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娇贵主人&粗鲁奴隶
后院的下人们清理着青石小道上落下的新雪, 刚刚抽芽的新枝在风雪中悄悄舒展着身体。
如今正值春寒料峭,隆冬刚过的季节。
当达官贵人在烧着暖炉屋子里谈论风花雪月时, 下人奴隶们只知道这样的天气又冻死人了。h6 a908d
“快点扫吧,一会儿雪该变大了。”
“哎邬长慕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不会是世子发脾气责罚你了吧”
先前负责烧水的那个 粗使仆人手里握着扫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回头正好看到衣服湿 了一片的邬长慕从一旁经过。
邬长慕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了句没有, 拎着大木桶去往烧水的地方。 粗使仆人看着寒风中男人挺直的脊背轻碎了一口。
“呸,不过是个奴隶而已, 真以为能舔上主人的大腿”
仆人的声音不大, 但常年习武的邬长慕听力很是敏锐, 还是听到了。
他抬起指尖闻了闻,上面似乎还有小世子身体上常年浸染淡淡熏香味, 花草的味道中混杂着甘甜。
回忆着苏郁白主动撩起衣服给他看的部位, 邬长慕舔了舔嘴唇,眼神暗了几分。
屋内燃着没什么烟尘的上好木炭, 镂空的雕花窗桕被侍女支起一个小缝, 给屋子里透气。苏郁白穿过来时正好在马车上,疲乏体弱的身 体让他在和邬长慕说完话后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夜幕已然降临,雪势渐渐变小, 雾雨中夹杂着细碎的雪花将庭院内外的积雪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整个府中只有长公主和苏郁白两位正经主子, 也不用拘什么礼,外面太冷, 苏郁白没有出去, 直接传来膳食在自己的屋子里吃。
他对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女不假辞色, 吃饭布莱的活也没让她们做, 打发侍女们去外间候着。苏郁白的口腹之欲不算强烈,简单吃了 个半饱对脑子里的系统道: 在默默装死, 如今宿主主动问了,它不敢骗苏郁白,只好说: “宿主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舍内摇曳的烛火, 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一定是他, 动作神态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 邬长慕的长相和顾景深有五分相似。
青阳国的统治阶级并不怎么得民心, 上面的不作为,地方豪强的压迫, 致使越来越多交不起税收的平民被迫沦为奴隶。
沦为奴隶后很难再重获自由身, 奴隶生的孩子也只会是奴隶, 下层人民活不下去,上层贵族还在纸醉金迷。
俨然不知,在长期的打压和剥削之下, 整个青阳国大厦将倾。
邬长慕的父亲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将领, 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练就了 一身本领。
然而好景不长, 一次重要的战事大将军判断失误, 导致严重失利益。那将军家中是举足轻重的公爵背景, 自然不会对他怎样,上面需要一个人来顶嘴, 恰巧参与这场战事的邬长慕父亲被人从病床上拉起,拖出去斩首。
其余家人从属一律贬为奴隶, 邬长慕在心腹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临走前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潜入主帐之中, 一刀一刀,将那贵族砍成了碎尸。
其实民间反抗压迫的自由组织由来已久, 官府将他们这些逃出联合到一起的奴隶称作反叛军。
不时会派官兵去清缴, 只是一直没有清理干净。
邬长慕行事乖张狼戾,用兵打仗也很有见识, 很多人都愿意在他手上挣口饭吃。
之所以成为反派,主要是因为他前期和主角攻受的反派军一起对付青阳国的贵族。
后面共同的敌人没了,他矛头一转, 想要将攻受也杀掉自己建立新的帝国。
正常故事线中, 邬长慕应该被主角攻杀掉才是, 崩坏的故事线中,邬长慕自己当上了皇帝。苏郁白若有所思。
年少失去双亲,四处漂泊, 成年后又被属下背叛, 这次反派有一点被害妄想症,性格多疑恶劣, 不相信任何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仅要刷满邬长慕低调可 令的救赎值,还要让他放弃称王称帝的念头。 好像有点难度4842道:
“你要加快动作了。 过不了多久邬长慕的手下就会找到他, 他在京城待不了多久。”苏郁白道:4842顿了一下,肯定了苏郁白的预测。反派军流窜在境内, 不用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攻打, 直接联合起来便将王城攻破了, 王公贵族四散逃离。故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攻破王城后, 皇帝逃走并没有死, 想要实现自己制定规则统治整个青阳过的想法,主角们还有一场漫长的成长之路要走。, 城破时正值夏至,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他尚且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知道了邬长慕的身份, 苏郁白现在对他很上心, 第二日便让管家将其送到自己院子里来。
没想到管家将这件事上班给了长公主, 然后被一口拒绝了,理由是留一个奴隶近身伺候会有失他世子的身份。苏郁白这个身份和长公主之间情谊深厚, 他不好公然违背母亲的意思, 只好暂时放下把邬长慕调来身边的想法。
他默默等了几天, 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日子以想要骑马为由, 去了建造的离主院很远的马厩。
他去的时候, 刚好看见邬长慕正在给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洗刷鬓毛。
这样冷飕飕的天气, 苏郁白尚且需要披着带有毛领的大氅, 邬长慕却好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打着赤膊, 站在空地上。
看到被管事领着走近的小世子, 邬长慕抓着水舀的手臂微紧, 他垂下眸子压下眼底翻滚的阴翳的情绪, 不卑不亢的低头给苏郁白行礼。慕索性在这里也待不长, 只要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便可, 也不用刻意去讨好府里的主人, 引起谁的注意。那样只会给他平添麻烦。
可他一想到小世子那不谙世事的眼神, 和那一张软绵滑嫩, 如花似玉的小脸忽然觉得喉结有些干渴。若是能苏郁白近一些
似乎也不错。
尽管邬长慕不想承认,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开始期待起来被苏郁白要去身边贴身 伺候。
谁知道一连等了还几天也不见动静,邬长慕阴 冗沉的低头干活,终于意识到, 他是被这个看上去有点天真的世子给放了鸽子 。
是啊,苏郁白的身份金贵, 府里养得又精细,听说他身边侍奉的都是些相貌姣好的年轻侍女。 里又能看得上他这样粗鄙不已的奴隶呢 那样娇贵的皮肤, 只怕被自己碰一碰就要红了一大片。苏郁白看了眼神色阴郁的邬长慕, 抓紧身上的大氅,慢吞吞的对随行的管事道:
管事迟疑了一下, 见小世子的眉毛立马拧了起来,不敢多言。 连忙弯腰告退。
临走前不忘嘱咐邬长慕警醒着点, 别让府里的小主子受伤了。
邬长慕看着苏郁白被冷风吹到白里透红的面容,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腿上的皮肤那么嫩还要骑马, 这位娇矜的小世子怕是不想要他的那双腿了。
男人的眸色渐深, 阴鹜深沉的目光在苏郁白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打了好几转,要是磨破皮了, 应该会哭的吧
他尖眼眶的样子, 确实是到哪都会被人垂涎的地步。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带走放在屋里好生养着
邬长慕想着外面的形式。
反正,这王城也撑不了多久了。
“马厩这样的腌风地方世子怎么亲自来了, 想要骑马让下人帮您牵一匹带走便是。”
邬长慕心思千绕百转, 表面还是一副对苏郁白敬重的样子, 老老实实的行过一礼后又开始自顾自的洗刷马匹的鬓毛。苏郁白上前一步,盯着邬长慕,低声道:
"找我
"邬长慕看了他一眼,没忍住, 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以为小世子已经将我忘得一千二净, 和院子里的如花美眷们玩的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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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郁白睁大了眼瞧他,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原本看着老实木讷, 高大可靠的奴隶为什么突然换了一副讽刺的嘴脸。
小世子也是有脾气的。
他的唇角微微下抿,嘴唇略微撅起来一点, 瞧着似乎不大高兴。 站在寒风中眼眶红红的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本世子说过话向来算数, 我是因为被母亲回绝, 才耽搁了些时日来找你。还有你里后面说的又是些什么意思“
身体瘦弱的小世子即使身上披着大氅也只有小小的一团, 被男人凶过后满脸委屈,他吸了吸鼻子, 瞧着似乎要哭。
邬长慕动作顿了顿,在一旁的毛巾, 上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水,忽然倾身 上前将苏郁白抱起, 转身进入他在马厩暂时用作休息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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