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一朝身死入黄泉(二合一,求订阅)
郝健义正词严道:“那还有假!这事儿闹挺大,都被编成了歌儿。”
破军:“什么歌儿?”
郝健清了清嗓子,张口唱道:“大脸她无话说,被吓就跳了河。惊动了健哥哥,来探清水河啊……亲人呐,你死都是因为破~军啊,大脸妹妹你慢点走, 等哥报你仇啊啊啊……”
破军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郝健冷笑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手中的剑干嘛?破军,我今天就要你不得house!”
“叮!触发随机任务:改邪归正。矫正破军残暴的心性,令其早日成为武林正道的脊梁!任务奖励:《三剑》之‘百剑无终’!”
郝健心中立刻就无语了,“卧槽!我特么又不是破军他爹,还得管教他儿子啊?”
“宿主若是不愿, 可拒接此任务。”
郝健连忙道:“别啊!Emmmm……看在任务奖励的份上, 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一次破军人生道路上的严师吧!”
嗯, 真香!
便在郝健和系统交流的瞬间,慕应雄早已听的义愤填膺,闻言当即拔出英雄剑,直指破军。
破军一看到英雄剑一副被睡……被驯服的模样,心中的醋坛子立刻就翻了,当即大喝道:“别以为有英雄剑,我就会怕你!这几年,我破军也不是白过的。”
说着,拔出一柄长剑,率先斩向了慕应雄!
慕应雄冷笑一声,傲然出剑,“杀绝天地!”
ጿ➹➹➹(剑光)!
两道剑光碰撞的刹那,破军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等他起身,英雄剑已经停在了他的咽喉前。
“不好意思,看样子, 你这几年的确白过了……”慕应雄俯视着破军, 傲然道。
破军:“……”
郝健悠哉悠哉的来到破军面前, 一挥手, 数道真气冲出,直接将破军的主要大穴全部封住。
“你……你想怎么样?”不知为何,看着郝健的表情,破军蓦地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郝健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动弹不得的破军。
破军被郝健的眼神看的直发毛,忍不住大叫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啧啧,看把你能耐的……咋,你要学那悟空……踏碎凌霄,放肆桀骜吗?”郝健含笑道,“放心,我才舍不得杀你嘞!”
破军看向郝健的眼神儿瞬间就变了,然后便瞪着慕应雄,玩命的嘶吼,“快!杀了我!杀了我!我不要……我不要落在这个变态的手里……求你了……”
这不,慕应雄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忍不住菊花一紧,不着痕迹的走开了两步。
郝健阴恻恻道:“再叫!你再叫的话……信不信我特么从前面镇上找一百条精壮大汉轮流伺候你!如果一百个还不行,那就两百个!”
“嘶……”慕应雄和小瑜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真的狠啊……
好歹如今的破军还算是个青年才俊, 虽然长得反派了一点,有点像那个谁……成奎安!
但一想到破军满身大汉的场景,慕应雄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慕应雄:-_-||
破军一双看起来就很反派的眼睛怒睁着,脑海中画面感一闪之下,终于蚌埠住了……
“嘎……”的一声,吓哭了!
郝健顿时有种惊悚的感觉……
人家小孟的经典刹车哭多萌的,你敢想象成奎安给你来一套刹车哭吗?
夭寿,吓死个人嘞!
“闭嘴!”
破军一滞,连忙有些委屈的闭嘴,小声的抽泣……
他现在是真有点怕郝健了……
“恩人,现在怎么办?杀了他还是……”慕应雄小心翼翼道。
郝健歪着头想了想,看向慕应雄,问道:“你……会拉二胡吗?”
慕应雄:“啊?内个……是我二弟的拿手绝活,我……我不会。”
郝健心中一动,“那……我教你吹唢呐吧!”
慕应雄:“???”
几个意思?无名拉二胡,我吹唢呐?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一路送葬走天涯?
“我……我想学剑……”慕应雄将脑海中的画面扒拉到一边,低着头,声音如蚊蝇一般道。
郝健斜眼道:“我知道!我告诉你,欲先学剑,必先学意,有了意,才能学好剑!你难道没发现,你现在的‘杀绝天地’的威力还不如当初吗?”
慕应雄虎躯一震,再震,狂震不已……
他……懂了!
“好,那我就先跟您学唢呐!”慕应雄又将扒拉到一边的画面重新拉回脑海。
他明白了,那画面很可能……不,应该说必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现实了……
郝健嘿然一笑,“正好,现在就有个机会让你体验一下意!去,砍几棵树,现场给我劈成平整光滑的木板!”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看向了破军……
破军眼角还带着泪花,接触到郝健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哽咽道:“你……你又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不得带着你这个俘虏上剑宗嘛……你放心,为了不让你受累,我决定……不让你走路,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郝健坏笑道。
破军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郝健走到慕应雄身边,低声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慕应雄听着,看向破军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同情之色……
破军想不出郝健又准备怎么炮制他,但接触到慕应雄的眼神后,他越发的恐惧了……
“爹……你在哪儿啊爹,你快来救救军儿吧……”
破军的内心是崩溃的……
……
树林中,慕应雄持着英雄剑不住的砍树,须臾之间,一块块长条木板便已成型,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
然后,又按照郝健的指点,将木板做成了铆接结构……
半个时辰后,破军看着已经成型的东西……目眦欲裂!
“你们……你们要活活闷杀我啊……你们……你们太狠了你们……爹!孩儿对不起您,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要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孩儿不孝啊……”
摆在破军面前的,赫然是一口全新无喷漆的棺材!
也难怪破军会这么嚎了……
郝健嘿嘿笑道:“破军,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这可是完全纯天然就地取材而成,专门为你量身定制,搭载了新一代铆接架构,尽显奢华!”
破军的面孔都扭曲了,发出如杀猪一般的叫声,可惜浑身大穴被封住,除了叫……其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这不,都已经躺在里面了,破军还在不住的尖叫……
眼看着这孩子被吓坏了,郝健方才悠悠道:“放心,死不了!给你留了呼吸孔……”
棺材里的破军闻言一滞,然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全都是新鲜木材的芳香……
他这才略微放心!
不过,一想到自己竖着走出剑宗,却这样横着回去……
破军又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应雄,接下来,我要指点你除了意之外的第二个重点!你快拿出笔记本记笔记!”郝健看了一眼安宁下来的棺材板,悠悠道。
慕应雄一愣,“笔记本……记……笔记?”
“天下剑道,意境为先。不过,除了意境之外,还需要有过人的膂力”
慕应雄的脸色有点僵,他瞬间就懂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扛棺材么……”慕应雄没好气道。
郝健脸色一板,“错!错的离谱!扛棺材……只是锻炼你的膂力的方式,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你太令我失望了!”
慕应雄翻了个白眼,一把扛起装着破军的棺材……
好重!
刚才专门挑的上好的木材!
慕应雄后悔不已,早知道选质地轻的材料了……
“不许用真气!这是为了锻炼你肉身的力量!”郝健坏笑道,“走,出发!一会儿到前面镇子上,找几个挑夫扛,我再教你吹唢呐!”
慕应雄:“……还说不是单纯的扛棺材!”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吭哧吭哧”的扛着棺材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道:“狗东西,真特么死沉死沉的……”
棺材里的破军只恨自己被封住了穴道,不然铁定用千斤坠,压死这混蛋!
小瑜有些心疼的看着,可她不懂武功,也没什么力气,也只能看着了……
……
好不容易到了最近的小镇,郝健果然雇了九个皮肤黝黑的大汉抬棺!
要问为什么是九个黑壮大汉……
别问,问就是九黑拉棺!
可惜郝健目前还没降龙的实力,而且《风云》世界也有且仅有一条神龙……
否则,就可以给破军来一场惊天动地的九龙拉棺了……
那又是何等的牌面!
慕应雄终于被解放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粗气。
小瑜站在慕应雄身后,心疼的帮其捏着肩膀……
郝健来到慕应雄身边,手一翻,亮出了一把唢呐。
他露出八颗牙齿,灿烂的一笑,还比了个大拇指!
“叮!”
慕应雄和小瑜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无他……
这会儿阳光正好,被郝健那洁白的牙齿给闪到了……
犹豫了一下,慕应雄虽然还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接过了唢呐。
“小瑜,你也有哦!你看,这么可爱的小铙钹,和你的气质真是绝配呢!”郝健又是一笑。
洁白的牙齿又闪了一下……
小瑜张大嘴巴,懵逼的接过了两只小铙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紧急培训了半个时辰,慕应雄便已经吹的像模像样了……
“这一路,咱们就用《哭皇天》来感化破军,一定要感动他,让他洗心革面。毕竟,从前他没得选,现在……我们帮他选,做一个好人!”
然后,郝健拉起了刚买的二胡,慕应雄吹起了唢呐,小瑜则是打着小铙钹,三人身后,九条黑壮大汉抬着棺材,里面躺着生无可恋的破军……
郝健一边拉着二胡,嘴里还一边唱道:
“尚志服事跛神仙。
辛勤了、万千般。
一朝身死入黄泉。
至诚地、哭皇天。
旁人苦苦叩玄言。
不免得、告诸贤。
禁法蝎儿不曾传。
吃畜生、四十年……”
起初,众人配合还有些陌生,可渐渐的,随着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默契就慢慢的有了……
到后来,歌声与乐器声完美融合,那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如丧考妣……
整个一大型丧葬出殡现场!
一群人就这么吹拉弹唱,一路吹吹打打的向着剑宗而去。
棺材里,破军动弹不得,双手被迫交叠着,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安详的表情……
是真正的安详!
仿佛,在这哀乐之中,破军心中的善念逐渐被唤醒!
这正是郝健在二胡中用上了武道真意的效果……
音乐,本就有着潜移默化改变人、塑造人的作用,郝健在二胡上的造诣……
毫不夸张的说,堪称《风云》世界第一大师!
胡圣!
就算是无名,现在的水平跟郝健相比,那还差点意思呢……
慕应雄起初也带着几分抗拒之心,但到后来,在郝健有意无意的提点下,慕应雄也渐入佳境,逐渐于唢呐声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武道真意……
于是,唢呐之音里,逐渐带上了一股无可遏制的傲绝之意,和郝健的贱意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以至于慕应雄居然生出了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赶脚……
便在这种难以描述的哀乐之间,慕应雄第一次发现了武道真意的妙用,以至于他自身的万剑之皇剑意终于开始了爆发式的增长……
首当其冲的就是棺材里的破军,原本在郝健的带动下,善念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
有了慕应雄的加入,这善念就开始疯长了……
莫名的,破军眼前开始闪过曾经的一幕幕,想起曾经的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甚至有种自我了断以谢天下的冲动。
到最后,他脑海中有一句话回旋着,犹如洪钟大吕一般不住的轰鸣!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破军,从今天起,矢志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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