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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屋内一片寂静,  随后身边的几人扶住钟越红,一时竟也不知说什么好。

        若是寻常女子入宫,那便是飞上枝头了,  高兴还来不及,  只等沐浴天恩,光宗耀祖,共享繁荣。

        可是,  钟越红

        大家瞧她这灰败的神情,  脸上哪里有半分喜色,显而易见是并不情愿。

        可若是皇上执意要迎她入宫,  又能如何宿命?

        “越红,你”何翠章刚想说话,  就被钟越红一把推开,  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

        “越红!”何翠章喊了一声,  焦急地看向燕明庭,“将军,  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几个先去看住她,别让她做傻事。”燕明庭吩咐道。

        众人齐齐追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视线中。

        燕明庭这才神色严肃地走出书房,  背影有几分决绝。

        “你要去哪?”赵夜阑连忙跑上去拉住他。

        “我去找皇上说说理。”燕明庭掷地有声道。

        “你暂时别去。”赵夜阑挡在他面前。

        “我刚答应了伯母要给她挑个好夫婿,  皇上定然不会是她的良配,  何况她一习武练剑之人,  脑子里压根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进了后宫还怎么生存得下去?”燕明庭绕开他就往前走,  步子快得很,  压根难以追上。

        赵夜阑气喘吁吁地喊道:“行,  你去吧,  等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给我带回一道赐死的口谕呢!”

        燕明庭猛地一顿,难以置信地回头,思虑片刻,又倒了回来:“什么意思?赐死谁?”

        “自然是我,擅自将消息传给你们。”赵夜阑道。

        燕明庭被迫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道:“难道这事还没成定局?”

        “废话!”赵夜阑狠狠剜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他两脚,“早知你这么莽撞,我就不告诉你们了,等着撵轿直接将她抬进宫门去。”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燕明庭拍拍他的背,和他一道回了书房,关上门窗后,小声问道,  “那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只要知道你这突然去找皇上说理,我,包括我的眼线,都会被发现,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赵夜阑气道。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该,你再踹我几脚吧。”燕明庭连连道歉,又主动伸出腿,挨了几脚后,才追问道,“那这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还有转机吗?”

        赵夜阑出了气,稍微恢复些冷静:“尚有一线生机,因为此事是皇后提议的。”

        大选在即,皇后又无子嗣,于是便想在众多新人入宫之前,先给皇上示个好,于是就想到了恩荣宴上的钟越红,提议将她召进后宫。

        这样皇后既在皇上讨了个识大体的好名声,又自认为给钟越红卖了个人情。哪家女子不想一跃龙门,成为后宫各宫门之主呢?

        而钟越红相貌平凡,没有争宠的可能,母家更是不堪一击,后宫势力牵涉甚广,到时第一个投靠的就是皇后,这便是皇后的如意算盘。

        而她也料准了皇上会心动,心不心仪是一回事,合不适合适又是另一回事。光是钟越红手里的兵,就足以领皇上动容,何况又无外戚之忧。

        “皇上那边尚在考虑中,应该是还没做好决定,否则这会已经拟旨了。不过不加干涉的话,他很可能会同意。”赵夜阑顿了顿,“这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坏处。”

        燕明庭气愤地拍了下桌子:“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决定吗?世间女子真就成了他们皇家的人不成?”

        赵夜阑看着他良久,忽然道:“如果皇上真要强娶她呢?你会如何?”

        “我”燕明庭缓缓攥紧拳头,“我会把她送出去。”

        “她只是一名部下,你愿意为了她得罪皇上?”

        “那是你们都没见过她在战场上拼命的样子。”燕明庭低着头,语气有些沉重,“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以命相搏赚回来的,为何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你分明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想入什么破宫!”

        “行了,我知道了。”赵夜阑见他这愤慨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摸了下他的脑袋,两人都愣了一下,燕明庭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时,赵夜阑忽然神色一变,“不好。”

        “怎么了?”

        “连你都愿意得罪皇上,那成天跟她呆在一起的副将们会如何?”赵夜阑连忙往外走去,“快去备马!去城门!”

        燕明庭匆匆上马,见赵夜阑也跟了出来,问:“你也要去?”

        “我怕你会被他们说动!”赵夜阑非常怀疑他会于心不忍,直接让人逃跑。

        城门口,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轮在路面上碾过两行痕迹。

        钟母泪流满面地坐在车里,紧紧攥着钟越红的手:“红儿,你当真要”

        车子忽然一个急停,钟母往后面倒去,被钟越红扶住。

        二人听见外面的何翠章笑着和守门人说道:“各位兄弟,行个方便,家里老人患了病,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了,只能出城去寻寻其他大夫。”

        守门的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见是两个打扮朴素的妇人,便放行了。

        马车驶过城门,钟越红刚松一口气,车子就突然停了下来。

        她问道:“怎么了?”

        “将军和赵大人在前面”何翠章说。

        钟越红掀开帘子,便看见前面一匹马横在马车前,马背上坐着两个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一路快马加鞭地追赶,让赵夜阑险些晕吐了,万幸及时赶到,他调整着呼吸,身后的燕明庭给他顺了顺气,复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将军”何翠章为难得很,其他几人帮腔道,“将军,你就当没看见我们成不成?出了事我们来承担就是!”

        “你们怎么承担?”赵夜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逼问他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让她和她的娘逃哪去?如果被抓到,那就是罪臣了,明明一个风光无限的副将,为何要沦落成罪臣?还有你们几个,你们都没有家人是吗?只顾一时义气便莽撞行事,那根本不叫义气,叫愚蠢!你们是暂时帮了她,可有没有想过还会牵涉到燕家军?”

        众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心虚地低下头,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

        “大人,别说了。”钟越红从马车上跳下来,眼眶微红,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大人的提醒,我这就回去。”

        说罢,她转身便徒步走回城,其他人纷纷跟上。

        经过城门时,守卫惊讶道:“你们不是去看大夫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看了,治不好了,索性等死算了。”何翠章叹了口气,牵着马车,跟在钟越红身后。

        一行人心情都颇为沉重,一路护送她和钟母到家。钟母终于忍不住,放声啼哭。

        钟越红回到房间,看见那三件裙子,拿起剪子就将这些漂亮衣裳剪得稀碎,魔怔似的念道:“不要了,我不要穿裙子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燕明庭看不下去了,走进去把她手里的剪刀夺下:“越红,事情还有转机,你先冷静下来。”

        钟越红颓然地倒坐在地上,在战场上都没哭过的人,却在此时痛苦抽泣道:“将军,我想回军营,我不要在京城了,这里一点都不好”

        其他人都隐隐红了眼眶,燕明庭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

        这时,赵夜阑蹲下/身,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哭花的脸:“你信我吗?”

        钟越红侧目看向他,眼泪滚了出来,好半晌,才轻微点了下头。

        “好,既然你信我,那你就听我的,现在什么都不要闹了,就和平日一样,别叫人发现你有任何异常。”赵夜阑道。

        钟越红一怔,何翠章赶忙问道:“赵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赵夜阑站起身,环视一圈:“目前这消息只是我提前得知罢了,如果你们此时逃跑或者表现异常,势必会引起皇上注意,到时候再想彻底摆脱困局,就更难了。所以在场的各位,请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切莫再像今日这般冲动。”

        “是是是。”何翠章等人连连点头,恨不得把头点断,只求他能出个法子来。

        赵夜阑伸手把钟越红扶起来,道:“此事交给我,你还是和往常一样,有事我会通知你的,你切莫先乱了阵脚。”

        钟越红缓缓点头。

        两人离开钟家,燕明庭低声问:“你真的有办法?”

        “不敢说十拿九稳,总之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吧,免得过激之下做出什么事来。”赵夜阑说道,“明日我去探探皇上的口风。”

        “你不能去上朝,怎么见他?直接进宫吗?”

        “他会来翰林院。”

        燕明庭脚步一顿:“他怎地还亲自去翰林院?”

        “下棋。”

        “找你下?”

        “嗯,我会设法让他来找我。”赵夜阑回到书房,忙着琢磨计划,压根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变化。

        “你怎么笃定他明日就会来找你下棋?”

        “我自有法子,就算不是明日,也是这几日。”赵夜阑说道,“而且他政务繁忙,不可能一直惦记这事,说不定他自己就会纠结到大选之日。”

        燕明庭撇撇嘴,安静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和他是不是关系挺好?”

        赵夜阑怔了瞬息,才反应过他问的是赵暄,回道:“不好说,得分情况说。”

        “那你分分情况,细细说。”

        “你很闲是吗?”赵夜阑抬头瞪了他一眼。

        燕明庭没再打扰他,吃晚饭的时候,凑到他耳边问:“那你是不是很了解他?”

        赵夜阑颔首:“还算了解吧。”

        谦虚了,赵夜阑敢保证,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赵暄的秉性,那些阴暗的日子可能连赵暄都快忘了,只有他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都了解些什么?他最爱吃什么?”燕明庭问。

        赵夜阑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会是想”

        造反吧?他用口型补充道。

        “怎么可能,我就随口问问罢了。”燕明庭赶紧埋头吃饭。

        晚上就寝时,燕明庭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道:“他长得英俊吗?”

        “你没长眼睛啊?见他的时候是把眼睛戳瞎了才去见的吗?”赵夜阑很是无语。

        “我就是问问,你觉得他长得英俊吗?”燕明庭坚持不懈地问。

        “不用我觉得,满朝文武都觉得他英俊。”

        燕明庭气愤地翻了个身,半晌又问:“那我英俊吗?”

        赵夜阑本来都要睡着了,被他吵醒,拿起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烦不烦,赶紧睡!”

        “你就说我英不英俊吧?”

        燕明庭摆明了不想让他好好睡,赵夜阑嗤笑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年少时那副肥头大耳的模样呢。”

        “啊!”燕明庭羞愤地爬到他床边来,点燃一支蜡烛,放在下巴,映照着自己的脸,“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仔细看看现在的我,英不英俊?”

        赵夜阑这一回头,吓得够呛:“你什么毛病啊!”

        燕明庭举起蜡烛绕着脸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问:“你好好看看嘛,到底英不英俊?”

        “俊俊俊!你最俊行了吧!”赵夜阑彻底认输,输得一败涂地。

        “那你说说,俊在哪?”

        “”赵夜阑忍无可忍,狠狠揪起他耳朵,“俊就俊在你长了两只眼睛一张嘴!”

        燕明庭心满意足,旋即意识到不对:“这算什么英俊嘛,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和他一起掉河里,你会先去救谁?”

        赵夜阑翻身下床,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找什么?”燕明庭好奇地问。

        “我弩/箭呢?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倒也不必做一对地府的野鸳鸯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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