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26
站在青年身边的少年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眼睛。
女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带着客套,
“洛洛……洛洛来做客了啊?欢迎欢迎……”
姜洛洛表情有些尴尬。
可是明显,眼前的母子俩比他还要尴尬。
晚饭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吃的,小胖子傅思宇简直如坐针毡,屁股在餐椅上面扭来扭去。
他羡慕的看着自己哥哥给姜洛洛剥虾,在傅寒洲不近人情的凉薄气场之下,他连发脾气也不敢,只能一个劲地悄悄瞪姜洛洛摆着大虾的碗。
傅母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些年并没有养在自己身边,可她并不亲近。
养在身边的那个不成器的小孩,也和她有了隔阂。
一时之间,傅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对于那母子两人来说,这顿饭吃得气压极低,就像是惩罚。
可傅寒洲表情却很从容。
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被挽了起来,露出瘦削但有力的腕骨,腕骨突出的弧度都很优越,手指又细又长,简直像是雕刻出的艺术品。
煮熟的大虾呈现红色,虾壳被灵巧的剥了下来,虾肉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在姜洛洛面前摆成了小山。
而那个在所有人印象中都骄纵跋扈的少年,如今正捏着筷子乖乖吃饭,两颊被虾肉塞得鼓鼓的,咀嚼起来的时候像是在嘴巴里塞满了松子的小松鼠,可爱到了极点。
食不知味的傅母和傅思宇还没吃完饭,那边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却齐齐放下了筷子。
傅寒洲朝着两个人点了点头,带着姜洛洛往外走去。
这栋别墅很熟悉,从哪里能去哪个房间,哪个花瓶后面被悄悄磕了一块,姜洛洛比傅寒洲更要熟。
可是如今站在这里,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清澈透亮的眼睛含着一层朦胧水汽,有些犹豫地开口,
“傅寒洲……”
青年停下脚步,垂着眼睛看他。
“我应该去哪里睡呀,傅寒洲?”
“跟我睡。”
傅寒洲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完全全笼罩,对方微微弯腰,疏冷的声音带着未尽的温柔,
“跟着我睡,好不好,老婆?”
姜洛洛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
如果说,在学校的寝室里听见对方叫自己老婆,他会觉得羞耻。
那么这一刻,在曾经长大又熟悉的傅家,又听到傅寒洲用这种调子叫自己老婆。
那简直就羞耻到了极点。
就跟这些年他被傅家养大,是为了给他当童养媳一样。
这种荒谬的念头在脑海来回浮沉,姜洛洛习惯性地因为紧张抿着红红的嘴巴,慌慌张张地开口,
“好热。”
“傅寒洲,别说了,我要洗澡去了。”
大概是为了迎接新少爷,傅寒洲的房间装修的很奢华,各种价值不菲的工艺品错落摆放,欣赏性极强。
姜洛洛慢吞吞地走到桌子旁边,摸了摸一个黑黢黢的松石摆件。
他还记得,当初他的身份并没有被戳穿,在傅家也算得上受宠,可是这个摆在父亲书房里的松石,自己连摸一摸都不被允许。
可是如今,它却这样随随便便摆在了傅寒洲的桌子上。
看来傅家确实很看重他。
少年轻轻摸了摸对方,飞快朝浴室走去。
不多会儿,浴室里面缭绕起白色水雾,朦朦胧胧的影子倒映在磨砂玻璃上,外面的人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景象,但大概是因为看不清,暧昧和撩人的意味便越重。
傅寒洲坐在书桌旁,给姜洛洛讲题用的笔记本已经摊开,可是他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上面。
修长均匀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叩击着,稠黑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在被水气浸染的磨砂玻璃上。
喉结迅速滑动。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青年漆黑的眼神骤然锐利,大步朝门口走去。
“大少爷,先生回来了,叫您去书房。”
管家毕恭毕敬。
傅寒洲点了点头,把门关好之后离开了。
书房。
全屋定制的红木家具古朴典雅,压迫性十足。
坐在书桌后面的中年男人脸色并不好看,脸部线条紧紧绷着,
“学校里的事情你不该闹大,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莽撞付出代价?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会为我们家带来多少麻烦吗?”
男人声音浑厚,规训的意味很足。
他这些年在圈子里浸淫,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也会被唬住,可站在书桌前,不远处的青年却依旧不卑不亢,只有一双眼皮撩了起来,露出与他肖似的眼睛。
低冷的音调云淡风轻,缓缓开口,
“父亲还要受制于人多久?”
这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瞳仁骤缩。
青年抬起眼睛,凤眸闪过流光,诡谲而危险,
“父亲大可以在这个时候把他们拉下马,扶持自己的人坐上那个位置。”
他只是点到为止的说了这句话,没有再继续开口。
坐在书桌后面的中年男人紧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才朗笑出声,“好!好!”
他大加赞叹,“那个位置上的人你都敢动,有血性,有魄力,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青年没有再开口。
“但是今天,我听你妈妈说你把姜洛洛带回来了。”
男人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踱着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爸爸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姜洛洛做朋友。”
他说着话,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对方完美继承了自己和夫人的长相,并且更胜一筹,气质清贵得体,眉目从容冷峻。
灯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瞳似乎倒映着刀锋上闪烁的冷感,带着摄人的力量。
假以时日,他会比自己更优秀。
傅寒洲定定的看了他一瞬,开口,
“我很喜欢姜洛洛。”
男人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听到这句话之后,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错。
像是成年的雄狮,和即将成为森林之王的老虎。
眼底尖锐的情绪厮杀,暗潮汹涌的危险在空气中浮动。
好一会儿过后,中年男人再次笑了笑,格外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好。”
“养了他这么多年,总算有些用处了。”
-
浴室里的水流声渐渐小了。
浓郁的雾气在浴室蒸腾,那双纤细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晃动,缭绕的水汽便争先恐后的亲吻着裸露的皮肤。
镜子里出现一张被水汽湿润的小脸。
长而卷翘的睫毛被水汽打湿,成缕成缕的黏在一起,像是散开的太阳花。
弧度圆润的杏眼眼尾晕开一片薄粉,漂亮又娇气。
雪白的手臂像是泼出的牛乳,慢吞吞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在用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珠都擦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没带进来的睡衣。
纤细小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白白嫩嫩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软声软气的朝外面喊着,
“哥哥。”
隔着磨砂玻璃,他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身影,穿着一身黑衣服,在那里站了好久。
被水汽浸湿的声音又甜又软,讲话的时候尾音都在轻颤,像是带着小钩子,
“哥哥,我要睡衣。”
低沉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过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扭头往另一边走去。
估计是去衣帽间了。
站在门里的少年乖乖等着,他大概是有些无聊,索性用手指在被雾气涂成奶白色的玻璃上涂涂画画,绕着圈圈。
不一会儿,那道身影再次出现。
姜洛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指握着门把手轻轻下压,拉开一条门缝,
“给我吧。”
一只大手抓着衣服递了过来。
姜洛洛垂着眼睛去拿衣服,可是手指刚刚碰到布料,对方却骤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顺势推开了门。
姜洛洛羞恼,“傅寒洲——”
下一秒,没说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又很快挤进了浴室的封承霄,一双圆圆的眼睛睁的格外大。
对方穿着黑色冲锋衣,低着脑袋像只没人要的小狗,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火速开口:
“老婆。”
姜洛洛:“???”
他迅速反应过来,一巴掌拍了过去,
“神经病啊你,你怎么见谁都叫老婆?”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封承霄连躲都没躲,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格外委屈,
“我没有叫过别人老婆。”
他低头,炙热的吐息落在少年脸颊,
“我只叫过你老婆。”
落在他手腕处的大手热的烫人,似乎连血管里的血液都被暖热了,到处奔流。
少年努力去推对方的手,语气凶的不得了,
“封承霄,你也变态了吗封承霄?”
“你没看到我要穿衣服了吗?”
他不提还好。
他一说话,对方火热的视线仿佛有了实质,又像是跃动的火舌,从浴巾没有遮住的地方一寸一寸舔过。
姜洛洛被他这种不要脸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索性一脚踢了过去,
“快走开封承霄,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封承霄就任由他踢,一动也不动,嘴巴倒是热情,
“你要穿衣服吗老婆?我可以帮你吗老婆?”
“我可以抱着你给你穿,不会让你累到的,好不好老婆?”
姜洛洛连续骂了对方好几句,又被对方这种火辣辣的事情看得羞恼难当,抓过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就罩到了对方头上。
顺便遮住了对方的视线。
封承霄乖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姜洛洛正想离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道熟悉的低冷声线随之传来,
“洛洛,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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