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摸摸学神的手
虽然顾允要转班, 但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两人带着她来到校长办公室，开门见山提出了这个要求，校长听了之后, 深深地看了顾允一眼。
“你确定？”校长是知道顾家和褚家联姻的，可如今顾允却主动提出要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允紧紧咬住下唇，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虽然还残留着对褚向如的喜欢, 但是对这人的厌恶更加深刻。
在她思考的时候，陆少川和苏霜降就站在她身边，不去干涉她的决定。
过了一会，在场的人就听到她坚定地说道：“对！我要转班！我一定要转班！”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选择了理科，顾允还想着要不要转文科算了。
校长再次确定她的想法：“你确定？这次改了可就没那么容易改回来了。”或者说，离开如果那就真的回不去了。
顾允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现在一想到褚向如，就想起那颗胶囊和自己差点被淹死的事, 自己绝对不可能再回去！
看到她这么确定，校长也不拦着, 大手一挥在文件上盖了个章：“行，那你去十班吧，我会和李国平说的。”
三人看着那个转班的通知书, 顾允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 却听到校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 苏霜降同学, 你先留下来一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话音刚落，陆少川就把苏霜降挡在身后, 眼神凌厉地看着校长。
圣莉亚的校董可是褚向胥，褚向胥是褚向如的哥哥，而校长则是褚向胥的下属，这突然独自叫住苏霜降，到底是想干什么？
陆少川已经不信任褚家了，自然也不会相信眼前的校长。
看着他防备的模样，校长顿时哭笑不得，他赶紧解释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他干什么的。”
然而哪怕他这么说，陆少川也没有打算放开的想法。
没办法，校长只好看着苏霜降，这个少年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沉默着，哪怕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双冷静至极的眼睛，可一点都不像16岁男孩子的眼神。
“苏霜降同学，你可以放心，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做什么，只是有些话，你独自一个人听比较好。”
正当陆少川准备拒绝的时候，他的手臂被人轻轻拉了一下，苏霜降走了出来笑着对他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准确来说，这位校长也不敢有陆少川在的情况下对他动手。
“可是……”陆少川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关上门那里面就是一个密闭空间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不一定能够破门而入的。
说着，他还观察了一下校长办公室周围，寻找着除了门以外的通道，在看到有一扇窗户后，他才勉强放下心来。
校长嘴角微微抽搐，他真的只是想谈话而已，别搞得他好像要密室杀人一样行吗？
陆少川看着苏霜降叮嘱道：“那你小心一点，有事就大声喊我的名字！听到了么？”
“听到了听到了，别唠叨啦，我们说完我就告诉你行了吧。”苏霜降也感到有些无奈，把陆少川推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他脸上的无奈迅速消失，一转过来就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要跟我说什么？”
校长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从来到圣莉亚，他就没见过一个符合实际年龄的学生，这群富二代，不是特别精明就是格外嚣张，比普通高中难管多了。
要不是因为钱多……啧！
他收回内心的吐槽，慢条斯理地跟苏霜降说起他成绩这件事。
“是这样的，我发现你的成绩异常优异，如果不是语文你甚至已经是全满分的存在了。加上你还参加了数学和物理竞赛，我想问一下，你对这两个竞赛的目标是什么？”
居然还真的是正经谈话！苏霜降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认真地回答了校长的问题。
“金牌，我要国际赛场的金牌，这是我唯一的目标，也是我绝对能够达到的目标。”
校长静静思索了一会，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圣莉亚是褚家开办的吧？”
苏霜降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所以这是要把他赶出圣莉亚？
看到苏霜降眉头挑起，校长就察觉到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你别会错意，虽然褚向如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被我驳回去了。”
他天天想着拉一拉圣莉亚的成绩，现在面前正站着一个年级第一的学神，他是脑子瓦特了才会想着把人赶出去。
况且，如果真的把人赶出去，说不定下一次学校开会的时候，一中的校长怕是要感谢他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他还把封锁圣莉亚的一些消息，不让褚向胥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好好考试竞赛，褚向如……他的挑衅你别管，这样我能保住你。不说别的，圣莉亚的教学资源是整个申市最好的，你就算去一中，也没这样的教学资源。”
苏霜降微微点了点头，这一点的确是事实。
“但是，除了语文，我其他的并不需要辅导啊。”苏霜降笑了出来，至于语文，他记得一中也有个高级教师，而且那人也有特级教师的称号。
所以，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校长一下子被顿住了，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陆少川正烦躁不安地在门外等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办公室门口，顾允就站在角落里，看着陆少川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过了好一会，房门终于打开了，陆少川迅速扭过头，看到苏霜降脸上带着笑容时，顿时长舒一口气。
看样子，他们的谈话内容应该还不错？
苏霜降拽着陆少川的手，不等对方提问，就把刚刚的谈话内容告诉了他：“校长想让我留在圣莉亚，以后冲个状元，所以和他约法三章，第一我不能主动挑衅褚向如，如果对方搞事情一定要告诉他。第二我要保证拿到省一和国一，到时候奖金翻倍。第三，一直维持年级第一到高考，放弃任何保送机会，拿到状元的话，圣莉亚会给我五百万奖金。”
如果拿到国一肯定会有保送机会的，但是圣莉亚需要一个状元，所以才想着和苏霜降协商。
当然，这五百万是底价，按照校长说的，他提尽量给自己争取更高的奖金，反正最低也会有五百万。
这笔买卖，对于苏霜降来说，正中下怀。
他本来就不打算保送，既然不保送他肯定要拿到状元的，现在还多出五百万奖金，何乐而不为呢？
苏霜降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其实圣莉亚还挺好的。”
最起码，奖金给的格外大方！
剩下两年时间，年级第一的奖金、竞赛奖金、状元奖金等等加起来，自己说不定能破个八百万什么的。
再加上陆、安、柯两家的补习费和奖金，自己上个高中，就拿到接近一千万的资金了。
要不是这笔钱用在机械上，自己早就是千万富翁！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陆少川捏着脸质问：“好什么好？你如果在一中绝对是老师手中的宝！”
苏霜降拍掉对方的爪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呵呵一笑：“我现在也是，你看现在哪个老师不是对我笑呵呵的？”
陆少川脚步微微一滞，苏霜降说的……的确是这样没错。
现在上课，无论是哪个老师都特别喜欢让苏霜降回答问题，尤其是数学和物理，那简直就是捧在手心的感觉。
一想起赵匀脸上的笑容，陆少川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真是可怕……
默默走在两人身后的顾允，看着他们的互动，渐渐眯起了眼睛，绿色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来。
啊！真~好~磕！
回到班里，把转班通知交给李国平之后，顾允就被安排在一个女生身边。
换了一个班的顾允，看着虽然懒懒散散的同学们，但没有感受到恶意，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非常舒服了。
顾允的事情解决了，但现在却轮到苏霜降感到不太舒服了。
早上的时候，他早餐吃了只有平时一半，压根没吃饱，现在第二节课而已，他就觉得饿了！
苏霜降趴在桌子上，饿肚子让他有点微微的眩晕感，虽然比上次好多了，可依旧觉得不舒服。
就在他闭着眼休息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张嘴。”
苏霜降下意识张开嘴，接着就尝到一股酸酸甜甜的水果糖的味道，睁开眼一看，正好看到陆少川整整齐齐把糖纸叠好。
“吃颗糖补充一点糖分，别到时候低血糖晕过去，会把李老师吓死的。”
中午苏霜降可是要去李国平家里吃饭兼补习，这若是突然晕倒，可是会把这位老教师吓一跳。
苏霜降舔了舔口中的这颗糖，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真好吃！
收拾好垃圾的陆少川，一扭头就看到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吃糖的苏霜降，这慵懒的模样像极了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咪。
苏霜降脑后的部位有些许头发微微翘起来，在阳光下看着毛茸茸的样子。
陆少川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差点上手摸一把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动手，但是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苏霜降，就想把人抱在怀里rua一把。
说起来，昨天压着苏霜降的时候，还……还挺软的。
咳咳！别想了别想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饿得不行的顾允跟着陆少川回家的时候，发现苏霜降并没有跟过来。
“霜降呢？他怎么不和我们一起？”顾允还以为苏霜降中午要回家，但没想到她却听到对方要去补课。
“补课？”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苏霜降不是年级第一吗？为什么还要补课？
如果连学神都要补课，那他们这群普通人还要活吗？
看到她目瞪口呆惊恐万分的模样，陆少川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霜降他语文一般般，所以李老师就主动说完给他补习。”
说是主动……其实更多的是被气到了吧哈哈。
陆少川想起每次李国平看着苏霜降幽怨的眼神，对方恨不得考试的时候亲自上场。
顾允还是第一次听说苏霜降语文成绩不好，然而在她听到陆少川说起上次语文分数和总分时，她整个人呆住了。
“我的妈呀！那……那他这不是其他的几乎满分？”
陆少川点点头，特别骄傲地笑起来：“对啊对啊，尤其是这次开学考，除了化学被扣了分，数学英语物理和生物都是满分！”
这骄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霜降是他儿子似的。
也因为如此，到了下午的时候，苏霜降就注意到顾允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但是，在晚上回到陆家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变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苏霜降是会给陆少川补习的，留在原地的顾允听了两句之后，瞬间头皮发麻，慌不择路地转身离开了。
而不能离开的陆少川则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来到周末的时候，周六一大早苏霜降就准备出门竞赛，他留了几份试卷在陆家，要求陆少川、安洋和柯宇在他回来之前赶紧写完。
只不过，在他离开了之后，陆少川笑得格外阴险地复印了一份试卷，把顾允也叫了过来。
“不是！为什么我也要做卷子！我又不需要补习！”顾允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数学卷子。
她翻开数学卷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哪里是数字，分明就是两个字：地狱！
“来呀！快活呀！来数学的海洋遨游呀！”
“来呀，补习呀！你怎么好意思三缺一呢！”
顾允从地狱里中抬起头，就看到两个阴森森的魔鬼，正在尖笑着对着她招手，每一次挥手，都能给她造成一次沉默加百分百暴击。
吾，将死矣！
“阿嚏！”坐在车上前往考场的苏霜降，莫名其妙就打了一个喷嚏，可空调不冷不热，怎么突然打喷嚏了呢？
来到考场，他乖乖站在一边等待着会场开门。
没一会，他就看到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出现，和圣莉亚不同的是，一中和实验中学都是有带队老师的。
在看到苏霜降穿着圣莉亚校服站在门口，一中的队伍下意识开始在附近寻找豪车，可周围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们感到惊讶，要知道在圣莉亚上学的，可是一群有钱人！一年学费就是六位数，压根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而且，带队的老师看了苏霜降好几眼，他并不认识这个学生。
他高一的时候就查过圣莉亚参赛名单，按理来说高一什么人高二就是什么人，可现在这个学生却是他没见过的。
“同学。”这个老师忍不住走过来，跟苏霜降打了一声招呼：“你是来参加竞赛的圣莉亚学生吗？”
苏霜降点点头，特别乖巧地跟对方回应：“是的，老师。”
居然不嚣张！居然不高傲！一中老师惊呆了，圣莉亚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个这么乖顺的学生？
这是假的圣莉亚学生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只是他被惊到了，一中的学生看到这么有礼貌的圣莉亚学生，也被吓了一跳。
上次看到圣莉亚有礼貌的人，好像是姓冉的校花。
所以，这个少年是那个校花的弟弟吗？不然他们真想不到还有什么父母可以教得出这么好的学生。
而且，这两人一样都很好看诶！
渐渐的，他们就把苏霜降围在一起，好奇地盯着他看，仿佛在看什么世界濒危珍稀动物一样。
苏霜降看着他们诡异的目光，心里第一次感到有些发毛，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一中的学生脑子有点问题吗？
幸好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过来解救他了。
“霜降？”冉苒大步走过来，看着被人群包围的苏霜降，一脸疑惑地看着其他人。
看到还有圣莉亚的学生过来，一中的那群人也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讨论这两人起来。
“这就是圣莉亚的校花！这是不是她弟弟？”
“但是……不太像诶……”
听到这窃窃私语的冉苒，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联想到他们是姐弟？
他们一点都不像好么？
苏霜降借此机会离开了人群，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一中的学生，感觉这群人又八卦又呆。
“走吧走吧，我换个位置先。”苏霜降无奈地扶着额头，他被人当做珍惜东西盯了几分钟，再盯下去他恐怕就要炸毛了。
他们离开了校门口，来到一处角落里苏霜降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对方，结果说完就听到冉苒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噗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先让我笑一笑。”
救命，为什么这么搞笑？
冉苒直接笑出了眼泪，她怎么不知道一中那群人居然是这种性格？
哦，不对。
上次她来的时候，身边还有褚向如在，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难怪一中学生没有围上来。
不过，还是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快要笑出眼泪的冉苒，苏霜降生无可恋地盯着她，直到她笑完，苏霜降才叮嘱她一件事：“别把这事告诉陆少川。”
幸好今天陆少川没有跟着他出门，不然怕不是会被笑死！
但是，苏霜降想了想陆少川那个身高体格，一中那群人应该也不会围上来吧？
“放心放心。”冉苒擦掉自己笑出来的泪水，点头保证。
此时距离竞赛还有18分钟了，圣莉亚其他学生也陆陆续续过来，苏霜降在角落里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豪车轿车停在门口，从里面下来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带着高傲的气场。
只不过，他们的高傲在看到苏霜降的时候，就开始有点破碎了。
被一个普通家境的人压在他们头上，想想就觉得不爽！
对比起他们，参加联赛的荀礼他们就对苏霜降格外热情，几个人纷纷走上前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霜降的右手。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太恶心了啊！
曹子菅嘿嘿一笑，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苏霜降：“霜降霜降，可以让我们摸摸你的手吗？”
这可是满分之手！说不定摸了会有好运气！
就连荀礼也是露出了渴望的表情，不管这玄学有没有用，反正摸了又不会吃亏！
苏霜降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似的。
怎么可能摸摸手就能满分？又不是油条豆浆！等等……一想到油条豆浆，苏霜降就忍不住想起那次莫名其妙的玄学。
就在冉苒以为苏霜降不会同意的时候，他却缓缓伸出手，纠结地说道：“每个人只能摸一次，每次不超过两秒。”
曹子菅一听，瞬间惊喜地嗷了一声，第一个握住苏霜降的手。
然而被一个男生这么热情地摸自己的手，苏霜降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说实话，有点恶心！
好在他们还记得苏霜降的叮嘱，每个人摸一下就立刻松开手，只不过他们看着自己的右手，仿佛在看着国宝似的。
神之右手的运气！
苏霜降完全不知道他们心爆说着什么中二病台词，他把手收回怀里，总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就在进入考场前五分钟，蓝蔚沉和苏寒露总算到了。
然而，当蓝蔚沉看到苏霜降和冉苒站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骤然一沉。
在他眼中，这两人同样的高挑俊秀，穿着圣莉亚的西装校服，宛如一对学霸情侣。
而且，看到这两人如此熟络地说着话，再想到冉苒在班里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蓝蔚沉紧紧抿着嘴，看着苏霜降的眼神和看着死人没两样。
与此同时，苏霜降也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像是有什么灾祸即将大难临头。
可是等他到处观察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奇怪？”既然一切正常，为什么会感到危险呢？
就在这时，冉苒推了他一把，提醒他：“要进去了。”
看着校门缓缓打开，苏霜降只好先收起耍的心思，专心把这联赛解决了再说。
这里可是考场，总不可能发生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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