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篇:神童(求首订)
记住,你是王者之剑。
“爹爹——”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檀将军府的大院传了出来。
檀道济刚下朝回府,长耳的突骑帽还未及摘下,便看见自己三岁的爱女檀邀雨欢快地向自己跑过来。
檀道济慈爱地看着小女,一日的疲劳似被女儿甜甜的笑容驱散了一般,他俯下身,张开双臂唤道,“雨儿乖,快让爹爹抱抱!”
此时小邀雨已经跑到了爹爹近边,撒娇道,“爹爹回来得好晚哦——看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背后银光一闪,一朵剑花毫无迟疑地直刺向檀道济面门!
大院内的下人们皆是一声惊呼!檀道济却淡定自若,脚下奇快地一转,侧身躲过了女儿的一剑。紧接着闪电般出掌一劈,不轻不重地敲在了檀邀雨持剑的手腕上。只听“嘡啷”一声,小邀雨宝剑脱手,掉在了地上!
檀道济再低头看女儿,却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这倒十分异常!檀道济苦笑,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自己家却是养了个比老虎还厉害的小丫头!
邀雨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对武功兵法皆是耳闻目染。在檀道济的记忆中,女儿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拿着他的匕首把玩了。随后他更发现,女儿是个学武的奇才。无论何种兵器,但凡让她看上一遍,舞上一遭,便可以应用自如。且她触类旁通,融会各门,剑术可以参杂刀法,而刀法中又能变幻出拳技。虽说以她目前的程度,只能被认作学而不精,旁门左道,可檀道济却清楚,假以时日,待她成年之时,自己的爱女便会难逢敌手。
如今日一般的偷袭对檀道济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女儿自从正式拜师学武后,便视自己为活靶子。每日至少要借机偷袭三次!可往常偷袭失败后,她都会满地打滚,哭闹不止,今日却如此不言不语地站在原地,甚是奇怪!
檀道济蹲下身,宠溺地哄着女儿道,“雨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怪爹爹下手重了?”
小邀雨扭过脸朝向爹爹,小小的人儿拧着眉头,嘟嘴气鼓鼓道,“师傅说,我人小,脚程短,不宜长攻。可是我都跑到爹爹面前了,怎么还是不行!”
檀道济被她逗得直乐,怪不得这丫头今日这么乖地跑到门口来迎她,原来是别有用心啊!他笑呵呵道,“不是我家雨儿不行,而是爹爹太厉害了!不过再等雨儿长大点儿,可就说不定喽!”
小邀雨半信半疑道,“真的?雨儿再大一点就能赢过爹爹了?”
“那是当然啊!”檀道济探身上前,见女儿手里没有其他兵器了,才将她抱起来,笃定道,“你可是爹爹的女儿!你看你的哥哥们,哪个不是能征善战?咱们家的雨儿更是前所未有的厉害啊!”
邀雨听爹爹这么说,才终于又露出笑脸,一把搂住檀道济的脖子,甜甜道,“爹爹最好了!雨儿以后要跟爹爹一样当个威风的将军!比哥哥们都厉害!”说完仰起小脑袋做为威风凌凌状。
檀道济此时心情大好,女儿很久没跟自己这么亲昵了,乐道,“好!我家雨儿……”
他话还没说完,便突觉颈下一凉,顿时身体僵在原地!
小邀雨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得意又狡黠的笑,“今日可是爹爹输了,这叫兵不厌诈——”说着,手中的精短的匕首轻轻顶了顶檀道济的喉咙。
檀道济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起来,“好好好!爹爹输的心服口服!先是一剑攻其不备,再用一招欲盖弥彰,看爹爹上了你个小小美人计,就使出兵不厌诈!真不愧是我檀家的女儿!”
小邀雨收了匕首,银铃般“咯咯”地笑着,又扭糖人儿似地在檀道济怀里撒娇。
父女俩正闹着,便听一侧传来妇人和悦的声音,“都是大人您宠着她,好好女儿家,却丝毫没个女儿家的样子。”
檀道济看向徐步行来的夫人,不以为然道,“诶?都像四大世家的女儿有什么好!我看咱们雨儿就挺好的,独一无二,巾帼不让须眉!”
檀夫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柔声对女儿道,“雨儿快下来,仔细别弄皱了你爹的朝服。”
小邀雨哪肯,搂着檀道济的脖子不撒手,“不嘛,不嘛,雨儿要爹爹抱!”
这时,后院又走过来了一个小男娃,看上去也是五、六岁的样子,瘦瘦的脸颊,身体却很结实。男孩走到三人身侧,规矩的鞠躬行礼道,“主人,夫人,女郎的教习师傅跑了。”
“又跑了?!”檀道济惊讶道。
还不等男孩回答,小邀雨身子一扭,就从檀道济的怀里溜了下来,欢快地跑到男孩旁边一把抱住男孩唤道,“子墨!”
檀道济不免叹了口气,满含着醋意与哀怨道,“你这丫头,才三岁就为了别的男人不要爹爹了?”
小邀雨冲他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子墨不一样!子墨是雨儿的!雨儿也是子墨的!”
檀夫人闻言连忙上前掩住邀雨的口,“别瞎说!哪有女儿家讲这么不知羞的话。”
檀道济再看子墨,那孩子脸上始终毫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这孩子出奇地沉稳,自从两年前被人卖进檀府,就一直做邀雨的剑童。邀雨的小脾气,连大人都吃不消,子墨却能应付地游刃有余。
这时檀道济方又想起方才子墨的话,忙追问道,“教习师傅为何跑了?”
子墨却不回答,只低头看着自己脚面。
檀道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铁定是自己女儿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捉弄师傅,才把人气走的。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了。之前的要么被女儿气跑,要么便主动请辞说江郎才尽,没什么可教邀雨的了。短短一年不到,府里的教习师傅换了又换,却没有一个撑过一个月的。
檀道济低头看着女儿,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委屈地望着自己。虽然心知这小丫头定是装的一副可怜相,可一看到她我见犹怜的小样儿,就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其实也不能怪女儿,若不是自己朝务缠身,又怎会需要他人教导自己女儿?他转身招来了一个下人道,“再去请一位新的师傅来!酬金加倍。”但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吧。
下人领了命,才一转身的功夫,便又回来了,身后还多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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