院也就首官张大人了。
张大人何尝不了解这人的小心思,可都知道他是罗大学士提拔上来的,罗大学士对救助部的态度举朝皆知,要真到时候判定她们救助部有重大过失,怕是别人会小人之心。
“沈大人不用担心,本官会让曹大人和你一起询问此案的,你们别有心理压力,只有按规章办事就行,有什么事,本官替你们兜着。”
沈大人面上感激不尽,但心里并不以为意,这还不像其他官员的贪污受贿,他们只有查出证据就能判刑,救助部这种过失行为最是难以界定的,回头轻了重了他们都落不着好。
别说是救助部这两位大人,就是其他被带过来的官员,他们也十分讨厌从过失这方面下手查案。
但他去年刚从大理寺升调过来,要是再拒绝了,就有点不给这人面子了,因此只能憋屈的接下此案。
救助部这边,裕王妃一大早过来便提审了万大郎他们,
“本官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关于你父亲被毒杀一案,你们到底还有没有隐瞒?”
万大郎看着今天换了一个主审官,虽有些奇怪,但也还是摇摇头,“回大人的话,小的对那人的事情真的不清楚,还请大人明察!”
一旁的燕郡王妃便示意裕王妃去提审万氏她们,她可是知道的,万氏和刘氏因为一时没找到地方住,程夫人她们把人给安排到衙门后面了,想来那两个妇人应该是感激程夫人他们的。
裕王妃点点头,让人去将万氏与刘氏找来。
她们也没打算过堂,直接将人喊到了一间屋子里,“坐,今天找你们过来主要是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万氏有些奇怪,她们都是普通的民妇,哪有本事帮这些大人的?
燕郡王妃便叹了口气道: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昨天把你们安顿好,程夫人她们过去查刘寡妇被害一事,但中间出了些差错,两位大人被怀疑在调查此案的时候,存在重大过失,现在已经被带去都察院问话了,昨天晚上都是在都察院过的。”
见万氏两人有些迷茫,燕郡王妃便解释道:“都察院有权纠察百官行为。”
万氏便明白了,“那请问......民妇等能帮上什么忙?”
“昨天两位大人是想将刘寡妇的老娘带回来审问,结果刘老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摔死了,这件事最开始还是因为万老汉的死引起的,所以关于万老汉的事情,本官希望你们一定要如实相告。”
万氏抿抿嘴,好一会才应下:“是,大人!”
裕王妃便问道:“万老汉的死,你们知道什么?”
万氏垂着头,好一会才道:“他在被杀的前几天,一直很兴奋,至于为什么,民妇等并没有问过。”她们是懒得问!
甚至因为厌恶,他们在家里基本上不和那人说话。
裕王妃皱眉:“那段时间有没有人上门找他?”
“不清楚!因为他是个在家里呆不住的人,所以经常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天,不到饭点不回来,民妇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外面干什么?”
“万老汉被毒杀的前一晚没回家,家里都没人去找吗?”
万氏冷笑一声,“说句心里话,他就是死在我们面前,我们兄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又哪来的闲心去找他?”
“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万老汉状告你们虐待一事怎么解释?”
万氏冷哼一声,“回大人,民妇及兄长没有虐待他,他不值得,至于恩怨,那可就大了!”
“大人,民妇想问一句,当一个父亲没有尽过父亲的职责,在他晚年的时候,做子女的是不是也要摒弃前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给对方养老?”
裕王妃等人没有吭声,她们还不知道当年这一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万氏也不在意,而是道:
“大人,我们万家当年在老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家里也吃喝不愁,我大哥六七岁的时候就展现出极高的读书天赋,当时祖父便一心要将大哥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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