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钟茗雪看着景青夏傻掉的样子,抬手晃了晃。
“咳,”景青夏回过神来,下意识摸了摸后颈,“这次不是偶然事件,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等会儿刘警官会来找你录口供,你可以说给他听。”
然而钟茗雪却摇了摇头。
“放心,我不会在这儿偷听的。”景青夏会错意。
钟茗雪捏着被子,她不是担心景青夏偷听。
“跟警察说也没有用的,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做事很小心。”
钟茗雪的语气很坚定,但是表情却带着悲伤。
哪怕是未来的大女主,现在也不过是个没有依靠,还要独自吸血鬼亲戚的高中生。
景青夏拧着眉头,心跟着发酸:“你果然知道是谁。”
钟茗雪看着景青夏神色,嘴角带笑,眼底却没有什么喜色:“看来,你不问,是因为你也知道。”
景青夏不做隐瞒,直接承认了:“我很聪明的好吧。你一个高中小姑娘,如果只是无差别绑架你还情有可原,毕竟很漂亮,要是有校花评比,你肯定拿第一。还是个漂亮的omega。”
景青夏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钟茗雪耳朵红。
有必要先夸漂亮吗?
要不是看景青夏表情认真,还以为这人是在调戏自己。
“至于有针对性的绑架,幕后主使还能是谁啊?只能是跟你有利益纠葛的人——你那些所谓的亲戚。”景青夏说得随意,目光一直在小心观察着钟茗雪。
果然,钟茗雪脸上忧伤的神色一闪而过。
但很快就收了起来,缓缓点头:“我父母虽然是意外离世的,但是给我留了不少遗产,其中包括股份和一个信托基金。在遗产之外的部分已经被那些亲戚瓜分了,甚至企业都被他们把控。我手头能继承的股份不多,不足以在企业中掀起风浪,但信托基金价值不菲,根据我小叔叔所说,有很多可操作性。”
景青夏没想到钟茗雪会直接对自己说这些。
她下意识坐正身体,像是等待接受任务的军人。
脑子里快速搜索着原作里的相关内容。
可惜脑海中闪过的片段里只有和小炮灰命运相关的部分和还有主角的主线片段,并不完整。
钟茗雪看着景青夏停顿了两秒,又接着说道:“我父母自然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离开。当初立遗嘱的时候也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所以股份和信托基金的继承对我来说是有一定的条件的。”
钟茗雪的话就停在了这。
几秒的沉默后,迫使景青夏开口。
“所以他们现在要绑架你就是因为你还没有正式继承?想从你这榨出最后的价值?”
景青夏不知道其中关键,就按照浅显的方向猜测。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景青夏用食指戳了戳额头,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因为遗产继承设置的条件,那些亲戚不会动杀手引火烧身,却弄了绑架的那一套。
也不知道原作的空白处,没有自己的情况下钟茗雪是如何脱离危险的。
景青夏心情有些复杂,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以后我还是贴身跟着你吧,太不让人放心了。”
“贴身保镖吗?”钟茗雪的眼睛眨了眨。
看得景青夏差点又走神了,耳尖一红,硬着头皮说道:“是啊,换剧本了。不演学神和校霸的故事,开始演校花和贴身保镖怎么样?”
钟茗雪抿嘴笑着:“我可付不起工资。”
有这笑容就够了。
景青夏也跟着笑了起来:“嘿呀,你居然没有反驳‘校花’这个词,看来你其实也挺自恋的。”
钟茗雪没有因为景青夏的调笑而改口。
“也?你这个词用的很微妙。”
“啧,看不出来你这个人斗嘴还真挺厉害。”
钟茗雪面不改色。
但在这几乎没有变化的表情中,景青夏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得意”。
真有趣。
“不过你这是同意了?”景青夏追问了一句。
“在同意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钟茗雪收敛起细微情绪,将一切归于平静。
“还要面试啊?行!你问,我肯定都回答你。”
钟茗雪却不再和她对视,而是将视线落在景青夏的手上。
拳头的关节处破了皮,被处理过。
消毒碘酒把白皙的肌肤都染得触目惊心。
钟茗雪想了很多问题在嘴里转了半圈,最终化作一个最直白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我住进你家开始,肉眼可见的好。”
钟茗雪现在需要盟友,她累了。
今天在遭遇这么多事情之后难得暴露出了脆弱。
让她想任性一回。
任性地信任眼前这个人。
眼前这个好像随时都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人。
她不想再做多余的试探了,所以直接问出口。
但这个问题把景青夏问愣住了。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光听这话还以为是在铺垫表白。
可是眼前这位姑娘带着审视的目光。
这依然还是一次面试。
给出的答案将直接影响二人在此之后的关系。
自己总不能直接坦白最初是因为怕死,所以作为小炮灰要跟女主打好关系?
再说了,就算这么说,也不能算是坦白了,毕竟现在自己就是发自内心想对她好的。
钟茗雪在经历大变故之后又变得敏感,她没有办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好意和平白无故的改变。
景青夏只迟疑了片刻,决定隐去自己的部分情况,剩余可以实话实说。
“我一开始是在为我以前的年少不懂事赎罪,人做出来的事情做事要自己弥补的吧,你不用不好意思接受,这是你应得的补偿。”
“只是补偿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就是觉得你不应该遭受这些。你看,你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姑娘,应该接受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你值得的!不管是你自己靠实力得到的,还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你的,你都值得!”
景青夏知道钟茗雪骨子里的坚毅。她不觉得这是坏事。只是希望她别失去被人呵护的能力。
钟茗雪看着景青夏,一时失语,心里有些乱,讲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被戳中某个开关,鼻头酸酸的。
景青夏被钟茗雪的视线盯着,看着她开始泛红的眼眶,有些慌了。
自己是不是突然说得太正式了?又或者太彩虹屁了?
“你、你别哭呀。我、我们是朋友。或者说,我想和你交朋友,朋友之间对你好是应该的吧!我们现在是朋友吧?”景青夏最后用提问代替了解释。
“嗯,朋友。”钟茗雪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口头为贴身保镖的“合约”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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