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嗯？”钟茗雪还在示意, 让景青夏快一些。
挑起眉头的样子，让景青夏多看了一会儿。
她一时分不清钟茗雪这一声是在撒娇还是威胁，就光记得挺好听的。
怎么现在的情况不像是钟茗雪发热期，反倒像自己易感期了呢？
易感期是这样的吗, 心脏跟着眼前的人一举一动不受控制地跳动, 背后腺体还有点痒。
景青夏迷想着。
受信息素干扰的身体可真不方便。
景青夏好不容易才开口：“哄是可以哄, 但是怎么哄呢……你要听睡前故事吗？”
景青夏不擅长这些。
只是想起前世回孤儿院的时候，中午给那些弟弟妹妹读书, 哄他们睡午觉的事情。
这对于钟茗雪来说，会不会太幼稚了一些？
景青夏不太自然地挠了挠脸, 正要说“要不还是算了”。
却听到钟茗雪语气轻快地说了句：“好啊。”
甚至不给景青夏反悔的机会指定了自己书架上的书。
从给景青夏补课开始, 她的买书量增大很多, 其中以经济、管理、法律等类型的专业书为主，但也有几本用来放松的小说。
“有本没拆封的, 就读那本吧。”
既然钟茗雪都这么说了, 景青夏只能压住不好意思点头：“好。”
没拆封的这本是一本幻想类的书籍。
看封面的介绍，它讲述的是人类不存在abo分化背景下的故事。
这让景青夏愣了愣。
没有abo分化, 难道那不就是她原来的世界吗？
钟茗雪见景青夏看着书籍封面发呆，笑了笑：“你说，如果大家都不会分化成alpha，omega，而都是变成beta会怎么样？”
她也在期待那样的世界。
景青夏带着小说走到钟茗雪身边。
空气中又开始弥漫起冰镇柠檬酒的味道。
这是发热期导致的信息素波动，不受钟茗雪主观意志的控制。
景青夏没有说话，顿住脚，赶紧返身从桌子上拿过抑制剂和阻隔剂。
将抑制剂交给钟茗雪, 将阻隔剂喷洒在空中。
片刻后，钟茗雪的信息素平静下来, 却还是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吧。
如果是没有分化的世界。
自己没有了s级omega身份或许不再会成为被人觊觎的筹码。
而像苏太这样的人或许也没有办法再在学校凭借s级alpha信息素嚣张跋扈。
“也或许，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景青夏的话打断了钟茗雪的思考。
“嗯？”钟茗雪有些迷惑，不明白景青夏为什么会这么说。
景青夏之前看着那些历史内容，感叹的样子，分明也认为分化弊大于利。
也认为世上有很多不公平。
就连她自己分化的时候，满脑子也是讨厌原始兽性，不停唤醒自己的人性来抑制失控。
怎么现在又说没什么不一样了呢？
钟茗雪扭头看着她。
发现景青夏已经抬脚来到床上，压着被子，坐到了靠近钟茗雪的位置，身后靠着床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房顶的灯光打在景青夏身上，影子则落在钟茗雪身上。
钟茗雪睫毛在影子里颤了颤，然后缓缓低垂，看着景青夏的举动。
景青夏为钟茗雪压了压被子，然后重新靠稳床头，将新书翻开到第一页，放在身前。
“就算没有分化，世界上依然还会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每个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生活中依然充满意外和恶意。但同样也有值得珍惜的东西和温暖的朋友。”
就算钟茗雪不是s级omega也会被无情的姑姑当做筹码。
就算苏太不是s级alpha，他也会靠着家里仗势欺人。
“书上写的吗？”钟茗雪侧头，视线落在书本上，脑袋顺利落在景青夏的手臂上。
因为抑制剂和阻隔剂起了作用。
此时的景青夏丝毫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可是她还是觉得有股热意从鼻尖冲入喉咙最后窜入心里。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尽可能保持平静：“不是书上写的，我……自己想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
不是同不同意，而是愿不愿意相信。
我就见识过那样的世界。
钟茗雪的眼睛睁大了一些，靠在景青夏的手臂上抬眼，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
她伸手在书页上抚了抚。
“你看过这本书吗？”
“没有。”
“那你觉得真有那样的世界存在吗？”
“真有。”
“那或许，你也可以写一本这样的书？”
景青夏也思考过，如果不能说，或许可以选择写下来。
但她试着落笔的时候，浑身细胞依旧会发出警告。
不可以。
景青夏想到这些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写不了。”
一直盯着景青夏反应的钟茗雪跟着眉头一挑。
她是真的抓住关键了。
那个令她迷惑的问题，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她反倒不心急，重新靠在景青夏手臂上。
“那你就读书吧，不能写，读它总没问题吧。开始吧。”钟茗雪说着拍了拍景青夏的手。
景青夏清清嗓子，缓缓开口。
景青夏的嗓音很好听，是非常适合讲故事的那种。
完全区别于钟茗雪。
钟茗雪的声音也好听，但一听就觉得清冷带着些许凉意。
景青夏如果去电台工作，应该会被安排在午夜电台。
不是为了说鬼故事，而是为了温暖人心，伴人入眠。
缓缓读着手头这本书，读到一些背景设定的时候，景青夏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钟茗雪没发现有问题的地方。
“就是觉得这里，说‘没有信息素的世界，生育率很低，所有夫妻都在为生育犯愁’有些好笑。”
“不是吗？像beta没有信息素，她们和配偶结合，无论是a还是o生育率都会降低，如果是和beta结合，几乎只能依靠医学才能在努力中祈求一个孩子。”
好笑的地方正是这里。
“所以作者就想当然认为，在没有分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像beta一样。而没有想过，或许在那个世界，大家只是不受信息素影响，却增加了其他器官受孕的可能性。而且哪怕生育率下降，更多的是自己不想生，而不是想生却求而不得。”
钟茗雪的眼睛盯着书本，嘴角勾起笑来，蹭着景青夏的手臂半抬头。
“你还说你写不来，我看你的设定比这作者的要好多了。”
景青夏只觉得手臂有些痒，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发麻。
“我、我的脑洞比较大。”景青夏深吸一口气。
心脏又开始不正常地跳动，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不是来自世界规则的警告，而是受到钟茗雪的影响。
头顶吊灯的光测落在钟茗雪的脸上，将她五官用阴影勾勒出来。
景青夏的视线顺着阴影的流线游走着，最终注意力完全被吸入浅棕色的眼眸之中。
连同肉桂也放弃了属于樟树科的沉稳，躁动起来，像是想要把自己点燃，释放出全部的热情。
后颈发烫，是信息素即将不受控制的感觉，景青夏已经熟悉。
她机警地直起身子。
钟茗雪看着她：“怎么了？”
景青夏赶紧翻身下床，捂着抑制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好像还是不太会控制信息素，你还在发热期，我怕影响到你，早点睡吧！”
“好。”钟茗雪抱着小说，缩在被子里，一副乖巧模样。
对着景青夏眨眼。
“……”
景青夏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头顶。
最后在她询问的目光中，仓皇而逃。
房门紧闭。
空气中只剩下淡淡一层肉桂的味道，也很快就被排风系统抽走，胸口好像有什么也被抽走了，空落落的。
但是钟茗雪最终还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明明房间里也没别人会看到，还是用书遮住了下半张脸。
定了定神，重新将目光重新留在手头的小说上。
一个没有分化的世界吗？
她将书重新翻开，随着小说的文字不断回忆景青夏的言辞和举止。
思绪混乱，有一根线却理不清楚。
她从分化成omega开始就期待真的有那样一个世界，自己不再会被omega的一切所困扰。
现在她却觉得，自己身上冰镇柠檬酒的味道很特别，柠檬的味道也很好闻，这或许也是大自然的馈赠。
至于这难熬的发热期……
景青夏连分化都能生生熬过去，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莫名的胜负欲，让钟茗雪捏着小说小声笑起来。
钟茗雪的视线落在小说的内容上，快速浏览这个由作家塑造出来的异世界，在理解和辩驳之间迷糊起来，最终沉沉进入梦乡。
梦见了或许在没有分化，没有abo之分的世界里，她也会以某种形式和景青夏见面。
自己也会因为某些原因喜欢她。
就像现在一样喜欢。
只是现在的她在那样喜欢的基础上，多了一个更直白的原因。
肉桂和冰镇柠檬酒般配。
梦里的钟茗雪端着景青夏递来的冰镇肉桂柠檬酒，对她微笑，并说道：“这个味道，我很喜欢。”
……
第二天一早，天空结束了最近持久的晴日，下起了毛毛小雨。
景青夏和钟茗雪没法骑车，欣然接受了司机的接送。
抵达学校时，景青夏很自然地撑起了那把粉红草莓小雨伞顶在头顶。
把自己和钟茗雪都圈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粉红色的草莓和雨点一接触，散开无数个粉红色的小水花。
周围人的视线都被这一片粉红所吸引，像是看到了无数粉红泡泡。
有人开始疑惑。
等一下。
婚约cp不是be了吗？
校内早恋情侣，还需要按照娱乐圈那样貌合神离营业吗？
难道是为了家族面子？
可是景青夏和钟茗雪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啊！
甜甜蜜蜜不知道是在聊些什么，两个人突然就笑得眉眼弯弯，好像要将旁人也一起感染。
雨水都跟着带上的粉红色，连空气都跟着变甜了。
……
元乐山正坐在教室里吃饭团。
拿着手机刷学校论坛。
突然发现，自己昨天那栋被打压的我的cp是真的楼，突然被顶了上来。
元乐山吃饭团的手都抖了抖。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甜向cp粉反杀be美学了？
认真翻了翻，翻到楼里有人贴了一张双人撑伞图。
“哇哦！”元乐山的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
cp粉们也站起来啦！
“这可太让人激动了！”
“让我看看，是什么让人激动了？”耳边传来应和声。
“你看你看……啊，老姜……不是，姜老师！你、我……”元乐山的脑子宕机。
她发现凑到她身边来的居然是班主任姜莹莹。
一只手拿着饭团，一只手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藏哪一只手。
但显然，现在藏哪一只都来不及了。
姜莹莹眯眼看着她。
她缩着脖子说道：“姜老师，我会写检讨的。”
“你准备检讨什么？”姜莹莹反问。
很期待元乐山能老老实实说不该嗑同学cp，起哄，传绯闻，之类的。
然而元乐山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把手机交了出来：“老师，你没收吧！”
你反省的是这个？！
私立一高根本没有不让带手机这条校规！
这好歹是个“贵族学校”，来这里的孩子家里大多非富即贵，这一个个家长压根不放心孩子，随时需要能联系得上。
怎么可能允许学校出台什么不让带手机的条款？
最多也就是上课的时候要把手机收上去罢了。
姜莹莹看着元乐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我没收你手机你也根本不会心疼，甚至不如没收你饭团呢！
元乐山见姜莹莹把视线投到她的饭团上，急忙一个猛塞，塞进了嘴里。
“咳咳咳！”元乐山憋得满脸通红。
旁边递来一瓶水。
元乐山看都没看就接了过去。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吃货和一个cp粉的食欲。前者什么吃的都要吃，后者多少狗粮都不够。”段雅洁笑着对姜莹莹说道。
好像是在安慰这位班主任，还是不要太在意同时作为吃货和cp粉的元乐山会有什么行为比较好。
姜莹莹哼了一声：“说的还挺有道理。”
“那是啊，这可是一位哲学家说的！”段雅洁得意。
“行了行了，‘沃兹基硕德’这个梗我也是知道的。你赶紧让她顺口气，别憋坏了。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多好啊！”姜莹莹摇着头走了。
这些高中生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想着她也掏出了手机，看向了手机里刚才元乐山在看的那个帖子，点击了刷新。
帖子的两位主人翁这会儿已经抵达教学楼，收起伞之后还是很引人瞩目。
明眼人一眼就看到。
钟茗雪浑身干燥，只有胳膊和腿上有一些毛毛雨飘到的痕迹，反观景青夏肩膀潮湿。
可想而知刚才二人是用什么样的状态走过来的。
啧啧啧。
哪里来的绝世好alpha？
大家再看向钟茗雪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对劲了。
她明明是景青夏的未婚妻，可是为什么校园论坛里，以她为主角的帖子里，又是向嘉佑，又是苏太的？
景青夏观察着周围人的视线，拧着眉头，低声说道：“本来我还不明白，不过是同学们聊八卦的论坛而已，为什么对我们的cp这么在意，每天都有新帖子。现在看来，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引导舆论，刻意为之。”
“是嘛，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cp感很足，大家才这样的。”钟茗雪语调清冷。
说的却根本不是清冷的话。
景青夏看看钟茗雪，开玩笑怎么这么不动神色？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呢！
“好吧，cp感也是一方面。元乐山这家伙就是，之前跟她说了几百遍别嗑了就是不听。这该死的cp感呀！”
景青夏发现自己说完钟茗雪还轻笑了一声。
她开玩笑的本领真的变强不少，自己都不会害羞了呢。
“但是，最近be的帖子也多，就很奇怪。无论是苏太也好，向嘉佑也好，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单方面纠缠你，你没有丝毫回应，却能被他们传出三分真，三分不确定来。这肯定有问题。”
钟茗雪点点头：“其实很明显，想要把我在学校置于这种处境的只有那些人了。学生很单纯，很容易被利用，舆论多了，就会偏听偏信，很正常。”
钟茗雪这话说得很老练。
其实是她小叔叔提醒过她的，也是她不得不转学的原因之一。
“反正苏太他肯定没胆子再闹了，也不是什么威胁，但要小心向嘉佑。”景青夏看着钟茗雪认真说道。
向嘉佑不足为惧，加上他背后的钟家亲戚也是如此。
只有世界规则需要在意，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钟茗雪也回看向她：“竞赛很难躲开向嘉佑，虽然我不参加也行。”
“不，你要参加！而且你不用怕，我也参加！”景青夏笃定地说道。
钟茗雪提起嘴角继续看着景青夏。
景青夏真的很喜欢说“你不用怕”呢。
“嗯，我不怕，”钟茗雪眼眸里情绪深深，盯好一会儿才收敛，“他是你同桌，又不是我同桌，我怕什么。”
“哎呀！我差点都忘了，他是我同桌。他应该不至于往我身上下功夫，想着aa恋之类的鬼东西吧？”景青夏摸了摸下巴。
钟茗雪的身体向她倾了倾，语气平淡，就像是一个简单的询问。
“但你是喜欢omega的，没错吧？”
“嗯？没……没错啊。”
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关于“喜欢”的问题。
这次在短暂的一瞬间，被迫给出了一个心中的直觉答案。
等看着钟茗雪点着头回到教室，景青夏才缓过神，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我是喜欢omega的吧？
那当然吧？
比起alpha，当然是喜欢omega了。
没错。
景青夏咽了咽口水。
幻觉中尝到了冰镇柠檬酒的味道，一时间回想起那个封闭的体育器材室。
omega对于alpha的诱惑真的是太大了。
景青夏在这种公开场合居然还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想要将钟茗雪占为己有的无数个瞬间。
景青夏红着脸回到教室。
钟茗雪已经坐到前排，罗梅身边。
罗梅和她有说有笑的。
钟茗雪也保持着正常社交态度。
景青夏的视线收回，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落在焦丽身上。
焦丽也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普通的女alpha。
但是她好像感觉到景青夏审视的目光。
在景青夏的视线落在她脊梁的瞬间，她的身体细微地收了收。
景青夏冷笑了一瞬。
视线投向向嘉佑。
不愧是男主。
比起那些通风报信的小喽啰，心理就稳定很多。
就算迎上景青夏的视线，他也带着礼貌的微笑，好像是在询问景青夏有没有什么需要似的。
有需要。
需要你现在就滚蛋。
景青夏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自顾自坐回位置，不予理会。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善于勾心斗角，使用权谋的人，但兵法她读过。
什么以逸待劳，暗度陈仓，她都知道。
这个向嘉佑好像察觉不到别人懒得搭理他，还主动开口。
“同桌，听说你也想参加竞赛，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哦，我可以帮你的，毕竟我是答应过班主任的。”向嘉佑甚至展现出自己最友好的笑容，能够欺骗所有人。
景青夏看看他，抬起眉头：“我还真有一个问题，很想知道答案呢！”
“你说，多简单我都会耐心回答的。”向嘉佑勾着嘴角，摆出成功者的笑容。
“有没有人说过你还挺绿茶的？”景青夏直截了当地问道。
问的不是：你觉不觉得？
而是：有没有人说过？
绿茶是事实，不知道有没有人先说出事实。
“噗嗤。”
前排偷偷吃瓜的同学，没憋住，笑了出来。
这下可好了。
她一个人没憋住，笑了，后面两排的人都憋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然后整个人班级的气氛都变化了。
就连钟茗雪都听到了动静回过头来。
景青夏抬起眉头看着她。
钟茗雪回以轻笑摇头，春风拂面。
中午见面的时候钟茗雪还忍不住重提这件事：“说好的暗度陈仓呢？我看你这是打草惊蛇。”
景青夏反驳：“我哪有？我这明明是敲山震虎。你还隔岸观火呢。”
元乐山在一旁很是兴奋：“老大，雪姐，你们这是琴瑟和谐！”
“用不来成语，别瞎用，琴瑟和谐是用来形容……”是用来形容夫妻的。
未婚妻妻好像无法反驳。
景青夏抿了抿嘴。
元乐山的笑容更灿烂了。
一旁段雅洁也跟着笑了笑：“夏姐，你还是说说，把我们叫过来是干什么的吧？”
大中午的，不午休，景青夏当着众人的面把钟茗雪叫走，还偷偷给正准备发出鸡叫的元乐山发信息，让她喊上段雅洁来楼顶。
现在就变成了四个人聚在楼顶的情况。
“明天我要参加竞赛考试，所以，有两件事情要拜托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元乐山：所以可以采访一下你们，当时在伞下到底在笑什么吗？雨天，雨伞，情人的微笑，太让人在意了！
景青夏：没什么，就钟茗雪突然说那把伞确实有点难以形容。我说她自己挑的伞，丑也得自己承受，然后我们就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啊。这有什么可嗑的？
元乐山：呵，你们这种……小情侣的把戏！！！请多来点！不要逼我求你们！
景青夏＆钟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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